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陸天羽只能保證一定範圍內的人不被毒物的毒氣入侵,一旦超出這個範圍,他就無法保證了。
故而,陸天羽在踏上沼澤之前,就一直在叮囑韓非他們,務必要保證,不能離開自己的三丈範圍,否則,就有可能遭受毒氣入侵,後果不堪設想。
當然,其中的原因,陸天羽不會說出來,他不是不相信韓非,而是不想暴露太多自己的秘密。畢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駱老也意識到自己的問題有些唐突,連忙賠禮道:“是老夫多嘴了。”
陸天羽笑了笑,算是接受了他的歉意,而後他看了一眼四周圍,道:“我們繼續走吧!”
……
萬毒大沼澤說大不大,但也絕對不能說小,怎麼說也是容納了無數毒獸的地方,要想踏水而行的話,總還是要有些距離的一個時辰,陸天羽他們才走了一半的距離。
其實這個速度並不算慢,畢竟,不是誰都能這麼過萬毒大沼澤的,但比起嶽不羣,陸天羽幾人的速度就要慢的多了,嶽不羣在這水面上行走真的如履平地一般。
這點,陸天羽不得不承認他很強。
當然,要說起其中的原因,倒也簡單,嶽不羣本就是以毒氣爲修煉基礎的,毒性越強的地方對他越有利,自然的,萬毒大沼澤就難不住他了。
只是,說起他的修煉方式,陸天羽幾人還是覺得有些出乎意料的。
本以爲,他是直接吸取萬毒大沼澤中的毒氣來修煉的,卻沒想到,他的修煉方式不僅要吸收萬毒大沼澤內的毒氣,還要吸取大沼澤內毒物的毒腺來煉製丹藥,服用修煉。
饒是陸天羽等人也是被嶽不羣的修煉方式驚住!
齊天同忍不住道:“據我所知,毒物的毒腺乃是其身上最污穢的地方,其內夾雜着太多污穢不堪之物,你居然也能下口?真的是……令人佩服!”
齊天同真的是一臉佩服,毒腺那種東西,真的不是誰都能下口的。
“連城丹藥的話,你還會在乎他原來是什麼東西嗎?”嶽不羣絲毫不在乎齊天同的話,淡淡說道:“用妖獸糞便煉製的丹藥也是多如牛毛,毒腺又算的了什麼?”
不得不說,這話有道理,丹藥中,的確有不少原料是妖獸糞便的,甚至還有用妖獸屍體的,比起這些東西,毒腺真的不算什麼。
“其實我知道你們是怎麼看我的,但我不在乎,與我而言,我以毒氣爲修煉基礎,取毒腺來提升修爲,不過只是一種修煉方式罷了,非要說不妥之處,大概只是死了幾隻毒獸吧!”
嶽不羣說着,語氣淡然,絲毫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什麼錯。
駱老聞言忍不住道:“幾隻?恐怕真實數字比這個高出百倍不止吧?”
“那又怎麼樣?弱肉強食,你難道還要替它們逃回公道不成?”嶽不羣反問,駱老啞口。
嶽不羣沒有理會,繼續說道:“再者說了,它們的命是命,那些死在他們口中的修士的命就不是命了?你惋惜那些畜生,誰又來可惜那些修士呢?”
嶽不羣看向駱老,駱老目瞪口呆,怎麼也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番話。
明明是自己在數落他,怎麼被他這麼一狡辯,反而是自己錯了呢?
陸天羽看着駱老愣住的樣子不禁笑了,論強詞奪理,駱老顯然拍馬也趕不上嶽不羣啊!
搖了搖頭,陸天羽問道:“沒人覺得你的你取那些毒物的毒腺來修煉有什麼不對,我等只是覺得,你這種修煉方式並非正道,實力固然提升的很快,但對你的影響也不小。若我沒猜錯的話,你會有今天這幅枯瘦如柴的模樣,就是修煉導致的吧?”
“這個不需要你關心。”嶽不羣語氣生硬的回了一句。
陸天羽笑道:“你想多了,我不是關心你,我只是稱述事實罷了。而且我還告訴你,不用我拿你怎麼樣,你也沒幾天活頭了,你的修煉已經徹底偏差,沒有任何的回頭路可走了!”
