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廣明又仔細聽了一番,在暴雨中他好象又聽不到剛纔那若隱若現的嘯叫聲了。
一道眩目的閃電突然出現,把外面的一切照得如同白晝一般,但是雨幕太厚,韓廣明仍然無法藉着這光亮看清楚院落裡的一切。
正當韓廣明考慮着是否冒雨出去探查一番的時候,一聲炸雷突然在附近響起,震得韓廣明的耳朵好一陣嗡嗡作響,都有些聽不太清楚聲音了,他連忙退回到了房間裡,把大廳的後門給關上了。
人們聽到雷聲會害怕,但在閃電發生的時候,卻沒有對雷聲這麼害怕,其實是一個常識性的錯誤。天空中發生閃電的時候,如果會有致命的閃電劈下,這時候已經造成危害了,而之後轟隆隆撼人心魄的炸雷聲,卻是比致命的閃電要晚了幾秒。
就象剛纔,韓廣明在看到閃電的時候並沒有害怕,卻是聽到雷聲之後嚇得退回了房子,就是這種常識性的錯誤。
“嘯叫聲好象停了。”錢安向退回門裡的韓廣明說了一聲。先前他一直不是很確定是否真的有嘯叫聲,或者是他的耳朵出了問題,但剛纔從韓廣明的反應來看,明顯這嘯叫聲是真實存在的。
“確實停了,聽不出是什麼聲音。”韓廣明搖了搖頭,他有些猶豫是否該把這項異常彙報給柳乾或者其他人。
而且,這應該算是異常狀況嗎?
韓廣明帶着趙蒙、錢安二人回到大廳中間的時候,突然發現坐在櫃檯裡的盧誠旺已經沒了蹤影。
“小盧?”錢安向大廳裡喊了一聲。
沒有應答。
“剛纔他沒有跟着我們嗎?”韓廣明向錢安和趙蒙問了一聲。
“沒有。”錢安和趙蒙一起搖了搖頭。
“他會去哪兒了?”韓廣明向錢安問了一聲。
“不知道,他好象很害怕。有可能自己跑上樓。去了哪個房間裡吧?”錢安推測了一番。
“蠟燭掉到了地面上。地面的灰塵有拖行的痕跡,是往……那個方向……”趙蒙卻是用手電照向了地面,然後順着地面一點一點向那痕跡的方向找了過去。
痕跡通往了黑暗的牆角處,當趙蒙把手電筒照向那裡之後,看到發生的一切,甚至來不及向韓廣明彙報,立刻猛地吹響了手中的哨子,錢安看到那一幕之後。也跟着一起吹響了手中的哨子。
一樓廳裡警示的哨音大作之後,柳乾、張勝利等人立刻各自從房間裡衝了出來,身上都只很馬虎地披了件衣服就衝了下來,很快一樓廳裡便聚集了大量被驚醒的隊員。
盧誠旺的屍體正靜靜地躺在牆角處,他的臉部肌膚呈現出一種很恐怖的慘白色,皮膚也皺了起來,年起來很蒼老或者象是曬乾了一樣。這起皺的慘白色一直延伸到了他的頸項裡,如果剝開他的衣服查看的話,會發現他全身都呈現着這種慘白色。
而他的臉上,則寫滿了驚恐。眼珠很凸出地瞪着什麼地方。
這麼恐怖的一幕,也難怪先前趙蒙和錢安見到之後直接就吹哨子了。
“這旅館裡有鬼!”
“一定是鬼把他的魂吸了!”
“太可怕了!”
“快離開這裡吧!我們都會被殺的!”
恐慌情緒頓時在大廳裡蔓延了開來。很多隊員見到這恐怖的一幕,都嚇得魂飛魄散兩股戰戰。
在很多人的概念裡,喪屍和鬼魂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東西,他們不怕看喪屍片,卻很怕看鬼片。盧誠旺的屍體如果是被撕咬過的話,肯定就是被喪屍攻擊了,但他現在所呈現的這種死法,很難讓人與喪屍聯繫起來,卻是很容易聯想到鬼魂上去。
“都鎮定!哪有什麼鬼?這是一部喪屍遊戲,又不是鬼遊戲!誰再胡言亂語我就把他砍了!”柳乾大喝了一聲,這種時候越是驚慌就越容易出問題,所以不能允許這種恐慌的情緒繼續蔓延。
“都不許再亂說了啊!扯什麼淡啊?”張勝利等人也連忙各自鎮壓了各自小隊的隊員,不讓他們再繼續議論。
“頸部有傷痕,還有勒痕,他身體裡的血液,好象是被什麼東西從頸部給抽走了,或者是直接被吸乾了。這不是鬼,可能是一隻喜歡吸食人體血液的喪屍,就象上次我們在島上遇到的那隻喜歡吞食大腦的喪屍一樣。”李妙在檢查了一番屍體之後得出了一個結論。
雖然她不是很確信,但這麼說會比較符合柳乾和張勝利的觀點,平復衆隊員恐怖的情緒。
“附近有一隻喜歡吸食人體血液的變異喪屍,不是鬼魂,不要再傳謠了!”張勝利聽到李妙的說法之後,大聲向衆人宣佈了幾句。
“可我們還聽到了一些奇怪的嘯叫聲,在後門那裡……”韓廣明湊到張勝利身邊低低地說了一句。
張勝利瞪了韓廣明一眼,很顯然是提醒他這時候開口說這些話很不合適,讓他不要再繼續講下去。現在已經形成了羣體恐慌,如果不是柳爺剛纔及時喝止,很可能會造成局面的失控。
不管盧誠旺真實的死因是什麼,現在都不是加劇這種恐怖氣氛的時候,有什麼話,等安撫了衆隊員的情緒,領導小組成員聚集到一起的時候再說不遲。
韓廣明有些不太明白張勝利瞪他的這一眼是爲什麼,不過至少明白了自己剛纔說的話有些不太合適,於是便閉了嘴沒再多說什麼了,等找到合適的機會再向柳爺彙報吧。
“這只是一隻變異喪屍,它應該白天就跟着我們了,它和我們曾經殺死過的那隻吞食大腦的變異喪屍有些類似,除了吸血之外,還擁有一定的智慧。但它的實力並不是很強,人多的時候不敢下手,一直等到晚上我們的人分散開了之後,才選擇了一個落單的目標下手。”
“所以它並沒有什麼可怕的,只要我們不要單獨行動,不要落單,它就沒有可乘之機。現在我們只需要叫醒所有人,把他們全部集中起來,就不會有什麼危險了。”柳乾思索了片刻之後,對隊員們進行了一番安撫,同時向各隊隊長髮布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