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陳讓剛走進大門那一瞬間起,李星雲就一直盯着了。
此刻他也忍不住,大步款款走了過去,手裡託着一杯檸檬水,微微晃了晃。
“待會怎麼說?你們信念不是很狂嗎,記得別慫啊~”
陳讓笑了笑,也不說話。
不多時,禮堂內的燈光突然就暗淡了下來,然後又有一束亮眼的光,落在最前方的臺子上。
光束鎖定住了一個人,此人約莫三四十歲,穿着打扮很紳士,他朗聲道:
“終於又到這一天了,相信在場的勇士們,也很期待這一天的到來對不對!”
“沒錯,神脈杯已經舉辦63屆了,現在是第64屆,每隔兩年,我們華夏都會踊躍出不少的好苗子,真是讓我感觸良多啊……”
“大家應該都很清楚,神脈杯是一場完美的進化,現在能夠站在這的人已經是天才了,可是還不夠!”
“你們還要繼續往上!一直往上!把身邊的人統統踩下去,要知道,在開陽學院這裡,只有兩支隊伍可以晉級到總院杯,繼續征戰,去往更高更大的舞臺!”
“哎呀,我現在的心情真是很複雜啊,太殘酷了,看着你們每個人,我都不捨的……明明都是極好的苗子,怎麼會這樣,怎麼辦好?”
……
……
這中年男子一個勁說了足足快二十分鐘,有的選手興致索然,他們上一屆已經聽過差不多的,這時正在神遊方外。
也有人聽得津津有味,還鼓掌。比如陸緣生就好像個認真聽課的三好學生,時不時還激動得握拳。
又聽臺上那中年男子說--
“我其實已經主持過6屆神脈杯了,各位當中應該有人也認識我,有些話,我也已經說膩了,但還是必須再強調一遍!”
“神脈杯,現在就已經是開始了!那麼我們先來玩個遊戲,這個遊戲,是從第7屆神脈杯開始就流傳下來的習慣~”
“優良的傳統我們要繼承下來,各位也不要太緊張,我們這個遊戲是--勇者和懦夫!”
“容我再嘮叨幾句,規則我相信很多人都明白,但也有不懂的嘛,沒關係,看看你們的手機,規則已經通過短信發出去了~”
“現在請大家告訴我!今年在我們開陽學院這裡,熱度最高的戰隊是誰!大聲說出來!”
又一束光落在虛空戰隊那幾人身上,場上有人喊出“虛空”兩個字,但並不熱情,好像是在給中年男子面子。
中年男子倒也不尷尬,哈哈笑道:“看來大家都不服氣吶,很好,非常好,要的就是這麼個效果。”
“勇者和懦夫遊戲開始了~有請本屆開陽學院熱度最高的虛空戰隊隊長秦珂,坐上我們的C位!”
只見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在衆目睽睽之下走向臺子。
臺上有一張珠光寶氣的王座,她先面朝中年男子微微鞠了一躬,道了聲謝,然後才緩緩坐了下去。
李星雲很不屑的嘖了聲,陳讓見狀,咧嘴一笑說道:
“彆氣,時也命也~”
李星雲冷笑森森:“你懂個屁!”
陳讓微微聳肩。
中年男子又熱情洋溢說道:“現在開始我們遊戲的第一輪。遊戲一共分爲三輪,第一輪,你們誰不服氣的,現在機會就擺在面前,千萬要抓住啊!”
“來,有沒有哪位勇士,走上臺大聲告訴所有人:我要打敗虛空戰隊!”
陳讓目光一瞥,打趣的問:“上啊?”
李星雲還是冷笑,並朝陳讓豎起中指。
這個勇者和懦夫遊戲的規則其實很簡單,此時每個學院也都在進行當中。
本屆熱度最高的戰隊坐在C位,接受其他戰隊的挑戰。
開陽學院這裡,熱度最高的是虛空戰隊,所謂熱度是指網上有個專門的投票頁面,票數最多即熱度最高,一人一票,憑身份證領取,做不了假。
李星雲背後的公司花了不少錢,卻還是屈居第二。
信念的票數也不低,居然到了前十,但實際情況卻是不少人想要捧殺信念。
挑戰者既是勇者,勇者那就無所畏懼了,手持寶劍大殺四方對不對?
所以比賽地圖的選擇權,也將交到虛空戰隊手裡。
如果沒有人挑戰虛空戰隊,那每支戰隊每一個人的臉上,就都要被貼上懦夫標籤,直到宴會結束。
同時虛空戰隊,在之後的比賽上還會多一道特權。
別人一場比賽下來,最多隻有兩次換人機會,虛空戰隊則有三次!
多一個替補更換權,那無論對打法策略,還是對比賽時候的局勢來說,都會起到質變效應!
所以李星雲被虛空的秦珂奪走了熱度第一,他纔會那麼氣。
第二輪,則是比如奔雷狼戰隊對君臨天下戰隊發起挑戰。
君臨如果不接這茬,那就要接受懲罰,懲罰就是臉上寫着“懦夫”二字,持續一星期才能洗掉。
比之貼上“懦夫”標籤,羞辱性更加強了。
接受挑戰的一方,同樣獲得比賽地圖的選擇權;發起挑戰的一方,則每個人獲得可攜帶備用異能特性數,+1。
別人只能鑲嵌3個特性,放2個特性在精神息囊裡備用,發起挑戰一方卻可3鑲嵌3備用。
而這麼鬼畜的遊戲,是碳基生物能夠想出來的嗎?
當然不是,這是那位自稱是“神”的傢伙,在第7屆神脈杯時想出來的,然後一直延續至今。
到了第三輪,32支戰隊剩餘沒有匹配上的,才進入隨機抽籤環節。
這一環節,又被稱之爲“懦夫們的命運盛宴”。
總而言之,系統擺明就是搞事情,原本彼此之間或許還沒有多少矛盾…
但這樣一搞,得,火氣都上來了。
誰也不想臉上貼着“懦夫”標籤啊,當着全網直播的面。
哪位老哥趕緊上!快對虛空戰隊發起挑戰,快!
臺上,虛空戰隊隊長秦珂四平八穩地坐在那,頗有女王的氣勢。
臺子下,各戰隊則互相打量了起來。
有人望向李星雲,似在說: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要把虛空纔在腳下嗎,快去啊還磨蹭什麼!
有人看着陳讓,希望陳讓繼續發瘋,把這活給攬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臺下卻依舊寂靜如雞,大夥愈發着急了。
我去!
真沒人啊?
那中年大叔搖頭嘆息,道:“不會吧不會吧,你們這一屆都那麼慫的嗎!來人啊,燥起來啊!!哦豁?”
他剛說完,就見真有人往臺子那走去,衆人頓時間暗暗大鬆一口氣,不過仔細一瞧,又都懵圈了。
什麼玩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