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淑妃聞言氣的不要不要的,目光一轉,看向旁邊的周鳳梅,一臉委屈的說道:“媽,你聽夏塵說的這叫什麼話!”
周鳳梅正在廚房裡收拾碗筷,聽到這話,探出半個腦袋,笑道:“夏塵說的也沒錯啊,晚上吃太多確實不好,我看你最近有點放飛自我了,小心長成一個大胖子。”
江淑妃聞言瞬間不淡定了。
我是親的,還是夏塵是親的……
有這麼當媽的嗎?
說完,她冷哼一聲,直接往樓上走去。
夏塵笑了笑,簡單地擦了下手,緊隨其後。
……
現在形勢特殊,又不少家族都在盯着王家的動作,想知道那十大宗師的下落。
可是……
這行人進入中海之中,就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沒有傳來半點響動。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而後,忽然有消息傳來,王軍已經領着王家九大宗師回到了邙山,但具體什麼情況,有沒有成功復仇,一句話都沒提。
這下如同捅了馬蜂窩,那些大大小小的家族全都驚的說不出話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怎麼可能?
要知道,十位宗師聯手,這已經是相當恐怖的戰力了,可是……
卻連半點水花都沒激起來!
所有人都瞠目結舌,趕緊排除探子繼續打探消息。
與此同時,又有一到消息傳出。
王軍回到家族後,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閉門而出,誰的面子都不給。
這下,衆人就更好奇了。
此時,王家。
王軍的臉色非常難看,不到一天的時間內,已經有不少人藉着關心王家的名義,來這邊打探消息,可是,他們真是誠心的嗎?
狗屁!
正在他暗暗惱怒的時候,王家衆人蜂擁而至,站在祠堂門口,跪伏在地上。
見狀,王軍臉色一變,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卻怔住了。
之間,那些各大支脈的族人都顫顫巍巍,哆哆嗦嗦的說道:“老祖,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啊!”
“現在那些勢力都在笑話我們,說我們連一個小小的中海都對付不了!”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啊,老祖,我們不能再耽擱下去了,否則百年威望毀於一旦啊!”
“老祖,快下令吧,踏平中海,萬死不辭!”
王軍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彷彿能滴出水一般。
略顯陰翳的目光在衆人臉上一一掃過,他揚起手來,怒聲喝道:“都給我滾回去!誰再敢造次,族規伺候!”
一時之間,衆人都沒了言語。
接連好幾天,都有很多打探消息的人,以北方那些高門豪閥居多。
王軍不勝其擾,臉色越來越難看,但卻始終沒有鬆口。
折點面子算什麼?
總比丟掉小命強吧!
在中海的地盤上,想要跟夏塵都,簡直難如登天!
不說夏塵那超絕恐怖的實力,單單是那一套神乎其技的戰陣,就夠王家人喝一壺了。
而且。
在這種情況下,王家的問題也都暴露出來了,那一個個渣滓,就像蛀蟲一般,讓王家這棵大樹,越發岌岌可危。
假以時日的話,一定會轟鳴而倒。
半晌後,他緩步而出,吩咐道:“召集所有族人,來宗會堂議事!”
不多時,王家人全都聚集在宗會堂,看上去如同黑色的潮水一般,密密麻麻。
這當口,王軍緩步而出,淡淡的瞥了衆人一眼,沉聲說道:“話不多說,一共宣佈兩件事。”
“其一,之前那件事就此揭過,所有人一律不準再談復仇的事!”
“其二,這段時間,所有人不可外出,就算有特殊情況,都不允許!”
頓了頓,他直接轉身離開:“好了,散會!”
話音落下,王家衆人都面面相覷,完全搞不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回到房間後,王軍坐在茶几前,端起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這才嘆了一口氣。
毫不誇張的說,正在的王家已經到了生死攸關的地步,同時,也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他要利用這幾天,徹底的肅清王家的蛀蟲。
雖說下了封口令,但是肯定還有居心叵測之人和那些大家族聯絡……
等他一一查清楚,就到了該解決的時候了!
想到這裡,王軍微微眯起眼睛,寒芒爆綻!
與此同時。
中海依然是風平浪靜,這場風波來得快,去的也快,讓人一點感覺都沒有。
誰也不知道,夏塵已經和王軍交過手了,而且還是一招致勝。
“大哥,昨天又抓了兩個人。”
韓軍抿了抿嘴脣,正色說道。
夏塵躺在躺椅上,看着訓練場上揮汗如雨的身影,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對這些人不要客氣,來一個殺一個!”
不光王軍那邊,中海現在也不勝其擾。
自從王家回到邙山後,那些大勢力就千方百計的派人過來打探消息。
但是毫無例外,他們還沒進入中海,就被發現了。
而夏塵對於他們也絲毫沒有留手,抓住一個就殺一個,殺到那些大家族膽寒爲止!
“好,我這就去着手安排!”
韓軍眼中閃過一抹戾氣,冷冷說道。
王家的宗師級人物,他們發現不了,但是這些小魚小蝦要想成功混進中海,簡直比登天還難!
在孫管家的不懈努力下,這套防禦體系已經升級到了一個非常恐怖的級別!
而且,目前還正在不斷地完善。
假以時日的話,絕對會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彼時。
“王軍帶着九大宗師殺向中海,期間發生了什麼,不得而知,只是消息傳來,第二天一行人就回到了邙山。”
一種黑衣人,單膝跪地,神情肅穆,眼神冰冷。
雨點密集,打在竹林間,發出簌簌的響動。
一道人影穿着蓑衣,戴着斗笠,拿着魚竿。
“有趣。”
略顯低沉的嗓音傳出,他輕笑兩聲:“已經有很多年沒發生過這麼有意思的事情了。”
頓了頓,他不疾不徐的補充了一句:“接着查吧,儘快給我個結果。”
“是!”
一衆黑衣人齊齊說了一句,便轉身離開。
雨點密集,打在池塘裡,像是綻放了一朵又一朵花。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雨勢也越來越大,那人卻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半晌後,魚線扯動了一下,那人不疾不徐的振臂一扯。
池塘略顯渾濁的水面,一尾金色的鯉魚破水而出,精準的落入了竹簍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