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樣東西是深綠色的晶石,大概指甲般大小,切割的非常漂亮,臨哲下意識的用靈力注入到晶石裡,突然一陣痛疼感傳了過來,他的手指像被什麼輕易地割破了,涌出來幾滴鮮紅的血珠,融合在了晶石上面。
晶石立刻化爲流水般的真氣,從臨哲的手指開始迅速覆蓋他的全身,消失掉了。
含隕只感覺皮膚表面像是融入了一層特殊的力量一樣,但又沒有絲毫的不適。
眼前這種打開封印的方式是利用身體裡的魄武真氣血統來作爲封印界限的,只有當同種血脈再次接觸纔會解除,“這類封印的方式難道是‘血之封’?”
這是他首先意識到的事情,因爲除此之外其餘的關於封印術之類的認知他都一概不懂,只是碰巧譽皓文以前和他講過一兩次而已。
這時,屋外傳出一絲輕微的聲響,含隕敏銳的察覺到了有一股魄壓在微微流動,雖然對方已經極力的壓制了力量,但還是出現了一些不平衡的波動,就是這短暫的不穩定波動讓含隕察覺到了那個人的存在。
馬上打開手中的護腕,他急忙收起了那塊小石塊,既然事情還沒有弄清楚,還是不要讓別人知道關於今天晚上的事爲好。
“不過這麼晚了會是誰?”含隕收拾好了東西后躺在牀上裝作自己已經睡着了的樣子。
對方好像並沒有打算從正門進來,而是選擇了從旁邊的窗戶偷偷地進入屋內。
這讓含隕不得不擔心此人的目的,可是那人的氣息卻一點也沒能控制的好,時強時弱,連含隕這種修爲比較低的人都能發現,反到是像在故意暴露自己。但含隕並沒有吭聲,一直裝作睡着了的樣子,他想看看那人究竟有什麼目的?
不多時,對方已經來到了牀榻的旁邊,含隕能聽到他慌亂但又刻意放輕的腳步聲,就連呼吸也有點急促,像是被人追趕才逃亡到這裡的一樣。
含隕越想越覺得難以理解,這不像是有意潛入到這裡來的,和之前的行徑似乎存在着很大的矛盾。但如果不是潛入,那又何必偷偷摸摸的從窗戶進來?真讓人理解不了。
不容他多想,突然身上一沉,好像被什麼很柔軟的東西給壓住了,含隕睜開眼睛一看,那人竟然倒在了他的身上,沒了動靜。
緊接着,自己的意識也模糊了起來,像是頃刻間被人剝奪了一樣,昏睡了過去。
“怎麼回事?”臨哲用含隕的身體趕緊坐了起來,扶住了對方,只覺得立馬就有一股極淡的清香味從那人身上傳出,這股香味奇異但又讓人身心舒暢。控制着含隕身體的臨哲不禁一怔,仔細看了看她,從屋外照射進來的月光下依稀能夠分辨出那是一張美麗的面容,黑色長髮如同瀑布散落在窄窄的肩上、垂到腰間。
那黑色的長髮以一種衆人從未見過的方式披散着,配上那張清麗脫俗臉龐,給人一種宛諾處子般的純潔,還有唯美。
潛入這裡的居然是一個女孩!
臨哲驚奇的發現,而且不是別人正好是他不久前剛來此地時認識的丫頭侍女!
“快……快去……打開機關……”女孩虛弱地說道,擡起白皙纖長的手指,對着房間裡的書櫃處示意此刻待在含隕身體中的臨哲。
臨哲頓了頓,神情複雜的看了一眼小穎,飛快的抱起她打開了書櫃的開關。立馬書櫃轉動了起來,出現了一個地下樓梯式的密道,跑了進去,隨後書櫃關了起來,像是從來沒有動過一樣完美掩飾住了機關和密道。
在之後的幾秒內,屋外相繼出現了數名功力強大的武者,其修爲至少都達到了高級階段以上,幾乎是頃刻間,他們就已經強行打開了房門,進去到了含隕的房間。
似乎沒有絲毫的考慮到有可能打擾到房主,由此可見,此次必定是非常緊急嚴重的事情要辦,或者說是要追捕什麼。
“怎麼不見了?”其中一個比較年輕的武者驚訝的說道。
“剛纔確實是從這邊逃走的,這裡只有這一座房子可以藏身,不可能逃到其他地方去,給我仔細找。”另外的一名武者說道,聽語氣應該是他們的領隊。
臨哲躲在密道的另一旁,靠自己的直覺努力判斷着對方的身份和分析着繁雜的對話,儘量甄別出有用的信息。
他們都是高級階段的武者,一旦被發現幾乎是不可能再逃地掉的,所以臨哲在做這件事的同時還要儘可能掩藏住自己的氣息。
“不用擔心,這裡的牆壁都是經過特殊的方法處理過,能夠把裡面的任何氣息和動靜給隔離掉,外面的人是不可能察覺到的。”看出了臨哲的緊張,躺在他懷裡的侍女善意的提醒道。
本來是怕被外面的那些人察覺所以才躲在原地抱着她不敢亂動,不過聽完她的話之後臨哲終於鬆了一口氣,慢慢把她放了下來。這時外面已經沒了動靜,應該是沒發現什麼所以離開了這裡。
“說吧,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臨哲也不和她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侍女笑了笑,擺弄着她的長而寬鬆的淡綠色裙子,絲綢般墨色的長髮隨意的飄散在腰間。儘量要自己看起來整潔一些,可無論怎麼弄還是擦不掉上面被染紅的血色,不禁有些失望的對他反問道:“我可是傷者,難道你不應該先幫我治療一下再問嗎?”
臨哲無語的嘆了嘆氣,說道:“真拿你沒辦法。”
說罷拿出來一瓶創傷藥給她,然後自顧自的坐到一旁背對着她閉目養神,再也沒睜開眼睛看她。
侍女紅着臉,許久過後才緩緩地朝他說道:“不準偷看!”
然後慢慢的脫開身上的裙子,露出了雪白柔嫩的肌膚,上面留有許多的淤青,在背上還有一道醒目的傷口,衣服也沾上了不少血跡。
打開瓶子,她忍耐住疼痛,把藥塗抹在了傷口處,嘴角微微發出了銀鈴般的**聲。
“你沒事吧?”臨哲背對着她,擔心的問道。
“你過來一下。”侍女緊緊捏住手中的瓶子,強行忍住身上的疼痛。
“怎……怎麼了?”臨哲疑惑的問她,可還是不敢回過頭去,生怕自己冒犯到了這個女孩。
“我背上的傷口自己上不了藥,你來幫我一下。”
“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