這話一出口,嶽不羣臉色瞬變,顯然,陸天羽說到了他心裡。
所謂個人情況個人知道,嶽不羣這段時間每個月都要上毒島來修煉,爲的就是要提升自己的修爲,因爲他的修爲的確如陸天羽說的那樣出現了偏差。
若是不能及時糾正的話,他的大限就會提前來臨,到時候等待他的就只有死路一條。
他只是沒有想到,陸天羽竟然能看出他的修煉狀況。
“我不僅知道你的修煉出了偏差,而且還知道,這種偏差已經到了無
可救藥的地步,等待你的恐怕只有死路一條了。”看出了嶽不羣心裡的想法,陸天羽淡淡的說了一句。
嶽不羣聞言冷哼了一聲沒有理會。
陸天羽搖了搖頭,知道嶽不羣肯定不會相信自己,便懶得再說,而此時,他們已經來了萬毒大沼澤的邊緣地帶,距離岸邊只有一步之遙,。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嶽不羣忽然臉色一變,揮手朝着身邊的白勝凱打了一掌。
白勝凱崔不及防,後退幾步,眼看着就要脫離陸天羽的保護範圍,陸天羽臉色瞬變,連忙拉住他,把他拉了回來,但這個時候,嶽不羣已經跳到了岸上。
他站定腳步,回頭衝着陸天羽幾人哼道:“想困住老夫?你還嫩了點兒。今天暫且放過你們,我們的帳,以後在跟你們慢慢算!”
說完,不等陸天羽幾人反應過來,他轉身消失在原地。
陸天羽幾人也連忙跳到岸邊,但已經徹底沒了嶽不羣的蹤影。
“主人,對不起,是我的疏忽,讓他逃跑了。”白勝凱一臉懊惱,道歉道。
陸天羽擺了擺手道:“我早有預料,沒關係,此事不怪你。”
看他的樣子,好像早就猜到嶽不羣會逃跑?
韓非忍不住問道。
陸天羽微微一笑道:“你以爲他爲什麼會輕易的被我抓住,又爲什麼會好不反抗的被我封禁修爲?”
“可你還是封禁了他的修爲啊!他爲什麼還能擊退白前輩?”齊天同不解,其他人也是疑惑的看向陸天羽。
陸天羽說道:“嶽不羣以毒氣爲修煉基礎,其修爲和實力包括所學的戰訣都與你我不同,我的封禁符文,對他的作用並不是很大,只要時間足夠,他完全有能力解開……這一路上,他可沒少趁着我們說話的時候做手腳。”
“你都知道?”駱老錯愕。
陸天羽點頭,他自然知道。
“那你爲什麼……”
駱老更加不解了,但話還沒說完就被陸天羽打斷,“我爲什麼不攔着他?”
駱老點頭,其實不僅他想不明白,其他人也想不明白。
陸天羽淡淡一笑道:“你們難道就不想知道,羅睺密地更多的秘密?別忘了,他可是唯一一個能在羅睺密地建宗立派的人,身上有多少秘密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衆人聞言先是一愣,接着齊齊恍然。
沒錯,羅睺密地這麼多年來往過多少大能修士,但沒有一個能在這裡建宗立派的,除了嶽不羣,要說他身上沒有秘密,恐怕傻子都不會信。,
“可是我們現在去哪兒找他?”韓非他們問道。
陸天羽神秘一笑,“放心,我能放他走,就能找到他!”
……
嶽不羣有些狼狽的返回了自己的修煉之地,路上恰好碰到了拜月教的長老,那個陸天羽等人在茶館碰到的中年人,他本名叫常新,是嶽不羣的忠實追隨者。
“教主,你怎麼了?”正在此地等候嶽不羣的常新,看到嶽不羣從外面跑進來,神色異常難看,別有些關切的問道。
“我沒事。”嶽不羣冷漠的看了他一眼,道:“你來找我?”
“不不不!我是來找聖使的,但沒有看到他人……”常新低着頭,恭聲說道。
“聖使已死,以後不用找他了,有什麼事跟我說就好。”嶽不羣說道。
常新頓時驚訝了,道:“聖使已死?怎麼回事?”
“此時與你無關,休要多問,快說,到底有什麼事?”嶽不羣不耐煩的打斷常新的話。
常新不敢有任何不滿道:“哦,是這樣的,這幾日前來買丹藥的人逐漸增多,聖使上一次所賜的丹藥已經爲數不多,弟子想向聖使取一些來……”
“這是藥庫的鑰匙,你自己去取……聖使已經身隕不在,本座現在就提升你爲拜月教聖使,日後丹藥的事由你全權負責。”嶽不羣揮手拋給常新一把鑰匙說道。
常新顯然沒想到嶽不羣會把他提升爲聖使,有些震驚的愣在當場。
嶽不羣看着他的樣子不滿道:“怎麼,不想當本座的聖使?”
“不是,不是!”常新回過神,連連搖頭道:“弟子只是太欣喜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弟子多謝掌門擡愛,日後,弟子定當全心全意,忠於拜月教、終於教主……”
他還想說兩句表忠心的話,但嶽不羣已經沒有耐心聽下去了,他不耐打的打斷常新的話道:“好了,沒什麼事,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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