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羅慎行抽出一支籤之後,所有的人都靜了下來,無數目光都集中在羅慎行的手上,羅慎行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慢慢把手一點兒、一點兒的挪開。
當他露出壓在手下面的籤時,冷凝兒興奮的尖叫道:“是八號!”頓時引來一陣叫好聲。
羅慎行得意的往南宮絕看去,此時南宮絕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獰笑,並對羅慎行伸出中指,羅慎行低聲罵道:“王八蛋,一會兒我看你怎麼死。”
他回頭對隨風劍說道:“一會兒比武的時候,你們一定要幹掉鐵血盟的人,不用幫我留面子。”
隨風劍臉上的刀疤興奮的抽搐了一下,他沉聲說道:“若是留下一個活人,我隨風劍的名字就倒過來念,好久沒有大開殺戒,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羅慎行讚道:“好漢子,我最欣賞像你這樣的人,把你的劍給我。”
隨風劍不明所以,但還是把劍遞給羅慎行,羅慎行用元氣灌注在劍身,然後把劍還給隨風劍。
隨風劍疑惑的打量自己的劍,不過並沒有看出什麼異常之處,他低聲問道:“夜狼盟主,傳說您的手是神手,可以讓普通兵器變成無上神兵,難道這樣就可以了?”
羅慎行在中州城主府的那場戰鬥中,意外發現他的元氣可以讓普通兵器暫時變得無堅不摧,於是不明真相的人便開始以訛傳訛的宣揚起夜狼擁有神手。
隨風劍也聽過這個傳聞,但是他對這種不着邊際的傳聞根本就不相信,今天初次見到羅慎行當面使用神手“祝福”自己的兵器,看來這個傳說應該是真的,不然一會兒比武的時候也可以確認真相爲何。
羅慎行豎起食指“噓”了一聲,低聲說道:“這種效果只能保持三天,不過對付鐵血盟的人應該沒問題,到時候你們先把他們的兵器削斷,接下來就可以大開殺戒了,要多爽就有多爽。”
接着羅慎行把賀鳴仁與賀鳴義兄弟倆的單刀和殺神的獅王爪也用元氣灌注了一次,這幾個高手一旦配上無堅不摧的武器,殺傷力肯定上升好幾倍,到時候就有好戲看了,羅慎行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
但是羅慎行才得意沒多久,軒轅便從人羣后走上來,他伏在羅慎行耳邊低聲說道:“兄弟,一會兒比武的時候,我和紅塵刀客與阿婉不能上場了。”
羅慎行聞言,馬上跳了起來,驚呼道:“你說什麼?”
羅慎行原本預計自己與軒轅、紅塵刀客、生死判官和絕地武士五個人正好可以組成一支隊伍,而且這五個人的戰鬥力在夜狼聯盟裡是最強的,沒想到軒轅和紅塵刀客竟然無法參加,這項消息立刻打亂羅慎行先前的安排。
軒轅壓着羅慎行的肩膀示意他坐回椅子上,原來剛纔兄弟會的晨風在衆人高呼“八號”的聲音中,偷偷找上軒轅,並且要求他不能上場參加比武,以保持天網組織成員一貫的低調行事風格。
軒轅也知道羅慎行打算在即將舉行的比武中依靠自己,但是補天行動組是擎天行動組的輔助組織,因此晨風的地位比軒轅還高,而且天網組織的成員的確不應該過於招搖,無奈之下,軒轅只好接受晨風的建議。
羅慎行不甘心的問道:“不能商量、商量?”
軒轅堅定的搖搖頭,羅慎行只好失望的聳聳肩,開始籌劃下一個代替軒轅和紅塵刀客的人手。
鐵龍的武功勉強算過得去,但是遇到高手的時候必敗無疑;不死書生的武功不知深淺,但是根據絕地武士的說法來看,應該比絕地武士略遜一籌;現在只能打苦海潛龍他們三人的主意了,可是苦海潛龍師兄弟三人都不使用兵器,這樣他準備的“神兵利器”就沒有用武之地了。
羅慎行一邊煞費苦心的思索該派哪些人下場比武,一邊觀看抽到一號籤的青州幫派──大風堂與抽到二號籤通州的幫派──金刀幫的較量,在他們比武結束之後,就是中州的代表夜狼聯盟和抽到四號籤的益州的袍哥幫比武。
第三場是荊州的天武堂和郴州的忠義盟;第四場則是滄州的鐵血盟和幽州的同心堂比武,而兄弟會則幸運的在第一輪抽到了空白籤,可以直接進入下一輪的較量。
