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柳嫣然之言,陸天羽不由心中一暖,笑着答道:“我還好,但也支撐不了多長時間了。接下來,我會在這獸潮中打出一道血路,二嘚,你抓住時機,前去破陣。”
牛二嘚剛想點頭,卻聽曹興在一旁插嘴答道:“陸公子能開闢血路,已幫了大忙,至於破陣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陸天羽聰明絕頂,豈能不明白他心中所想,聞言內心立刻一聲冷哼,但表面卻是不露分毫,淡淡開口道:“那就拜託你了。”
“放心吧,陸兄,看我們幾個的!”曹興聞言,目中迅速閃過一抹濃濃喜色,迅速衝着宇文樹、李天揚使了個顏色,而後三人瞬間朝着陸天羽開闢的血路奔襲而去。
其速極快,幾乎眨眼間,三人便成功抵達了獸潮盡頭。
“靠……這就是第五關的天陣嗎?好強的死氣!”
三人來到盡頭處,舉目望去,只見前方開闊處,一道祭臺出現。這祭臺足足有百丈之高,上面散發着磅礴的死氣,這死氣雖比不上陸天羽發出的攻擊,但也讓人心驚肉跳,似乎稍有不慎,便會被斬殺。
“你們聽到了嗎?好像有笛聲傳來。”
曹興側耳傾聽,忽然色變,“快屏蔽五官,這是天無老祖的召喚笛音。那些妖獸便是聽了這召喚笛音,陷入幻覺當中,纔會不顧生死和我等作對的。”
“那怎麼辦?就這麼放棄?”李天揚鬱悶道。
“放心,這魔音雖然厲害,但僅僅對那些妖獸而言。我等只要屏蔽五官,便無大礙。走,我們過去!”
曹興率先朝那祭臺飛去,李天揚、宇文樹也不甘落後,緊隨跟上。
“看到了嗎?那就是天無老祖的道念分身,他手中的長笛,應該就是發出召喚魔音的青竹魔笛。”
靠近之後,三人這纔看清祭臺全貌。上面除了有天無老祖留下的守陣分身,祭臺周圍還有九九八十一枚令旗,散發滔天璀璨神芒!
看到這些令旗,三人眼中皆露出濃濃的貪婪之芒。
“不說天無老祖的分身和魔笛,僅僅這八十一枚令旗就是無上的聖寶。若能取來佈陣,再輔以禁制,人陣也能有天陣的威力。”李天揚哈哈一聲長笑,振聲喝道!
“哈哈,不止這令旗,這裡的任何東西,都是逆天至寶!若能到手,那我們可就賺大發了!”宇文樹聞言,亦是隨之符合了一句!
“現在知道我爲什麼喊你們來破陣了吧?”曹興冷哼一聲,心裡卻對李天揚和宇文樹充滿鄙夷,若非他,就憑他們這兩個廢物,能找到這樣的聖寶?
“那陸天羽拼死拼活的,到頭來,卻爲我等做了嫁衣裳,這一切,都是曹兄的關照。小弟在這裡多謝,以後小弟就以曹兄馬首是瞻。”李天揚激動的嘴角直抖。
若能在這裡隨便取一樣東西,他的修爲便能大大提高,家族也會對他更加看重!
“小弟,願意追隨曹兄!”李天揚也連忙表達自己的忠心!
曹興聞言,立刻故作大度的一揮手,傲然答道:“大家都是兄弟,這些見外的話就別說了,免得惹人笑話,眼下的當務之急,還是儘快破陣取寶吧!免得被陸天羽等人搶了先!”
“好!”宇文樹、李天揚聞言,齊齊答應一聲,紛紛展開全速,直奔祭臺飛去。
但,就在他們即將臨近祭臺的一剎,異變突生。
只見一道恐怖符文,伴隨着陣陣驚天動地的轟鳴炸響之音,好似疾光閃電,無情從那祭臺內竄出,帶着毀天滅地之威,直接一個橫掃,劈在了三人身上。
三人身子齊齊劇烈一顫,立刻面目焦黑的摔落在地,四肢抽縮,張嘴連連噴血不止!
