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寧某個雅緻的小茶樓內。
在頂樓的某個小單間裡,一聲驚呼傳出,
“什麼?你是這裡的老闆?”席朔崇是驚訝地看着面前的魏櫻,而魏櫻則是有些得意地看着席朔崇,
“想不到吧。”
“真的看不出來啊,你纔多大,居然是老闆了。”席朔崇呷了口香茶,是哈哈大笑起來。
“說到看不出來,我也一樣看不透你啊,平時油嘴滑舌,治療地時候卻那麼冷靜穩重,我到現在都不清楚哪個纔是真正的你。”魏櫻單手託着腮幫,似笑非笑地看着席朔崇。
“那你是喜歡油嘴滑舌的我,還是冷靜穩重的我呢?”席朔崇是不能給陽光的,給他陽光這傢伙必然燦爛,魏櫻只是稱讚一下,看見沒,這傢伙直接就順杆子往上爬了,鬧得魏櫻臉又是一紅,席朔崇那厚臉皮,魏櫻和他比差得遠了 。
“我有說過喜歡你嗎?”魏櫻說着這話自己也是捂嘴一笑,和席朔崇說話真的是讓她覺得毫無壓抑,以往和中陸的其他人對話,都是注重禮節,還要表現出一個大家族小姐應有的氣質,這讓魏櫻內心不是很舒服的。
“呵呵……被拒絕了……”席朔崇是弱弱的一聲,逗地魏櫻又是一笑,不過爲了避免尷尬,席朔崇把話題又轉回到下午的事情上。“對了,有個問題我想問問。”
“你問吧。”其實現在魏櫻也緊張,她可不知道席朔崇接下來想問的問題是哪一件。
“韓昆的傷我看了,我只想問,同樣是七名門,那個姓齊的有必要下這麼重的手嗎?”席朔崇想起韓昆的傷還是心有餘悸的,而魏櫻則是皺着眉頭,看了席朔崇半天,最後纔是下了決心般對席朔崇道,
“我可以對你說一些事,但是這些事情你答應我,不再和別人說,能做到嗎?”
“不能,漂亮女孩子的要求我無法拒絕。”席朔崇還真乾脆,這種話他居然都能厚顏無恥的說出來,在逗笑魏櫻的同時,魏櫻也是放心地說道,
“其實,香寧七名門並不是你想像的那麼團結。”
“是嗎?那麼是韓家和齊家關係不好麼?”
“七名門,各家盤根錯節,韓家和秦家還有燕家屬於一個派系,趙家、魏家和楚家則是左右不幫,而齊家則似乎總是與秦、韓、燕三家不太和睦,我只是一個晚輩,大人的事情我不清楚,但是今天的事情,是因爲秦茶姐姐。”
“秦茶?”席朔崇腦筋轉轉,“是因爲兩個人都喜歡秦茶嗎?”
“不是,是齊家和秦家約定了,只要齊北風這次能拿到新生賽的冠軍,秦茶就得答應嫁給他。”
“那這不是自尋死路?”席朔崇笑了,但是又很快想來秦茶的身體狀況,“慢着,秦茶現在身體不是特別好,說不定齊北風還真的有機會。”
“所以現在七名門都在旁觀中,說實話,齊家要娶秦茶姐姐有着自己的目的,這個大家都是知道的,所以沒有人希望他能成功,可是看了今天齊北風和韓昆的比賽,能把韓昆打成重傷,而自己只是皮肉傷,齊北風是真的很強啊。真不知道他爲什麼進步這麼快。”魏櫻越想越擔心,其實還有個原因,那就是齊北風對她似乎也總是在惦記着。這讓魏櫻非常不安。
“受傷?齊北風?”席朔崇那是誰,齊北風的那些假傷就算能瞞過隴川,也絕對騙不過席朔崇,魏櫻話纔剛落他就是一撇嘴“他好的很呢,那些根本就是假的傷口,血也不是他的血,應該是一開始就用法寶裝好的,在將對方打暈後再自己處理上去的。”
“什麼?”魏櫻大吃一驚。“真的?”
