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繼露出真容,全場皆驚,哪怕是那一直安然自若的安掌櫃和婉兒姑娘,也不得不起身行禮。
祁繼環視四周,朝着安掌櫃和婉兒姑娘一笑,說道:“兩位請起。”說着,扶起了兩位。
安掌櫃和婉兒對視一眼,齊聲說道:“多謝殿下。”隨後,纔敢站起身來。
若是一般的親王駕到,安掌櫃和婉兒恐怕都不會給半分面子,也就是刑王能值得他們兩人行禮。不過祁繼卻是名聲在外,兇名傳揚八荒界,這兩位也是怕祁繼突然犯渾,直接掀了這門店。
等到祁繼扶起了這兩位,才踢了踢跪在他腳邊的魯二,說道:“你也起來吧。”
魯二誠惶誠恐,顫抖着說道:“草民不敢。”
祁繼笑了笑,說道:“以後你就不是草民了。一會兒跟我回去,讓李春給你安排個採購的銜,專門給我收羅奇珍異寶。”
魯二聞言頓時兩眼放光,朝着祁繼連連叩拜,大聲說道:“小的魯二多謝雲野王賞賜。”
祁繼笑了笑,說道:“別得瑟了,站起來說話。”
“是!”魯二大聲地應承道,隨後便站在了祁繼的身後。
祁繼度着步子,走到了裴統領前面。而裴統領此時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擡,身體還止不住地發抖。
祁繼伸腿,用腳尖擡起了裴統領的下巴,沉聲問道:“剛纔你罵誰是小王八蛋,誰又是亂臣賊子啊?”
裴統領面如土灰,聽了祁繼這番質問,冷汗刷的一下就流了出來。他一邊狂扇自己耳光,邊說道:“殿下恕罪,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小的有眼無珠……”
祁繼冷哼一聲,一腳踹翻了裴統領,大聲說道:“我若是不講理的人,必然會罰你個不敬之罪。不過剛纔我隱藏身份,你也不知道我是誰,所以這不敬之罪就算了。”
裴統領如蒙大赦,感恩戴德,朝着祁繼不住地叩着頭,說道:“多謝殿下,多謝……”
可祁繼話鋒一轉,卻又說道:“不過我就算寬恕了你的不敬之罪,也要處理你的瀆職之罪。剛纔南新侯郭毅帶人行兇,你身爲禁衛統領,居然不敢不問,上來就要抓我,簡直就是目無王法。今日若不是我,而是一個普通人,卻不知道會被害的多慘。你身爲皇城禁衛,吃着皇糧,卻敢不遵法紀,該當何罪?”
裴統領頓時一愣,沒想到祁繼一番話卻是如此有理有據,將他瀆職之罪扣得嚴實。
祁繼兇名遠播,想來給人的感覺,就是個不講理的人。卻沒有想到,祁繼現在居然不是耍脾氣,而是依法度制裁裴統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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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目光逐漸失去了焦點的裴統領,祁繼大喝一聲,“皇城禁衛何在?”
周圍數百皇城禁衛齊聲呼喝。
祁繼隨即暴喝一聲,“給我拿下裴洪德,剝下一身官服,送入天牢候審。”
“是!”一聲齊喝後,裴洪德瞬間從禁衛統領,變成了階下囚。
收拾完了裴洪德,祁繼轉過頭來,看向郭毅。
郭毅此時的臉色慘白,絲毫了沒有剛纔的兇悍之色。他雖然封地南新,但是對於中州皇都的事情,也是知之甚詳。對於祁繼的行事作風,更是瞭若指掌,而且他也知道他女婿祁鋒與祁繼不和的事情。
郭毅看着祁繼朝他走了過去,他頓時哆嗦了一下,連退了三步,對祁繼說道:“你……你要做什麼?”
祁繼臉色冰冷,沉聲說道:“郭毅,你身爲封地王侯,現在帶人進京行兇,你意欲何爲?”