與此同時,令得三人更加驚駭欲絕的一幕出現,只見那些原本源源不絕向着陸天羽衝去的妖獸,突然掉頭,轟然朝着祭臺而來。
三人被那符文轟得暈頭轉向,好半天才回過神,剛一醒過神,卻是發現,自己三人已經被妖獸團團包圍。
萬幸的是,祭臺周圍有着強橫禁制,這些妖獸進不來,否則的話,三人定會瞬間被妖獸踩成一堆肉醬。
只不過,妖獸進不來,三人也出不去!猶如困獸,只能望洋興嘆!
“曹兄,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見此一幕,李天揚一臉駭然,實在想不明白,爲什麼會有符文化作雷擊出現,並且,妖獸會突然大肆暴動,瘋狂掉頭。
“我想,這應該是我們的舉動,無意中改變了陣法的緣故吧。”宇文樹聞言,不由暗暗一聲長嘆,眼角眉梢,盡是濃濃的絕望之芒。
“不錯!這裡是第五關的天陣,又豈是那麼容易被我們破解的。怪不得陸天羽會那麼大方,任我們前來,看來他早就猜到,我們沒有能力破陣了。”曹興一臉陰鶩,若是到了現在,他還不明白,自己等人被陸天羽陰謀算計了的話,那他也太蠢了。
只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也不能全怪陸天羽,因爲這是他們自找的。
“不好!獸潮又來了。”
就在此時,遠處山崩地裂之音,轟轟席捲而來,此刻就連圍困陸天羽等人的妖獸,也全部調轉槍頭,一隻只張牙舞爪,帶着驚天殺機,紛紛疾馳而來。
幾乎眨眼間,所有的妖獸,便幾乎全部集中到了這祭臺所在位置了!
這些妖獸,早已靈智大開,眼看無法奈何得了陸天羽,自是將矛頭,對準了三人。
這正是俗語所說的,柿子找軟的捏!
現在看到落單的曹興三人,所有妖獸,自然不遺餘力的開始攻擊着祭臺周圍的禁制,以期轟碎禁制,將三人揪出,碎屍萬段!
在衆妖獸瘋狂衝擊下,很快,禁制便有了崩潰的跡象,那猶如罩子般的禁制圈上,已然裂痕遍佈,好似一面打碎的鏡子,隨時都是四分五裂!
“曹兄,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李天揚和宇文樹徹底慌了,他們可沒有陸天羽的能力,能夠打出逆天殺氣和虛火攻擊。
面對如此多的妖獸,若無奇蹟出現,他們只有一個下場。
那便是,死!
“這個天無聖祖實在是太變態了,不過是考覈門下弟子罷了,居然使出如此手段,莫非他想妖龍宗傳承斷絕嗎?”宇文樹不由破口大罵起來!
因爲無論哪個門派,都沒有這般考覈弟子的,這不是考覈,完全是要命!
“事已至此,抱怨有何用?還是想想怎麼破陣吧!”曹興見狀,立刻一聲冷哼,他城府極深,雖然同樣對天無老祖充滿不滿,但卻沒有表現出來。
隨着時間的流逝,妖獸越來越多,禁制上的裂縫也越來越大。曹興三人不得不全力出手,可即便如此,仍然也是危機重重,眼看就要無情隕落!
突然,李天揚目光一閃,看到不遠處的陸天羽幾人正緩緩而來,連忙扯着嗓子瘋狂大叫大嚷起來:“陸兄,救命啊。”
“陸兄,請快快幫忙。”宇文樹也跟着喊道。
“陸兄,若您肯出手,此等大恩,我曹興沒齒難忘。”曹興也不得不開口,有陸天羽在,起碼能保他們安全。
但,聞聽三人之言,陸天羽卻是聳了聳肩,故作無奈的答道:“真是不好意思,先前發出那等大陣,已經消耗我太多的力氣,此時,我也是愛莫能助啊。哎呀,曹兄看你右邊,那是什麼?”