“騙你幹什麼,難道我連真傷還假傷都分辨不出嗎?”席朔崇毫無遲疑地道,“那就是假的,齊北風根本就是毫髮無傷,雖然他裝出神息混亂的樣子,但是心跳和脈搏都是穩定的,這個他裝不出來。”
香寧的人看神息判斷人,但是抓心跳和脈搏還真不是他們的強項,所以這纔是爲什麼齊北風能騙過香寧一幫老人,醉心於研究法寶的香寧人,他們得到了強大的戰鬥武器,但是卻在不知不覺中失去了其他的一些東西。
“那可怎麼辦?如果連傷都沒有的話,秦茶姐姐傷又沒好,她肯定不是齊北風的對手的。”魏櫻有些可憐無助的看着席朔崇,“你們中陸的三個人,有人隱藏實力嗎?”
千天羽和申鋒朔是四級神息,紫俏是二級,但是以這種能力想對付齊北風……齊北風雖然也是四級神息,但是他畢竟有法寶,這個便宜佔的就不是大了,是相當的大。所以在魏櫻看來,她就想聽到席朔崇告訴她,其中有很強的人隱藏了實力。
“他們沒有隱藏實力,只不過是能不能發揮出來的問題。”席朔崇對魏櫻道,“根據我個人的看法,那位齊家公子是不太可能如願以償了。”
“真的?”魏櫻一愣。
“我說的你信?”席朔崇故意問道。
“我信。”魏櫻是很用力的點了點頭。
“千天羽的麻煩是在碰齊北風之前還要先碰一次雷明頓,而我看來,能否阻止齊北風,關鍵在於申鋒朔和紫俏。”
“紫俏?她纔是二級的神息啊。”魏櫻一臉的不相信,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席朔崇,這種吃驚的表情無比的美麗,席朔崇都忍不住想多找些事情來刺激刺激魏櫻,以便讓她保持這種神態。
“有些事情,是不能拿所看見的東西來確定的。”席朔崇道,“療屬性的人感知力很強,我的感知力告訴我,紫俏遠不像我們所見的那麼弱。但是,她確實沒有故意隱瞞實力,這個……真的是很奇怪呢。”
對於席朔崇的話,魏櫻無法理解透徹,不過魏櫻相信席朔崇,原本有些擔心的他心情似乎好了許多,其實,自齊家傳出要娶秦茶的消息出來,魏櫻就如同很多七名門的成員一般有些心緒不寧,現在,席朔崇的話給了她些許信心。
“謝謝,你讓我安心多了。”
“啊?齊北風娶的是秦茶,不是你啊。”席朔崇一愣。結果這話是被魏櫻完整的返回給了席朔崇,
“有些事情,是不能拿表面上的現象來確定的,我們看重的,可不單純是因爲婚嫁。”
席朔崇也是哈哈大笑,他也覺得,魏櫻這丫頭挺機靈的。有大家閨秀的氣質,很某女相比完全不一樣,恩,姓龍的某女。
當席朔崇結束和魏櫻的茶敘回到大使館時,卻正好碰見了千天羽,千天羽帶着雙子星,穿着一身訓練用的衣服,剛剛是跑完步回來。
“訓練完了?”席朔崇問道。
“恩。”千天羽應了一聲。
“怎麼不到後院去找申鋒朔,你不是想和他打一場嗎?”
“回學校再說吧,明天有比賽。”
“幾成勝算。”
“對哪個?”千天羽看着席朔崇問道。
“齊北風。”
“不知道……”千天羽沒有回答,也沒回大使館,而是又跑步去了,席朔崇站在臺階上一愣一愣的,
“呀,我刺激到他什麼了麼?”
千天羽本來是結束了跑步的,但是現在是再度開始了跑步,因爲他也對今天的齊北風有着很深的印象,倒不是一身的假傷,那個他是看不出來的,他只是覺得對方的氣勢很強,雖然是四級神息,但是從風陣破裂之後泄露出的殘存神息來看,千天羽能感覺到遠超自己實力的神息,保守估計是七級。
“如果說,在擊敗雷明頓之後面對的是齊北風,到那個時候,怎麼辦?”
千天羽心事重重,他不想輸,但是他的神息頂多五級入門,如何對抗七級的神息,這真的是擺在他面前的一個大問題。
他不知不覺想到了申鋒朔,
“他也一定能感覺到吧,換做是申鋒朔的話,他……又會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