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絕壁的溪邊,黎明已經來臨。來到上次就看好的位置,拋出飛爪,正好纏住對面崖壁處的一株大樹。將繩子在身邊的樹上纏好、捆結實後,順着繩子就爬了過去。中途向下看了一眼,根本就沒法看到雲遮霧罩的崖底,心裡暗自祈禱:“繩子,你可千萬要爲我爭口氣哦,…”
“哇,這裡的‘龍舌果’實在是太多了啊!”有驚無險,來到崖壁後,看到崖壁藤蔓掩蓋,結滿了累累果實後,真的開心極了。
從對面看崖壁光滑、筆直。來到後,才發現並非那麼回事,有許多凹凸不平、岩石形成的臺階,坐在上面休息,根本沒任何問題。神識一動,拿出另一根繩子,給自己上了一道保險,就開始了採摘工作。從清晨忙到天色很暗後,纔不舍地停了下來。
“明白了,只有正午,太陽能照射到的崖壁,纔會結出這果實。其他地方,根本就不可能生長!”坐在臺階上,吃着肉條,心裡在分析。採摘時感到疲倦時吃了不少‘龍舌果’,完全就將它當着解渴、解乏的漿果。
“還別說,吃過之後,真的能很快解除疲勞!” 吃了自帶的肉條,喝了水,休息了一會兒,就坐在經年雨水沖刷,崖壁裂開形成的岩石上打坐修煉。
到了下半夜,下起了大雨,用手支撐着想更靠近崖壁,沒料想卻被一個銅錢大小、邊緣不齊的硬物劃破了手掌,很痛,還流了血。拾起來,就着雨水衝去泥土,發現是一個金屬碎片,看不出個名堂,順手放入了儲物戒指之中。“下次到太平鎮,記得買一枚‘避水珠’”被淋得如同落湯雞,四處又沒法躲避。
第二天黎明來臨,雨是停了,一身衣服卻仍在滴水,穿着難受,乾脆全都脫光,只穿了條褲衩,吃了乾糧,又開始了忙碌。好在溼溼漉漉的崖壁全是堅硬的岩石,上面再有雨水踩在上面也不滑膩。整天就如靈猴一般,攀崖採摘,許多地方,全憑那根繩子在支撐,當然極度的艱苦、危險。
四天之後的早晨,重回到禁區木牌之外,不再擔心遇到高階靈獸的威脅後,這才真正放下心來。來到那片兩虎相爭的山林,採摘起酸刺梨,直到兩個儲物戒指,幾乎完全塞滿。
“雖說整整辛苦了四天,但真的很值,收穫不小。二位師兄,全靠你們贈送的儲物戒指,沒這東西,我來回二十幾趟可能也拿不了這麼多的物品,真的謝謝了!”揹着大半背篼的酸刺梨,從山林小道上走過,迴轉身來說了一句。
揹着沉重的酸刺梨,行走當然就不可能如平時那麼快捷。不過時刻想着要提高修爲,揹負如此沉重的刺梨,憋着一口氣,大步地爬坡上坎,“嘿嘿,就當是在煅煉,體力消耗越多,恢復速度就越快,那道氣流就會越粗,想想就覺得爽!”
寂靜的山林,除了蟬鳴鳥叫,就只有自己的腳步聲,粗粗的喘息聲,“堅持,再轉過一匹山,就離我住的那片山林不遠了!” 實在是太累,放下背篼歇氣,正好遇到了兩個上山來挖靈草、靈根的師兄。
“鍾師兄、李師兄,你們又上山來挖野菜、找靈草了。我採摘了一些酸刺梨,拿幾個去解解渴!”遇到了熟識的兩位師兄,心裡可高興了。捧起酸刺梨,就遞到他們手上。
招呼的鐘、李二人,也是種靈草的師兄,與劉忠武的靈草田,相距不是很遠,都是在去雙橋鎮的路旁。鍾立貴,孩童時出水痘,導致滿臉潰爛,被人稱爲‘鍾麻子’,李志強進入宗門後,被人打碎了胳膊骨頭,左手殘廢。他們還有一個叫趙德全的師兄,進入宗門後被人打折了一條腿的膝蓋骨,人稱‘趙瘸子’。
三人年齡都不大,二十一、二歲而已,同病相憐,成了生死兄弟,共同承租了十四畝靈草田,雖說生活過得很艱苦,但三人在一起卻有他們自己的快樂。
林楓想學種植靈草,時常順便帶一些剛打到的野兔、野羊肉,或者晾曬好的肉條送給他們,有時在外事堂打了酒,就在他們住的院子裡一同喝酒,聊天,或同他們一起在靈草田幹活,向他們請教,已很是熟悉了。
“哈哈,哈哈,林師弟,你才真正勤奮啊,這才半晌午,就討到了這麼多的刺梨,嘗一個就行了,你要拿去換貢獻點的!”鍾麻子笑呵呵地說道。
“哇,這刺梨好甜哦。你這一背篼刺梨可管不少貢獻點哦,哈哈,哈哈!”李志強咬了一口,讚不絕口的說道。
“不耽擱你們,中午就在我那裡吃飯,今天沒法去打酒,肉可以管夠,哈哈,哈哈!”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我給趙瘸子發傳音,讓他去打酒,我們幾兄弟樂一樂!”李師兄也沒客氣,開心地說道。
“那就這樣,我回去燉湯、煮肉了,你們也要早點回來哦!”
