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野獸吧,卻又跟差差不多,兩條腿兩條胳膊,有鼻子有眼。
可說是人吧,卻又渾身是毛,看着有點像大猩猩。
姑且就叫它大猩猩吧。
此刻,這大猩猩正跟蘇炎大戰,破軍看得是瞠目結舌,蘇炎的實力他清楚,能成爲戰神,被封戰王,實力自然很強。
宗師巔峰!
然而,這大猩猩卻是能跟蘇炎在這裡鬥得旗鼓相當,一時難分難解。
看得破軍心頭一凜。
“無盡深淵這麼危險嘛?纔剛進來,就碰上宗師巔峰的怪物?那裡面,豈不更危險?”
就在他愣神時,蘇炎大喝一聲,“破軍,你愣什麼神,殺啊!”
“哦!”
破軍這纔回過神來,然後迅速出手,跟蘇炎聯手殺大猩猩。
砰!砰!砰!
大戰不止。
蘇炎長槍揮舞,不斷在大猩猩身上留下槍洞,洞雖小,可蒼鷹肉再小那也是肉。
洞小,多戳幾個洞,流血也能流死對方。
“艹!將主,這傢伙的皮怎麼這麼厚?練的什麼功法啊,怎麼感覺鐵皮銅骨,我打在它身上,都沒反應。”
破軍連打中大猩猩幾拳,大猩猩理都不理他,好似破軍是在給它撓癢一般,盯着蘇炎打。
聞言,蘇炎也是無語了。
我要你幫忙,你就是這樣幫的?
瞥了眼,沒好氣道:“少廢話,用什麼拳頭,用刀砍!”
破軍立即拔出身上的刀,對着大猩猩就是一通瘋狂砍殺,砍得大猩猩血肉橫飛,狂嘯不止。
更是瘋狂。
好似徹底失去了理智般,不管不顧的追着蘇炎砍。
蘇炎一邊揮舞長槍,一邊不由有種日了狗的感覺,怎麼就盯着我砍,你去砍砍那傢伙啊。
也是無語了。
不過還好,大猩猩砍了會,見砍不死蘇炎,後背又被破軍砍得血肉模糊,吼叫一聲,迅速的逃了。
破軍想追,但被蘇炎叫住了。
“別追了。這傢伙很難殺的,皮厚。”
破軍停下,走回到蘇炎面前,好奇問道:“將主,這傢伙是什麼鬼東西,怎麼砍都砍不死?”
蘇炎看了眼大猩猩逃走的方向,挑着眉梢道:“異族留守在無盡深淵,專門襲擊外來者的獵人。”
“至於爲什麼這麼難殺,或許是功法原因,也可能是功體原因,具體的不清楚。”
說着,他回頭看了眼破軍,提醒道:“一會跟緊我。這些傢伙無聲無息,神出鬼沒,務必小心。”
破軍暗暗吸氣,腦袋點頭像小雞啄米一般。
之前他還不覺得有什麼危險,可現在他是真覺得無盡深淵太危險了。
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就不說了。
關鍵是暗處,還有一羣皮厚,走出沒聲,難殺的傢伙在虎視眈眈,隨時可能如剛纔那般,悄無聲息的偷襲一下。
可謂是防不勝防。
“將主,那我們現在去哪?”
“天劍峰。”
說着,兩人摸着黑,就繼續趕路。
破軍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面,眼睛賊溜溜的四處張望,提防着,不敢有絲毫大意。
“將主,這無盡深淵是怎麼形成的啊?”
或許是寂寥,沒走多會,破軍就忍不住小聲問了起來。
蘇炎淡淡道:“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只聽老傢伙說,好像遠古時就有了,後來隕石墜落此地,砸開了一道通道,無盡深淵這才現世。”
破軍聽得不是太懂,蹙眉想了想,又問道:“那異族呢?不是說異族都是從無盡深淵裡出來的嘛?”
“異族在這裡開闢了條通道,異族都是從那條通道傳送過來的。”
蘇炎說道。
“意思就是說,只要我們封閉了那條通道,異族就無法再通過無盡深淵,入侵我們了?”
破軍驚詫道。
呵。
蘇炎不可置否的輕聲一笑,“理是這個理,但操作起來就沒那麼簡單了。如果真這麼容易,老傢伙他們早就封閉那條通道了。”
說着,他稍是停頓,深吸口氣,臉色肅穆的接着道:“切不說能不能封閉,就算能封閉。”
“你以爲異族爲傻到讓我們去封閉他們的通道?”
“肯定有強者坐鎮,甚至我懷疑,一旦我們集合力量前去封閉,異族強者可以隨時通過通道降臨無盡深淵。”
聞言,破軍皺了皺眉,這麼難嘛?
也是。
如果真如他說的那麼輕鬆,他們早就不用征戰,早就解甲歸田了,那還用坐鎮北域啊。
話雖如此,但破軍還是有些不甘心,想了想,忍不住又問道:“難道就真的沒辦法?”
蘇炎搖搖頭,淡淡笑道:“也不是一點辦法沒有,這些年我們一直在試圖探查無盡深淵,也有些收穫,只是不多。”
說着,他回頭看看破軍,接着道:“具我們瞭解和探查所知,無盡深淵可能不叫無盡深淵,應該叫神墓。”
“神墓?”
破軍眼睛一瞪,驚愕道。
這還是他第一次聽人叫無盡深淵爲神墓的,豈不是說無盡深淵其實是一座墳墓?
果然。
蘇炎頷首道:“沒錯,就是神墓!老傢伙說過,這裡可能是某位遠古大能的墳墓。”
“只是我們探查多次,也沒找到墳墓入口,所以暫時還不敢確定。不過這裡面,確實寶物不少。”
說着,他又看了看破軍,微微一笑,接着道:“一些險地都有寶物出世,就看你沒有機緣得到了。”
“甚至一些寶物,可以讓你突破宗師中期,甚至直接突破宗師巔峰都有可能。”
聽着,破軍平靜的心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興奮得渾身都在微微顫抖。
他只是宗師初期。
一直想突破,但缺乏領悟,又沒有好的功法輔助,更沒有寶物。
現在蘇炎告訴他,這裡有寶物,可以幫他突破。
如果不是對這裡不熟悉,他都想幹脆撇下蘇炎,自己去探寶了。
而就在蘇炎他們進入無盡深淵時,燕京柳家。
柳天嶽此時也收到了北域傳回來的消息,襲擊失敗,蘇炎不但沒死,他們柳家安插在北域的暗樁卻犧牲了。
“居然失敗了!”
柳天嶽不甘的咬了咬牙,緊接着虎軀一震,手裡不知是誰寫給他的書信砰的一聲,瞬間化爲紙屑。
飄落在地,如雪花一般。
“看來只能讓他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