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兩人遇到的這一情況,看來普魯斯聯盟的盟主也多半遭遇不測,事情遠比想象中更加嚴重,好端端的一個聯盟,竟然就這般悄無聲息的被虛族整個的給吞噬了,其他三盟,竟然都是毫無知覺,不得不說虛族這次真的是有備而來,看來也不像威蒙帕洛奇的副盟主說的那樣輕鬆了的就能應對,畢竟普魯斯聯盟的規模以及強者數量雖說都及不上威蒙帕洛奇與哈弗曼爾帝,但也不至於這般毫無徵兆的讓虛族蠶食殆盡。
收拾掉三位虛族強者,江海再次來到了那牆壁之後的黑暗之處,伸出手在那黑暗中抓了一把,竟然宛如碰到了一面牆壁一般,而且觸手寒冷無比,用手在上邊敲打了幾下,竟然發出鏘鏘鏘的金屬被擊打的聲音。
江海右手一握,兩隻腳掌在地面瞬間一踏,蛛王步發動!匯聚着雄渾鬥氣的拳頭狠狠的轟向了那篇黑暗。
“鏗鏘!”
一聲金鐵交擊的聲音,江海被巨大的反震之力震的連連後退,整個拳頭都是陷入了一陣麻痹之中,而那被江海轟中的黑暗之處,卻是詭異的出現了一圈波紋,然後輻散開去,波紋所過之處,那些石質的牆體則是瞬間剝落,露出與那片區一一樣的黑暗,顯得詭異無比。
“這是什麼牆!?”江海有些無語的向天堂問道,這東西也太堅硬了吧,自己發動蛛王步,再加上鬥氣的增幅,這一拳下去,少說也有幾十萬公斤,竟然不能奈何那牆體分毫!
“這恐怕不是牆”天堂走到那漆黑的牆壁之前,用手摸了摸,然後皺着眉頭道。
“不是牆?”聽完天堂的話,江海更加詫異了,以他的見識,竟然都認不出來這樣的東西,看來要麼就是極其稀有之物,要麼便是暗界特有的東西。
“嗯,這可能是大寒玄冰鬼牢!”
“大寒玄冰鬼牢?”
“對,這是一種虛族特有的結界,我剛之前查過資料,這大寒玄冰鬼牢是由人類怨念集結而成,想來應該是由普魯斯聯盟那些被吞噬之人的靈魂怨念凝聚,性寒,而且堅韌無比,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當大寒玄冰鬼牢被攻擊的時候,那些攻擊會自動輻散到整個牢籠,也就是說,你剛纔的那一次攻擊,相當於是被分攤到了整個牆壁之上,就算你攻擊力再強,如果攻擊面太大,也不可能對這大寒玄冰鬼牢造成什麼傷害”
天堂說完,兩手前拖做了一個託蓮狀,一道氣動波轟擊在了牆體之上。
只見那極度壓縮後的空氣球轟擊在那黑色牆體之上後,瞬間便是以此爲中心,形成一道波翁,輻散開去,而被氣動波轟擊的地方,依舊完好無損!
“怎麼破這大寒鬼冰牢”江海皺着眉頭問道,沒想到這牆體,竟然是由怨念集結,如此龐大的牆體,那需要多少人的靈魂,這虛族真的是太過殘忍了一些。
“無解!”天堂的表情有些沉重,這大寒玄冰鬼牢除非虛族親自解除,否則便是要英雄七級強者或者六級以上修煉靈魂之力的強者才能解開,今日兩人被困於此,可以說已經成了虛族的甕中之鱉,等到虛族強者趕到,兩人恐怕也是難逃被吞噬的厄運。
“那倒未必,任何結界,無論是由何種東西構成,都是有着其極限存在,只要攻擊力足夠強,沒有可能打不破”江海說完,便是再度凝神,手中黑月也是充斥着濃厚的鬥氣。
在江海眼中,此時的那道黑暗之牆,儼然出現了一道缺口,但那缺口,卻是很快恢復。
“果然不行”江海頹然的收起月,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江海雖然並沒有施展一閃,但他每次在施展一閃之前,因爲一刀兩斷的奧義,都是先將要斬之物看成兩個部分,但這大寒玄冰鬼牢,當江海使用一刀兩斷的奧義,看到的並不是兩個部分的牆體,而是被切開又瞬間恢復了的牆體,所以,如果江海發動一閃,雖然也能將其砍開,但如果一道兩斷奧義的感覺沒錯的話,這大寒玄冰鬼牢還有極強的修復能力,也就是說,只有英雄七級強者,不斷的攻擊,纔可能拆開這牆壁。
“難道我們就要在這裡困死麼,真他大爺的,沒想到老子一生威名遠揚,最後竟然死在這麼一個鳥地方”
天堂十分無語的看着江海,這傢伙神經還真夠大條的,都要死了,竟然還不忘自誇一番。
......
