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尤怕楊達遠不信,神識補充道:“我倆不是此人的對手,因爲已經摺損了一個!”
楊達遠神識道:“大陣將他封鎖,然後邀請幾個道友助援,滅殺他……”
貝尤道:“衡雁峰上,此人斬殺修士都未盡力,我們不能冒險,煉製兵器吧!”
楊達遠讓佟蓋傳達命令:所有長老全力煉製人階兵器“五行鍼”!
一個長老在五天之類煉製五枚人階兵器,無論如何都完成不了,但集長老之力,全力而爲,就不是難事了!只是近一千萬靈石的損失,楊達遠心肝都疼!
楊達遠看着明君臨一副“穩坐釣魚臺”的神態,火氣就壓制不住往上冒,於是回到修煉洞府。
劫盟之中的修士,每次做案都要向掌權者彙報情況:目標的身份、修爲、財富等情況。
風綱向散修聯盟(劫盟)的盟主左鄴,彙報這次行動的基本情況:目標的身份尚未查明,結丹境初期的修爲,身懷一千萬靈石的財富,與貝尤立即動手,一天內完成任務!兩天過去了,左鄴也沒有收到風綱事成的消息!
風綱失手了!左鄴猜測結果,招長老付碲道:“你去秘密調查風綱是不是被人殺了。要把握三點,一是不能與大宗大派結仇發生衝突,二是不能暴露‘散修聯盟’的底蘊,三是及時向我彙報情況。”
長老付碲火速趕往易行城,找到宮主楊達遠,詢問有關風綱這次行動的具體細節。
楊達遠道:“此人就在敬祭殿等待,貝尤道友也在大廳候着;不管你們有什麼想法,但不能在易行城動手,這規矩不能破!”
風綱與貝尤一起行動,風綱是死是活,貝尤一定知情,付碲壓下會見貝尤的想法,耐心等待交易完成。
有外人在,楊達遠的言行就故意疏遠貝尤,裝作不知劫盟的存在,不冷不熱地與付碲聊着天。
明君臨在大廳坐着,貝尤陪着,煉器宮卻派人打聽黑長的行蹤,確定敬祭殿中坐着的人,是不是黑長!
五天時間很短暫,煉器宮的幾個長老卻很忙碌;五行鍼一天前就煉製好了,但一直拖到最後時刻才交貨,就是想查探出明君臨的身份!
明君臨變換面貌與修爲,煉器宮如何能一口斷定明君臨的真實身份?黑長離開五嶽宮就失去了蹤跡,而圍攻天柱峰的時候,示弱的結丹境中期修士,除了破口大罵雷霆宗修士之外,就沒有動過一掌一劍;離開天柱峰往南飛,卻高調地滅殺了一結丹和一個化魄修士的肉身;接着南飛,然後沒了音訊,因爲沒有人一直跟着他!
明君臨將五枚屬性不同的小針,檢查一番,確認無誤後,對貝尤道:“你自由了!”
明君臨慢悠悠地離開易行城。
付碲告辭煉器宮,審問貝尤:“左盟主十分重視風綱失蹤之事,你與他聯合辦事,說說怎麼回事,如果謊報事情的前因後果,定斬不饒!”
貝尤恭敬彙報道:“根據以往的經驗,出入易行城的修士,都揣着不少的財富。五天前,此人不但在外城區逛了不少店鋪,而且進入大陣之內,也引起了我的注意。”
“不到一刻鐘,此人又出了大陣,我估測交易沒有成功,起了打劫此人的想法。最近一段時間,黑長的名聲大震,我的戰鬥力也不強,於是約了風綱道友一起劫財。在城外兩百里追上了此人,我負責攔截此人,防止他逃跑,風綱道友負責打壓他。他只出了三招,風綱道友就被滅殺了;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遇到黑長了,轉身就逃。”
“說來羞愧,明知打不過他,連跑都沒有跑過他。被他追上,我只得用法寶換取性命,於是到敬祭殿按他的要求煉器,期間不敢有絲毫小動作,否則性命不保!”
付碲疑惑:“黑長的境界比他高出一個小境界,你怎麼確定他就是黑長呢?”
貝尤道:“兩個人使用的招術一模一樣,戰鬥力又極強。”
付碲心中嘆息:如果真是黑長,就殺不得了。
黑長的戰鬥力太強,不管是大宗弟子,還是散修一個,但他的身份成迷;如果他的師尊也如此優秀,或者他的長輩,有一個如黑長一樣傑出,那散修聯盟招惹不起!名師出高徒,強者後輩無狗熊;不管是哪一種情況,劫盟都得慎重考慮。
付碲道:“你在此小心行事。”然後縱飛追趕。不管如何,至少要看一眼黑長是何許模樣!
明君臨在空中飛行的速度不快,付碲又是入尊境的修爲,半個時辰就追上了。
明君臨斜飛讓出空中道路。付碲飛至明君臨的前方時,保持與明君臨一樣的飛行速度!
明君臨已明白,此人不是同路,而是特意尋找他!
空中南行,越接近連山大陸的南端,修士的數量就更多,而且凡人的數量也增多,找個隱秘之地與之一戰的區域都挑選不出來,明君臨皺眉。
連山大陸南端沿海羣山之中,有許多村莊,以打魚爲副業,增加收入,改善生活;連山大陸成爲修士最佳歷練之地後,來往的修士更加頻繁。
不方便出手,只能靠一張嘴了!明君臨降落到一座山峰上,付碲也跟隨降落。
明君臨道:“不知前輩跟隨一路,有何指教?”
“指教”,既有誠懇請教指導的意思,也存在客套話的聊天,甚至有挑釁的意義在。
付碲也不計較明君臨是哪種心態,道:“你如此直白,我也就不繞彎子,就是想問你幾個問題,希望小道友如實回答。”
明君臨道:“能回答的,方便回答的,定不隱瞞。”
能用嘴巴解決問題,明君臨絕不多花一顆靈石,更不會拿劍去解決!
付碲問:“你就是最近聲名鵲起的黑長?”
明君臨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