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尼特看着厄爾那神魂顛倒的樣子,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頭,他轉身對紅髮大漢說道:“這位先生,告訴我你的名字。”
紅髮大漢向博尼特施了個禮,不卑不亢地說道:“少爺,小人名叫布羅格,是拉烏客棧的首席打手。”
博尼特有點欣賞地看了看布羅格,說道:“布羅格,你對我說說剛纔你和那個男人動手的時候,他給你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我要聽你的心裡話。”
布羅格想了想,說道:“我看得出來,那個男人身上有很重的傷,因爲在打鬥的過程中,他連一絲鬥氣都使不出來,但是,他的意志力實在是太驚人了,是我這一生之中從來不曾見過的,他在身中數劍幾乎就要喪命的情況下,依然充滿了鬥志,連一絲退卻求饒的意思都沒有,真是一條硬漢啊。”
布羅格頓了頓,繼續說道:“他的招數十分精妙,而且力大無窮,他的雙眼充滿了野獸一般的光芒,即使是現在,我回想起他的眼睛都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如果他可以使用鬥氣的話,我想,我們所有的人都無法走出拉烏客棧了。”布羅格心有餘悸地說道。
澤卡賴亞聽完了厄爾和布羅格的敘述,兩條劍眉幾乎鎖在了一起,他開口問道:“布羅格,你詳細的說說那個男人頭髮、眼睛還有他所使用的劍分別是什麼顏色的?”
布羅格回想了一下,說道:“主人,他留着一頭金色的長髮,眼睛嘛,是海藍色的,他所使用的長劍則是黑色的,不過這把劍有些與衆不同,它連一絲金屬應有的光澤都沒有,我實在是看不出來它是用什麼材料鍛造而成的。”
澤卡賴亞心中不由一震,難道是他?不會,雖然聽說幾個月前他回到了奧斯城,並贏得了沙華大帝舉辦的比武招親大賽,但是外面盛傳他全身變得血紅,就連長劍都是紅色的,而且,如果是他的話,就憑布羅格這些打手又怎麼可能把重傷於他?但是,不是他又會是誰呢,布羅格所形容的樣子和他剛剛入伍的時候子十分相似,看來這次的麻煩大了。
澤卡賴亞越想越煩,他揮了揮手,說道:“好了,貝里曼,你帶他們出去吧。”貝里曼躬身向澤卡賴亞以及衆位長老施了個禮,帶着厄爾和澤卡賴亞走了出去。
博尼特看着父親十分緊張的神情,完全沒有了平時那種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氣勢,不由有些不解地問道:“父親大人,您這是怎麼了,爲什麼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
澤卡賴亞嘆了口氣,說道:“今天的事恐怕麻煩大了,博尼特,你還記得幾年前風頭最勁的那個軍神嗎?”
博尼特有些吃驚的說道:“父親,你說的可是那個皇家軍團的軍團長,號稱有萬夫不敵之勇的克里大將軍嗎?”
澤卡賴亞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博尼特,他
也是最近那個被人稱爲血煞的血傭兵,按照布羅格的敘述,以及駐防師師長坦布林對他們緊張的程度來看,那個男人十有八九就是克里沒錯了。唉,如果真的是他的話,萊弗蒂家族恐怕要有土崩瓦解的危險,這個克里誰能惹得起啊,先不說他背後有陛下和太子的支持,就憑他**馬、手中劍,再加上皇家軍團作爲後盾,就算運用咱們整個兒家族的力量也不可能與之對抗啊。”
博尼特和在座的衆位長老全都被澤卡賴亞這幾句話給驚呆了,想不到原本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居然會引發這麼嚴重的後果,真是有些始料不及啊。
澤卡賴亞猛地站起身來,說道:“不管我推測的準不準確,這件事都必須由我出面來解決了。今天的會議就到此爲止吧,衆位長老請先回去休息,我和博尼特現在就去駐防師的師部看看,如果那個人真的是克里的話,我就是拉下這張老臉不要,也得把這件事擺平。”
衆長老一聽,全都點了點頭,事到如今,看來也只得如此了,於是他們立即起身告辭,各自回自己的府邸去了。澤卡賴亞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後的博尼特,說道:“博尼特,我就坐你的馬車去吧,咱們現在就一同前往駐防師的師部。”
博尼特搖了搖頭,說道:“父親大人,您先坐我的馬車去吧,孩兒還有點兒事要處理,等我辦好了隨後就到。”澤卡賴亞想了想,微微一笑,獨自走上了馬車。車伕大聲吆喝了一聲,馬鞭揮得啪啪直響,八匹駿馬立刻調轉馬頭,向駐防師的師部狂奔而去。
只一會兒的功夫,澤卡賴亞的馬車就來到了駐防師的師部,只聽吱扭一聲,馬車慢慢停了下來。車伕從車上跳了下來,恭敬地拉開了車門,澤卡賴亞慢條斯理地走了下來,氣派十足。把守大門的衛兵們一見又是這輛奢華的馬車,心中暗道:“剛纔就連師長坦布林對馬車的主人都誠惶誠恐的,自己還是別得罪這個老傢伙爲妙。”想到這裡,一個領頭的衛兵走了過來,敬了個禮問道:“不知道先生到這裡有什麼事嗎?”
