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在雪山之巔響起,似乎有大軍正向這邊走來一樣。
衆人下意識的循聲望去,隨後臉色大變!
就見從雪山的另一邊走來一羣有一羣的土著軍隊!
沒錯,就是軍隊!
這些土著和猴鑫、象鼻土著一樣,也長得奇形怪狀,有的魚頭人身,有的則豹頭虎身……
各種各樣,不一而同。
但他們的身上都穿着統一的鎧甲,帶着統一的盔甲,手持統一的玄兵……
從他們手上玄兵可以清楚的分清楚,這些土著有騎兵、有步兵。
足足上千人的部隊,在猴鑫的號令之下,氣勢洶洶的向這邊走來。
儘管他們只有上千人,但氣勢比起數萬人的衡山派弟子卻是絲毫不落下風,甚至還要強上許多。畢竟,衡山派的這些弟子可沒有土著們這種統一性。
看着突然出現的先天生靈軍隊,衡山派的弟子都有些色變,但騎虎難下,那名師級弟子高喝道:“千人之衆就想與我萬人弟子爲敵?簡直找死!兄弟們,莫要怕,你我一起上!”
口中喊着,這名弟子倒也沒有退縮,率先衝了上去。
身後的衡山派的弟子見狀,也不再猶豫,一窩蜂的衝了上去。
瞬間,一場大戰展開。
虛空中頓時風聲鶴唳,一陣陣鐵器碰撞的聲音散發出來,一道道強大的死氣朝着四周散開……
在所有人的預料當中,這是一場強隊強的對戰。
衡山派的弟子有數萬人之衆,且個個都算得上衡山派的精英。
這麼多人聚集在一起,足以蕩平任何一箇中型門派。
至於那些先天生靈們,儘管只有區區上千人,但見識過猴鑫和象鼻土著的厲害之後,沒有人再敢小看他們這些土著。
因而,從一開始,衡山派的弟子就抱着必殺之心與土著們對戰。
然而,讓他們沒想到的是,縱然如此,他們在一開始對上先天生靈軍隊的時候,就被打的節節敗退、潰不成軍。
原因倒也簡單——
先天生靈們的強大,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那名帶頭的師級修爲弟子衝的最前,氣勢也最兇,但死的也是最快的,他在對上先天生靈的那一刻,就被爲首的先天生靈打在胸口,吐血而亡,連一絲反抗之力都沒有。
衝鋒在前的排頭兵上去就被人斬殺了,後面的的衡山派弟子自然有了退縮之意,只是走到這一步,已經由不得他們想退就退了。
他們只能硬着頭皮與先天土著軍隊對戰。
但在交手的那一刻,他們才徹底明白,他們和先天生靈軍隊的察覺,不僅僅是在修爲和實力上,更是在打法上。
這些先天生靈軍隊訓練有素、有進有退,完全不像衡山派一樣,毫無章法的亂打一起。
以至於,從一開始,衡山派就出於下風,數萬弟子被只有千人的先天生靈軍隊隔開來,切割成一片又一片,左右不能相顧,首尾不能相連。
再然後,這些衡山派的弟子就像是砧板上的一塊肉一樣,一點一點的被先天生靈的軍隊所吞噬了。
不足半個時辰的功夫,便又有上萬人倒下,而那些未曾倒下的人,也都應顧不暇,被先天生靈斬殺,也不過是眨眼間的事罷了。
終於,江別鶴忍不住了,一聲滾滾雷音傳來,“住手!”
他的聲音響遍整個精英試練大陣,衡山派的弟子們聞聽到他的話,都下意識停下動作。
然而,那些先天生靈軍隊可不受他的指揮,手上的動作沒有絲毫停止,眨眼間,又是一大片的衡山派弟子倒了下去。
“猴鑫,命令他們住手!”江別鶴衝着猴鑫憤怒的吼道。
猴鑫卻是淡淡一笑道:“想讓他們住手,容易,答應我提的條件!”
“你……”江別鶴震怒,卻又無可奈何。
眼看着衡山派的弟子在大片大片的倒下,他難過的閉上了眼。
他不忍看着這麼多弟子慘遭毒手,但也不願意妥協認輸,做土著們的奴隸。
猴鑫看着他的樣子,嘴角浮現出殘忍的笑意,口中淡淡說道:“看江兄你的意思,寧願放棄這些弟子,也不願意妥協與我先天生靈了?”
江別鶴沒說話,連眼睛也沒睜開,態度說明一切。
猴鑫也不介意,便繼續說道:“既然如此,那這姓白的小子我留着也沒用了,殺了吧!”
