殘存下來的中央天使本尊,南方天使分神,雖然也還保有一定的天道掌控之力,但是,觀天鏡這種頂級的天道秘法,卻是並沒有學到。w.zi不然的話,他們早就直接殺入天道宮,將母蜃龍碎屍萬段了。
正面交鋒,有着天道龍軀作爲輔助的他們,完全足以碾壓母蜃龍。奈何,這世上之事,從來就沒有如果可言。
觀天鏡鏡面,一個震盪,幾乎在片刻之間,便行將姜昊的身影,給顯化了出來,清晰無比。
“是他!姜昊!”
看的這副面孔,母蜃龍也忍不住大吃了一驚。
這個人,打殺了他一道分身,破壞了他的一個大計劃,而且,又是她奪舍融合軀體的主人之道侶。他們之間,可謂是牽扯多多。不過,這些現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姜昊,原本應該是一個死人了,死在威能浩大無邊的金仙器下。
這一幕,母蜃龍親眼所見,絕對不可能有半點兒的虛假。
一個死人,又出現在了她的眼前,而且,看其風姿神韻,氣度氣息,明顯比之從前,更加的強大了。
母蜃龍,終究不是尋常之人,儘管,他震驚到了極點兒,但是,仍舊在片刻之間,將其完全的壓了下來。
當年的必死之局,姜昊是如何逃脫過的,母蜃龍不知道,也想不出來。不過,現在很顯然,想那個,也沒有什麼用了。畢竟,姜昊已經出現在這裡了。他現在更加應該着眼的,是如何在現在,更好的利用這一點兒。
沒錯,母蜃龍想的,正是利用。
姜昊,不可能爲他所用,這一點兒,母蜃龍自己非常的清楚。但是,這並不意味着,就沒有辦法利用,事實上,他的腦海之中,已經迸發出了第一縷靈光。
“如此算來,這姜昊的活着,還真未必是一件壞事兒啊!也許,我多年都未曾實現的侵奪天道龍軀計劃,這次,就可以圓滿實現了!”
姜昊,沉寂天道之海深處,周圍,濃郁到了極點兒的天道之力,緊緊的包裹着他。
他,只要輕輕的一個呼吸,便可以將這天道之力吸納入體,增強自身的實力。可是,他並沒有,而是竭力的抗拒着這種誘惑。
抗拒誘惑,無疑,也是一種煎熬。爲了對抗這種煎熬,姜昊只能夠將更多的心思,都放在自身的拳意、不滅意志之上。大半日過去,他的拳意、不滅意志,較之先前,居然都有那麼一點兒增加。
雖然,那點兒增加,極其的細微,但是,意義卻很重大。畢竟,這種無形的東西,增長起來,是最困難的。有了這個經驗,將來,姜昊便可以通過此,來強化自家的拳意,自家的不滅意志。說不得,下一重境界的關卡,就可以這般,自然而然的跨越。
正因爲有了這個收穫,姜昊的煎熬之心大減,原本心中急切的心思,也行變得淡定了下來。
姜昊看了一下盤老的狀態,發覺,盤老正全身心的沉浸在推算世界之中。他正準備也更好的磨礪一下拳意和不滅意志,突兀之間,一聲驚天的轟鳴,響徹在天道世界之中。
那轟鳴之中,隱隱約約的,夾雜着幾聲龍吟。
不過,那龍吟之聲,卻是沒有震懾萬獸,統御天下的無上威嚴,恰恰相反,內裡充滿了痛苦,悽惶,彷彿,是窮途末日一般。
“天道化身?”瞬間,姜昊便行想到了母蜃龍。
“不對,是天道龍軀!”緊接着,盤老的聲音便響了起來。盤老的話語,顯得非常之自信,“因爲,我剛纔,在那裡感應到了三件金仙器的氣息波動!”
盤老的推算,雖然很順暢,但是,進展卻很緩慢。可是,就在剛纔龍吟響起的剎那間,猶如神助一般,瞬間,一切都清晰了起來。
“只有三件金仙器嗎?”姜昊聽得如此,覺得有些不對,登時間,再度開口問道。
“是!母蜃龍的霜河刀,我並沒有感應到。應該,不是在同一個地方!”盤老肯定無比的道。
“如此,就奇怪了。除了母蜃龍之外,還有什麼東西,能夠威脅到三大天使掌控的天道龍軀?更何況,他們還有三件金仙器?”姜昊訝異的道。
“天道空間,乃是一方世界的核心,也是最神奇的地方。這裡,出現什麼古怪,出現什麼奇蹟,其實,都不稀奇!”盤老即時間回道,“我的記憶中,就有諸多有志成爲世界主的存在,最終,都在最後一步之時,隕落在天道空間之中。天道空間的神秘,就是我,也不能盡知,所以,我們要多加的小心!”
“嗯!那我們這便過去看看?”姜昊又道。
“當然,好不容易有了線索,怎麼能夠不看?”盤老當即點了點頭,道,“再者說,我們只是看,又不一定要出手!這一切,都需要到得地方之後,具體情況具體的分析!”
聽得這個,姜昊再不猶豫,身形一晃,等時間,有如一柄利劍,刺破天道之海,飛速的狂飆。有着源源不絕傳來的龍吟慘嚎作爲指引,他根本不必問盤老,便知道,具體的路該如何去走?
天道宮之中。
通過觀天鏡,看的姜昊終於開始行動,母蜃龍面上的笑容,徹底綻放開來,如花兒一樣!
“這世界,本來就是我的,任你再如何天才,也難逃脫我的掌控?”
原來,之前的龍吟慘嚎,正是母蜃龍的傑作。
母蜃龍在天道龍軀的主宰權之上,比之兩位天使,稍微遜色了一些,掌控其作戰、反水,現在還不可能,但是,搞一點兒破壞,卻是輕而易舉。他的目的,就是爲了使得天道龍軀狂暴,從而,激盪風雲,吸引姜昊的注意力。
在他看來,姜昊只要到得了那裡,與殘存的天使照上面,那這一場戰爭,就絕對免不了了。姜昊一個人,固然實力不及殘存的天使。但是,架不住,還有他在暗地裡搞破壞。這樣,最終的結果,十有八九,便是雙方一死一傷。
而到得那時候兒,就是他這個漁翁,出場的時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