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君臨殺了秦水寒爲父親報仇,但飛仙門嚴禁同門相殘,嚴禁有令不止,嚴禁以上犯上,不管觸犯了哪一條,明君臨都要受到飛仙門的懲罰:處死!
明君臨流下眼淚,道:“父親生前被無故迫害,父親死後被任意污衊,怎麼難忍?”
大家都不解地看着明君臨。
明君臨道:“飛仙門的內外門弟子,都在故意散播謠言。一說我父親要爭奪門主之位被打傷,無人救治;二說我父親勾結外敵,製造宗門大亂,謀奪門主之位的野心敗露;三說……”
付然打斷明君臨的話,看都不看秦水寒一眼,道:“徹查!”
付然發出弟子召集令,然後站在武真殿前,陰冷地看着急速到廣場集合的內、外門弟子。
首先由明君偉例舉拜訪明府造謠之人,拜訪明府的人,再檢舉傳謠之人,一層一層往上摸查。
五個修士被推舉到了最前沿,最低修爲已達結丹境,最高修爲已達化魄境界後期。
付然看着五個人道:“議論黑長老生前之事,衆人皆檢舉是你五個人所爲,可有什麼要辯解的?”
回源勢道:“我妄自揣測高層意圖,貶低明長老,確實爲我五個人所爲;妄圖以此引起高層的重視,實乃投機取巧,不應該……”
付然打斷他的話道:“既然是你五個人所爲,那就等着宗門裁決吧。”
衆長老、執事修爲雖失,但魂魄力還在,外面所發生的一切,聽得真真切切。秦水寒嘴裡吐出一個字:斬。
回源勢急喊:“門主饒命啊,我們五個人也是在爲門主辦事啊,我們不要功勞,但也不能定罪啊!”
秦水寒氣得臉色鐵青,再吐出一個字:斬。
結丹境的喬楷大哭,呼叫道:“我有話說,門主,我有話說,我要戴罪立功,我有話說。”
回源勢側臉陰狠地盯着喬楷,道:“咱們就是死,也不能再胡說了。”
喬楷慌恐地橫移幾步,拉開與回源勢的距離,急道:“我們皆來自金剛宗,王昆定下計謀,要我們加入飛仙門,禍亂蒼穹山,奪取飛仙門。”
平地起驚雷,衆弟子驚悚的同時,也十分憤怒,飛仙門要清洗加入飛仙門的大宗大派的弟子,他們還有活路嗎?
金剛宗定下明暗兩條毀滅飛仙門的計策,真是老謀深算!飛仙門衆人一向自信自大,卻沒有想到明君臨爲了維護父親明將的聲譽,竟然挖掘出了金剛宗潛伏在飛仙門的暗子!
回源勢知道他必死無疑,於是自絕心脈。付然閃身到餘下四個人的身邊,在每個人的腦袋上拍了一掌,然後回到原地。
付然道:“明將明長老,結丹加入飛仙門,跟隨宗門征戰山水,斬殺強敵上萬,爲飛仙門立下了赫赫功勳。六大宗派集結蒼穹山,威壓飛仙門,明長老義無反顧地孤身戰羣敵,解救飛仙門於水火。明長老對飛仙門有大功,對飛仙門忠心不二!再有誹議明長老者,滅族!”
付然掃視廣場衆人一眼,道:“飛仙門面臨滅門之危時,諸位沒有擅自叛逃離開蒼穹山,與宗門共存亡,當獎賞。金剛宗的做法給我們提了一個醒,大宗大派的弟子拜入飛仙門的,上交身份牌與身上的所有資源,以道心發誓,不外傳飛仙門的功法,可自由離開蒼穹山。無異心者,當然也可以選擇繼續做飛仙門的弟子!飛仙門的滅門之危,還沒有解除,其他大小宗派,還會集結修士光臨蒼穹山,願脫離飛仙門身份者,上交資源,發道誓,就可安全離開,絕不爲難!”
大陣洞口的風邊長,降落到武真殿前,讓出離開之路,與付然並肩站立在一起。
飛仙門的核心功法,一直掌握在九大核心弟子手中,人階功法術法、地階功法術法、就是天階功法術法都外傳出去,也不傷飛仙門的根本,那本來就是其它宗派的功法!
面臨即將到來的生死危局,飛仙門高層廢、死一大批,宗門弟子看不到多少希望,心中的信心缺失、信念動搖,許多弟子摘下身份牌,留下儲物袋,當衆發下道誓,急急忙忙飛出防禦大陣,離開蒼穹山!
任何地方都有自私自利之人,任何宗派都有貪生怕死之輩,山水星域最強大的飛仙門,也不例外。風邊長與付然淡然地看着一個個內門弟子、外門弟子飛出蒼穹山。
近兩千的宗門弟子,一個時辰走了八百餘人,留下者皆是心堅之輩。
付然騰空十丈,對廣場的內門弟子和外門弟子道:“飛仙門的弟子哪怕都走光了,只剩下我和風邊長,也能護住蒼穹山!神仙不臨,無人敢與飛仙門爭鋒!以前是如此,現在是如此,將來更是如此!站在向天峰上的弟子,結丹境中期之下的,每個人獎勵人階術法一門,結丹境後期之上的,每個人獎勵地階術法一門。”
衆弟子歡呼!
付然:“對宗門忠心,又有大功勞者,可賞賜天階功法術法,也可以得到我們核心弟子的指點。破虛成仙,飛仙門纔是你們最好的選擇!”
衆弟子鼓掌尖叫,興奮不已。
付然舉起右手,嚴肅地道:“我以道心起誓,付然生是飛仙門的人,死是飛仙門的鬼,若背叛飛仙門,體魂俱滅!”
風邊長騰飛到空中,舉起右手,起誓與蒼穹山共存亡,若有背叛,身神俱滅!
一個個騰飛而起,以道心起誓,表態決不背叛飛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