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林楓手下的那羣人真是太厲害了,偷襲兩個宗門就只出動了一百人,他們使用的暗器,我同張師弟完全看不明白,三人一組呆在各要道口也沒見他們怎樣動手,毫無聲息地只見潰散的人羣在掙扎、在不斷倒下,…
完全是兵不血刃,…火燒他們宗門時就更是古怪了,才說起火,四下就是一片火海,…原本我倆說要親自參戰,林師弟說我們插不上手,在現場真的沒法插手,…”雷天成見到宗主雷志雄,彙報剷除兩個宗門的事。
“他們去的人修爲怎樣?”
“有七成都是煉氣七、八層修爲的弟子,不過誰都沒有出劍,一個宗門很快就被他們踏平,…”張海亮補充道。
“他們偷襲這兩個宗門,收穫也不小,將他們的外事堂倉庫是一網打盡,連貨架也沒放過,他們肯定經過長時間的訓練,相互配合太默契、太熟練,只有十數息功夫整座倉庫就全空了,…宗主,我們想留在雲霧宗,跟着林師弟學,他們對林師弟可佩服了,…”
“林楓就是你們學習的榜樣,認真跟着他學,學做人學做事,學會像他那樣思考。我宗門未來能否在修真界站穩腳步、能否發展壯大,就看你們是如何努力了!”
……
“還沒找到芸丫頭?”姚毅豐氣憤地責怪道。
來雲霧宗的第二天,就再沒見到姚芷芸的人影,眼看明天就是他們的慶典之日。姚毅豐夫妻二人呆在雲霧宗的幾天時間,爲了避嫌甘願自掏腰包也再沒同林楓往來,不過他忙得不見蹤影,就算想見他也沒機會。
“你這個當媽的平時也太慣她了。難道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要將絕塵宗置於絕境之中?”
彙集在雲霧宗上千門派的大佬,多半站在仙劍宗一邊,根本沒去想過那萬分之一的可能性。在賓館,吃得好住得好卻沒人領情,就等着看雲霧宗的笑話,不少人暗地裡自然也衝着拍賣會誘人的丹藥而來。
“雲霧宗除了向陽峰、太平鎮還看得過去外,其餘地方簡直是糟糕透頂有哪點好?以仙劍宗爲首的五個門派到來之後,彙集在這裡的各門派,誰不是在竭力巴結,難道你也看不出來?
個人的恩仇怎能與宗門利益相提並論,他救過芸丫頭是實,我們可以用晶石、用其他修煉物品來補償。真若被發現與他們暗地裡交好,絕塵宗還想在修真界立足?整個宗門就徹底給毀了!”
……
“丁兄,翟兄,真是幸會、幸會,這次不是聯手來下戰書的吧?哈哈,哈哈!”慶典前夕的晚宴上,袁嘯天滿面春風地向各桌來賓敬酒。來到青雲宗、天蒼門兩位宗主座位面前時,端着酒杯戲謔地說道。
青雲宗、天蒼門在東部地區自然算是煉器、鑄造長劍的大宗門,這次震驚修真界的鑄劍對決,自然不甘被挪下也趕到了雲霧宗。拍賣會的頂級煉器材料、丹藥、想親眼目睹對手的敗北,也是他們厚着臉皮來這裡的目的。
“哈哈,哈哈,這次就用不着我們來下戰書了,是想同你商量一件事。都是東部地區的近鄰,既然今後不再鑄劍,找到的那些頂級煉器材料,能不能看在你、我相鬥了上百年的份上,便宜點賣些給我們,肯定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當着東部門派大佬的面上被洗涮,丁青峰一陣臉青臉紅後,轉而反脣相譏道。
“你們遭受我們的重創,沒有反省也沒有覺悟,還那樣的執迷不悟?真的是不可救藥。丁兄,看問題要從多角度考慮,反向思維。你們五大門派聯手攻打我宗門時,想到過會敗得一塌糊塗?後天,歷史又將重演,要不要再來賭一把,哈哈,哈哈!”
都是活了二百歲的人,打從進入宗門後就一直在相鬥,在比拼中成長,湊到一塊就會幹嘴仗,誰的嘴巴都不饒人。
“楚宗主,事實勝於雄辯,後天就用事實來說話。這二、三百桌各路朋友,還等着你們賠償的煉器材料呢。我慕容皓傑,既然被江湖朋友譽爲鑄劍泰斗,這些朋友與我交好,如此來支持我,怎麼也該分點彩頭纔是。我慕容也非浪得虛名,是用榔頭、用汗水一點點地敲出來的,大家說對不對?哈哈,哈哈!”
“對,慕容兄說得正確,…”
楚乘風代表宗門向來賓敬酒,慕容皓傑用他爽朗、開心的譏諷,問向在場的大佬,用彩頭來招攬在座的大佬,真叫做是一呼百應,鬨笑聲迴盪在豪華餐廳的上空,久久都未散去。
“慕容兄,你說話可得算數,我們就等着您收到材料後,勻一點給我們,哈哈,哈哈!”
