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咱們先不要說那個落魄的神靈,她跟我們太遠,就說這幅卷軸上展現的場景,你剛纔也說了,你剛纔也說了,這個地方,無論是誰都沒有辦法生存,那個模糊的感覺作何解答呢。”蘇炎聳動着肩膀,有些無奈的跟魔女凱莉說着。
面對這番問題,魔女凱莉瞪了一眼蘇炎,隨後便沒好氣的說着:“你問我,我又能問誰去啊,反正我把我知道的都說出來了,要不然就是那個感覺不是罪後的靈魂,要不然就是你感受到了鬼知道是什麼的東西。”
雖然給了兩個答案,但跟什麼都沒說一樣,蘇炎有些生氣,同時沒有什麼辦法。
畢竟只有自己有相同的感覺,就連同樣能操控罪後肉身的侍女,都沒有感覺到那個模糊的聯繫。
也沒有個可以參照的,可不就得一個人研究麼。
“怎麼了”就在此刻,蘇炎從余光中看見侍從的手指點着左邊耳朵,很像是聽到了什麼似的,便好奇的問着。
安靜了片刻,侍從便擡起頭,說出了一個蘇炎不太願意面對的問題:“我感受到了咒髓的波動,同時外圍的人員也彙報,說是咒髓緊急衝向了這裡,提前可沒有絲毫的通知啊。”
頓時蘇炎感覺自己的後槽牙都開始疼了,他算是看明白了,咒髓這是打算搞突然襲擊啊,有可能感受到了什麼。
“我認爲整件事需要認真對待,在這個關鍵時刻不能露餡。”侍從說着,就看向了侍女,看樣子打算故技重施。
就在蘇炎準備避開的時候,卻注意到侍從的目光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
頓時就有些好奇,一時之間不是很瞭解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次你代替侍女操控罪後,而侍女就站在你身邊,這樣能讓咒髓更加相信沒有發生什麼。”侍從說着的同時,眼底閃過一絲絲得意。
雖然蘇炎不是很願意面對咒髓,但是都現在這個時候了,他也不得不面對這樣的事情,思前想後也只能緩緩的點頭。
誰讓他跟罪後的肉身擁有較好的契合度呢,能夠適配更多環境。
剛剛調整好罪後的肉身,蘇炎便感覺一道毫不友善的波動衝了過來。
毫無疑問,就是咒髓衝了過來,而且這麼冒失,肯定沒有什麼好事兒。
“不,你不行,沒有得到罪後命令,不允許擅自闖入。”幾乎就是同時,門口就傳出了侍從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是吵起來了。
這一次咒髓絲毫沒有耽誤時間,非常直接的就推開門。
往常看見咒髓,他都穿着一身寬鬆的衣服,比如說大衣之類的,但是這一次卻不太一樣,一身緊身的皮衣,上面流轉着七彩的光芒,渾身靈力幾乎快要沸騰起來,似乎下一秒就要打起來似的。
“狂妄!”蘇炎操縱着的罪後厲聲喝斥着,隨着那聲呵斥,一道極其野蠻的靈力衝了過去,把咒髓壓制到了牆上,讓其動彈不得。
咒髓並未立刻反應過來,愣了片刻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緩緩的睜開眼,滿臉幾乎都寫着難以置信。
“這,不應該啊,不可能啊,罪後,你不是應該,不是應該......”咒髓幾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萬分驚駭的看向了罪後。
通過對方的反應,蘇炎多多少少意識到了,咒髓應該是知道罪後靈魂的大概情況,纔過來興師問罪的。
“出現在你面前的,應該是一個空無的肉身,對吧。”蘇炎冷哼了一聲,看着面前的咒髓,故作生氣。
咒髓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明明得到的是十分準確的消息,但是爲什麼罪後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呢。
同時蘇炎也注意到,咒髓的眼神一直往侍女的方向瞥,似乎想看看她是不是真人,似乎知道侍女跟罪後肉身之間的聯繫。
“怎麼了”侍女當然知道咒髓想着什麼,爲此專門開口,表示站在這裡的並不是魔偶,而是其本人。
“還有別的事麼,如果沒有的話,就離開吧。”蘇炎代替罪後如此說着。
主要着實不願意看見咒髓。
“有的,長老團最近發現在天外天的邊疆出現一些異常靈力,雖然被第一時間處理了,但從未看見過。”咒髓連忙說着。
蘇炎把咒髓放了下來。
就在其要開口的時候,腦袋中響起了侍女的聲音:“先不要說話,一般來講,罪後面對這種事情都不會發表意見的。”
看樣子這是侍女選擇呆在這裡的原因,不單純是爲了證明自己是真身,而且還要幫蘇炎控場,讓其儘可能表現的像罪後本人。
“我走了。”安靜了好一陣子,咒髓彎着腰便離開了,房門也緩緩的關上。
但蘇炎並沒有離開罪後的肉身,而是看向了侍女,發現她朝着自己搖頭,表現還不到時候。
幾乎都感知不到咒髓的靈力波動了,蘇炎才離開了罪後的肉身。
“這些個長老團的成員,可真是一個賽一個的狡詐,也不知道弄到了什麼消息,竟然如此明目張膽的挑釁,可真是活膩歪了。”侍女滿臉都寫着不爽。
對此蘇炎露出了一抹笑容,他仍然迴盪着剛纔咒髓說的那番話。
“你還在想咒髓說的。”侍女轉過頭來,有些好奇的跟蘇炎說着。
蘇炎點了點頭:“是的,剛纔那個傢伙說,在天外天邊疆出現從未看見過的靈力,雖然有可能是假的,但結合神國有關的情況,我認爲還是應該實際調查一下。”
話音剛落,魔女凱莉便出現在了屋子裡面:“我認爲沒有這個必要,一個已經破敗了的神靈,已經失去了操控神力的能力,雖然對於你們來講強大的可怕,但其靈力構成已經俗化了,跟你們一模一樣,就算還殘留着一些神性的痕跡,對於你們來說,也可以忽略不計,我不認爲你們有足夠的能力調查到那些痕跡。”
魔女凱莉對神國非常瞭解,雖然不知道她是敵是友,但既然都這樣說了,蘇炎也只能選擇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