金刀幫的成員與夜狼聯盟的風格頗有相似之處,只不過夜狼聯盟的人均穿着統一服飾,而金刀幫的人則是手持同一種款式的大刀,看上去威風凜凜;相形之下,大風堂的人穿着各式各樣的服飾,而且每個人使用的兵器也各不相同。
但是在羅慎行和軒轅這些練武的人看來,大風堂的人步履穩重、目光敏銳,每一個人都有一定的武功基礎;可是金刀幫裡除了爲首的幫主之外,其它人的腳步虛浮,握刀的手似乎要把刀柄捏碎一樣,一看便知是烏合之衆。
鬼師爺在羅慎行耳邊解釋道:“金刀幫的成員已經超過了一千人,他們每個人的武器都是大刀,在通州除了金刀幫之外,其它人不許使用大刀;但是他們幫裡除了幫主之外,沒有其它高手,聽說通州城裡另外兩個幫派早就打算連手鏟平金刀幫,因此這次金刀幫參加英雄大會絕對是個錯誤。”
羅慎行向來對所有的事情都不關心,而且總是把所有的事情往鬼師爺身上推,不過鬼師爺也知道如果要指望羅慎行的話,夜狼聯盟遲早要關門大吉,因此除了需要徵求羅慎行表態的問題之外,所有的事情都是他自己一手包辦。
反正現在夜狼聯盟的人手衆多,鬼師爺調兵遣將也忙得很開心,根本沒時間搭理羅慎行,所以無論鬼師爺打聽出什麼消息,對於羅慎行來說都是新鮮事。
羅慎行與他擡摃道:“說不定金刀幫是扮豬吃老虎,故意離開通州城引誘那兩個幫派下手,然後對他們來個……”
羅慎行纔剛說到這裡,大風堂的五個人已經分成兩組,爲首的是一個用劍的人,他帶着另外一個手持雙鐗的人迎上金刀幫的幫主,另外三個人如同一陣旋風般衝入金刀幫的隊伍中,刀劍齊施,瞬間砍翻對方兩個人。
金刀幫的幫主揮舞着單刀左遮右擋,被大風堂的兩個高手打得沒有還手的餘力,而金刀幫倖存的兩個人則狼狽的繞着比武臺亂跑,引來旁觀羣衆一陣陣鬨笑,圍觀的羣衆見到金刀幫如此不堪一擊,紛紛失去興趣,轉向另外兩個比武臺上的爭鬥。
鬼師爺冷笑道:“我雖然不懂武功,但是在我看來,金刀幫好像是豬扮老虎,如果金刀幫的幫主能更明智一點及早認輸的話,或許還能保住性命,要不然金刀幫就算在武魂中除名了。”
羅慎行譏笑道:“沒本事就不要學人家組什麼黑社會幫派,這種廢物也上去丟臉現眼,簡直是英雄大會的恥辱。”
羅慎行甚至開始懷疑當初他們到幽州城的決定是否正確,如果他和鬼師爺到通州城發展的話,說不定早就取代金刀幫了,那可是一千多人的大幫派啊!現在的夜狼聯盟加起來也不過只有四、五百人而已,人數足足少了一半。
直到金刀幫又被殺死一個手下之後,金刀幫的幫主才一邊往後退,一邊高聲叫道:“我認輸了。”然後低垂着頭,領着僅存的一名手下狼狽走下比武臺。
金刀幫主的舉動頓時引來一片噓聲,不少人紛紛叫罵,中間甚至還夾雜着:“他媽的,這羣廢物害你老子輸了錢。”這樣的牢騷。
極有可能是有人坐莊、開盤口進行賭博,這樣一來,把籌碼壓在金刀幫身上的人肯定血本無歸,自然要大罵一頓來消氣。
在金刀幫認輸之後,臥龍居士走上比武臺宣佈道:“第一場較量,青州的大風堂獲勝,下一場較量是益州的袍哥幫對中州的夜狼聯盟,有請!”
冷凝兒見羅慎行彷佛沒有聽到的樣子,急忙推了他一把,說道:“輪到我們了,你快上去,這次你只許勝不許敗,要不然家法伺候。”
羅慎行愁眉苦臉的站起來,指着生死判官和絕地武士命令道:“你們兩個還有……還有苦海潛龍師兄和不死書生跟我一同上場。”
軒轅的“臨陣退縮”讓羅慎行的如意算盤落空,現在只有倚仗不死書生和苦海潛龍與自己一起衝鋒陷陣了。
在夜狼聯盟的人走上比武臺之時,袍哥幫的五個人也從另一側走上比武臺,這五個人之中竟然有三個人使用長矛,爲首那個人使用的是一條軟鞭,而另外一個人使用的則是一對分水峨嵋刺,這五個人使用的兵器有長有短、有軟有硬,絕對是有備而來。
使用軟鞭的人走到比武臺中央,抱拳說道:“夜狼盟主,久仰大名,一會兒切磋的時候可要手下留情。”
臨上臺前,鬼師爺告訴過羅慎行袍哥幫幫主的名字,因此羅慎行也客氣的抱拳還禮道:“霸山虎幫主見笑了,一聽你的名字就比我厲害,我只是一匹狼,你卻是一頭老虎,先天就有優勢,我能夠虎口餘生就算老天有照應了。”
霸山虎哈哈笑道:“夜狼盟主說笑了,我是一頭紙老虎而已,請!”
他一說完,使用分水峨嵋刺的人立刻走到他身邊,而那三個使用長矛的手下同時一抖手腕,三支長矛在空中整齊的劃了三個圓圈。
霸山虎朗聲說道:“大家都是兄弟幫派,切磋的時候點到爲止,不要弄出人命,那就沒意思了,上!”
