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被抓,遊明朵心裡焦急萬分,她清楚的知道顏龍的策略是目前唯一可行的辦法,只有在比舞大會上勝出,纔有可能讓師父重獲自由。
至於對她和顏龍的賜婚,她已經無暇顧及,她把師父的安危排在了自己幸福的前列,一日爲師,終生爲師。
這一刻,修武比任何時候都顯得迫切和關鍵,可惜沒有炫凝草和幽魂石,修武只能停留在穩固,卻無法升級和拓寬。
夜幕來臨後,遊明朵又一次來到花馨閣舞場表演,這一次,沒有花麒麟包場,臺下觀衆雖然人山人海、黑壓壓的一片,可在遊明朵的眼裡卻彷彿只看到了花麒麟一個人的影子。
他爲什麼沒有來?
他是不是……
遊明朵開始胡思亂想,她的心又一次懸了起來,可惜人海茫茫,她卻不知道他在哪裡。
沒有花麒麟在臺下,遊明朵心不在焉,匆匆結束舞蹈,帶着獎勵的兩株炫凝草回家。
服下兩株炫凝草,拿出之前花麒麟包場的時候,花馨閣獎勵的幽魂石,遊明朵閉目修煉。
幽魂石緩緩升入空中,發出炫目的光芒,遊明朵集中所有的精神,調動體內隔層空間。
在幽魂石的作用下,隔層空間所有的真氣調皮的涌了出來,抱成一團,力度之大,如高山滾石。
與此同時,所有經脈在炫凝草的刺激下,蠢蠢而動,一陣強烈的灼痛感以心臟爲起點,向手臂處緩緩散開。
“太好了,是新的經脈。”遊明朵大喜,利用隔層空間,使出全身真氣,聚集一處全力向新的經脈衝擊過去。
“啊……”撕肉般的疼痛讓遊明朵難以忍受,她渾身立刻冒出一排排的汗水,從裡到外,滲透了所有的衣服。
強忍着疼痛,遊明朵繼續發力,隨着灼痛感越來越強,新的經脈如流水般緩緩的衝了過去,一點一點流過被真氣衝開的地方。
“就差一點了,遊明朵,爲了師父,你必須加油!”遊明朵咬牙打氣。
瞬間,一陣花綠色的光芒從遊明朵小臂處緩緩露出,如龜裂一般,紋路清晰,很快,遊明朵小臂的一部分皮膚完全被花綠色的鱗紋所代替。
忽然,真氣的力量如有神助一般,迅速衝開堵塞區域,到達指尖,一條新的經脈開闢成功。
與此同時,另一條新的經脈同樣以心臟爲起點,向另一條臂膀衝去,順暢無比,直達指尖。
所有衝開經脈的真氣立即迴歸隔層空間,一陣舒服而又冰涼的感覺襲來,遊明朵清楚的感覺到,隔層空間瞬間大了一圈。
真是奇怪,開闢新經脈可以說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尤其是兩條新經脈同時開闢,就連修武最強者少則也需要一年的光景。
可這兩條新經脈開闢距上次的新經脈開闢不足一月,簡直就是奇蹟。
遊明朵迅速睜開眼,一片青色的光芒從她的眼眸中閃現,“我已經是青眸初級了。”遊明朵興奮的歡呼。
可很快,她就納悶起來,不經意間她發現自己的小臂處有一片花綠色的鱗紋,活靈活現。
“這是什麼?”遊明朵詫異的擡手細看,這些紋路像害羞一般,緩緩的滲入皮膚,
越來越淡,最後變成了一閃微弱的淡綠色的光芒,消失在空中。
從最開始的一閃而過,到停留駐足,再到這次足足持續了5分鐘之久,花綠色的紋路顯然已經適應了遊明朵的身體,並且融爲一體。
以爲自己眼花了,遊明朵揉揉雙眼,又使勁揉搓着自己手臂的皮膚,看着沒有任何異樣的皮膚,遊明朵更加詫異。
“這究竟是什麼?我升級的奇蹟和突然衝破的經脈是不是和這奇怪的紋路有關?”遊明朵暗暗猜想。
“如果這一切之間存在關聯,那我必須儘快弄清楚這紋路到底是什麼,它是在助我?還是滅我?”