郭毅頓時變得面無血色,按照大衍皇朝的規定,封地王侯沒有人皇御旨,是不能隨便進京的,更何況是帶人進京行兇。
若是以國處,他郭毅就是謀逆之罪,當誅九族。
郭毅連忙說道:“雲野王殿下,這……這是個誤會!”
祁繼冷笑,“誤會?誤會你就能帶人在皇都之內行兇,若不是我早有安排,恐怕早就成了你刀下亡魂了吧?”
郭毅一臉爲難,“這……這是個意外。”
祁繼冷哼一聲,“說吧。你私自進京所爲何事?是不是與人勾結,想要謀反啊!”
郭毅此次進京,完全是因爲五行秘界的事情。雖然五行秘界開啓,僅限於皇室子弟。不過卻有一定的名額,是贈與這些外戚的。郭毅此時進京,就是因爲他女兒給他密信,告訴他五行秘界即將開啓,讓他帶着他兒子郭新來,準備進入五行秘界。
祁鋒雖然被貶,但好歹也是前任太子,名頭雖然不在了,勢力卻還是有幾分的。給自己小舅子安排一個外戚的身份,進入五行秘界,還是有這個全力的。
而郭新因爲在元始天宮學藝,所以並沒有與郭毅一起來中州皇都。而先到的郭毅,便想着來這裡買上一份厚禮,再去祁鋒的府上。結果卻沒有想到,在這兒卻遇上了祁繼這個煞星。
本來郭毅進京並不是什麼大事兒,想他這種小侯爺,進京與否根本五人會管。可祁繼若是上綱上線,非要給郭毅治罪,那可就是謀逆大罪了。
郭毅也想解釋清楚,不過五行秘界乃是皇室秘辛,他根本就沒有資格知道,就連他女兒身爲皇子妃,也都是偷聽來的。若是在這裡說出五行秘界的事情,那他的罪責可就更大了。
郭毅咬着牙,憋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祁繼看着郭毅冷笑,“不說是吧。等到了刑部大牢,你就算是鐵打的,我也能撬開你的嘴!”
郭毅聽到祁繼這話,知道祁繼是不肯上罷干休了。現在他也是被逼的狗急跳牆,指着祁繼大聲喝道:“祁繼,你不要逼人太甚。我女兒好歹也是三皇子殿下的妃子,我怎麼說也是皇親國戚,你若是敢動我分毫,三皇子殿下必定不會輕饒你的。”
祁繼目光冰冷,大聲喝道:“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管你是皇親,還是國戚。大衍皇朝的尊嚴不容任何人褻瀆,別說是你,就是三皇叔親自來了也不行!”
郭毅被祁繼嚇得連連後退,指着祁繼不甘心地說道:“祁繼,你這是公報私仇!你與祁鋒不和,所以纔想趁機打擊祁鋒。你纔是徇私枉法,枉顧法紀。”
祁繼冰冷地眼神朝着郭毅看去,寒聲說道:“我枉顧法紀?好,那我就跟你好好清算一番。封地王侯沒有人皇御旨私自進京,帶人行刺皇室子弟,該當何罪?”
祁繼此言一出,全場皆靜,沒人敢回答。現在說出來,那就是公開得罪三皇子祁鋒,所以沒人敢說出來。
可就在一片靜寂的時候,安掌櫃輕聲說道:“封地王侯私自進京,當判撥去爵位,貶爲庶民。帶人行刺皇室子弟,當判斬立決。數罪併罰,當誅九族,謝罪天下!”
祁繼輕笑,“好,安掌櫃說的不錯!郭毅,你還不認罪伏誅!”
郭毅面色一沉,說道:“祁繼,我不信你敢殺我!”
祁繼放聲大笑,頓時擡手一揚,一道暗香襲來,青花劍氣轟然而出,直接將郭毅斬成兩節,就連先天之靈也沒有逃出去。
祁繼冰冷的眼神,掃向四周,沉聲道:“普天之下,還沒什麼我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