那三個使用長矛的人吶喊一聲,三支長矛分別奔向羅慎行的咽喉、胸口和腹部,採取擒賊先擒王的策略,羅慎行手中的輪迴劍先往上一撩,斬向刺往自己咽喉的長矛,不死書生和生死判官在羅慎行左右分別爲他格擋刺向胸口和腹部的長矛。
但是那三支長矛在他們格擋的同時如閃電般迅速收回去,同時霸山虎的軟鞭竟破空卷向羅慎行握劍的手腕,就在羅慎行用左手抓向軟鞭的時候,那三支長矛再次襲來,這次取的部位還是羅慎行的咽喉、胸口和腹部。
絕地武士從羅慎行的腋下伸出長劍再次爲他格擋刺向腹部的長矛,生死判官的單刀也護在羅慎行的胸前,此時不死書生從側面直接衝向左側使用長矛的那個人。
只見對方的雙手銀光閃動,旁邊一雙分水峨嵋刺爆出點點寒光刺向鐵龍,鐵龍大喝一聲將長劍橫斬過去,對方的雙手霎時一頓,分水峨嵋刺的寒光瞬間減小,此時那個人左手的峨嵋刺竟脫手而出,射入不死書生的肩膀。
不死書生悶哼一聲,右手垂了下來,羅慎行大喝道:“不死書生退!”同時左手的血鐵爪勾住刺往他咽喉的長矛,順着對方往回拉之勢,順勢衝上前去。
這時苦海潛龍沉聲道:“和他們近身搏鬥。”苦海潛龍雖然手無寸鐵,但是他的戰鬥經驗在衆人當中卻是最豐富的人。
袍哥幫的幾個高手基本上都是使用長兵器,而且對方顯然是在防備夜狼聯盟的兵器,因爲他們每次攻擊的時候都是稍戰即退,絲毫不給他人斬斷自己兵器的機會,所以如果不能衝到身前與他們戰鬥的話,夜狼聯盟的人會一直處於被動的局面。
羅慎行順着那支長矛拉回的力道往前衝,等對方站穩腳跟把長矛轉拖爲推時,羅慎行的元氣順着長矛涌過去,那個人萬萬沒想到羅慎行會突然使用“真氣”,而這股強大的“真氣”也不是他所能抵擋的,驚呼一聲便放開了長矛。
羅慎行長笑一聲,迅速把長矛擲向使用分水峨嵋刺的那個人,同時輪迴劍順勢往霸山虎的軟鞭的左側撞去,而霸山虎左側那個人正在和絕地武士搏鬥,因此當輪迴劍掃過去時,他急忙往一旁閃去,此時苦海潛龍已經衝上前去,雙掌上下翻飛的在那個人身上連拍兩掌,把他打倒在地。
使用分水峨嵋刺的人見到羅慎行把長矛投向自己,正打算接住長茅時,霸山虎厲聲喝道:“躲!”
然後霸山虎揮動軟鞭擊飛長矛,因爲當他見到羅慎行使用“真氣”並且迅速奪下長矛的時候,他就知道羅慎行的內功造詣極高,否則絕不可能輕易從自己屬下的手中搶過長茅,原因是就連霸山虎自己也沒有這份功力。
而剛纔他的軟鞭與羅慎行的劍尖接觸時,羅慎行的“真氣”透過軟鞭穿入他的手臂,讓他體內的氣血一陣翻滾,霸山虎知道自己遇到了內功高手,如果那名使用分水峨嵋刺的手下貿然接住長矛的話,唯一的後果就是被長矛貫穿身體。
然而,當霸山虎的軟鞭打在那支長矛上時,長矛只是輕輕一顫,仍然繼續往那名使用分水峨嵋刺的人射去,那個人見到霸山虎的軟鞭竟然也不能攔下這支長矛,立刻明白自己剛纔的舉動有多危險,因此他急忙往右閃去,長矛則帶着呼嘯聲飛出比武臺,深深射入廣場的地面上。
但是那個人纔剛躲過長矛,不死書生突然大喝一聲:“還給你!”剛纔射入不死書生右肩的那支峨嵋刺帶着尖銳的破風聲射了回去。
霸山虎伸手攔下這支峨嵋刺,反手刺在自己右肩上,並大聲叫道:“我們輸了。”
霸山虎這個舉動讓所有人都驚呆了,羅慎行冷冷的說道:“你這算什麼意思?”
只見他把軟鞭換到左手,那名使用分水峨嵋刺的手下急忙拔下霸山虎肩上的峨嵋刺,正要爲霸山虎敷藥時,他擺擺手,說道:“我不是不知好歹的人,這次比武我們的確輸了,因爲剛纔我的兄弟打傷了你的兄弟,我只能用這個方法表示自己的歉意,要不然夜狼盟主怎麼會放過我這個兄弟,剛纔你射出那支長矛就是爲你兄弟報仇吧?”