哈弗曼爾帝徳布拉茲的府址之中,一件幽靜沒有絲毫喧囂的石屋之中,花殤菱正盤腿坐在牀上,身上散發着淡淡的藍色光芒,溫柔的水元素親暱的聚集在其身旁,一陣陣更加深邃的藍色,自其頭頂所帶的秋雨凝玉冠上灑落,將花殤菱映襯如花中仙子一般,而其臉上的銀色面具,也早已取下,那曾經猙獰可怖的幾道劃痕,與那特藍帝的烙印也消失無蹤,只剩下那一張如水般動人,如霞般誘惑的風韻臉頰,高貴的氣質,加之成熟的韻味,讓人一看,便再也移不開視線。
“感受到了那突破英雄八級的瓶頸所在,看來突破到英雄九級,應該不遠了吧”一絲微笑浮上那傾城容顏,真當有顛倒衆生之威能,在此絕世佳人面前,什麼聖級鬥技,帝級鬥技的威力,也趕不上這一半的能量。
作爲能力被壓制的女人,花殤菱竟然還可以修煉,這實在是讓人驚歎無比,不過想想她那英雄八級極限的實力,也就釋然了,這暗界的法則,只針對英雄九級以下有效,花殤菱的實力,已經無限接近了英雄九級,那種壓制之力,也是越來越薄,雖然在暗界中並不能動用能力,但卻是能夠憑藉秋雨凝玉冠的輔助而修煉,只要突破到英雄九級,那麼,她便是可以再次恢復那談笑間便能震撼帝國的賢者身份。
“那時候,我又能保護你了吧......”花殤菱臉上的笑意更甚,不知道爲什麼,當花殤菱知道江海能夠聞到自己身上的殤菱花味之後,花殤菱對江海的感覺就變得有些莫名了,以前在花殤菱眼裡,江海就是一個孩子,時時刻刻需要自己保護,可是現在......
“他已經不是孩子了呢......”不知道何時,一抹紅霞悄然掛上花殤菱的臉頰,更爲那絕世容顏增添了不少光彩,也只有這個時候,那如仙子般的存在,纔會些微的露出些小女兒的樣子,不過這確實有點不合適,畢竟花殤菱的真實年紀......
“咚咚咚”
正在花殤菱修煉的緊要關頭,一聲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花殤菱無奈的散去渾身的水元素,然後重新帶起面具,朱脣親啓道
“進來”
“花小姐,剛纔我感覺到你這裡有很強的水元素波動,不知道發什麼了什麼事?”徳布拉茲一臉關切的問道,花殤菱自然不肯把自己真名告訴給徳布拉茲,只告訴了他一個花字,隨意徳布拉茲便稱花殤菱爲花小姐。
“哦,沒有吧,應該是你感覺錯了”花殤菱語氣平淡,但卻不似以前那麼冷漠,畢竟徳布拉茲的秋雨凝玉冠,給了她恢復力量的機會。
徳布拉茲掃視了一眼花殤菱的屋子,似乎並沒有發現什麼,便只得作罷。
“最近虛族有着不小的動靜,花小姐還是不要出去亂走纔好”
“知道了”
花殤菱乾脆閉上了眼睛。
徳布拉茲無奈的搖了搖頭。雖然花殤菱名義上成爲了自己的女寵,可她卻一直對他很冷淡,別說想接近她了,就是連攀談的機會也不給他,這讓徳布拉茲有些鬱悶,畢竟自己可是戰族年輕一代的天才人物,加之容貌極其英俊,平時那些女人都是巴不得的要貼上來,可這銀面妖姬,看自己時的眼神,宛如是在看一件物品一般。
如果徳布拉茲用強的話,那麼他有十成把握拿下花殤菱,只是,他看中的就是花殤菱的那種出塵的氣質,不想破壞而已。
“遲早會讓你甘心的躺在我的胯下!”徳布拉茲嘴角揚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他有的是時間。
花殤菱這裡發生的一切,江海自然是不可能知道,此時的他與天堂正較勁腦子的想着怎麼才能破開這大寒玄冰鬼牢。
“哥們兒,你說,我們都是快死的人了,你就告訴我,你到底來普魯斯干什麼的吧”江海一手攔着天堂的脖子,一邊問道。
“看風景.......”
“不能把,你知道什麼是風景嗎?”
“看風景......”
“我知道怎麼出去了”
“看風景......”
“......”
江海一把抓住天堂的手臂,用力向前一甩,天堂便是整個人都撞到了那黑色的牆壁之上。
“我說你大爺的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江海十分鬱悶的說道。
“哎喲,你幹什麼呢,我在想辦法呢”天堂揉了揉被撞的生疼的腦袋道。
“那你想到了沒有”
“想到了”
“是什麼?”
“沒有辦,只有等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