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臉色一怔,頓時愣住了。
他竟然被嫌棄了。
心中不禁慍怒,他趙明華年輕時那也是一代天驕,各大家族爭相搶奪,想拉攏的武道天才。
現在雖然年老了,但實力仍在,好歹那也是內境高手。
不管在哪,不是被當老佛爺一般的供着。
那怕是在秦家,他的地位也是尊貴無比,就算是秦家家主也對他禮待有加。
然而。
此時卻是形勢比人強,蘇炎說什麼也要殺了秦萬里爲韓濤出氣,而他又欠秦家人情,心中雖不滿。
卻不得不低頭。
強壓下心中的怒火,他看着蘇炎,深吸口氣,道:“老夫雖不才,也有內境巔峰的實力!”
說罷,他稍是停頓,沉吟片刻,眼眸緊縮了下,接着道:“蘇先生一看就非池中物,對蘇先生來說,東平太小太小。”
“你想說什麼?”
蘇炎挑眉道。
“只要蘇先生肯放過秦少,老夫這條命就是你的!”
趙明華臉色肅穆,直接說道:“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呵。
蘇炎笑了。
殺不殺秦萬里,其實他不是太在意。
一個手下敗將,不殺對自己也沒太大影響,至於報復。
蘇炎可不擔心,也不怕。
如果秦萬里真能報復他,那也算他能耐。
但要他就這樣放過秦萬里,他心裡不爽,韓濤他們怎麼說也算是他的人,被秦萬里一個外人踩了。
這是在打他的臉。
“你的命,沒那麼值錢。”
蘇炎淡淡說道,一個內境實力的老頭,在這裡,算是大爺般存在,可在他眼裡,也就那樣。
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他就是要出這口氣。
趙明華臉色瞬間一變,又被羞辱了,緊握的拳頭咯咯作響,很想一拳打爛蘇炎的嘴。
咬着牙,他怒目睜圓道:“你羞辱老夫?”
蘇炎挑挑眉,不以爲意道:“羞辱?沒那意思,只是實話實說!不過你要覺得是在羞辱你,那就是吧。”
說罷,他不再跟趙明華廢話,瞥眼看向秦萬里,見他一言不發,神色從容,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倒是微微有些詫異。
還真是個不怕死的傢伙。
這時候居然都不願低下那高傲的頭,向自己求情。
呵。
冷笑聲,蘇炎道:“到是有些傲骨,只可惜你不該招惹我!”
說着,他就要動手,就在這時,別墅門口陡然傳來一聲嫵媚的笑聲。
“咯咯,小蘇蘇,姐姐想死你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在場衆人無不詫異驚訝,紛紛扭頭朝門口望去。
此時,一位風華絕代,一身紅衣長裙,柳眉鳳眼,瓜子臉,一頭烏黑的長髮,看着嫵媚極了。
“她是誰?”
所有人愣住了。
而蘇炎也是愣了下,緊接着不禁皺起眉頭,悶哼聲,冰冷道:“別叫得那麼親熱,我跟你不熟,少套近乎。”
“小蘇蘇你變了,你個負心漢,姐姐爲你茶飯不思人憔悴,你這沒良心的,居然這麼說,姐姐好傷心啊。”
紅衣女一臉委屈,帶着幾分哭腔,聲音酥軟酥軟的,聽得其它人骨頭都快軟了。
唯獨蘇炎,無動於衷,臉色冷漠。
瞥了眼,他冷聲道:“收起你的魅惑術,你這套對我沒用。”
紅衣女好像一點也不生氣,呵呵一笑,看着蘇炎道:“不愧戰王,就算受傷了,也能輕易抵抗住我的魅惑術。”
戰神都有封號。
蘇炎的封號就是戰王,以戰稱王。
旁邊,韓濤聽到心中頓時震動,紛紛一臉吃驚的看向蘇炎。
戰王?
非戰神不可封王!
蘇先生是戰神?
想着,不管是韓濤他們,還是秦萬里他們,無不渾身一顫,看蘇炎的眼神瞬間多了幾分敬畏。
“他,他居然是戰神!”
秦萬里一臉不敢致信的喃喃自語。
蘇炎微微蹙眉,眼神冰冷的看向紅衣女,“你突然找上我,是想向我挑戰嘛?”
紅衣女輕盈一笑,嫵媚道:“姐姐就是個弱女子,哪敢啊!”
蘇炎冷哼聲,冰冷道:“不敢,那就立刻離開,別礙我的事,要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紅衣女臉色一怔,知道蘇炎生氣了,頓時收起笑容,精緻的臉蛋瞬間冷若冰霜,目光盯着蘇炎,指了指秦萬里。
“他,我要帶走!”
聞言,蘇炎詫異的挑挑眉。
沉吟片刻,他冷聲道:“我若不答應呢?”
紅衣女也不氣惱,淡淡道:“一株百年龍涎草。”
蘇炎心中頓時震動。
龍涎草,他知道,非常珍貴,世間少有。
而關鍵是,龍涎草是治癒他傷勢其中最主要的靈藥之一,他已經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
他都準備若再找不着,自己就親自去龍涎草生長的地方闖一闖,碰碰運氣。
沒想到,這會居然有人主動送自己一株。
此刻,饒是他,也難掩心中激動,有了龍涎草,再找齊其它幾味靈藥,他的傷勢就可痊癒。
但不能表現出來。
他面不改色,冷哼道:“一株百年龍涎草,讓你來的人也太小氣了。看不起誰呢,我缺他這株百年龍涎草嘛?哼!把我蘇炎當叫花子打發不成?”
“那你覺得多少合適?”
紅衣女平靜道。
蘇炎想了想,開口道:“少了三株,人你休想帶走!”
“三株,你太貪了!最多兩株,行,人我帶走,東西稍後會有人送到。”
聞言,蘇炎心裡都快樂死了,他也就稍是發難一下,沒抱太大希望,一株已經價值連城,沒想到居然就答應了。
隨即,他故作沉思的摸着下巴沉吟良久,深呼吸道:“兩株就兩株吧,我就吃個虧,就當給那傢伙一個面子。”
聽他這麼說,紅衣女不由嗤之以鼻的瞥了眼,你就得了便宜還賣乖吧,還吃虧,你都賺死了。
兩株百年龍涎草,就是黑市上,一株起碼也得五億起跳,而且還是有價無市。
動動嘴皮子,十億就收入囊中。
還讓那傢伙欠了個人情,這樣的買賣賺死了,睡着了也能笑醒。
不過她懶得揭穿蘇炎的嘴臉,反正她也是受人之託前來救人,東西又不是她出,她纔不心痛呢。
隨即,她朝秦萬里他們看去,“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