他留着白宸,本來是爲了要挾江別鶴的,但江別鶴已經打算放棄這些弟子了,白宸留着也就沒什麼用了。
於是,說話間,他就擡起手,朝着白宸的天靈蓋打去。
只是,他的手剛擡起來,便察覺到面前一個人影閃過,再然後,白宸便從他手上脫離了出去,站到了離他不遠處的地方,而在白宸的身邊,多了五名從來沒有見過的修士。
這五名修士,有老有少,年齡不一,但修爲卻很是強大。
猴鑫能從他們身上感受到強大的實力。
“你們是何人?膽敢管我先天生靈的事?”猴鑫沉着臉問道。
江別鶴也注意到陣內的情況,瞬間愣住,不明白這幾個人從哪裡來的。
從他們身上的穿着和修爲、實力來看,他們絕對不是衡山派的弟子,但若不是衡山派的弟子,他們又是如何進到精英試練大陣來的呢?
“難道……是他們?”這時,洪興長老忽然說了一句。
江別鶴連忙扭過頭問道:“你認識他們幾個?”
“並不認識,只是在弟子們進陣之前,我曾察覺到有古怪的人也跟着進了陣,但因爲沒有看到具體的人影,我並沒有在意,現在看來,真的有外人進陣了。”洪興長老說道。
白宸他們進陣的時候,洪興長老的確察覺到有人跟着進陣了,但因爲沒有看到具體的人影,故而也不是很確定,便讓陣內的弟子注意。
之後因爲忙其他的事,就暫時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後,現在看到突然出現的幾人,他這纔想起來。
“你可知這幾人是敵是友?”江別鶴問道。
洪興長老聞言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但目前看來,這幾人就算不是友,也絕不會是敵!”
江別鶴聞言點頭,從他們救下白宸的舉動來看,確實如洪興長老所言,他們就算不是友,也應該不是低,只不過就憑這五人的力量,恐怕也難有什麼作爲。
精英試練大陣內,那幾個不速之客——陸天羽幾人,正與猴鑫等先天生靈對峙着。
聞聽到猴鑫的質問,陸天羽淡淡一笑道:“我等的來歷你無需知道,我等也沒有興趣理會你們和衡山派的恩怨,我等來此,純粹是爲了他……”
他一指白宸道:“此人與我等有些淵源,我等要帶走他,道友不會有意見吧!”
白宸說着,語氣平淡,沒有絲毫盛氣凌人,但就是這平淡的語氣,讓猴鑫感到憤怒——
陸天羽這幾人分明是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種話,你以爲你是誰?”猴鑫惱怒的說着,“我警告你,馬上把人放開,然後離開這裡,我可以不追究你的過錯,否則……”
“否則怎麼樣?”北冥地饒有興趣的聞着。
“哼!”猴鑫也不說話,只是重重的哼了一聲,而後一道戰氣朝着陸天羽幾人打來。
猴鑫雖然只有虛聖修爲,但其乃是先天生靈,天生實力強大,隨手的一道戰氣,就能擊殺轉生修爲的修士。
陸天羽幾人在他眼中的實力乃是皇者,皇者修爲固然不算低,但猴鑫有自信,自己這一下,足以讓陸天羽他們知道自己的實力。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面對他的隨手一擊,陸天羽幾人不閃也不躲,甚至連看一眼的動作也沒有,只是等着那一記死氣打到跟前後,陸天羽才輕輕一揮手,將那股力道打散。
猴鑫目瞪口呆!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他剛纔那一擊,雖然是“隨手”打出,但力量卻一點也不隨意,足有他全部力量的五成左右。
縱然是皇者修爲的修士,也需要應對一番才行,但陸天羽幾人卻是一揮手就打散了他的力量,姿態之隨意,猶如成人對稚童!
他瞬間明白,這次遇上高手了!
“你們到底是誰?”猴鑫沉着臉問道。
“不是說了嗎?我們的來歷你無需知道,你們和衡山派的恩怨,我等也沒興趣管,我們來這裡的目的只是要救他!只要你不殺他,其他的事與我等無關!”陸天羽淡淡的說道。
事實上,他們早就來到了這裡,也看到了猴鑫斬殺衡山派弟子的情形,但他們並沒有出現,因爲與他們無關。
儘管衡山派弟子被屠殺的場面有些過於殘忍,但陸天羽他們很清楚,一旦他們插手,就會改變歷史的進程,未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他們也不敢保證。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衡山派的先祖當年着實卑鄙、着實過分了些。
貪圖帝尊的秘密未果不成,就霸佔先天生靈的家園、放逐他們億萬年之久,換做誰,都會替先天生靈們覺得氣氛。現今,先天生靈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對衡山派先祖的報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