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一向平靜的位於真罡門的真龍峰一處側峰的宗門較技場內,雖然烈日高懸,但是今天,卻是極爲難得的熱鬧起來。
還不到未時,便有一些服飾各異的弟子陸陸續續的走進了宗門較技場,有灰色衣飾的最多。
銀色衣飾的次之,青色衣飾的弟子,都夾雜着那麼兩三位,沒一會,就聚集了幾百人在這宗門較技場內,三三兩兩的相熟的聚集在一起,攀談着什麼。
若是有人挨個細聽,就會發現,所有人議論的都是一個話題——那便是近日名震門派的修爲只有化星一階的‘天才金衣精英弟子’凌動與前金衣弟子、現銀衣弟子管明華的較技奪位戰!
“化星一階與化星六階,這還有可比性嗎?戰鬥結果一目瞭然,今日若不是爲了商師兄的鐵莊,來賺幾塊靈晶用,我是壓根不想來這裡浪費時間的!”一名銀衣弟子低聲說道。
“我也是爲了商師兄的鐵莊而來的。不過今天這勝負如此明顯,不知道商師兄敢不敢設一賠一點一的賠率呢?”
“你們聽說了沒有?這凌動凌師兄,可是一個大大的蠢貨啊!掌門已經傳下了敕令,說是若無他同意,五年之內,任何人不可對他發起較技奪位戰。
可是這位,不知道腦子裡裝的是什麼,竟然楞生生的答應了!硬是讓管明華撿了一個大便宜,可惜了,若不是我發現的太遲了,搶先跟他約戰,最差,也能體驗半年金衣弟子的奢侈生活啊!”一名銀衣弟子頗有些無奈的嘆息道。
一旁的另一位也是嘆息了一聲:“是啊,化星一階的金衣弟子,絕對是真罡門有史以來修爲最低的金衣弟子,任何一個銀衣弟子都能戰勝他,可惜了.......”
“幾位,你們也別太小瞧這凌動了。歷年從下界修煉渡過化星雷劫飛昇上來的武者,都要比木犴界本土的武者強上那麼幾分!在下界,也絕對是頂尖的存在,絕對不會蠢。而且他能被掌門直接定爲金衣精英弟子,肯定有幾分神異之處。”
“切,要是化星三階對上六階,憑着一些大威力的秘術,勉強有取勝的可能,可是化星一階對化星六階,那差距太大了,根本沒可能.......”
這些人聊天的時候,站在一旁的一個面容頗爲古樸的銀衣老者,卻是皺眉道:“諸位師兄,你們所說的凌動,可是來自於天罡大陸?”
“來自於天罡大陸?好像有那麼個說法。對了,觀星子,你也來自於天罡大陸,對這個凌動,可是有所瞭解?”衆人問道。
“若真是來自天罡大陸的凌動,他也許有勝的機會!”觀星子眼中閃過一絲回憶,似乎是在回想凌動在天罡大陸時,帶給他的震撼。
一聽觀星子這麼說,那些人卻是來勁了,忙把觀星子圍住八卦道:“觀星子,說說看,那個凌動有什麼神異之處?你怎麼判斷他有勝的機會,他在天罡大陸是什麼身份?”
“神異之處,這個倒是沒有.......”觀星老祖也不是多嘴之人,雖然知道凌動的一點秘密,但是並不想宣揚,考慮了一下,觀星老祖頗有些羞澀的說道:“在天罡大陸,那凌動其實是我的親傳弟子!”
“哈哈哈哈哈.........”
觀星老祖此言一出,那些圍住觀星老祖幾名銀衣弟子,卻是轟然爆笑開來,一個個手指觀星老祖,彷彿聽到了什麼極爲可笑的事情。
“我說觀星子,你這做師傅的,也不過是銀衣精英弟子,而且還是排在百名後的銀衣精英弟子,而你的親傳弟子,還想戰勝化星六階的金衣弟子?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看着衆人的爆笑,觀星老祖臉色稍有些難看之餘,卻也不惱,正暗中思忖什麼的時候,衆多銀衣、灰衣弟子突地起身轉身向着天空中的一個方向齊聲恭聲道:“我等見過商師兄!”
這個時候,就連盤坐在宗門較技場閉目靜坐等待凌動前來的管明華,也起身向着天空中的恭迎。
就見天空中一道藍色長虹經天而來,袖口邊的赤色衣飾,分外醒目。
“呵呵,卻是勞諸位師弟們久候了!”那道藍色長虹轉瞬即落,落向地面的剎那,一個方面闊口的男子,正笑呵呵的跟衆多師兄弟打招呼。而那些等待在這裡的銀衣、灰衣弟子,個個喜形於色,以這商師兄向他們點頭示意爲榮!