羅慎行會投出那支長矛確實是想殺死那名使用分水峨嵋刺的人,因爲霸山虎曾說過比武點到爲止,可是那個人竟然把不死書生打傷了,羅慎行以爲是霸山虎暗中指使的,所以羅慎行動了殺機。
沒想到霸山虎竟然用峨嵋刺刺了自己一下,這讓羅慎行再也找不到藉口殺那個人,羅慎行只好放棄。他伸出大拇指喝道:“好!真有你的,不過你這麼做倒顯得我小氣了。”
霸山虎誠摯的說道:“這都怪我兄弟下手不知輕重,回去我會好好教訓他的。”
不死書生淡淡的說道:“教訓就不必了,相罵無好口、相打無好手,失手傷人也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剛纔這位兄弟如果想殺我的話,他就不必射在我肩上了,我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這位兄弟手下留情已經讓我很領情了。”
不死書生清楚的知道對方不是想要自己的命,如果當時那支峨嵋刺射往自己的咽喉,那麼他照樣躲不過去,因此不死書生投還那支峨嵋刺的時候纔會先出聲提醒對方,目的就是要對方明白自己不是要暗算他。
霸山虎見臥龍居士已經走上臺了,哈哈笑道:“兄弟們,我們該下去了。夜狼盟主,改天我請諸位喝酒。”說完他便領着四個手下走下比武臺。
絕地武士一邊掏出丹藥爲不死書生治療傷口,一邊讚歎道:“霸山虎這個人很會收買人心,他這一手不僅讓自己的手下心悅誠服,就連我也很欣賞。”
生死判官沉聲道:“霸山虎遲早要混出一番局面,我們以後必須留意他。”生死判官很少這樣評價一個人,因此羅慎行不由得不開始留意霸山虎,既然大家都這麼看好霸山虎,那麼和他交個朋友也許是不錯的辦法。
離開比武臺,回到夜狼聯盟的席位之後,軒轅拍拍羅慎行的肩膀道:“兄弟,你的對手又多了一個,霸山虎這個人很了不得,你要稱霸武魂他將是你最大的絆腳石之一。”
羅慎行愕然的問道:“原來你也這麼欣賞霸山虎?”
鬼師爺冷冷的說道:“軒轅覺得剛纔霸山虎要是想拼命的話,你們最多隻能回來兩個人,但是霸山虎見事不可爲,所以明智的採取保存實力的方法,同時還博得我們的友誼,這個人心計很深,絕不是你這樣的弱智能對付得了。”
羅慎行剛剛纔說過羨慕大梵天的軍師臥龍居士能文能武,比自己的狗頭軍師鬼師爺好許多,所以現在鬼師爺指責羅慎行是弱智,“心胸之狹隘”讓衆人大搖其頭。
衆人實在是想不明白,到底這兩個人是怎麼在武魂裡混到今天的;也許鬼師爺說的有道理,羅慎行的運氣實在是無人能比,也許就是這個原因,所以夜狼牧場才能從兩個人的小本生意發展到今天的夜狼聯盟。
冷凝兒用風神弓敲敲鬼師爺的頭頂,一本正經的罵道:“我可是警告你不要胡說八道,就算夜狼真的是個傻子,你也不能說出來,而且你沒聽過傻人有傻福嗎?我看他現在還不夠傻,日後我要繼續培養……”
冷凝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衆人的鬨笑聲打斷了;羅慎行無辜的攤開雙手,佯裝傷心的說道:“我有那麼傻嗎?你們這樣打擊我,很容易傷害我脆弱的自尊心耶!”
生死判官搖頭嘆道:“盟主,你這樣說就不對了,我是想傻也傻不起來,我也想有一點兒傻福,你看你現在既是夜狼盟主,又是冰雪凝兒的心上人,這樣的傻子我做夢都想當,你教教我怎麼樣纔可以做到和你一樣?”他說話時,眼睛還不時偷偷觀察韓煙翠,其用意不言而喻。
羅慎行知道生死判官想知道自己是怎麼把冷凝兒追到手,以便從中吸取經驗,對於這種成人之美的好事,羅慎行從來不吝惜與人分享,而且看生死判官追求韓煙翠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因此羅慎行擺出一副專家的姿態,乾咳一聲說道:“其實這很容易,傻子沒有羞恥心,所以只要堅持“不要臉”這個要件,就天下無難事。”
生死判官仔細思索了片刻,認真的說道:“盟主,你在冰雪凝兒面前真的很不要臉,有時候我都替你難過,不過這個辦法有效嗎?”
羅慎行氣急敗壞的吼道:“誰說我不要臉?”
這時人羣后傳來譚靜雅那低沉又略帶沙啞的磁性聲音說道:“誰說我小弟不要臉?”
羅慎行喜出望外,急忙轉過身去,譚靜雅彷佛中世紀的歐洲騎士一樣,渾身包裹在厚重的鎧甲之下,金黃色的秀髮披散在肩上,肩上還誇張的扛着一把寬刃大刀,她正笑吟吟的看着羅慎行。
羅慎行歡呼一聲,衝到譚靜雅面前,當他正要和譚靜雅來個擁抱的時候,突然來個緊急剎車,把這個機會讓給冷凝兒,同時暗自慶幸自己能夠及時懸崖勒馬;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和譚靜雅來個大擁抱的話,冷凝兒肯定會給他嚴厲的懲罰,那後果可是極度危險的。
生死判官瞪大了眼睛,牢牢盯着譚靜雅,失魂落魄的問道:“盟主,這就是你的乾姐姐?”