翻過山頭,看到幾個年紀和他相差不大的弟子,在圍毆一個同齡人。不過打法真的不夠看,和市井之人的打法差不多。看到這種打法,林楓輕蔑地一笑,揹着刺梨走了過去。
“叫你逞能,不聽偉哥的話不說,還敢犟嘴,再不服,就打死你!”四人圍毆一人還是下死手,那個師兄好拳難敵四手,被打得蜷縮在地,痛得打滾。其中一個個子高大的人,狠狠踢了一腳後,嘴裡在罵罵咧咧地威脅道。
“不要再打了,都是才進宗門的師兄弟,有話好說,何必要朝死裡打呢?”實在看不過意,遠遠地放下背篼,走上前去相勸道。沒想這人卻是在《七寶齋》門口要他交保護費、說他是修煉廢物,長得蠻強壯,卻甘爲奴才的那個師兄。
“林楓,你這個廢材,正想找你,沒想到你卻還出頭管閒事,哈哈,哈哈!”見到上前阻止之人,竟然是那個修煉廢材後,那人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嘲諷地說道。
“是不是廢材,手底下見真章,四人圍攻一人算啥本事,有種就單打獨鬥!”見到這人之後,有心要教訓他,挑逗着說道。
那個被打之人,儘管滿身、滿臉是血,個子也不算高大,倒還算是一條硬漢,並未向他們屈膝求饒,用衣袍擦着鼻血,反倒護着他來,甕聲甕氣說道:“不關你的事,快走!”
“你沒事吧?我實在是看不過意,一起進入宗門的師兄弟,有多大的仇?修爲高的師兄欺負我們就不說了,還在窩裡鬥!”
“廢物一個,竟敢出言教訓老子,看我今天怎樣收拾你!”那人將衣袍一脫,擺開架式,“老子今天要打得你滿地找牙!”
“李長貴,這事和他沒關係,有種我們來單挑!”捱打之人一抹鼻血,大氣凜然地說道,轉而護在了林楓的前面。
“不用擔心,我倒要看看這個修煉奇材,一直說我是廢材,他究竟有多大本事。打不過,我今天就死在他面前!”有心一試,推開那人,面向了李長貴。
煉氣一層修爲,僅算是修真之路入了門。如此低的修爲,哪可能發出什麼真氣,此時的對戰,同世俗打法沒啥區別。要說在武功修煉上,他根本就不是對手,再加之他實際上已能運氣行功,比起他們來其實厲害多了,只是不能自知,不會運用而已。
幾個回合,一陣騰挪閃撲,就打得原先傲氣十足的李長貴,趴在地上,痛苦地哀嚎。其餘三人見狀,也不顧及名聲難聽,抽出背上的長劍,蜂擁而上,形成了三人持劍對付他一人。
不敢拿出戒指中的長劍,憑着身手敏捷,幾次躲閃,一拳打得其中一人放棄抵抗,趁勢搶了他的長劍,三下兩下,就逼着他們認輸,真要用劍刺殺的話,他們早死了幾遍。只是打得他們三人,要麼捂襠哀嚎,要麼被打得鼻青臉腫,除了逃跑,哪有還手之力。
“林楓,你這個廢材,我會找人來收拾你!”棄劍而逃,李長貴等人跑開後,再不虞被他追上後,轉過身來仍不服氣地在那威脅,給這次捱打找臺階下。
“再說我是廢材,我就真廢了你!”
“廢材,廢材,你就是廢材,你來追老子!”隔着那麼遠的距離,他根本就不相信能追得上他。
“追上了,我就要打得你跪地求饒!”心中火起,撂下一句話後,拔腿就追。他以爲進入宗門後,天天都在進行體能煅煉,萬萬沒料到被視爲廢材的林楓,跑得比他快得多。不到二里路,就被他趕了上來,一掌將他掀翻在地。掄起巴掌就扇了起來。其他三人,只恨自己腿短,那會去管同夥受難,兄弟之情也被恐懼所替代,逃命勝過一切!
“誰纔是廢物?”長劍指着李長貴胸口,戲謔地問道。
“林…,林師兄,不要、不要,我是廢材,我錯了,饒了我!”張長貴被嚇得不輕,露出一副可憐相,跪地連聲求饒。
“林師兄,算了!”那個捱打的師兄,跟着跑來勸說道。
“若不是念着同進宗門,今天就廢了你。滾,再見到你來西山,我就殺了你!”聽了他這句話, 李長貴如得大赦令,哪還有不逃之理。知道了林楓的厲害,哪敢再嘲笑他是廢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