以前紋路幾次出現,都一閃而過,遊明朵並沒有發現,但這次它駐足較久,一定有什麼原因,遊明朵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有一點遊明朵非常確定,她的修武能力沒有任何問題,甚至天賦遠在目前能力最高者顏龍之上,但是她有一個致命的弱點。
和他們幾次較量之後,遊明朵清楚的發現,自己的修武足夠穩、準,但是不夠狠,溫柔點來說,那就是她力度不夠。
但是有一個辦法可以彌補這力度的不足。
俗話說女人如水,柔纔是女人最大的法寶,而遊明朵恰恰又是學舞天才,她的舞蹈以柔爲美,而柔又可克剛。
所以,只有將舞武完美結合,遊明朵就能發揮出強大的威力,即使比她更高級的武者也未必是她的對手。
但是尋找舞武結合的突破點不易尋找,舞的成分過多,則容易花拳繡腿,無法與對手抗衡;而武過多,則因過硬而暴露力度不夠的弱勢。
現在,舞武就像兩層皮一樣,雖然遊明朵可以熟練的掌握這兩者,卻無法將這兩個方面完美的融合,不能很好地敷貼起來。
“怎麼辦?”遊明朵大傷腦筋。
臥室的門輕輕被推開,一片柔和的光束照了進來,直刺在遊明朵的黑眼圈之上。
“天都亮了。”遊明朵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足足修煉了一個晚上,她打了一個哈欠,看着意兒神色慌張的走進來。
“小姐,小姐。”意兒做賊一般,鬼鬼祟祟的走進來,在遊明朵身旁側身而坐,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
“不好了小姐。”
“什麼不好了,一大早的。”遊明朵頂着熊貓似的黑眼圈問道。
意兒湊到遊明朵耳邊嘀咕了一句。
“什麼?”遊明朵一下子從牀上彈起來,臉色變得凝重,“快帶我去。”
相師府一間隱蔽的房間門口,意兒向裡指了指,遊明朵環顧四周看無人之後,輕聲貼了上去,仔細聽着裡面說些什麼。
“哎呀,不是我張勁書不幫你,實在是……這撕掉喜報乃藐視帝王,我即使去求情,空帝也未必會放了你父親,再說,萬一惹怒空帝,說不定連我也會一起……”
張勁書蒼勁的聲音清晰的從門縫傳來。
“張叔叔,清兒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爹爹。”
“是獨孤清。”遊明朵眉頭一皺,仔細去聽,獨孤清哽咽着繼續說道:
“您和我爹爹同朝爲官,一個
是文官之首,一個爲武官之首,相互配合,相互扶持,而且我知道空帝最起器重的就是相師大人您了,您一人之上萬人之下,您的話空帝一定會聽的。”
“你的意思是禍亂朝綱,威逼空帝?”張勁書大吼一聲。
裡面傳來獨孤清跪拜的聲音,“不,不是這個意思,我爹爹人到中年,卻身陷囹圄,危難之際,只有您才能幫他,相師有所不知,喜報之事皆是因遊明朵那賤人而起,卻害的我父親落難。”
“你所說的賤人是我的乾女兒。”
“對不起,相師大人,我嘴笨,求您大人大量不要跟我計較,只要能救出爹爹,您說什麼我都答應你。”獨孤清緊張而又激動的說道。
“這……”張勁書洋裝爲難,他品了一口茶,繼續說道:“聽說穿楊箭是你父親的寶貝。”
“對,穿楊箭是我父親平日裡的武器,殺敵報國全是靠它,而且這穿楊箭已與我父親心意相通,我父親升級修武,穿楊箭功不可沒。”
“很好!”張勁書笑着說道。
“您的意思是……”
“我什麼都沒說。”
遊明朵咬牙低語,“真是個老狐狸。”
“多謝相師大人,穿楊箭我會想辦法給您送來,還請您在空帝面前替我爹爹求情,實不相瞞,昨晚我就去求了空帝,可他避而不見,我在帝王門外跪了整整一夜,我實在是沒有辦法,纔來求您,我爹爹五十多了,我不能讓他在牢裡受苦。”說到此處,獨孤清已泣不成聲。
“沒想到這麼一個毒辣的丫頭居然是個孝子。”遊明朵感慨道。
張勁書扶起跪在地上的獨孤清,安撫道:“放心,念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穿楊箭一到我就立刻求見空帝,讓他放了你爹爹。”
“謝謝相師大人。”
遊明朵立即躲閃在一旁。
獨孤清擦着眼淚,滿心歡喜的走出來,她把一切的希望都寄託在了張勁書的身上,她相信,穿楊箭一旦送來,父親就可以安然無恙的回家了。
“真是幼稚,穿楊箭乃師父的寶貝,怎可輕易送人,再者就算把穿楊箭給了張勁書,以他的陰狠狡詐,他巴不得師父死,這樣帝國就再沒有能與他抗衡之人,他怎會貓哭耗子去救師父?”遊明朵沉聲低語。
“那穿楊箭豈不是打了水漂?”意兒小聲問道。
遊明朵嘆了口氣,“絕不能讓張勁書得逞,整個帝國,張勁書是最盼着師父死的人,而獨孤清這個笨蛋居然是非不分,去求他,真是愚蠢。”
“那我們該怎麼辦?”
“意兒,你馬上去找四王子,告訴他整件事情,立刻阻止獨孤清偷出穿楊箭。”
“那你呢?”
遊明朵剛要回答,草叢裡竄出幾個人的身影,梅氏兄弟,顔虎和顏獅。
遊明朵怒視着四個人,沉聲說道:“我要盯着這四個人,他們必有陰謀。”
“小姐,你小心些。”意兒囑咐道。
“你快去,時間緊迫。”
“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