羅慎行衝着韓煙翠的方向努了一下嘴,低聲警告道:“小心你這副色狼模樣給寒冬飛雪留下了不良印象,到時你可就後悔莫及了,趕緊擦擦嘴,你口水都要流出來啦!”
生死判官狠狠說道:“最好的不一定是最合適的,你乾姐姐這樣的美女我肯定是沒機會,還是老實追求我的寒冬飛雪吧!”說完便急匆匆的溜到韓煙翠的身邊獻殷勤去了。
冷凝兒攬着譚靜雅的腰肢,抱怨道:“妳怎麼現在纔來,剛纔夜狼已經打勝一場了,如果妳再晚來一會兒,英雄大會就要結束了,不過妳怎麼使用這麼笨重的武器?”
譚靜雅把大刀擱在地上,大吐一口氣,說道:“這種武器看起來很威風,不過實在太重了,下次我應該用木頭做一把大刀就好,這樣既威風又輕便。”
軒轅對譚靜雅點頭打過招呼後,說道:“讓我看看這把大刀。”說完就把大刀接過去隨手舞動了兩下。
譚靜雅的身高與軒轅相差無幾,但是軒轅身材魁梧,而譚靜雅蜂腰柳肩、身材修長,這把大刀在譚靜雅的手中顯得有些誇張,可是到了軒轅手中卻極爲合適。
軒轅又做了一個劈砍的動作,然後滿意的說道:“這把刀不錯,送給我如何?”
譚靜雅曾在羅慎行家裡見過軒轅,而且軒轅與羅慎行的交情頗深,因此她毫不在意的說道:“你要是喜歡就拿去好了,反正它在我手中也只是裝飾用而已。對了,小弟,我跟你介紹一下和我一同闖關的同伴。”
譚靜雅扭回頭愣了一下,然後對不遠處的一羣人喊道:“恨天,你過來。”
羅慎行順着譚靜雅的目光看去,竟然見到上次自己獨闖君安鎮時,在渡船上遇到的海明珠、梧桐雨和南宮無敵三個人。
羅慎行曾與海明珠、梧桐雨有過兩面之緣,第一次是在渡船上,那時海明珠和梧桐雨主動與羅慎行聊天,只是當時羅慎行心中掛念冷凝兒,而且害怕冷凝兒知道自己在外面認識別的女人,所以下船之後就匆匆分手了。
第二次見面的時候,羅慎行已經成功救出冷凝兒了。當時羅慎行和冷凝兒逃到渡口時,渡船已經坐滿人,此時梧桐雨卻主動讓出自己的位置;反之,海明珠不僅冷言冷語的嘲諷,還不允許同行的南宮無敵讓出位置,要不是當時鬼師爺和軒轅等人及時趕到,羅慎行和冷凝兒只怕要在渡口做一對生死鴛鴦了。
譚靜雅叫喚的那個人──恨天,此時正與梧桐雨三人在一起,聽到譚靜雅的喊聲後,恨天昂然領着梧桐雨三人走了過來;走到面前時,羅慎行發現恨天的容貌很俊秀,只是臉上帶着不可一世的傲慢氣勢,讓人看得很不舒服。
恨天來到譚靜雅的面前微笑道:“孤月,這位就是你弟弟?”然後他向軒轅和紅塵刀客點點頭示意
羅慎行聽到譚靜雅在武魂中的名字竟然叫孤月,而自己的名字是月夜之狼,不由得愣了一下,以至於沒有留意到恨天與軒轅和紅塵刀客之間認識。他客氣的說道:“我就是夜狼,謝謝你陪我姐姐一同闖關。”
然後他又對梧桐雨笑道:“妳好,我們又見面了,很高興再次遇到妳。”
梧桐雨看一看冷凝兒,低聲說道:“恨天是我大師哥,我們聽說他來了纔過來。”
羅慎行拉過冷凝兒介紹道:“凝兒,妳還記得上次在渡口的時候,梧桐雨曾經讓位給我們嗎?我和她已經第三次見面,也算是老朋友了,妳們兩人認識一下吧!”
譚靜雅欣然笑道:“原來你們以前說過的女孩就是她啊!真是太好了。”
冷凝兒難得露出笑容說道:“大家都是朋友嘛!你們剛纔怎麼不過來,我和夜狼一直想要謝謝妳,雖然我們沒上船,但是這份情意我們一直不敢忘記。”
冷凝兒說完之後話題一轉,陰陽怪氣的譏諷道:“尤其是在某些人的陪襯下,妳當時的行爲讓我們印象更加深刻,唉!都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可是某些人既是女子又是小人,以後妳可要多留心啊﹗”
海明珠冷冷的迴應道:“妳說誰呢?”
