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們若不答應,那就讓他們好看!”猴鑫想也不想就冷哼道。
“你忘了我之前告訴過你,你們若是覆滅了衡山派,對你們也沒好處,神道絕對會處罰你們的,輕者滅族,重者,連你們的身份都會被剝奪……你真的願意如此?”陸天羽問道。
猴鑫卻是道:“你也說了,是徹底覆滅,那我等就不覆滅衡山派,只是讓他們不得安寧罷了,神道又能奈我何!”
“你倒是聰明啊!”陸天羽聞言有些哭笑不得,猴鑫雖然沒有大局觀,但小聰明還是有的,能舉一反三,想出這樣的注意,也是不錯的。
“只是,你難道沒有想過以後的事嗎?”陸天羽問道。
“什麼以後的事?以後我先天一族必然能夠重現億萬年前的輝煌。”猴鑫壓根就不知道陸天羽再說什麼,還以爲他說的是解決了與衡山派的恩怨之後。
陸天羽無語的嘆了口氣,道:“算了,有些事我說了你也不明白,還是等首領親自告訴你們吧!”
他本來想把首領已經垂垂暮矣的事情告訴猴鑫的,但又覺得這種事自己說出來,猴鑫不但不會信,說不定還會惱怒與自己,認爲自己再胡說霸道。
還是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讓首領親自告訴他們吧!
猴鑫眼見陸天羽欲言又止,心裡雖然好奇,但也沒有追問,兩人徑直離開了山谷。
而此時,距離陸天羽進到先天一族的居住之地,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個時辰。
三個時辰的時間說長不長,但也說短不短,尤其在衡山派與先天一族劍拔弩張的情況下,更是顯得尤爲漫長。
北冥三老、悟空真人他們瞭解陸天羽的實力,倒還能保持淡定,但象鼻修士以及衡山派的一些個長老和院主們就有些坐不住了。
一名長老忍不住道:“這麼長時間不出來,他不會被困在先天一族了吧?”
“搞不好真的是如此,那姓陸的實力雖強,但也不過區區皇級修爲,他又進的是先天一族的腹地,以那些土著的爲人,說不定真的將其困在了裡面。”另一名院主附和道。
不巧的是,此話恰好被象鼻修士聽到,他頓時大怒道:“該死的,給我閉嘴!我等先天一族豈是你們這些卑鄙小人!”
“你說誰是卑鄙小人?”那名院長頓時不滿了,喝道。
“就說的是你們衡山派!難道我有說錯嗎?你們衡山派不是卑鄙小人嗎?”象鼻修士好不猶豫的反脣相譏。
那名院主頓時怒不可謁,剛要大罵,但江別鶴卻是冷哼了一聲道:“閉嘴!”
“掌門,這些土著太猖狂了。”這名院主不滿道。
李博通在旁邊聞言,淡淡說了一句,“周院主,你似乎忘了我等的處境,你想害死陣內的那些弟子嗎?”
周姓院主聞言一愣,這才猛地想起來,衡山派的一衆弟子還在象鼻修士的威脅之下,自己要是惹怒了象鼻修士,必然會牽連到陣內的那些弟子。
他看了一眼江別鶴後,頓時不說話了。
他不說話了,象鼻修士可沒有停嘴,反而越發的變本加厲起來,口中罵聲不斷,縱然他詞彙並不怎麼豐富,卻也讓的衡山派的一衆人聽的惱怒異常,就連江別鶴也是皺起了眉頭。
這個象鼻土著着實過分了些!
要換做往常,哪怕他再好的脾氣,此時也會忍不住動怒,但現在,考慮到衡山派和先天一族的恩怨,以及陣內那數萬衡山派弟子,他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眼見象鼻修士越罵越兇,他乾脆閉起了眼,全當沒有聽見。
象鼻修士見狀,臉上不禁露出濃濃的得意之色,乾脆坐了下來,讓手下的族人端來了一壺酒,一邊喝一邊罵。
他也是覺得自己的族羣被衡山派放逐了這麼久,委屈受盡,不能打,罵兩句總可以的吧?
反正衡山派的人也不敢還嘴。
於是越罵越難聽,越罵越興奮,直罵的死氣鏡子前的那些衡山派長老、院主們吹鬍子瞪眼,但又無可奈何。
至於陣內的這些弟子就更不用提了,他們已經處在了爆發的邊緣,隨時有可能再次與先天一族掀起一場惡戰。
他們寧願與先天一族的人痛痛快快打上一場,也不願意被人這麼指着鼻子罵。
終於,有人聽不下去了,北冥天一聲冷哼“呱噪”,隨手就是一道磅薄的死氣打出去,打在象鼻修士的臉上。
“啪啪”兩道清脆的聲音響起,衡山派的人頓時覺得爽快異常。
那象鼻修士卻是愣住了,他怎麼也沒想到北冥天居然敢出手打他,反應過來後,自然是怒不可謁,豁然起身,死死的盯着北冥天道:“你居然敢打我?”
