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裡同樣有着很多的人,而在人羣中,有那麼一個女人,看上去好像很是悠閒,站在這裡看看那邊,又走到那邊看看別處。
她明明已經年近半百了,但看上去保養得還不錯,看着就像三十多歲的職場白領一樣。而她身上的氣場,更是讓附近的人都隱隱感到壓抑。這是一種主宰者纔有的氣質,可是在她一個女人身上,卻很好的展現了出來。
今天她來這裡,是因爲工作的事有些煩悶,所以想着來散散心。而站在東京塔上,她看着身下的國際經濟大都市東京,臉上浮現出一種神秘的笑容,然後伸出一隻手來,在空中劃了一個圓,接着握緊了拳頭。
而有些從她旁邊經過的人,看着她都會停足注目一會兒。女人身上的氣質與衆不同,不似平常那些,或嬌柔,或嫵媚,或精明,或幹練,她身上的,是一種王者纔有的霸氣!
而看了一會兒風景後,女人看了一下時間,見天色已經不早了,就想着是不是該回住的地方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這個玻璃展臺上的人,好像是在快速的減少,而剩下的人,看上去又都好像不太對勁。
“來了?”
女人心裡這樣想了一下,然後走到了另一個位置,又看起了風景。
而她身邊離得比較近的人,就能發現,從剛纔到現在,女人明明發覺到了事情的不對頭,但是她卻一點也沒有擔心,甚至,連一點感情上的變化都沒有。
幾個人面面相覬,然後各自無奈的一聳肩,不再做任何交流。而過了一會兒,又上來了兩個人,看了一眼正在看風景的女人,然後就揮了揮手。
看着其中一個年長一點的人的手勢,周圍的幾個“普通民衆”就急忙湊了過去。
“她一個人來的這裡?”
聽着這年長的一人問問題了,那個青年急忙說道:“是,沒帶任何保鏢上來,都在樓下等着了。”
兩個人中年長的一人點了點頭,然後轉過臉去看着身邊年輕的一人,說道:“火藥味這麼大,勢頭這麼明顯,她怎麼會看不出來?要是換了別人也就算了,關鍵對方可是她啊,我們要不要再等等?”
年輕的一人聽着他的話,先是頓了一下,然後沉吟片刻,這才說道:“不能再等了,好不容易支開了她身邊的人,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不能錯過,哪怕是個陷阱,她至少也是有着引我們上鉤的誘餌的,何況,在這樣高且空曠的地方,她能設下什麼險境?把東京塔撞倒了?”
說着,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然後就朝着那個女人走去了,而他身邊的那個年長一些的人看着他的動作,想了一下,還是輕嘆一聲搖了搖頭,然後也是走了過去。
女人正在看着遠處的風景,突然,她收回了目光,然後轉過頭來看向後面,正好看見了剛上來的兩人。
而就這一眼,就將年輕的那個男子看的呆立當場了。那是一種氣魄上的壓制,也是一種上位者對下面人搞的一些小動作的不屑一顧,總之,看得他十分的難受。
“怎麼回事,剛纔她看過來的時候,我怎麼有一種被看穿了一切的感覺,就好像我在她面前無所遁形,什麼心思也藏不住。不行!我需要冷靜一下。”
這樣想着,年輕男子突然停下了腳步,然後伸手攔住了身邊那個年長的人,然後又看了一眼那個女人,閉了閉眼,好像是在應對空氣裡瀰漫着的那種強大氣場。
而女人看了一樣這個年輕男子的樣子,輕笑一聲就轉過頭去了。其實在她眼裡,這個孩子自始至終都不如他的父親那樣不好對付,所以她從兩人一上來的時候,纔沒有表現的太過擔心。
“那個老狐狸沒來嗎?”
女人心裡這樣想着,又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周圍的情況。而等了一會兒,年輕男子冷靜了下來,就衝着身邊的人點了點頭,然後就朝着女人走過去了。
女人可能是在察覺到了兩人已經走向自己,所以輕笑了一聲,然後再次轉過頭來看了一眼,見那個青年已經重新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就轉過身來,面對上了兩人。
走到近處之後,年輕的那個男子衝着女人嚴肅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金總,久違了。”
聽着年輕人的話,女人看了他一眼,然後輕笑着說道:“你就是林翰吧,嗯,倒是和我的大兒子有幾分相像,不過我也很久沒見過他了,所以也不知道他現在具體變成了什麼樣,只不過我看你的氣勢好像有些不足,估計是平時不怎麼掌權的願意吧。”
聽着女人的話,那個青年先是一愣,然後就想到自己家裡的事,多半都是父親直接做主安排的,的確像女人所講。
而女人說完了話之後,又看向青年身邊那個年長一點的男子,說道:“平時多給這些孩子們一些機會和權力,這樣才能磨練出他們獵食的利爪和尖牙,需知溫室之內是養不出能頂過寒冬的臘梅的。”
“多謝金總指教,林耀記住了。”
聽着女人的話,林耀也不得不說一句,是真的服了。
沒錯,這一老一少兩人,正是林家的林耀和林翰。而想到他們此行的目的和最近的行爲,難道眼前這個女人就是......