曹興慌亂之下,連忙揮手一拳向右打去,卻是轟了個空。
“曹兄,你動作太慢,那妖獸早跑到李兄那邊去了。”這一句話,頓時又讓李天揚一陣手忙腳亂。
“陸天羽,你是不是故意的?”慌亂之中,曹興死死的瞪着陸天羽,雙目噴火的喝道。
“啊?曹兄,你這是何意?我好心好意的提醒你,難道還錯了?好吧,那我不說話了。”陸天羽果然不再說話,只是抱着雙手,悠然的站在那裡看熱鬧!
至於兇魂和牛二嘚,他們本就是陸天羽這一方的人,此時更不會多說什麼。
柳嫣然原本和曹興等人一起,但先前的種種,已經讓她失望透頂,此時,冷哼了一聲,把臉撇向一旁。
反倒是夢涵兒,柔聲道:“都是同伴,還請陸公子看在我的面子上,幫他們一把吧!”
她現在倒也不敢在陸天羽面前刻意表現出媚態,深怕引起他的惡感。
然而,她卻不知道,陸天羽本來對她並無感,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和落井下石,早已讓陸天羽厭惡至極,是以,毫不客氣道:“誰與他們是同伴?先前我需要幫助之時,他們在哪裡?還有,你的面子很重要嗎?我爲什麼要給你面子?”
夢涵兒聞言,不禁俏臉劇變!
她怎麼也想不到,陸天羽竟如此直截了當,完全不顧她女孩子的臉面。若非沒有能力,她真想一掌拍死這個可惡的傢伙。
她哪裡知道,陸天羽恩怨分明,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對於落井下石的人,又何分男女?
“陸天羽,難道你不想過關嗎?只要你一破陣,我們就能脫困而出。”李天揚沉着臉道。
“你太擡舉自己了!”陸天羽聞言,立刻一聲冷笑:“你以爲,你們三個能堅持多久?等你們被這獸潮踩成肉醬,我再出手破陣,正好,那時候我的氣力也能恢復了。一舉兩得!”
三人聞言,一顆心頓時跌落谷底。
陸天羽所言不假,他完全可以等到他們三人被踩死後,再出手破陣。
“牛兄,我等三人可沒得罪你吧?不知你能否救我等脫困?若能助我等,我等定當重謝。”曹興看向牛二嘚,如今只有把希望寄予牛二嘚身上了。
“讓我出手,也不是不行。但這陣中的聖寶……”牛二嘚略一沉吟,曹興便明白過來,忍着心痛道:“盡數歸牛兄所有。”
“既然這樣,那好吧!”牛二嘚聞言,在得到陸天羽的暗中是以後,立刻驀地飛去,雙手捏訣間,一個個禁制符文轟然涌現,瞬間化作狂龍亂舞!
“禁制之吞噬!”
怒喝聲中,牛二嘚右手一指那祭臺,頓時,狂龍頭顱高昂,血盆大口一張,祭臺上的禁制,頓時出現一道長長的裂痕。
只不過,這裂痕只是出現一瞬,便迅速符合。
牛二嘚見狀,立刻一聲喃喃:“果然不愧是天陣,和禁制相鋪相成,竟有自我修復的能力。若換做以前,我還真拿你沒辦法,但現在嘛……哼,禁制之泯滅!”
“吼!”隨着聲音的迴盪,奇門禁之最高泯滅法則,轟然爆發,化作漫天符文,轟然一撞而去。
“轟隆隆!”隨着禁制符文的抵達,祭臺禁制立刻千瘡百孔,化作漫天煙霧,向着四面八方倒卷飛揚。
緊接着,那九九八十一枚陣旗不斷搖晃,旗中的聖祖分身突然睜眼,目露驚駭,一聲大喝:“前輩住手,此陣以破,別再打了!”
分身有靈,他的任務便是守陣,若祭臺被牛二嘚毀掉,那此陣也就不存在了。作爲陣眼的他,也會遭受嚴重內創,若不求饒,說不定今日還會無情慘死之地!
“想讓我收手,可以,但你也得付出點代價才行吧?”牛二嘚聞言,立刻傲然開口,震聲一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