冷凝兒聳聳肩不屑道:“看誰心虛,我說的就是誰;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妳這麼緊張幹什麼?是不是說到妳心裡了?”
海明珠漲紅了臉,當初她只是一時嫉妒,所以才阻止南宮無敵讓出位置,當時就已經受到同船人的指責,後來又受到梧桐雨的批評,其實海明珠心裡一直很後悔。
但是今天冷凝兒絲毫不留情面的嘲諷,讓海明珠的火氣也上來了,海明珠咬咬牙說道:“當初幫妳是人情,不幫妳是本分,再說像妳這樣朝秦暮楚的女人死一個少一個。”
冷凝兒幾乎以爲自己聽錯了,自己無論如何也與朝秦暮楚的女人搭不上邊,海明珠這不是血口噴人嗎?
梧桐雨見海明珠與冷凝兒越說越僵,急忙攔在她們兩個人的中間,罵道:“師妹,妳不要胡說八道。”
海明珠把梧桐雨推到一旁,大聲叫道:“當初妳和大梵天是情侶,後來又勾搭上夜狼,今天大梵天和夜狼都在這裡,妳竟然一點兒也不覺得難堪,妳這樣不要臉的女人……”
以前冷凝兒爲了能夠在冷家生存下去,不得不違背自己的心意假裝喜歡大梵天,直到遇見羅慎行,冷凝兒才下定決心與冷家脫離關係,自然也不需要拿大梵天做掩護了。
不過當初她與大梵天假扮情侶的事情,冷凝兒一直覺得很噁心,今天海明珠竟然惡毒的觸動她心中的傷痕,冷凝兒憤怒的舉起手,一巴掌狠狠的打在海明珠的臉上。
此時周圍的人已經把他們圍得水泄不通,能夠見到傳說中,武魂的第一美女冰雪凝兒與人吵架,這樣熱鬧的景象可是不容錯過,所以當冷凝兒打了海明珠一記耳光之後,周圍的人立刻唯恐天下不亂似的響起一陣叫好聲。
海明珠沒想到冷凝兒竟然敢打自己,尖叫一聲,怒道:“妳敢打我?”
冷凝兒慢條斯理的說道:“打妳算是很輕了,如果惹惱了我,信不信宰了妳?”
譚靜雅覺得冷凝兒打人雖然有點兒過分,但是她知道冷凝兒以前的處境,海明珠這樣口不擇言的侮辱冷凝兒的確該打,所以她裝作什麼都沒見到的樣子在一旁看熱鬧,反正現在夜狼聯盟人多勢衆,冷凝兒絕對不會吃虧,要是冷凝兒真的打算殺死海明珠,到時候再出言阻止也來得及。
沒想到海明珠突然一聲不吭的將右手立掌爲刀,斬向冷凝兒的咽喉,梧桐雨被海明珠推開後便一直站在人羣中暗暗嘆息,梧桐雨對於這個師妹一點兒辦法也沒有,除了恨天和師門中的幾個長輩之外,海明珠誰的話都不聽,現在恨天一直默不作聲的站在一旁,梧桐雨也只好以大師哥爲榜樣。
只是梧桐雨沒料到海明珠會突然出手,她驚訝的叫道:“快躲開!”
恨天也急忙喊道:“不要傷人!”此時,軒轅和紅塵刀客也急忙衝上前阻止海明珠。
但是海明珠和冷凝兒之間只有三、四步的距離,梧桐雨和恨天的喊聲還來不及傳來,海明珠的掌刀已經來到冷凝兒的面前。
冷凝兒練習過多年的跆拳道,見海明珠出手的速度比自己快,她就知道自己“幸運”的遇到一個武功高手,剛纔能夠僥倖打了海明珠一個耳光實在也是湊巧,如果海明珠有所防備的話,自己絕對打不到她。
當冷凝兒正要往後退的時候,羅慎行伸手及時攔在冷凝兒面前,海明珠的掌刀剎時與羅慎行的手掌相觸,真氣一發,沒想到羅慎行的手掌中竟傳來一股柔和的內勁把海明珠的真氣給逼回去。
海明珠急忙向後縱身擺出一個防守的姿勢,驚魂不定的問道:“你練的是什麼功夫?”
羅慎行仰首向天,一字一頓的沉聲說道:“妳修練玄冥真氣!”
恨天沉聲問道:“你是什麼人?怎麼知道我師妹修練的是玄冥真氣?”
