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吳越說這個神秘的中年男子,就是天齊鄭家的家主,失蹤了好幾年的鄭穆,段龍先是一驚,然後冷靜下來,點了點頭又說道:“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他會在這裡,還會幫着天齊。原來,竟是鄭穆前輩啊。”
天齊之主鄭穆,想當年是和海國的海皇,天壽堂堂主以及另外一個絕頂高手齊名的人物,而這四人在當時,並稱“巨海四龍王”,一時間威風無比,羨煞常人。
而後來,先是那位神秘高手的失蹤,緊接着這鄭穆也是人間蒸發了。而自那之後,天齊的勢力日漸低落,海國和天壽堂反而日益強大,慢慢的,到了現在,另外兩家已經成了龍頭勢力,而天齊,卻是成爲了二流勢力。
而這位失蹤了好幾年的天齊之主,本來所有人都以爲他已經死了,可是現在,他竟然活生生的又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而且還有着絕頂高手的實力,簡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啊。
不過經過鄭穆這一回歸,加上天齊現在萌生的野心,段龍已經能夠猜到,他們的確是有意代替天壽堂啊。
“之前我還覺得天齊不自量力,就算幫他們收了天壽堂的勢力,他們也守不住這份基業。但是現在看來,哼哼,他們真的是準備充分了之後纔有了這樣的決定啊,甚至我都覺得,可能這想法,也是鄭穆前輩帶回來的吧。”
心裡這樣想着,段龍無奈的苦笑了一聲,沒想到,一個沒落的天齊,竟是突然多了這樣一號人物,相信以後的日子裡,天齊一定會慢慢的恢復自己的實力,最後,徹底成爲一流勢力,重現昔日他們曾有過的地位。
“哎,要是我龍門,或者我們段家也有個絕頂高手就好了,這樣,我早就和天壽堂開戰了。不過小浪的實力應該也是突破到了絕頂之境,可是他畢竟是軍部的人,有些事不好出面啊。”
心裡這樣想着,段龍看着正在交手的兩人,一陣感慨之後,又想道:不過這樣一來,天齊的價值倒是翻了一番啊,和他們交好倒真是筆不錯的買賣啊。
段龍這邊還在考慮着自己的事,那邊鄭穆和王樽打的倒是火熱。此刻王樽看準機會,大喝一聲,雙拳齊出,打向鄭穆的腰間。
雙肋部受創,就算是實力再高的武者,恐怕都要損失一大半戰力了,由此可見,王樽的拳勢之歹毒,果然非比尋常啊。
而看着他的動作,鄭穆冷哼一聲,雙掌一出,自上而下的拍在了王樽雙拳的手背上,然後他借力高躍,躲開了王樽的一招之後,他從空中落下,右手一掌打出,掌間炙熱的氣勁逼人,看上去這一掌的威力也是不俗啊。
“‘赤王神掌’?想不到鄭穆前輩竟是精通這樣的絕學。”
看着鄭穆打出的一掌,站在遠處的段龍驚訝的說道。赤王神掌,乃是“南海赤王”的絕學,掌力過人,掌勁猛烈,兼帶着十分之烈的炙熱氣勁,據說練到化境,更是能掌間聚火。
南海赤王,是南海四大隱王之一,實力很是強橫,據說多年前就已經踏足到了絕頂之境。而這南海四大隱王,指的是南海一帶四個實力出衆,但一向隱居,名聲不響的人物。
不過近幾年,倒是聽說這四王已經重出江湖,並且同時歸順到了一家,就是不知道,究竟是爲誰效力去了。
而眼前這鄭穆,施展的一套掌法,正是南海赤王的一套獨門秘笈,赤王神掌,威力當不再少林硃砂掌之下啊。
而看着鄭穆從天而降,一掌朝自己腦袋打來,王樽冷哼一聲,一腳高踢對上了他的一掌。
“戚王腿,青雲直上!”
一掌對一腳,兩人再次鬥了個平分秋色。而拼了一會兒內力,王樽突然變招,腿一彎,轉動一圈後撥開了鄭穆的手,然後一腳踢在了他的胸口上。
而鄭穆用護身勁硬扛住王樽的一腳之後,一掌打出,打在了王樽的肩頭,接着借力後躍,落下地來。
而看着鄭穆站穩了腳跟,那王樽眉頭一皺,摸了一下自己的肩頭,然後冷哼一聲,說道:“哼,想不到幾年不見,你的功力倒是長進了不少,就是不知道,你以高級絕頂的實力,該如何打贏本座這個巔峰絕頂高手呢鄭穆?”
聽着王樽的話,鄭穆輕笑了一聲,然後感受了一下自己胸口的腳勁,說道:“誰說我要對付你?王樽,自有人收拾你,只是那個人並不一定就是我啊。”
聽着鄭穆的話,王樽突然豎起手掌來,然後開口說道:“你先別給本座說那些沒用的,鄭穆,我問你,你當真是要和我天壽堂爲敵,作對到底嗎?”
