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繼問到這話的時候,人皇等人都是一愣,隨即便有沉默了下來。..祁繼看着衆人的表情,不同他們回答,也知道了答案。在五行秘界之中,皇室子弟爲了奪得五口幽泉,必然互相攻擊過。
天逸子輕咳了一聲,隨即說道:“按照道理來說,皇室子弟進入五行秘界,是不可以互相攻擊的。不過爲了搶奪其中的一些秘寶,難免會產生一些糾葛。所以在合理的範圍內,只要不傷其性命,皇室內部是支持這種良性競爭的。”
祁繼輕笑了一下,隨即問道:“天逸先生,你說的良性競爭,恐怕也有失手的時候吧?”
天逸子尷尬一笑,避開了祁繼的問題,反而自顧自地說道:“上次五行秘界開啓,進入五行秘界的皇室子弟一共一千三百七十一人,出來的一共有八百三十四人,其中二百六十八人身負重傷,七十四人修爲被廢。”
聽着天逸子報出的數字,祁繼也知道了五行秘界之中的競爭,將會是有多麼殘酷了。那些沒出來的皇室子弟,必然是已經死在了裡面。那些重傷的,還有被廢了修爲的,恐怕是用了什麼壓榨生命的手段,才逃出來的。
不過更讓祁繼意外的,卻是皇室子弟的人數還真是不少。五行秘界十年開啓一次,居然忽悠上千人參加。
人皇淡然地說道:“大衍皇朝傳承數萬載,各個支脈的王侯子弟頗多,每年生老病死的皇族中人都是數以萬計。五行秘界十年開啓一次,才死了幾百人,也算不得什麼。”
刑王則是補充道:“不過前往五行秘界,卻也要量力而行。雖然限制的只是百歲之內,法相以下的修士。但是實際上進入五行秘界的,都是元胎修士和極少數傑出的金丹修士。若是一般的修士進入,恐怕也就再也難以出來了。”
祁繼笑道:“這麼說,我是剛剛好達到了下限了。”
人皇點了點頭,說道:“原本我的意思是,讓你在等上十年,等到下次五行秘界開啓,你在進去。可是皇叔”
刑王接話說道:“可是你小子修煉的速度太快了,真怕到了十年之後,你都已經修成地仙了。”
祁繼不禁一愣,呢喃道:“我修煉速度還快?”
祁繼說完這句,便仔細想了想,自己修煉的速度,若是與常人相比,的確是有着飛快的進步。想想當初遇見玄老開始修煉,到現在還不到五年的時間,便已經從一個普通的小乞丐,修煉到金丹修士的境界。
若是在一些窮鄉僻壤,祁繼這等實力都已經可以佔山爲王,自立門派,雄霸一方了。只不過祁繼起點太高,師承祁天魔帝,所見識到也是八荒界頂尖實力的高手,纔會覺得自己一直是被人壓制的小小螻蟻。
人皇當即說道:“其實你不想參加,完全可以等到十年之後。雖然你現在修行速度很快,可是到了元胎境界之後,更注重天人感悟。到時候,也許你的修行速度就會降下來,也不必急於這一時。”
祁繼聞言,不禁笑道:“沒事兒的,皇祖父。已經知道了五行秘界之事,我也是心裡癢癢,想去看一看這五行秘界的樣子。哪怕不能得到五行幽泉,進去見見世面也好。皇祖父,你就放心吧。”
人皇隨即笑了出來,對着祁繼大爲讚賞道:“好,不愧是我祁氏子孫,果然有這祁氏男兒的魄力。”
祁繼頓時尷尬一笑,心中暗自想道:“看來我這位便宜皇祖父,還是真心喜歡我。無論我說什麼,他都是全力支持我。”
刑王則是趁機說道:“陛下,那今年的名單上,我可就把祁繼的名字加上了。”
人皇點頭,隨後朝着天逸子擺了擺手。天逸子心領神會,立刻那出一卷名冊,寫上了祁繼的名字。
祁繼看了一眼人皇,隨即說道:“皇祖父,若是沒有別的事兒,孫兒可就告退了。”
人皇卻板着臉說道:“這麼急着走幹什麼,我們正在商議朝中大事,你也在一旁聽着點,學習學習。”
人皇此言一出,祁繼頓時一愣,“我就是路邊長大的野孩子,我跟着學什麼處理朝中大事啊?”
而刑王和天逸子則是意味深長地看了祁繼一眼,那目光之中的含義,哪怕祁繼再笨,此刻也是明白了,人皇這是想傳位於他。
祁繼想到這裡,頓時就愣住了。原本他以爲人皇對自己喜愛有加,都是因爲那一直素未謀面的老爸。可現在人皇居然有隔代傳位的心思,這祁繼就不得不掂量一下了。原本祁繼是想禍亂大衍皇朝,藉助這皇太孫的身份,來給祁天魔帝報仇。
最好的結果,那就是推翻祁山河一脈的統治,重新掌控大衍皇朝,進行全面的清洗。可現在人皇的意圖,居然是直接傳位給祁繼。
這雖然與祁繼的意圖殊途同歸,但是過程卻是有些讓人意外了一點。不過雖然讓人有些意外,但是祁繼並不覺得這是件壞事。至少可以省去祁繼不少麻煩,若是直接登上人皇寶座,便可以大肆排除異己,明目張膽地把祁天魔帝的神像送入英靈殿中。
就在祁繼如此想到的時候,人皇突然問道:“繼兒,你覺得呢?”
祁繼不禁一愣,茫然擡頭看去,“啊什麼?”
人皇看着祁繼一臉迷茫的樣子,便知道祁繼剛纔肯定是走神了。人皇不禁嘆了口氣,說道:“好了,你今日纔回來,舟車勞頓,就先去休息吧。不過從明天開始,每日上午都上我這裡來報道,學習處理家國大事。而且你也要參與其中意見,雖然我未必會採納,但是你必須要說,明白了嗎?”
祁繼苦笑了一下,拱手說道:“孫兒明白。”
人皇擺了擺手,說道:“好了,你先且退下吧。”
祁繼躬身拜倒,“孫兒告退。”說着,便一步步退出了殿外,隨後便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心中暗自呢喃道:“我正應該讓祁歸元來處理這些事情。”
而在議事殿內,祁繼離開之後,刑王隨即說道:“繼兒還是太過年幼了,對於這些事情,並不會太上心,只會覺得枯燥乏味。卻是還需要多加調教,才能成爲大衍皇朝的中流砥柱。”
人皇朝着刑王看了一眼,說道:“皇叔,你明白我什麼意思,就不用在與我打啞謎了。”
刑王笑了笑,說道:“繼兒出身野之荒,自幼無父無母,一直混跡街頭,自由散漫慣了。若是想讓他學習做一個皇者,恐怕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他才能適應。”
天逸子則是說道:“刑王所說的不錯。皇太孫殿下出身逍遙福地,又是副掌教的身份,必然學過逍遙福地的鎮派絕學《逍遙篇》。心性自在逍遙,無拘無束,衍天宮雖大,卻也未必能夠留得住他。”
人皇聞言,不禁嘆了口氣說道:“盡力而爲吧。至少目前還沒有更好的選擇。幸好繼兒尚且年幼,一切心性還有重新塑造的餘地,未必會讓我失望。”
刑王與天逸子聞言,同時說道:“陛下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