恨天此言一出,軒轅、紅塵刀客和阿婉等人立刻知道隱瞞不住了。其實軒轅和紅塵刀客曾經到恨天的師門中,邀請他們派出高手加入補天行動組,那時軒轅和紅塵刀客曾見過恨天,辦是沒見過梧桐雨他們三人。
今天恨天一露面,軒轅就知道事情不妙,如果恨天泄漏了自己的身份,那麼羅慎行肯定會找他爲師父報仇,原本軒轅以爲大家不可能在一照面就互相探討彼此的師門,因此只要暗中叮囑恨天就行了,沒料到羅慎行透過與海明珠的交手,立刻就試探出海明珠修練的是玄冥真氣。
羅慎行冷冷的盯着恨天說道:“你、我本來無怨無仇,可是我師父被你們門派的人打傷了兩次,而且是無恥的偷襲,雖然這和你們沒有關係,但是我曾經發誓要不擇手段的對付每一個修練玄冥真氣的人,今天看在你和我姐姐一同闖關的份上我退一步,我不會倚仗人多欺負你們,我會和你們公平的決鬥。”
恨天看看譚靜雅,苦笑道:“上一輩的恩怨好像不應該由我們來解決,自古以來冤家宜解不宜結,老一輩的事情就由他們自己解決好了。孤月,妳勸勸妳弟弟,我可不想和他交手。”
譚靜雅搖頭嘆道:“我不會勸他的,他的師父就是我的師父,如果早知道你是修練玄冥真氣的人,我絕對不會和你組隊闖關。”
恨天嘆息道:“我連你們師父是誰都不知道,你們就找我們幾個師兄妹報仇,我們豈不是有點兒冤枉?就算想殺死我們,也得讓我們做個明白鬼,讓我們知道是哪個仇家的弟子報仇來了。”
海明珠冷笑道:“大師哥,咱們玄冥門怕過誰了?他們的師父肯定是個膽小如鼠的無名之輩,自己敗在我們某位長輩的手上,卻胡說是被偷襲好掩飾自己的無能,今天大師哥你就讓他們見識一下玄冥真氣的厲害。”
軒轅來到他們的中間安撫道:“諸位,能不能聽我說一句,大家都是來自四面八方,能夠聚在武魂中也是一種緣分,大家應該珍惜這個機會好好相處,夜狼的師父的確是被玄冥門的人偷襲受傷的,因爲我兩個朋友紅塵刀客和阿婉正好見到當時的情況,而且夜狼的師父是位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輩,所以這位姑娘最好不要侮辱那位老人家。”
恨天喃喃自語道:“被偷襲?被偷襲?你師父是不是清陽那個老雜毛?”
羅慎行立刻怒喝道:“放屁!你罵誰?”
恨天放聲大笑道:“果然是他。哈哈哈!冤家路窄,今天我終於見到那個老混蛋的弟子,爹!我要替您報仇了。”
冷凝兒和譚靜雅聽到恨天侮辱清陽道長,憤怒的就要衝上去揍他一頓,羅慎行一手拉住一個,鎮靜的說道:“恨天,你要爲這句話付出代價。”
梧桐雨、海明珠和南宮無敵迅速和恨天站在一起,梧桐雨遲疑了一下說道:“大師哥,冤家宜解不宜結,上一輩的恩怨就……”
恨天惡狠狠的罵道:“妳說什麼?父仇不共戴天,當年清陽廢了我爹的武功,這樣的奇恥大辱我絕對不會善罷罷休,夜狼,我今天就要在武魂中殺死你,離開武魂之後你最好也找個老鼠洞躲起來,要是被我找到的話,我一定要讓你也落得武功被廢的下場。”
鬼師爺高聲喝道:“夜狼牧場的弟兄們殺了這幾個傢伙。”
羅慎行擺手叫道:“誰也不要參與,這是我們之間的私人恩怨,我要堂堂正正的打敗他,爲我師父出氣,一會兒無論我勝或敗你們都不要干預。”
這時苦海潛龍叫道:“等一等。”
然後他走到羅慎行的身邊說道:“夜狼盟主,你瞞得我們好苦,原來你是清陽道長的弟子,你卻一直欺騙我們說你的武功是宋健秋教你的,清陽道長是本門叛徒,沒有得到本門長老的允許我們不能和你在一起,告辭!”說完帶着江湖浪子、龍在天涯轉身離去。
恨天狂笑道:“夜狼,你已經衆叛親離了,來吧!讓我見識一下清陽的得意弟子會什麼功夫?”
羅慎行雙手握緊了拳頭,但是臉上依然帶着笑容,慢慢一步一步的往恨天走去,羅慎行最尊敬的人就是他師父,可是恨天三番兩次出言侮辱清陽道長,羅慎行打定主意,就算是兩敗俱傷也要讓恨天得到應有的懲罰。
阿婉焦急的說道:“軒轅,你快想個辦法阻止他們兩個。”
軒轅無奈的搖頭嘆道:“這是門派之間的私事,誰也無法制止,我沒想到清陽道長竟然廢去恨天父親的武功,看來這個仇結大了,此事如果不能圓滿解決的話,只怕會引起江湖上的腥風血雨,難辦啊!”
