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辰見他不說話,還以爲他聽進去了,在自我反省,瞅了眼,接着道:“你跟婉兒的事,我是不同意的,你說你要屁本事沒有,怎麼配得上我女兒呢。”
“不過婉兒鐵了心要跟你,我也沒辦法。”
聽到,本來壓根就沒認真去聽他說什麼的蘇炎突然擡了下眼皮,詫異的看向江北辰。
他這是抽什麼瘋,竟然跟自己說這些。
這真的是那個唯恐天下不亂,沒事也得整點事出來的江北辰,怎麼感覺像是變了個人?
還是說在醫院裡住傻了?
他正想着,就聽江北辰又道:“對你,我是不報太多奢望的了,不過你人高馬大的,吃軟飯就說不過去了吧?”
“我對你的要求也不高,找份八千以上的工作就行。這要求不高吧?”
蘇炎愣了又愣,總感覺今天的江北辰很怪。
雖然說話的態度還是那麼令人生氣惱怒,可怎麼突然關心起自己工作的事來了?
他很納悶。
不過一份八千以上的工作,對於蘇炎來說,不要太輕鬆了。
他是誰?
他可是北域戰神,北域將主,就算他現在在休假,一個月的工資待遇,那也是相當的豐厚。
他的月薪可是高達百萬。
現在,讓他去找份月薪八千的工作,他心裡不禁苦笑。
從百萬到八千,他怕也是第一人了吧。
“說話啊,到底能不能辦到?”江北辰沉臉呵斥道。
蘇炎無語的搖搖頭,這還需要說嘛,小意思。
“辦不到?”
“能。”
江北辰聽到這才稍是滿意的點點頭,還算你小子識相,要是敢說辦不到,老子立馬讓婉兒跟你離婚。
廢物就是廢物。
看你這樣子,讓你自己去找,估計一年半栽也找不着,還得靠我女兒養你。
心裡暗罵了幾句,江北辰喝了口水,看蘇炎,接着道:“看你這說話都費勁的慫樣,估計讓你自己找,把頭磕破了,也找不着。”
蘇炎臉色一怔,吃驚的看着江北辰,瞧不起誰呢,也是我不想露富。
我的身份,說出來,怕嚇死你。
無知小民。
撇了撇嘴,蘇炎強壓下心裡的不快,咬着嘴脣,沒說話。
江北辰看着還以爲蘇炎真找不着,一臉嫌棄的瞪了眼,哼聲道:“廢物就是廢物,找工作的事還得老子幫忙。”
“算了,老子這次就幫你一回。”
蘇炎眼睛一瞪,驚詫無比。
江北辰居然說要幫自己,這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這時,帶萌萌去了下洗手間的張慧蘭出來,聽到就走過來,笑着道:“小蘇啊,這些天我跟你爸商量了一下,你這沒工作也不是個事,我們就合計着,幫你找份工作。”
蘇炎笑了。
張慧蘭還以爲他是聽到高興的笑了,滿意的點點頭,接着道:“你爸的一個老同學,公司老總,現在缺個司機。你去,一個月,他答應給八千。”
蘇炎頓時哭笑不得。
讓他堂堂北域戰神,去給人家當司機,這事估計也是江北辰的注意,就是想讓他難堪。
若傳回了北域,他還不被人笑話死啊。
他可丟不起那人。
笑着,他搖搖頭,擡頭看着張慧蘭,“我不適合這個工作。”
張慧蘭臉色瞬間有些難看起來,她沒想到蘇炎會直接拒絕。
這份工作,她可是勸了江北辰好久,才讓他開口求到這位老同學,好不容易人家答應了,現在蘇炎這邊反而不幹了。
此時,江北辰手裡的水杯重重的磕在面前的茶几上,砰的聲,臉色黑得嚇人,怒目盯着蘇炎。
呵斥道:“不去也得去!老子爲了你的事,求爺爺告奶奶,還花了老子好幾千塊錢,給那老東西買了瓶好酒,他才答應。”
“你敢不去,老子立馬讓婉兒跟你離婚!”
蘇炎眉頭緊鎖,心裡是抗拒的。
但看到張慧蘭那哀求的眼神,他又有些不忍,雖然他看不慣江北辰,甚至討厭這人,但他不討厭 張慧蘭。
張慧蘭還是很好,至少對他不錯。
這事,估計也是張慧蘭牽線搭橋,江北辰只是摘桃子罷了。
蹙眉想了想,他深呼吸道:“讓我想想,這事我跟婉兒商量一下。”
“也行,不過得快。雖說這事你爸跟人家說好了,可你一直不去報道,人家也不可能一直等你,過兩天可能就換人了。”
張慧蘭聽到會心一笑,並沒有過多的爲難蘇炎。
也知道,讓蘇炎一個大男人,去給人家當司機,或者說跟班,確實有點委屈了。
晚上。
江婉回來,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張慧蘭就提起了跟蘇炎找了份司機工作的事。
聽到,江婉很詫異。
“當司機?一個月多少錢啊?”
“八千!不少了。對方是你爸的老同學,肯定不會委屈了小蘇的。”
張慧蘭說了一下情況,就一臉爲難的看向蘇炎,遲疑道:“但小蘇有點不想去,你勸勸他。找這份工作不容易,做人還是得腳踏實地,不能好高騖遠。”
江婉就扭頭看向蘇炎,想笑又強忍着,忍俊不禁。
“要不,你去試試?”
蘇炎頓時無語,翻了個白眼,“我就值八千塊?”
江婉掩嘴偷笑。
蘇炎值不值八千塊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蘇炎心裡肯定是千般不願意的。
“八千塊我看都多了,要不是我好說歹說,人家就只給你三千,你還不知好歹。”
此時,江北辰沒好氣罵道。
聞言,蘇炎自己都氣樂了,笑着直搖頭。
三千?
我就值三千,這麼廉價,不值錢嘛?
“去吧!一個月八千也不少了,總比一直閒在家裡強,別忘了,我們還有幾百萬外債呢。”
江婉知道蘇炎肯定不想去,就主動勸道。
“什麼幾百萬外債?”
蘇炎剛想說不去,話還沒說出口,江北辰聽到幾百萬外債,立馬臉色大變,問了起來。
張慧蘭也一臉驚恐,嚇得不輕。
幾百萬!
對於她們現在來說,可不是筆小數目,而且現在家裡就江婉一個人在工作。
別說還債了,就是支撐起這個家,都有點難。
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江婉趕緊閉嘴,埋怨的瞪了蘇炎一眼,若不是他在哪矜持,不肯去,自己也不會說這事了。
現在張慧蘭、江北辰都逼問這事,江婉只覺頭痛。
該如何解釋纔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