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羽幾人絕對是好心提醒,他們看明白了牆上的壁畫所表現的內容,猜測這裡定然和召喚將臣的祭祀有關,但後進來的這些人,卻並不是很領他們的情。
他們以爲,陸天羽說這些話,只是爲了阻止他們進去尋寶而已。
只是考慮到陸天羽幾人的身份,這些人並沒有說什麼,但臉上的表情,已經說明一切。
陸天羽看出他們心裡的想法,也懶得和他們廢話,淡淡道:“我知道諸位不相信在下的話,那在下就不多說什麼了,諸位,請吧!”
那些人聞言,起先還有些不敢走過去,生怕陸天羽是故意以言語刺激他們,但看到陸天羽幾人齊齊讓開前方的路後,這些人放下心來,快步的往前走去。
眨眼間,一衆人便消失在走廊深處,只剩下陸天羽、金烏天人幾人留在了原地。
看着這些人消失的方向,勁鬆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不聽好人言,吃虧在眼前!”
陸天羽幾人聞言頓時笑了,道:“看樣子,你吃過很多這樣的虧?”
“不瞞前輩,晚輩真的吃過不少這樣的虧。以往爲了能找到更多的法寶換取更多的錢財,晚輩去過不少危險的密地,也被不少人勸過,但晚輩氣盛沒有聽從,有幾次差點死在裡面!”
“從那以後,晚輩就經常勸解自己,一定不能辜負他人的好意,世界上有自私的人,但也有好人!”勁鬆認真的說着,陸天羽和金烏天人皆是讚賞的點頭。
“你這句話說的不錯,世界上有壞人也有好人,只可惜,在利益面前,沒有幾個人會把別人的好意當好意,他們只會認爲,你的好意是在阻止他們追求自己的利益。”
“比如這些人,他們以爲我等勸他們小心是爲了阻止他們尋找裡面的法寶,殊不知,這裡有可能存在着他們難以想象的危險!”陸天羽搖着頭,一臉無奈。
他真是爲了這些人好,奈何別人不理解,他也沒有辦法。
“或許,是你想多了,裡面並沒有什麼危險呢?況且,就算有危險,那也與我等沒關係,我等已經仁至義盡了。”北冥天在旁邊勸慰道。
而就在這時候,走廊的深處忽然響起一陣悽慘的叫聲,再然後,便有幾名修士從裡面快速的跑了出來,看他們氣喘吁吁和一臉驚恐的樣子,分明是遇到了什麼危險。
陸天羽不禁攔住爲首的一人問道:“怎麼回事?”
“怪物!裡面有怪物!”
此人上氣不接下氣的回了一句,而後便掙脫陸天羽,匆忙往走廊外跑去。
再然後,越來越多的人從裡面跑了出來,皆是剛剛進去的那些人。
陸天羽看了一眼,沒幾個認識的,但可以肯定的是,震天宗的那位梟陽真人並沒有跑出來,也不知道他是落到了最後,還是遭遇到了不測。
正疑惑着,忽然,一個巨大的紅色長條從走廊內伸了出來,帶着濃重刺鼻的腥氣,朝着匆忙逃跑的修士們席捲而去。
紅色長條的速度極快,幾乎眨眼間,就捲走了數名修士,然後又快速的縮了回去。
走廊瞬間寧靜,饒是陸天羽幾人都有些錯愕。
看着那紅色長條消失的方向,北冥地忍不住問道:“你們看到了嗎?那是什麼?”
看是看到了,可那是什麼東西,誰也不清楚。
“看上去,應該像是某種古怪而強大的玄兵。”北冥仁說道。
“古怪而強大是肯定的,但我覺得那不是玄兵。”陸天羽則是皺眉說道。
“不是玄兵?那是什麼?”北冥天疑惑。
陸天羽搖頭,“我也看不出來……金烏前輩,你呢?可能看出來,那是何物?”
他看向金烏天人,金烏天人沉吟了片刻,最終也是凝聲道:“我也沒看出來,但我覺得那東西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在哪裡?”陸天羽問道。
“我也說不上來,只是隱約覺得應該是見過那東西的,但到底在哪裡見過,我一時半會兒也無法確定。那東西,實在怪異了些!”金烏天人皺眉。
他一生見多識廣,覺得那紅色的長條有熟悉感也很正常,但要說具體在那裡見過,他真的無法確定,而且,就算見過,他也不一定能叫的出來名字。
“我倒是覺得,它有點像……”這時,勁鬆在一旁弱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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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天羽幾人便看向他問道:“像什麼?”