“敢在太歲面前動土,敢挑戰整個修真界不可動搖的權威,這種拙劣的創意,的確引起了修真界轟動,驚動這麼多朋友來現場助陣。不過楚宗主就沒想到會輸得很難堪的時,甚至連褲子都要輸掉哦,哈哈,哈哈!”
能掌控高階器械的宗門就是不一樣,慕容皓天的一句打趣,相鄰的幾十桌人,頓時引起了強烈的連鎖響應。嘲笑、諷刺、打擊聲此起彼落,只唯恐語不驚人,哪會去顧忌主人家的顏面,此時不開腔,啥時才能表明心跡,得到慕容宗主的青睞,在高階器械上、在五十萬份煉器材料上予以一點照顧?
“別說是慕容宗主親自出手來教訓這狂妄之徒,就算蒙着我閻某的雙眼,也要鑄出上品仙劍,讓他服帖,跪地磕頭,…大家乾杯,哈哈,哈哈!”
‘藏劍閣’宗主閻梓博,更是毫無顧忌地,從坐位上站起身來大放厥詞,深恐別人不知道他也是地區鑄劍上坐頭把交椅的宗主。
修真界原本就以實力爲尊,沒那麼多禮節好講,這些人打小也從刀口舔血,走到了今天,儘管在人前是自恃身份,以宗主、大長老自居。在沒下面弟子在場,回覆到了本來的面目,口不擇言、粗俗、無所顧忌等等惡習也就全數呈現了出來。哪個不是從殺人放火,上房揭瓦、無所不爲走到現在這一步?彙集在一起,誰都是習以爲常,話說得再粗俗,也不覺得有啥好奇怪。
黃沙宗的鐘飛雄,更是狂妄之極,舉着酒杯高聲對着楚乘風說道:“楚宗主,後天輸了,拿不出五十萬份材料,在座上千的兄弟門派可不會輕易答應哦,聯手行動,說不定雲霧宗就此在修真界消失,一片瓦都不會留下,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慕容宗主講得好,是龍是蟲就在賽場上見真章,大話說盡,到時可別在人前丟人現眼。我楚某不是嚇大的,也習慣於殺人放火,死人堆裡的倖存者!
一個宗門算個Q,沒了宗門我們幾個就重操舊業,再從殺人放火起家做起,大家儘性地喝,比賽結束後再想喝,老子也不提供!”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金丹後期修爲的楚乘風被這幾十桌人的謾罵、嘲諷中激起了血性,大聲地反擊道。若不顧忌宗門的面子,可能當場就要打起來了。
幾百桌人,站出來諷刺、打擊的人佔到了大半,整個宴會廳鬧得是烏煙瘴氣,嗡嗡直響。一些門派的大佬,拿了材料來請他們幫着煉製丹藥、想得到上品仙劍,當然在耍滑頭,各自喝着酒,冷眼看好戲。
“三位宗主,謝謝你們來敬酒,我有個提議,看大家贊不贊成?”絕塵宗的姚一鵬,站起來高聲的說道。
“姚宗主請講,刀山火海劃下道來,我袁某人若是皺下眉頭就不算是個人,是豬是狗!”
楚宗主敬酒被圍攻,袁嘯天、杜清源自然就站了出來。看到站起來的姚一鵬與慕容皓天等五個門派大佬同在一桌喝酒,不用去想他們的關係鐵到了啥程度,哪會有好的提議?袁宗主冷冷地說道。他這句擲地有聲的回答,擺明了就是亮出了長劍。全場頓時安靜了下來,等待事態的進一步發展,看一場好戲。
“俗話說,無賭不成局,各位道上的朋友,今天大家有沒有興趣來賭一把,看後天的鑄劍,誰輸誰贏?”沒有理會袁嘯天眼中冒出的火星子,姚一鵬反倒問向了全場的大佬。
“哈哈,哈哈,姚兄的提議正合我們的胃口,有種就來賭一把!”
酒早已喝過了三巡,這個提議正中了不少大佬原本就想站出來支持慕容皓傑之人的下懷,整個餐廳頓時更亂了,大叫着要賭一把的聲音,更是蓋過了一切。
“好,大家想賭,我雲霧宗就奉陪到底,一百萬上品晶石一注,任隨下多少注,賽後當即結清,拿筆墨來!”
三位宗主也被這幫來客激起了血性,逼上了梁山。幾名弟子見場面實在是太混亂,早已通知了其他長老。宗主這聲吩咐,哪敢猶豫,做起來更是麻利,擡桌子鋪紙筆,很快一切就緒。
“一百萬上品晶石,賭仙劍宗勝,給我寫上!”
首先帶頭起鬨的玄劍宗宗主李光田,很是得意地大聲說道。遞上一個儲物布袋,一萬枚白花花的極品晶石就堆在了桌上,光豔奪目。心裡當然有想法,“用一百萬上品晶石的實際行動來交好仙劍宗,值!”
“謝謝李兄的鼎力支持,這樣的朋友我慕容是交定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