“打你又如何?”北冥天淡淡反問。
其實他也不想動手的,無奈這象鼻修士實在太能呱噪了,別說他聽不下去了,就連悟空真人也是搖頭不斷。
真要是再讓象鼻修士這麼罵下去,就算北冥天不動手,悟空真人也會動手的。
象鼻修士自然不會管悟空真人他們怎麼像,聞聽到北冥天的話,他登時大怒,氣急敗壞的威脅道:“你找死……聽我號令……”
他一聲令下,那千名先天一族的修士,便齊刷刷的舉起了玄兵。
衡山派的衆人看的也是心頭一緊。
任天野和李博通兩人對視了一眼,都不禁搖了搖頭,沒想到自己的弟子們忍住了怒氣,北冥天卻是沒忍住。
當然,他們也清楚,北冥天這是在爲他們出頭,只是就怕北冥天動手後會牽連到衡山派的弟子。
反倒是衡山派的弟子此刻不擔心了,那象鼻修士罵的太兇了些,他們倒是想打上一場,就算打不過,也要出口惡氣。
但是很顯然,這一戰是打不起來的。
就在象鼻修士要下令的時候,雪山上一道光芒閃過,陸天羽和猴鑫兩人出來了。
看到劍拔弩張的氣氛後,猴鑫頓時喝問道:“怎麼回事?”
象鼻修士連忙上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當然,他只說是北冥天挑釁,卻隻字不提他破口大罵衡山派的事。
猴鑫聞言,眉頭頓皺,扭頭看向北冥天冷冷問道:“真的是這樣?”
北冥天臉色不變,淡淡道:“你覺得呢?”
猴鑫不說話了,他還是很瞭解象鼻修士的,知道以自己這位好友的性格,就算被人打了,也多半是他挑起來的。
當然,要是換做以往,就算是象鼻修士挑事,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站在象鼻修士這邊,但現在,他也只能讓象鼻修士暫且忍耐。
象鼻修士自然不解,道:“忍耐什麼?老祖怎麼說的?”
“老祖讓他代表我們先天一族與衡山派談判。”猴鑫看了陸天羽一眼後說道。
聞聽到他的話,衡山派的長老、院主和弟子們皆是鬆了口氣,江別鶴也是張開眼看向陸天羽,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儘管之前已經答應讓陸天羽代表衡山派和先天一族談判,但陸天羽真的能得到先天一族的授權,他還是有些驚訝的。
比起他,還有一個人更加驚訝,那就是象鼻修士!
他原本以爲,老祖會拒絕與衡山派的何談,畢竟,老祖當年受到衡山派先祖的卑鄙偷襲,丟了家園不說,還被放逐到不毛之地億萬年之久。
老祖對衡山派恨之入骨,肯定不會原諒衡山派的。
他看到猴鑫和陸天羽出來後,還想着猴鑫一聲令下,斬殺了衡山派的這些弟子的。
卻沒想到,猴鑫居然告訴他,老祖選擇與衡山派談判,他怎麼能受得了?
愣了下後,他追問道:“怎麼可能,老祖怎麼可能與這些人談判?不信,我不信,我要去找老祖親自詢問!”
他說着,轉身就走!
猴鑫卻是叫住他道:“你別去了,這就是老祖親口告訴我的,他讓陸道友帶我先天一族與衡山派談判!”
猴鑫與象鼻修士的心情一樣,但他比象鼻修士理智,老祖既然要與衡山派談判,那他縱然有再多的不滿也只能接受。
眼見象鼻修士難以接受,愣在當場,猴鑫也是覺得一陣悲哀,但他還是強忍着情緒,衝着陸天羽道:“陸道友,麻煩你了。”
陸天羽沒說話,只是衝着北冥三老和悟空真人幾人道:“我們去衡山派,帶上白宸!”
白宸是他們重點保護的人,別的人可以不帶,但白宸必須要帶上。
白宸沒想到陸天羽會帶上他,下意識問道:“前輩,那我的這些師兄弟呢?”
“在談判沒有成功之前,他們不能離開。”陸天羽面無表情道。
這是首領與他商議好的。
白宸也瞬間明白過來,這些人原來是人質,他不禁搖頭道:“我的師兄弟們不走,我也不會走的!”
“白師弟,你無需如此!”他的話音剛落,葉天浪便在旁邊說道:“先天一族既然答應與我等談判,就必然不會輕易對我們出手。前輩既然要帶你出去,你就出去吧!”
“對,白師弟,你不用管我們,沒事的!”桂浩和天無也在一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