玄冥門雖然不問世事,但是這個門派高手雲集,而且向來護短,如果羅慎行獲勝的話,肯定會受到這個門派的報復,可是如果恨天獲勝的話,羅慎行的下場肯定慘不忍睹,而清陽道長自然也不會善罷罷休,軒轅現在才體會到什麼叫左右爲難。
恨天往左一側步,左手虛攏在胸前右手握着一支判官筆,獰笑道:“夜狼,你有什麼遺言最好趕快說,一會兒你就沒有機會和他們告別了。”
羅慎行抽出輪迴劍斜指着恨天,淡淡的譏笑道:“你別妄想激怒我,我情緒智商非常高,今天我光明正大和你決鬥,可是離開武魂之後我會不擇手段的偷襲你,就像你們玄冥門對付我師父那樣無所不用其極。”
這句話羅慎行一點兒也沒有誇大,羅慎行爲了要替師父出氣,任何方法都使得出來,而且他也不在乎江湖規矩,從小羅慎行就有這個不良傾向,更重要的是,玄冥門先使用卑鄙手段打傷清陽道長,因此他按照他們的“規矩”進行報復應該是很公平的事情。
羅慎行大喝一聲,元氣灌注輪迴劍,同時身劍合一向恨天刺去,恨天在輪迴劍距離自己只有三步遠時,手中的判官筆才迅速的從側面點在輪迴劍的劍尖,輕巧的盪開輪迴劍,然後判官筆藏在手臂之下棲身衝向羅慎行。
羅慎行頭一次遇到這麼大膽的對手,而且恨天是在輪迴劍即將刺到胸前的時候纔出手招架,羅慎行從來沒有遇到過眼力這麼好和又如此冷靜的對手,羅慎行左手握拳迎向恨天的肩膀,在他握拳的同時,血鐵爪三根鋒利的尖刺立刻彈了出來。
恨天衝到半途的時候,左腳無聲無息的踢向羅慎行的右膝蓋,羅慎行右腿曲膝擋住下面的攻擊;此時恨天藏在手臂之下的判官筆閃電般的顯現,直奔羅慎行的咽喉,羅慎行急忙往後退,同時輪迴劍斬向恨天的脖子。
恨天的判官筆一轉敲在羅慎行的右手腕上,然後左掌拍向羅慎行的前胸,羅慎行只覺得手腕處傳來一股陰寒無比的真氣,沿着手腕往自己的肩膀衝去,羅慎行手臂一麻輪迴劍失手落在地上。
冷凝兒緊緊的握着譚靜雅的手,顫聲問道:“姐姐,慎行不會輸吧?”
譚靜雅頭一次發現冷凝兒的手竟然有這麼大的力氣,譚靜雅故作鎮靜的說道:“不會的,妳要對他有信心,小弟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這次也不會。”但是她冰冷的手心卻不斷滲出冷汗,不過由於冷凝兒與她相差無幾,因此她沒有發覺譚靜雅的緊張程度絲毫不亞於自己。
羅慎行急忙運用元氣對抗往上衝的玄冥真氣,左手的血鐵爪抓向恨天的判官筆,恨天冷冷一笑,任由羅慎行抓住判官筆,但是玄冥真氣又透過判官筆攻向羅慎行的左手,羅慎行知道恨天是想要和自己比內功。
以前羅慎行以爲自己的元氣可以對抗玄冥真氣,所以他並不害怕比內功,可是方纔他和恨天交手的時候,羅慎行才知道自己的內功造詣太淺,一旦遇到內功修爲比自己高的人,他的元氣就相形見絀了。
羅慎行只恨現在恨天的左手正拍向他的前胸,而他的左手又和恨天在拼內功,無奈之下,羅慎行只好硬着頭皮用右掌迎上恨天的左手。
羅慎行的右手腕被恨天的判官筆敲中之後,那股玄冥真氣一直沒有排出去,現在又與恨天的左手相交,導致恨天的玄冥真氣如排山倒海般的攻過來,羅慎行的兩條手臂瞬間都麻木了。
恨天陰森森的說道:“你知道被玄冥真氣貫穿全身的後果是什麼嗎?你一定不知道,我告訴你,那種感覺就如同冰天雪地中的死屍一樣,全身的血液都凝結了,很快你就可以享受到這個待遇了。”
此時羅慎行拚命的運氣苦苦的支撐着,別說講話,就連呼吸都很困難,不過當玄冥真氣衝到肩膀的位置時就被元氣擋住了,再也不能前進一步,讓羅慎行稍稍放下點兒心。
可是恨天卻不肯輕易的放過羅慎行,恨天見羅慎行不敢開口說話,故意大聲問道:“夜狼,我說你師父是個老雜毛,你說對不對?”
羅慎行憤怒的瞪大了眼睛,剛要說話的時候,恨天的力量就隨着加大,羅慎行急忙收斂心神集中精神對抗玄冥真氣。
恨天不放棄繼續大聲問道:“你要是不反對就是默認了,那我繼續問你,我說你師父是老混蛋,你說對不對?”
圍觀的人見到恨天出言侮辱羅慎行,紛紛開始起鬨,中間還夾雜着夜狼聯盟的成員的怒罵聲,羅慎行聽到他如此卑鄙的侮辱自己的師父,再也按耐不住,但是羅慎行剛張開嘴,一口淤血就噴了出來。
羅慎行嘶啞着嗓子低吼道:“你這個婊……婊子養……養的。”再次噴出了一口鮮血。
軒轅厲聲喝道:“大丈夫可殺不可辱,恨天,你太過分了。”
恨天冷笑道:“那我就給你一個面子,夜狼,只要你叫我一聲祖宗我就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