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祁繼話一出口,南宮飛揚順勢說道:“好,既然祁繼自薦,而且他又是盟主之位的備選人,我便推舉祁繼爲除魔聯盟的魔主!”
祁繼隨即一愣,連忙說道:“我不是這個……”
可祁繼話未說完,南宮飛揚便打斷了祁繼的話,說道:“祁師弟,我知道你不是好大喜功,爭權奪利之人。現在挺身而出,只是爲了主持大局,我們都會明白的。”
祁繼搖頭說道:“南宮師兄,我……”
南宮飛揚卻再次打斷祁繼的話,說道:“我明白,你在意的不是盟主之位,而是爲了除去魔族這個禍患。雖然你實力不如天真道人和止水真人,可是你有這顆心就足夠了。只要你能引領大家,一起對抗魔族,便已經足夠了。”
祁繼還要說話,可是紫萱等人卻已經大喊了起來,“祁繼!盟主!”
霎時間,在場衆人,全都齊聲吶喊,“祁繼!盟主!”
祁繼苦笑了一下,說道:“南宮師兄,你這不是坑我嗎?”
只可惜在場衆人都在放聲大喊,根本沒有人聽得到祁繼這句話。而在祁繼身旁的南宮飛揚,則是對着祁繼眨了眨眼睛,說道:“我會支持你的。”
祁繼無奈,只好苦笑了一下。
而這除魔聯盟的盟主之位,就這稀裡糊塗地落在了祁繼的身上。雖然祁繼資歷淺,實力弱,怎麼看都不可能成爲盟主。可事實卻是,資歷淺薄的祁繼,有着深厚的身份背景。實力低微,但卻可以直面魔主,而不被魔化。
所有方面單個拿出來,似乎都比不過別人,但是這些短板拼在一起,卻成了最爲堅實的一塊,讓所有人都望塵莫及。
在衆人歡呼一陣之後,南宮飛揚隨即說道:“既然盟主之人,已經確立爲祁繼,那便請祁繼爲咱們說上兩句。”
祁繼聞言一愣,看着南宮飛揚,低聲問道:“可以說我不想做嗎?”
南宮飛揚輕聲一笑,說道:“你若是不做盟主,別人更是沒有資格做。到時候爲了盟主之位,在內鬥一番,整個除魔聯盟就散了
。你若是想看到這種場面,大可宣佈自己退位讓賢。”
祁繼聽到這話,不禁翻了個白眼,隨即硬是擠出了一絲笑容,說道:“諸位,祁繼承蒙大家錯愛,成爲除魔聯盟的盟主。祁繼自知我資歷淺薄,實力低微,不如諸位前輩高人。可是我除魔衛道的決心,卻不會輸於諸位。只要爲了驅除魔族,我祁繼願意爲了八荒界,拋頭顱,灑熱血!”
祁繼這一番話說完,衆人齊聲歡呼,大聲呼喊道:“爲了八荒界,拋頭顱,灑熱血!”
祁繼看着這羣,好似打了雞血一般的修士,心中卻是無奈地苦笑。這盟主之位,看似把控整個八荒界的權柄。可是各門各派之間,恩怨情仇複雜無比。祁繼若是想統籌兼備,如臂指使地控制除魔聯盟的所有力量,來打擊中州的魔族,簡直是難於登天。
也正是因爲這個願意,祁繼一直不願意成爲盟主,幾次都想推脫。可是現在卻被南宮飛揚和紫萱,趕鴨子上架,被硬生生地逼成了盟主。
祁繼也是頗感無奈,想到日後不但要領導衆人對抗魔族,還要調節各門各派之間的問題。想到此處,祁繼便是無比的頭疼。
而就在祁繼無奈苦笑的時候,南宮飛揚卻說道:“諸位,既然盟主之位已經確立,那咱們便要展開除魔的計劃。若是再像以前那般,猶如一盤散沙,最後的結果,就只是會被魔族各個擊破。”
南宮飛揚這話說完,衆人都是微微點頭。而來到這裡,參加英雄大會的門派,也大多都是這個想法。一般的小門派,根本不是魔族的對手,若是單獨面對魔族,結果只有被滅門。
而那些大門大派,則是想趁此機會,建立門派威信,提高門派本身在八荒界的威懾力。雖然大門小派之間,都有自己的心思,但是所有人的目標,確實一致的,那就是剷除魔族。
南宮飛揚見衆人都是點頭,隨即便說道:“這裡雖然被毀,但是逍遙寶殿還在,還請諸位進入逍遙寶殿,一同商議剷除魔族之法。”
說話間,南宮飛揚便領着衆人,再次進入逍遙寶殿。而逍遙寶殿雖然外面蒙上了一層灰塵,可是殿內卻塵土不然,就連那桌上的酒杯,都沒有丁點酒水灑出來。
衆人看見這寶殿之中的樣子,也都是嘖嘖稱奇,暗歎這逍遙福地不過是六大派之首,如此底蘊,着實讓人讚歎。
等到衆人落座之後,南宮飛揚朝着祁繼使了個眼色,祁繼則是不滿地翻了個白眼。南宮飛揚隨即傳音道:“祁繼,你現在是盟主,總不能什麼話都讓我替你說吧?”
祁繼則是傳音道:“可我不想做這個盟主啊!都是你們逼我的!”
南宮飛揚臉色一沉,說道:“你若是不想做這個盟主,哪乾脆就解散除魔聯盟,大家各做各的,最後一起被魔主所殺算了
。”
祁繼聽了這話,不禁嘆了口氣,隨即對着衆人說道:“諸位,既然咱們除魔聯盟依然成立,那首要任務,便是想辦法對抗魔族。眼下止水真人被魔主魔化,已經帶着魔主逃走。我估計他們會回到中州,去找僞皇祁鋒。不過魔主重傷在身,短時間內,應該不會有所行動。可是魔主傷愈之後,必然會帶領魔族對咱們動手。不知道諸位有何高見,咱們應該如何應對?”
祁繼這一番話說完之後,靳驍當即說道:“與其等着魔主動手,咱們還不如先下手爲強,趁着魔主重傷,咱們直搗黃龍,覆滅魔族。”
靳驍此言一出,當即便點頭稱讚,支持靳驍的想法。
可是孫東皋卻說道:“靳掌教的想法雖好,但是魔族會使用魔化之術的,可不只是魔主一個人。那些魔族王者,可都是精通魔化之術。雖然比不上魔主,但是他們聯合起來,也會對咱們造成不小的創傷。更主要的是,咱們這羣人之中,能抵抗魔化之術的人,少之又少。就連止水真人都已經被魔化了,若是正面對敵,咱們又有幾分把握,不會被魔族所魔化?”
孫東皋此言一出,衆人又是齊齊一聲嘆息。
本來孫東皋這話說的也是在理,只不過他卻偏偏提到了止水真人,這個元始天宮的恥辱。靳驍當即臉色一沉,說道:“孫掌教,照你這麼說,咱們是不是應該全都躲起來纔是啊!”
靳驍這一聲質問,倒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呼應,所有人都開始議論紛紛,場面頓時亂作一團。
“靳掌教說的沒錯,難道要一直躲着做縮頭烏龜嗎?”
“依我看,就應該直接殺入中州,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反正就是擋我者死!”
“話也不能這麼說,若是一味地橫衝直撞,最後只會被魔族魔化,反倒成了除魔大計的阻礙。”
“若是直接殺入中州,咱們就只會是淪爲魔奴。”
祁繼看着眼前亂糟糟的一片,頓時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這正是他最不想面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