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事了!”照日極聖心裡“咯噔”一聲,聖城極少出事,誰會不開眼跑到聖君殿的駐紮地找麻煩?但一旦出事,必然不是小事。
見兩個守衛警惕的看着陸天羽,照日極聖道:“這位道友乃是聖君請來的客人,陸天羽……”
“陸天羽?”兩個守衛聞言頓時臉色大變,“咔嚓”一聲,便亮出了玄兵,虎視眈眈的盯着陸天羽。與此同時,一名守衛朝城裡大喝一聲:“偷襲聖君的兇手陸天羽出現了。”
“嘩啦啦!”守衛的話音還沒落,便有一衆守衛修士跑了出來,將陸天羽和照日極聖團團圍住。爲首的守衛首領立地極聖賽寒拿出一張畫像,畫像上畫的竟是陸天羽。賽寒比對了下,大喝道:“果然是陸天羽,把他抓起來!”
一衆修士紛紛上前,就要出手。
照日極聖見狀,連忙掏出聖君特使令在衆人面前晃了晃,沉聲道:“我乃是聖君殿特使,陸天羽是聖君殿請來的客人,誰敢動他。”
照日極聖的特使令是真的,也有不少人認出了他,頓時猶豫了起來。
“照日兄,你不是在妖龍城嗎,你旁邊的人是……陸天羽?照日兄,你怎麼會和此人在一起!”一道驚詫的聲音響起,照日極聖扭頭望去,原來是多年的好友河圖極聖葉河圖。
葉河圖也是齊天極聖,同樣是聖君殿的特使,和照日極聖的關係一向很好。
“河圖兄,這是怎麼回事?”見葉河圖一臉警惕,竟然把玄兵洛河書都亮了出來,照日極聖更加疑惑不解了。這些人爲何這麼敵視陸天羽?
聽他們的語氣,好像聖城發生的事情和陸天羽有關係,但陸天羽這些時日一直跟在自己身邊啊,哪裡有時間來聖城鬧事?
陸天羽皺着眉頭站在旁邊,心裡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照日兄,你先離開那陸天羽再說,此人修煉之法怪異,連聖君都能打傷,你萬不可情敵。”河圖極聖警惕的看着陸天羽,手裡的洛河書不時散發出濃郁的書卷煞氣。
“打傷聖君?”照日極聖一臉震驚之色,“什麼時候的事情,誰幹的?人抓住沒有?”
陸天羽也是心頭大震,域界上竟然還有能打傷聖君的人?那對方得是什麼修爲?修煉幾十萬年的老怪物?準帝尊?
河圖極聖冷冰冰道:“就在五天前,兇手就是你旁邊的人陸天羽!他假冒聖君口諭,趁聖君不備,將聖君打傷之後,從聖君殿逃脫。我本就想通知你的,沒想到你竟然帶着陸天羽回來了。既然如此,照日兄,你爲何不把陸天羽交給我!”
河圖極聖的眼中出現了一絲懷疑,看向照日極聖。
照日極聖聞言,臉色一肅道:“我不知道你口中的陸天羽打傷聖君是怎麼回事,但我以我極聖尊嚴發誓,五天前,我和陸天羽正在往神域趕來的路上。從始至終他都沒有離開過,怎麼可能跑到聖城來打傷聖君呢?”
頓了頓,見河圖極聖等人似乎有些不相信,照日極聖道:“我走之前,聖君特意交給我域界飛舟,你若不行,我把域界飛舟交給你,你讓聖君一看即可!”
域界飛舟有印象迴轉的功能,只要在域界飛舟上停留過,都能用迴轉之術查看。
河圖極聖猶豫了下,剛想接過域界飛舟,就在這時,一道平淡的聲音響徹虛空,“讓照日帶着陸天羽進聖殿吧!”
破地聖君!
所有人的臉上頓時浮現出恭敬的神色,河圖極聖朝着聖君殿的方向拱手道:“遵命!”
陸天羽最終安然進城,不過河圖極聖帶着一幫修士跟在他和照日極聖的身後,顯然對他還是心存懷疑。陸天羽雖然問心無愧,但被這麼多人盯着,心裡也是頗爲不舒服。
忍不住冷哼了一聲,“看來傳說中的聖君也不怎麼樣嗎?竟然被假冒之人偷襲,還受了傷?我陸天羽不過虛聖巔峰期的修爲,如今卻背上打傷聖君的惡名,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照日極聖也是苦笑的搖了搖頭,聖君殿的修爲雖不敢說無敵,但域界能傷到聖君的修士,屈指可數。但這爲數不多的幾個人中,並沒有陸天羽。
就算他如今威名傳遍整個古聖廢墟,在逆天聖君面前,他也不夠看的。
陸天羽和逆天聖君,連最基本的可比性都沒有。
搖了搖頭,照日極聖道:“你放心,我會幫你作證的。聖君心思玲瓏,也能會做出清晰的判斷的,否則,也不會召見你了。”
陸天羽聞言,哼了聲不置可否。
轉眼間,已經來到了聖殿。聖殿果然不愧是聖君的駐紮地,巍峨高聳,和天際練成一線,整座大殿皆是用上品靈石打造而成,守護在門口的不是雕刻而成的石獸,而是活生生的兩頭吞天巨獸。這兩頭巨獸,銅鈴大眼眨都不眨一下,看着來往的修士,宛如死物。
但陸天羽卻能清晰的察覺到,這兩頭每一頭都有極聖的修爲,最低也有齊天極聖。看他們的威勢,恐怕還不止。
照日極聖低聲解釋道:“這是兩頭火靈獸,有神獸青龍血脈,而且是現存的神獸後裔當中,血脈最純的。它們在這裡很長時間了,自我來到神域之後它們就在這裡,具體多長時間就不得而知了。不過,破地聖君曾說過,兩頭火靈獸的年紀比他還要大。”
陸天羽暗暗乍舌,修煉到逆天極聖那個境界,歲月已經不能用年來計算了。這兩頭火靈獸比破地極聖的年紀還要大,確實挺讓人震驚的。
正在這時,兩頭火靈獸猛的扭過頭來,眼中射出兩道熊熊火焰。陸天羽頓時感覺渾身灼熱的厲害,彷彿處在烈火當中一樣。
不過,這種感覺只是一瞬間,陸天羽體內有火原石,又修五行之道,火靈獸的火焰根本對他造不成一絲傷害。
只是,這兩頭火靈獸果然是神獸後裔中血脈最純的,力量的確很強大。剛纔若是換做普通修士,恐怕早就被火靈獸的火焰燒死了。
這兩頭火靈獸已經開啓靈智,見陸天羽竟然不受它們的火焰所擾,眼中也是閃現出疑惑之色。陸天羽見狀,不禁小聲嘀咕了一句,“早知道就把咻咻叫出來了,看你們還敢不敢這麼瞪着老子!”