“舌頭!”勁鬆吐出兩個字,但語氣很遲疑,並不是很確定。
說完生怕陸天羽幾人不相信,他還強調道:“我只是覺得像,並不能確定一定就是,長老和幾位前輩不要被我誤導……”
他正說着,金烏天人卻忽然開口道:“沒錯,確實是舌頭!我就說那長條爲何那麼怪異、熟悉,因爲其本身就是我們人人都有的舌頭。只是那舌頭,實在太長、太腥了些……”
“應該不是人族或者普通妖獸的,我傾向於蛇妖類的舌頭。”陸天羽跟不少蛇妖打過交道,甚至他的隨身空間內還住着一條小蛇妖。
要是論舌頭的長度,無論是人族還是妖獸一族,都無法比得上蛇妖。
北冥三老等人也深以爲然的點頭。
“難道,裡面真的有一條蛇妖?”猴鑫疑惑問道。
陸天羽沉吟片刻後道:“不管有沒有蛇妖,這裡都無法帶下去了,還是先出去再說吧!”“可是……”猴鑫想要說什麼,陸天羽看出他心裡的想法道:“你放心,這條走廊既然已經打開,短時間內肯定不會被關上,我們還有時間。眼下,我等應該先搞清楚狀況,另外,也應該先讓勁鬆離開,他修
爲太低,就算有我等保護,也難保不會遭遇危險。”
陸天羽還是挺喜歡勁鬆此人的,不想讓他遭遇不測。
勁鬆聞言頓時面露愧疚道:“不好意思前輩,晚輩修爲太低,拖累了幾位前輩……”
“修爲如此,談什麼拖累不拖累的……你記住,做人謙虛可以,但不要太自卑,自卑的人,終究難成氣候!”金烏天人寬慰了一句,而後陸天羽幾人便往走廊外走去。
此時,湯陰山上已經站滿了修士。
這些人皆是看到湯陰山的異象,以爲這裡有法寶纔來的,只是大部分人被震天宗的人攔截在了湯陰山上,不得進入。不過,震天宗這種舉動倒是無意中救了這些人一命。
否則,這麼多人進去,必然會被那古怪的長舌全都捲走,丟了性命。
但這些人不清楚這些,此時正聚集在一起,與震天宗的修士對峙着。
陸天羽等人本來不準備理會的,但看到這些人和震天宗的修士有打起來的跡象,金烏天人便臉色一沉,衝着虛空喝道:“閉嘴!”
他的聲音宛如滾滾雷音一般傳了出去,在場的人瞬間停止爭吵,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在衆人的注目之下,勁鬆覺得有些不自然,悄悄的躲到了陸天羽幾人的身後。
陸天羽他們卻看向金烏天人,不知道金烏天人要做什麼。
金烏天人環顧四周,先是開口問道:“這裡有衡山派弟子嗎?”
“有!”幾名衡山派弟子從人羣中走出,看向金烏天人狐疑道:“前輩是?找我衡山派弟子有何事?”
金烏天人迴歸的消息已經不是秘密,但衡山派弟子無數,自然不是誰都有資格認識金烏天人的,他們也不會想到金烏天人會出現在面前。
索性,面前的幾名衡山派弟子眼光不錯,看出金烏天人的修爲不俗,纔沒有出言得罪。
金烏天人也不廢話,“唰”的亮出了腰牌,道:“認識這個嗎?”
幾名衡山派弟子狐疑的看了一眼,隨後臉色大變道:“弟子參見內門長老!”
金烏天人身上的腰牌自然不是普通的腰牌,而是內門長老纔有的長老腰牌。
這種腰牌,比一般的長老或者元老腰牌還要珍貴,也意味着,金烏天人在衡山派的地位絕對不一般。
只是,面前幾名衡山派的弟子看着金烏天人,心裡還是有幾分懷疑,不知道他是哪位長老。
金烏天人自然不會跟他們解釋這些,看着幾人道:“此洞內有不知名妖獸怪物作祟,你等守在這裡,嚴禁衡山派弟子進入,明白嗎?”
“有不知名的妖獸怪物?”幾名弟子聞言一愣。
一名弟子下意識道:“不是說這裡有逍遙派的法寶出世嗎?”
逍遙派的法寶?
金烏天人沉着臉問道:“誰說的?”
“大家都這麼說的!”那名衡山派弟子惶恐說道。
金烏天人看了衆人一眼,才發現大家的表情都一樣,看來他們都認爲這裡有逍遙派的法寶出世。
還真是謠言猛如虎!
明明是異象,卻傳來傳去,傳成逍遙派的法寶出世!
金烏天人一陣無言,搖了搖頭,他淡淡說道:“別人怎麼想、怎麼認爲我不管,我衡山派的弟子,堅決不準進入,否則,後果自負!明白嗎?”
“明白!”那幾名弟子齊齊回道。金烏天人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便和陸天羽等人一起離開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