澤卡賴亞連一眼都沒看他,完全當他是空氣一樣徑直走進了師部,衛兵一見澤卡賴亞這副盛氣凌人的樣子,心中這個氣啊:“他媽的,有錢就了不起啊,看你這副德行,早晚不得好死。”
衛兵不敢攔阻澤卡賴亞,只好一路狂奔,向坦布林報信去了。坦布林此時正在克里的房間裡伺候着,忽然見守門的衛兵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他心中一驚,但是卻故作沉穩的樣子,問道:“什麼事這麼大驚小怪的,看你這副樣子,哪裡還象一個訓練有素的士兵?給我站直了講話。”
士兵連呼哧帶喘了半天,這才說道:“回,回稟大人,剛纔那輛很漂亮的馬車又駛回來了,不過這次從馬車上下來的不是那個漂亮的年輕人,而是一個傲慢無比的中年人,這個老傢伙簡直太狂妄了,他連個招
呼都不打就直接衝了進來,小人看他來頭不小,也不敢阻攔,所以就跑來向您報信了。”
坦布林心中暗叫不好,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看來這次來的人至少是萊弗蒂家族中長老級別的人物了,否則旁人誰敢做博尼特的馬車,壞了,壞了,看來這次的事情已經驚動了萊弗蒂家族的高層,想要敷衍他們恐怕是不可能了,我還真得多加小心纔是。
想到這裡,坦布林說道:“你現在請那個人到我的會客廳去稍坐片刻,就說我馬上就到。對了,對他一定要客氣,不許有任何怠慢,聽見了沒有。”
士兵點了點頭,轉身又跑了回去。坦布林和曉雯打了個招呼這才離開了克里的房間,他一邊思索應對來人的辦法,一邊走進了自己的臥室。坦布林吩咐侍女給他打來了洗澡水,經過了剛纔的教訓,他這次當然學乖了,不沐浴更衣怎麼能出去見貴客呢。時間不大,坦布林就洗好了澡,換了一套嶄新的官服,他對着鏡子打扮了一番,這才走進了會客廳。
坦布林定睛一看,只見廳堂上坐着一個年紀在五旬左右的中年人,看樣子他的身材應該在兩米以上,只見他面如冠玉,脣若塗脂,一雙劍眉微微向上挑起,兩隻虎目炯炯有神,花白的頭髮和鬍鬚黑的多,白的少,真是根根露肉,條條透風,好一副威武的相貌,真是英姿颯爽、不怒自威啊。
坦布林一見此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他不是別人,正是萊弗蒂家族的族長澤卡賴亞。坦布林搶步上前一躬到地,反倒先給澤卡賴亞施起禮來,他嘴上說道:“這不是澤卡賴亞先生嗎?您大駕光臨寒舍,真是讓此地蓬蓽生輝啊,快來人啊,給先生獻茶。”
澤卡賴亞只是微微欠了欠身算是還禮,然後客氣道:“坦布林大人,咱們都不是外人,又何必多禮呢,您也請坐下來說話吧。”
坦布林這纔在澤卡賴亞的下手坐了下來,雖然這是他的地盤,但是他也不敢大模大樣的坐在椅子上,只見坦布林身子前傾,只有半個屁股坐在椅子上,隨時準備站起來答話,也只有如此,才能顯示出來他對澤卡賴亞的敬意。
澤卡賴亞笑了笑,說道:“坦布林大人,聽說您的府上今天來了兩位貴客,不知道他們現在是否仍在府上坐客呢?”
坦布林心說:“怎麼樣,我就知道這個老傢伙無事不登三寶殿,既然來了,就一定是爲這事而來。他可真行,這麼屁大點兒的小事就親自前來,看來這些有錢人真是身份越高,心胸就越狹窄啊,咬住別人就死也不撒口,比他媽的癩皮狗都招人煩。”坦布林心中暗自詛咒澤卡賴亞,但是臉上卻絲毫不敢流露出來。
———————————————————————有命不怕開始求花了,各位讀者如果覺得戰神歸來寫得還不錯,就使勁投花吧,有命不怕會更加幹勁十足的碼字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