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祁繼已經化身神魔,一身實力不下於元胎修士,對付這水龍不過是手到擒來。
東海龍族其實不過是個統稱,根據血脈濃度還有着詳細的劃分。血脈最爲高貴的,自然是傳說之中的祖龍,不過卻不在這八荒界內。在祖龍之下,便是帶有祖龍血脈的真龍,在其次便是一般龍族,最末的便是蛟龍一類。
這頭水龍雖然實力不凡,但卻不過是頭一般龍族,在東海龍族之中,也不會有多高的地位。
祁繼之所以敢在大庭廣衆之下屠龍,便是知道這頭水龍,不過一般龍族。就算東海龍族追究起來,也未必會對祁繼趕盡殺絕。
此刻那水龍被祁繼抓在手中,依舊奮力地掙扎,口中不斷地嘶吼着,“你不能殺我,我是龍皇之!”
祁繼一聲屠龍已經喊出,哪還管得了你是誰兒,當即手中用力,猛然一扯。
“嘣”的一聲悶響,好似一塊牛皮被硬生生地扯斷了的聲音似的。
緊接着,便看見大捧的龍血揮灑,整條水龍直接斷爲兩節。而其中的龍魂,咆哮一聲,趁勢跑了出去。
祁繼卻沒有去追究,留下他一條龍魂,也不算是趕盡殺絕。不過祁繼隨手將龍屍丟進玄天塔,大手一揮又將龍血聚攏起來,一起收了起來。
而地上灑下去的龍血,卻不能在收回去了。只見這龍血入地不化,依舊是晶瑩剔透,帶着一股清新的香氣,極爲不凡。
那些在外面看熱鬧的修士,當即開始哄搶了起來。這可是真正的龍血,一般修士就算花再大的靈石,有再多的手段,也未必能得到。
現在當場屠龍,龍血揮灑。祁繼雖然看不上這些污穢了的龍血,可是對於其他人來說,這可是難得的寶貝。
而那條水龍的龍魂,則跑到東海龍閣那位大掌櫃的手中,當即沉睡了下去。
那位大掌櫃也是面如死灰,他身爲東海龍閣的大掌櫃,雖然不是龍族,但也是得到了龍族極大的新任。可現在一條龍族就這麼被人打殺了,只剩下了一條龍魂,他也是難辭其咎,這大掌櫃的職位恐怕也要讓給別人了。
大掌櫃臉色陰沉,立馬取出一個玉匣,將水龍的龍魂裝入其中,使其緩慢溫養。
隨後,那大掌櫃看向祁繼,寒聲問道:“小,你既然敢在東海龍閣屠龍,你敢不敢留下個名號!”
祁繼大笑道:“有何不敢。”
其實祁繼也想的明白,自己只有使出神魔之身,才能鎮殺這頭龍族。既然神魔之身已經顯現,很快便有人能猜測出他幹得。索性也不必再隱瞞什麼,直接沾了沾地上的龍血,在一片倒塌了一般的牆壁上寫了一行字。
不過祁繼寫這行字的時候,也是催動真力,佈下了一層禁制。所以當祁繼這一行字寫完,牆壁之上一片璀璨金光,一條水色長龍不斷在其中游走顯得十分神異。
祁繼隨即化回本體,抱着葛源,對着衆人緩緩說道:“我的名號就在這牆上,有本事就自己去看吧。”說着,直接帶着葛源走入人羣之中。
周圍衆人紛紛避讓,可沒人敢阻攔半步。趕在海城東海龍閣斬殺龍族的,那可都是絕世兇頑,誰趕來觸他的黴頭。
就連那東海龍閣的大掌櫃,也是臉色陰沉地看着祁繼遠去,而不敢派人跟蹤。
等到祁繼在海城轉了一圈之後,已經將一些好信之人甩掉,這才帶着葛源回到了葛陽虛的窩棚之中。
不過在窩棚外,卻多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年長老者,另一個卻是個青衣小童。
祁繼走上前去,對着老者說道:“祁錙,沒想到你親自來了?”
那老者先是一驚,隨後笑着說道:“主人果然厲害,我如此僞裝,居然還是難逃您的法眼。”
祁繼笑道:“少拍馬屁。我剛把東海龍閣給掀了,也留下了名號。這葛氏祖孫,恐怕會受我牽連,先帶着他們去個安全的地方。”
祁錙答道:“去我的府上吧。父皇對我寵愛有加,就算是太也不敢去搜查。”
祁繼點點頭,說道:“如此甚好。”隨後,朝着葛陽虛說道:“葛老,委屈你了,要讓你先躲一躲。”說着,撐開了玄天塔,把葛氏祖孫,還有祁錙帶來的小廝一起裝入玄天塔中。
隨後,祁繼以鬼神面具僞裝,變成那小廝的模樣,乖巧地跟在祁錙身後。
祁錙微微一笑,也不多說話,帶着祁繼穿堂過巷。不一會兒,便賺到了一處煙花柳巷。這裡鶯鶯燕燕,都是美豔的絕色女,其中甚至有先天,紫府等境界的女修士。
祁繼不禁愕然,低聲問道:“怎麼還有紫府修士成爲流鶯?”
祁錙笑了笑,暗中傳音道:“主人,這裡可是中州皇都,整個八荒界的中心,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的。只要你有足夠的靈石法寶,甚至可以請來元胎修士與你雙修。”
祁繼聞言,更是驚訝萬分,不禁追問道:“那能請到法相修士,甚至是地仙散仙嗎?”
祁錙聽了這話,也是雙眼一瞪,顯然是極爲驚訝。不過卻依舊回答道:“法相修士都是有可能成爲地仙的人,所以能夠請到的少之又少,就算是能請來,也要花費極大的代價。至於地仙散仙之流,都是活了千百年的老怪物。主人,你不會真的感興趣吧?”
祁繼連連搖頭,說道:“我不過好奇問問罷了。”
祁錙笑了笑,帶着祁繼走出了這條巷弄,悄悄地鑽進了一輛華貴的馬車之內。
上車之後,祁錙直接說道:“回府。”
祁繼謹慎地問道:“不用在兜兩圈嗎?”
祁錙笑道:“主人,這你就不懂了。這條煙花巷,裡面做什麼的,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不過卻沒有人回去聲張,我府上的馬車來了這裡,大家雖然看在眼中,也不會追問。到了這裡,只會以爲是我府上的人來這裡尋花問柳,不會仔細追查下去的。”
祁繼聞言,這才安心地點了點頭。
到了祁錙府上之後,祁錙親自安排,給祁繼準備了一套精緻的別院。除了四個祁錙的心腹奴僕之外,再無他人可以入內。
祁繼這才把葛氏祖孫,還有那青衣小童放了出來。
與此同時,祁繼怒打太府密使,東海龍閣屠龍的事情,也在皇都之中掀起了軒然大波。
在東海龍閣內,一處斷牆旁,一位金袍男,伸手抹開了祁繼的禁制,看到了上面的一行字,‘屠龍者,祁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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