照日極聖聞言不禁苦笑了一聲,要是把咻咻放出來,那就真有看頭了。
火靈獸畢竟只是神獸後裔,血脈再純,也不及神獸咻咻。以咻咻的個性,到時候肯定會像對付青山三極聖豢養的妖獸一樣,把它們騎在身下耀武揚威。
那時候樂子可就大了!
索性,陸天羽也只是想想而已,沒打算這麼做。照日極聖不敢再耽擱,連忙帶着他進了聖君殿。聖君殿有十大聖君,但如果沒有什麼大事的話,平時只有兩位聖君抓紮在聖君殿。
其他聖君要麼修煉,要麼去各地歷練,畢竟,聖君也是要突破的。
這一次漢陽聖君被偷襲受傷,十大極聖皆是趕了回來,七大門派的修士也派人來表達關切之意。這種情況下,七大門派肯定不能隨便派人來,來的皆是七大門派的長老,修爲最低的也有初期齊天極聖,陸天羽還看到了一位修煉了百萬年的巔峰齊天極聖修爲的修士。
神域果然臥虎藏龍!
陸天羽心裡感嘆一句。
此時,七大門派的長老坐在聖殿兩旁,眼神各異的看着陸天羽。在他們身後,還站立着不少年輕人,想來應該是他們門下晚輩,帶出來見世面了。聖殿上首,則是八位修士分開坐在那裡,這八人衣着平凡,沒有絲毫出彩之處。
他們的身上也沒有想象中的威壓、震懾氣息散發出來,看上去就像是普通凡人。
陸天羽卻不敢有絲毫輕視之意,返璞歸真,逆天極聖之境!
這八個人自然就是聖君殿的聖君,其中破地聖君、無道聖君還曾經幫助過陸天羽,夏侯淵的修爲也是這兩人封的,只是陸天羽不知道。
照日極聖向陸天羽使了個顏色,上前一步道:“照日見過衆聖君,諸位前輩。”
衆人點了點頭,破地聖君開口道:“坐下吧,陸天羽,你也一併坐下吧!”
陸天羽倒是沒客氣,徑直坐在了大殿中央,和八大聖君相視而坐。
八大聖君倒沒有說什麼,倒是七大門派的修士有人受不了了。
一個滿臉鬍子的大漢冷哼了聲,道:“好狂妄的小子。聖君讓你坐下,是讓你作於末尾,你竟然敢坐在大殿中央,難道想和聖君平起平坐不成?”
陸天羽撇了此人一眼,照日極聖小聲提醒道:“司徒仲馬,屠滅山修士,戴常武師弟。立地極聖修爲,實力高過修爲,能和齊天極聖一戰。”
簡單的幾句話說明了幾個事實,這個司徒仲馬是屠滅山的天才弟子,受屠滅山重視。陸天羽和戴常武之事,雖然聖君說明不是他所爲,但屠滅山對陸天羽依舊有怨氣。
七大門派對陸天羽沒有那麼和善,屠滅山只是第一個站出來的罷了。
想通這些,陸天羽的臉色也陰沉下來,淡淡道:“我乃妖龍宗弟子,非七大門派修士,非聖君殿特使,爲何要坐在末尾?”
“強者爲尊的道理你不懂嗎?”司徒仲馬喝道。
“這麼說來,你屠滅山排在寒山派前,是因爲你們比寒山派強咯?”陸天羽似笑非笑道。
這話一出,寒山派的人紛紛怒視着陸天羽,但寒山派的長老卻是撇了司徒仲馬一眼。司徒仲馬身子一顫,看向陸天羽喝道:“陸天羽,你休要在這裡挑撥離間。”
陸天羽微微一笑道:“難道不是這樣嗎?按照你的邏輯,你屠滅山雖坐在下方,但和那位聖君的位置持平,難道你屠滅山想和聖君殿平起平坐不成?”
司徒仲馬臉色大變,下意識的解釋道:“聖君,我……”
“你退下!”屠滅山的長老狠狠的瞪了司徒仲馬一眼,淡淡道:“聖君殿不是要詢問陸天羽打傷聖君一事嗎?諸位聖君現在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我以爲浮屠長老還要和陸天羽計較戴常武之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