宗門較技場因爲這商師兄的到來,喧鬧了好一會,不過隨着商師兄抖手拿出一個案幾,紙筆等文房四寶的時候,現場的真罡門弟子,卻是全部安靜了下來。
“銀衣師弟管明華向新晉的金衣師弟凌動發起較技奪位戰,商某卻是來湊個熱鬧,也給諸位師兄弟送個樂子,開個小莊。規矩大家都清楚,有多少壓多少,上不封頂!靈晶現場交清,概不拖欠!”那商師兄朗聲說道。
“賠率,商師兄,賠率多少?”個別膽大的弟子高聲詢問了起來。
“今天兩位師弟實力懸殊巨大,管明華勝一賠一點一,凌動勝,一賠五!同時,也按老規矩,雙方間的押賠數目每超過一千下品靈晶,賠率增加和降低十分之一!下面,有心找個樂子的師兄弟們,卻可以來我這裡押寶了!”
一甩袖,那商師兄便端坐在那裡,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油然而生,也令在場的想要押賠的弟子們個個安靜異常,按順序的排隊押寶。
這押寶的衆多弟子當中,幾乎所有人都心有篤定,早就定下了要押誰勝,肯定是押管明華勝無疑。
雖然那樣管明華的賠率會更低,衆人的收益也變得很有限,但蚊子肉也是肉啊,不賺白不賺,今天這商師兄的鐵莊,壓根是來送錢的。
可是也有那麼幾人目光有些遊移焦灼,似乎還沒有確定到底要押誰勝,這當中,最醒目的是便是觀星老祖與那日接引凌動歸來的接引弟子楊成了。
聽到在那商師兄身旁的弟子在高聲唱諾,清一色的全部壓管明華勝,再加上週圍衆多師兄弟的嘲笑,讓觀星老祖心裡滿不是滋味的。
“老夫曾經的弟子,老夫不挺誰來挺?今天就是輸光了,也得掙這口氣!”哪怕是觀星老祖涵養再好,此時這多重刺激之下,也生了悶氣,生出了爭一口氣的意思。
等到時機差不多的時候,大步走到那商師兄的賭桌前邊道:“商師兄,我押凌動勝,五十塊中品靈晶!”
這卻是觀星老祖幾乎所有的身家了,觀星老祖從天罡大陸來時,帶了一點,加上這七八年的積攢,纔有了這點家底,今天卻是全搭上了。
當然,觀星老祖也不是那種衝動之人,從凌動以往的事蹟,再加對這件事的瞭解,發現凌動竟然沒有憑藉掌門敕令拒絕這管明華的挑戰,觀星老祖本能的就覺得這當中有些玄機。
要是凌動勝了,現在的凌動的賠率,已經狂漲到了一賠十了,他觀星老祖也就大發一筆了。
正是這種想法與那絲爭口氣的衝動,讓觀星老祖壓下了這個大單。
“觀星子,押凌動勝,五十塊中品靈晶!”
這聲唱諾一出的剎那,下邊的銀衣弟子當中,就傳出了嘲諷:“蠢貨!”
“那觀星子幾百年卻是活到狗身上了,敗家也不是這樣敗的........”
在這樣的聲音中,觀星老祖臉色難看的閃到了旁,看着天空,期待着凌動的到來。
觀星老祖定下決斷的時候,楊成也正在苦苦的掙扎,他在考慮,到底押不押凌動?
畢竟凌動吸取七成化星靈霧的神異,是他親眼所見,他現在兩百多塊中品靈晶的身家,也全是靠凌動賺來的。
可是今天這實力太懸了,縱然楊成覺得自己的感覺一向很準,但是眼睛看到的事實卻是不容置疑。
“押不押?”楊成不停的在問自己。
“機會,永遠只會留給少數人!在化星池,我押凌動的時候,誰會相信我會押對呢?”默默的呢喃了一聲,楊成大步上前,押了兩百中品靈晶,還留了幾十塊中品靈晶了,也算是給自己留了條退路,就算全輸光了,也不至於變成窮光蛋!
楊成的大手筆,自然又招來了一幫銀衣弟子的嘲笑,罵什麼的都有,若不是楊成的身份擺在那裡,恐怕一些灰衣弟子,也想罵楊成蠢貨來。
而端坐在宗門較技場中央的管明華,看着那賭桌,想去發點小財,卻又沒法去,鬱悶異常。
身旁的一枚乾坤戒內,卻是裝着五百塊中品靈晶,那可是他管明華這兩天來求爺爺告奶奶,借遍了朋友,欠老了人情,變賣了不少藏貨丹藥材料,甚至還借了一百塊帶着高利的中品靈晶,用一天,就要付出一塊中品靈晶的利息,這讓管明華肉疼不已。
可是爲了那金衣精英弟子,他拼了!
正如楊成所算的,五年的金衣精英弟子身份,享受的到處絕對超過一千中品靈晶,若加上那些金衣精英弟子的特權,兩三千中品靈晶都不止。
“怎麼還不來呢?”眼看着時間快到了,凌動還不來,管明華卻是着急起來。
不過在管明華回頭看了一眼正在設莊的商師兄之後,就陰陰一笑:“嘿,這風,我已經給你散遍了整個門派,你凌動今天若是敢不來或者反悔,別說日後在真罡門內無法擡頭做人,就是商師兄這一關,你就先過不了!”
“來了!”
管明華正陰笑着,突地聽到一聲呼喝,擡頭向天空看去的時候,不由得大喜過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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