看了一眼周圍,見了林家只來了林耀和林翰兩人,那個女人眉頭一皺,說道:“就只有你們兩個來了?哎,林家主是真的託大了,他尚且不能應付的了我,何況是你們了。”
聽着女人的話,林耀的腦海裡突然出現了一種危機感,而林翰卻渾然不知。
“我們和金總您追逐了這麼久,其實也只是爲了請您到我們林家小敘一下,不知金總意下如何啊?金總是巨海的風雲人物,女中豪傑,將九鼎治理成現在這樣真的是很厲害,小侄佩服,所以也想向金總請教一、二呢。”
聽着林翰的話,那女人竟是搖了搖頭,然後在林翰不解的眼神中說道:“你說的那些都不是我的成就,我最驕傲的事,是我養出了四個好孩子,他們一個比一個優秀,尤其是我的大兒子和二兒子,他們都是騰飛萬里的真龍,是你們只能仰視的人物。”
說到底還是女人,最引以爲傲的還是她的孩子。不管在外面多麼風光,拿掉九鼎董事長的身份,她也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整日相夫教子的賢妻良母吧?
而林翰聽着她的話,不知想到了誰,一副憤憤的樣子,雙手悄然間握緊了拳頭,然後咬牙切齒的說道:“沒錯,你是養出了幾個好孩子,的確很好,好到已經要把我們林家給徹底搞垮了。”
聽着這林翰竟然說了這樣的話,林耀先是一愣,然後心裡想道:已經認可了這個事實了嗎?
而女人聽見了林翰的話,輕笑一聲說道:“知恥近乎勇,你能正視自己和他們的差距,這就算是進步了一些。之後你再以他們爲目標努力追趕,而當你超越了他們的時候,孩子,你會有一種成就感的。”
聽着女人的話,林翰冷哼一聲,說道:“那些都是後話了,林翰先謝過金總的指教。好了,時間差不多了,請金總隨我們走吧。”
聽着林翰的話,女人卻是搖了搖頭,說道:“不行,我還不能走。因爲我剛接到消息,有一個很重要的人正趕過來,我得在這裡等他。”
“一個很重要的人?”聽着女人說的話,林翰和林耀一陣不解,然後兩人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訊息。
“金總還是痛快的跟我們走吧,不然真要讓我們動手了,那說不定還會傷到您呢。”
聽着林翰的話,女人看了他一眼,然後又搖了搖頭,苦笑一聲說道:“我和我的兒子有十年沒見面了,這一次他要來看我,我不能讓他找不到,所以我必須在這裡等他,對不起了,我並不打算去你們家裡做客。”
聽着女人的話,林翰和林耀又都是一陣不解,然後面面相覬,最後林翰眼睛一亮,說道:“十年未見的兒子?正趕過來?你是說段龍在來這裡的路上?不好!快走,我們中埋伏了!”
想明白女人的意思之後,林翰急忙大喊了一聲。然而已經來不及了,在這個玻璃展臺的四周,突然跳進來了一批黑衣蒙面人,他們手中拿着槍,進來之後幾乎以迅雷之速就將這裡林家的打手,都消滅了。
同時女人身後也跳進來了幾個黑衣人,他們迅速將女人護在身後,手裡架着槍,看着面前的林翰和林耀,周圍的同伴漸漸靠了過來,將兩人圍了起來。
而看着眼前的形勢,林翰和林耀一陣懊惱,這才明白過來,這次的事情果然是有詐的。而那個女人看着兩人的表情,輕笑一聲說道:“林家的孩子,記住阿姨給你講的話,以後你的進步空間還很大呢,畢竟你人是不錯的,就是沒掌握過權力,所以少了點上位者的氣勢。”
聽着她的話,林翰冷哼一聲,然後說道:“事已至此,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一聽這話,女人又笑了一聲,說道:“哎呀好了,我們九鼎是正經買賣,我也是個正經商人,所以不會怎麼對付你們的,不過我今天確實有約了,所以就不去你們家做客了,改天吧,等哪天有空了,我們一家人都會去的。”
說着,女人就下了逐客令,讓林翰和林耀走了。兩人都是一陣不解,想不通女人爲什麼不擒住他們,但是畢竟不解歸不解,該走還是要走的,所以兩人衝着對方各自點了點頭,就走了。
而看着他們走了,女人淡淡的一笑,然後說道:“我們也走吧,大魚也快上鉤了。”
說着,女人就要走了。而就在這時,倒在地上的林家打手裡,突然站起來了一個人,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了女人的身前,然後雙掌連出,將女人身邊的護衛全數擊倒,接着一隻手抓向女人的脖子處。
“金總還是隨我們回去吧!”
眼看着女人就要被這個突然發難的人給抓住了,突然,在外面又跳進來了一個人,快速的衝到了女人的身前,伸手將她護在身後,同時一腳踢出,對上了那人的手。
“拿開你的髒爪子!離我媽遠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