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道派境界較低的弟子,雖然你爭我鬥,但那都是一些不痛不癢的小手段而已。陰謀詭計,大家都比較熟悉的那幾種,贏了也佔不到多大便宜,輸了也沒有多大損失。
第一次與明君臨爭鬥,上百人都是吃了大虧的!好不容易放了一個大招,可以把明君臨徹底搞臭,卻沒有想到,高層直接插手,自己舉起的石頭,最終砸了自己的雙腳!這就是禍從口出的典範,幾個故事,兩個人修爲盡失,舌頭初切斷;八個人被禁足百年,修煉無助……
教主講完了話,大家準備離開時,相徹睜開了眼,問:“黑離就沒有犯錯嗎,一點責任也沒有嗎?”
相徹放棄了費泓之後,就一直在思考,如何讓這件事,降低對自己的影響;如何讓風暴中心的黑離,也扒下來一層皮!自己的親傳弟被廢了,不能讓黑離安然無恙!要麼禁足百年,要麼剝奪弟子身份!
大家都怔怔地看着相長老,不知黑離,在謠傳事件中,犯了什麼錯?他是被污衊之人,他是心靈受傷害的一方,犯錯與他搭不上邊啊。
相徹道:“不單同一屆弟子,就是高几屆弟子,都參與其中,說明他人緣很差啊。”
明君臨瞬間怔住。陣道派的弟子,只要是越優秀,潛在的敵人也就越多,這是幾千年流傳下來的習俗現象,相長老難道不清楚嗎?什麼時候開始,優秀有罪了?明君臨立即反應過來,因爲自己,一個天資出衆的弟子被廢,他是想出口惡氣啊!自己沒罪,相徹卻要在雞蛋裡挑出骨頭來。
其他長老、執事,沒有接相徹的話,大家都知道他沒事找岔。
“影響本派形象的言語,黑離說的還少嗎?”相徹提高了聲音,目光看着寧輝,“黑離是不是當着金剛宗和其他宗的人,說自己被萬花宮的女弟子踹下了牀,寧輝,你當時在場,黑離說沒有說過?”
寧輝被處罰,心中肯定有怨言;見相長老要問黑離的罪,心中自然驚喜萬分,與相長老搞好關係,也許就有翻身的機會!於是道:“說過,當時白執事也在飛行梭上,包括幾個大宗的執事、弟子都聽到了。”
其他長老與執事,都皺起眉頭,相徹就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與一個凝氣境弟子死磕,也不怕失了身份?
“一個弟子,在外面遊歷,就是萬不得已,做錯了事,說錯了話,也要死守秘密的!怎麼能影響陣道派形象,毫無顧忌地對外人言?堂執事,該如何處罰他啊? ”
明君臨看到相徹要修理自己的堅強決心,摸出傳音符,傳信給陽和。相徹看到明君臨的小動作,以爲求助的就是結丹境的小管家,毫不在意,並未出手阻攔。
陽和看到明君臨的求救信息,縱飛出屋,又給封呂傳訊:速至攀天峰內支援。
堂鈄的手向擂臺上的三十多個弟子揮了揮,“都下去吧。”
不能走的兩個人,也被擡下了擂臺。
明君臨對白桂道:“請白執事放我下去吧。”
白桂道:“你沒看出來,相長老要向你發難?”
明君臨看到了陣外的陽和,道:“沒事。”
白桂對劉遲道:“請教主,放黑離的管家進山。”
劉遲控制防禦大陣,陽和閃身而入,落到擂臺上。
白桂將明君臨拋給陽和,陽和右手向上一託,明君臨緩緩落到陽和的身邊。
陽和抱拳道:“我家公子,一向知書達禮,嚴律自己,寬厚待人。不知少爺觸犯了哪條派規,竟然引動陣道派上下,集結到一起,這是要定死罪了?”
明君臨對管家道:“我安分守紀,是相長老欲加罪於我。”
陽和放下心來,他確實擔心明君臨在陣道派,捅破了天,不好收場;既然有理,還會怕陣道派的一個長老?
明君臨昂首道:“我可以申辯嗎?”
堂鈄道:“可以。”
明君臨轉身把寧輝叫上擂臺,問:“寧兄,我們在回到鹹水大陸的上空,參加花會的陰陽宗弟子被斬殺了一個,另一個弟子遼宵也危險重重,幸好被白執事出手相救,才活了下來。情況是不是這樣?”
這與你洗脫罪名,沒有絲毫關係,寧輝自然是據實回答。
明君臨轉過身子,大聲道:“陰陽宗執事與弟子被劫殺,就是遼宵不小心說了一句‘心悅城是女修的聖地’。在天山大陸邊緣,我們四個人,是不是被三個大宗圍困堵住了。寧兄,當時情況是不是這樣?”
白桂盯着寧輝,他只能點頭說是。
明君臨笑了,道:“他們質問我爲什麼被選中。我難道說,我長得最帥,我綜合實力最強,比他們大宗大門的七個人都優秀?他們惱羞成怒,我們就都得死在天山大陸!他們質問我這麼快就離開花香山,我只能說自己本事不如人,被打出洞房。我難道說,我和道侶的關係鬧僵了,不可能成了,所以灰溜溜地離開花香山?宮派聯姻的大事,成與不成,都不是我隨便能說的。我被踹下牀,這就是夫妻之間的小打小鬧,怎麼能提升到有辱本派形象的高度了呢?”
相徹道:“幾個大宗的人,哈哈大笑而去,不就是笑你無能,笑我陣道派無能嘛!”
明君臨道:“弟子知道自己責任重大,所以勤苦修煉,絲毫不敢懈怠。”
相徹道:“不好聽的名聲,還是傳出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