聽着王樽這樣說,那鄭穆沉吟片刻,然後輕哼一聲,說道:“王樽,這麼多年來,你天壽堂作威作福,也是時候,該算算總賬了。”
聽着鄭穆的話,王樽冷哼一聲,說道:“就憑你和這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
“王樽,你別忘了,巨海能打贏你的高手,可不是沒有。”
王樽聽着鄭穆的話,先是一愣,然後冷哼一聲,說道:“你指的是‘他’?呵呵,如果他當真肯背信棄義,違背自己的承諾,那他就儘管來和你聯手對付我好了,本座認了。”
王樽口中所指的“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誰,但是看樣子,絕對是一個他和鄭穆都認識的人物啊。
而聽着王樽的話,鄭穆好像猜到了他要說這個一樣,所以聽着他的話,輕笑了一聲,說道:“他的爲人你最應該瞭解,對他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麼,你也應該清楚。所以,今天我替他傳句話。他說了,他一定會遵守自己的承諾,但是,如果你欺人太甚,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他在乎的那些人出手,那他寧願背上背信棄義的罵名,做個不守信用的小人,也會出手擊殺了你!”
聽着鄭穆的話,王樽先是一驚,然後冷哼了一聲,說道:“你是在威脅我嗎?”
“嗨,巧了,他還讓我告訴你,他這就是在威脅你,而且他還說了,希望你相信,他絕對有威脅你的這個資本。”
聽着鄭穆這樣說,王樽眉頭一皺,沉吟片刻後,試探性的問道:“你和他見過面了?”
“當然,昨天我還去他家裡吃過飯了呢。”
“他......現在到什麼境界了?”
聽着王樽問到了這個,鄭穆輕笑一聲,說道:“絕對會讓你吃驚不小就是了。”
一聽這話,王樽一經,然後皺着眉頭看了一眼段龍,強壓住心裡的怒火,接着開口說道:“段龍!今日有人保你,本座不與你多做糾纏。本座就問你一句,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放了本座的兒子?”
“哈哈,堂主果然是自我感覺不錯啊,我有說過要放你兒子嗎?你怎麼不問問我到底放不放,而是直接問什麼時候放呢?”
聽着段龍的笑聲,王樽冷哼一聲,又說道:“你抓着本座的兒子又不殺,白白養着他還浪費自己的糧食。你段龍不是傻子,肯定會用他來威脅本座做些事吧?好了,明人面前不說暗話,開出你的條件吧。”
“好!堂主果然爽快!”
這樣說着,段龍腳一點地凌空躍起,一個箭步衝到了鄭穆的身邊,然後衝着鄭穆雙手抱拳一拱手,恭敬地說道:“晚輩見過鄭穆前輩!”
鄭穆看着段龍的樣子,輕笑一聲扶住了他的手,然後讚賞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不必多禮了。賢侄好本事,好際遇啊。哎,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好了,你有事跟他說,說就好了,叔叔在這兒爲你壓陣,他不敢亂來的。”
聽着鄭穆的話,段龍又道了聲謝,然後轉過身去看向王樽,開口說道:“堂主想要回自己的兒子,可以,但是我的確是有件事要堂主幫忙。”
“說吧,別囉囉嗦嗦的了。”
聽着王樽的話,段龍輕咳了一聲,然後開口說道:“很簡單,我要你天壽堂放棄林家,不許讓他們做你的外門。”
聽着段龍說的事竟然是這個,王樽先是一愣,然後眉頭皺起,沉默了下來。而過了一會兒,他冷笑一聲,開口說道:“你段龍是要拔我雙翅啊,哼哼,看來離我們全面開戰的日子,果然是不遠了啊。”
聽着王樽的話,段龍不置可否的一笑,然後開口說道:“別的就別說了,畢竟我可不認爲林家會是你們天壽堂的雙翅,堂主,可別忘了你們還有黑鱷呢,我已經夠厚道了吧?好了,一句話,堂主答應不答應吧?”
聽着段龍的話,王樽心裡暗罵道:黑鱷分明已經和你串通一氣了,你現在讓我放棄林家,不得不依靠黑鱷,這份意圖多麼明顯了,你段龍當我是白癡嗎?
這樣想着,王樽突然眼睛一亮,然後冷笑着說道:“段龍,我保留實力較弱的林家,放棄和實力強橫的黑鱷來往,這樣可以嗎?”
聽着王樽的話,段龍的心裡其實是明白他是在試探自己,所以特意裝出一副爲難的樣子,然後沉吟了片刻,搖了搖頭,說道:“我不需要你放棄和趙旭的來往,我還想着把你們一鍋端了呢,所以你別跟我討價還價,一句話,答應不答應?”
聽着段龍果然不允,王樽又冷笑了一聲,然後說道:“這事,還是讓我再想想吧,你應該也不急着要我答覆吧?”
“堂主想考慮一下,可以,但是我最多給你三天時間。而且你不需要給我答覆了,我想直接見行動。如果你答應了,三日之內我要看到林家被你們趕出天壽堂;而如果你不答應,很好,準備給你兒子收屍吧。”
聽着段龍的話,王樽冷哼一聲,說道:“你最好伺候好我兒子。”
說着,王樽就要走了。而看着他的動作,段龍輕笑了一聲,轉過頭看向鄭穆,說道:“前輩,想不到這王樽也有空手而回的一天,哈哈,你到底是用什麼辦法嚇跑他的啊?”
聽着段龍的話,鄭穆神秘的一笑。而就要離開這裡的王樽,聽見了段龍的話之後,竟是一愣,然後心裡暗想道:難道,他並不知道“他”的事?
王樽說的究竟是什麼事?他和鄭穆一直在說的那個人,又到底是誰呢?而這個人段龍到底認識不認識呢?這些,咱們容後再表。
看着王樽離開了,段龍轉過頭看向鄭穆,然後說道:“前輩,想不到您還在世上不說,功力竟也是精進了這麼多,真是讓人意外啊。”
聽着段龍的話,鄭穆富含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苦笑一聲搖了搖頭,說道:“世事難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