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繼聽到這銀甲修士有此一問,頓時眼中精光閃過,不過一瞬間,這道精光卻消失了。
穆達與古名回憶片刻之後,古名拿出名冊說道:“稟告上仙,八荒界的修士已經有三四年沒有出現過來,這點說來還真是有些奇怪。”
穆達隨即說道:“我倒是覺得是迎仙池出了問題,不光是仙靈之力銳減,而且還同時出現了他們兩個高倉界的。”
銀甲修士看了一眼祁繼與封影,冷哼一聲,說道:“迎仙池若是損壞了,你們兩個就跟着這兩個高倉界的一起去原石星吧。”
銀甲修士此言一出,穆達與古名都是一陣顫抖,同時說道:“沒有,沒有,肯定是我們操作有誤,迎仙池絕對沒有損壞。”
銀甲修士厭惡地看了兩人一眼,隨後拿出一塊傳訊令,低聲嘀咕了一陣。當銀甲修士說完之後,那巡天舟頓時打開一條通道,隨即伸出一條階梯。
祁繼擡眼看去,在這巡天舟之中,還有不少身穿銀甲的修士,只不過銀甲的款式稍有不同。
這些銀甲修士從巡天舟之中飛了出來,引領着這一羣新人,進入了巡天舟之後。唯有祁繼與封影兩個受到了特殊照顧,被單獨地領進了巡天舟之中。而且帶領他們的銀甲修士,也是十分好奇,不斷地對他們兩人問道:“我聽說過高倉界那是罪人放逐之地,燒殺搶掠,坑蒙拐騙,就像吃飯喝水一般,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祁繼聞言一愣,沒有說話,那封影冷笑了一下,也沒有回答。
這銀甲修士看祁繼兩人沒說話,便以爲他們默認了,隨即問道:“你們兩個能從高倉界飛昇上來,看來也是有不小的本事吧。我可是聽說了,在高倉界剛出生的小孩,都要被送到一起,十個孩子裡只能活下來一個,就跟養鬥獸一樣,你們是不是也都經歷過?”
祁繼卻是越聽越心驚,現在才徹底明白,這高倉界到底是個多麼恐怖的地方。雖然這銀甲修士的話,可能會有些誇大其詞,但是從這些傳聞來看,這高倉界就肯定不是個好人堆。
現在想來高仁矇騙他,祁繼倒也不覺得奇怪了,因爲高倉界內根本就沒有一個好人,要麼是殘忍弒殺的強盜,要麼是坑蒙拐騙的騙子,總之一句話,就是沒有一個好人。而且那也不是一個正常人,能夠生活下去的地方。
面對這銀甲修士的質問,祁繼與封影都沒有說話,但是這銀甲修士卻是一直喋喋不休地問道:“我可是聽說了,在高倉界沒有正常的星球,全都是像這個接引點似的的小行星,平日裡連一片綠色都看不見。據說但凡能長出樹來的地方,都已經算是洞天福地了,會有大批高手出手搶奪
。別人跟我說的時候,我可是一點都不相信,連棵樹都沒有,人有怎麼能活下來呢?”說完,還看了看祁繼與封影。
而封影則是面色如常,緩緩地說道:“高倉界有流星藻,能在星空之中成長,那纔是高倉界凡人的口糧。”
那銀甲修士說道:“我就說嘛。樹都長不出來,怎麼可能還有活人。原來還有流星藻,看來你們那邊很是盛產流星藻了?”
封影答道:“不,流星藻很少,所以只能用命去拼。”
銀甲修士聞言,砸吧砸吧嘴說道:“你們能飛昇上來,也算是千辛萬苦了,真是不容易啊。”
聽着兩人的話,祁繼的臉色卻早就已經變了幾次了。高倉界根本就沒有大型的星球,那也就是沒有大型的陸地,所以封影看見自己深處小行星之上,沒有絲毫的驚訝,因爲高倉界就是這個樣子的。
而先前封影說的什麼雲中川,更是不可能出現在高倉界的,這麼說來封影一直都在試探祁繼。祁繼還以爲自己能誆騙住封影,卻沒有想到高倉界與八荒界截然不同,祁繼自以爲說的滴水不漏,可是在封影眼中卻是處處漏洞。
祁繼這邊不禁暗自後悔,“這傢伙果然是從壞人堆裡出來的,居然如此試探我,可恨的是我居然還被他全給套出來了。這小子肯定知道我不是高倉界的人,可是他爲什麼不說呢?難道他知道高倉界飛昇上界的後果,所以故意坑我的?”
祁繼這邊還在思索的時候,銀甲修士卻說道:“到了,這就是你們臨時居住的地方。”
祁繼這纔回過神來,隨即擡眼望去,只見這裡根本就是一個巨大的囚籠。每一個囚籠都有百十平米,其中烏壓壓地擠着起碼一兩千人。每一個人都是面黃肌瘦,瘦骨嶙峋的模樣。
祁繼當即一愣,看着那銀甲修士說道:“就是這裡?”
銀甲修士笑了笑,說道:“沒錯,我們這趟船,不但要接送各個傳送點的飛昇者,還要運送一批奴隸去原始星球。你們是高倉界飛昇上來的,按照規矩,直接進入奴籍,先做一千年苦工,表現得好了,就有機會成爲玉皇麾下的平民了。”
祁繼聞言,當即就要爆發出來了。自從祁繼踏上修煉一途開始,就沒有吃過這種虧,給玉皇做一千年的奴隸,祁繼就算是一天也不會去做的。
可就在祁繼要爆發的時候,封影卻一把拉住了祁繼,微微搖頭。祁繼隨即一愣,心中的怒火頓時冷卻了下來。因爲封影傳音道:“我知道你在下界稱尊做祖,可是這裡是上界,比你實力強的人,一抓一大把。穆達和古名那兩個地仙,也不過是在這苦寒之地看大門的,在他們之上高手自然更多。而且咱們還是在他們的地方,你現在出手,就是害死你我。”
祁繼咬着牙想道:“這封影說的沒錯,但是剛纔的銀甲修士,我就看不出他的修爲
。而且剛纔一路行來,與那銀甲修士相似境界的還不在少數。”
祁繼想到此處,便扭頭朝着囚籠走了過去。不過就在這時,那個帶他們來的銀甲修士說道:“兩位且慢。”
祁繼回頭,不滿地說道:“還有什麼事兒?”
那銀甲修士說道:“我是想與兩位交給朋友。”
祁繼不禁微微皺眉,說道:“我們兩個現在都是奴隸,可沒有資格跟你交朋友。”
這銀甲修士笑眯眯地走上前來,說道:“兩位雖然現在是奴隸,可是以後是不是奴隸,可就說不準了。我叫熊斌,不知道兩位高姓大名?”
祁繼還是一肚子的怒火,而封影則是立刻答道:“我叫做封影,這位是我大哥,名爲祁繼。”
這熊斌拱手說道:“祁大哥,封大哥,想必兩位一定很奇怪,我爲什麼要與你們兩位結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