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谷後方大約三百米左右樹林裡,一支全副武裝的部隊正潛伏不動,冷靜的觀察着前方河谷戰鬥,一個個就好像和周圍環境融爲一體,連一點殺氣都沒有,不到跟前絕對難以發現,隊伍中,獅鷹沒有隱蔽,就像孤傲的青松挺立,站在開闊處舉起望遠鏡觀察前方,嘴角勾起了一抹冷意。
很快,一名軍官從後面小跑上來,沉聲說道:“將軍閣下。”
“後續部隊什麼時候到?”獅鷹沒有回頭看對方一眼,甚至連望遠鏡都沒有放下,繼續觀察着前方冷冷的追問道。
“報告將軍閣下,因爲啓動了超功率信號干擾器,方圓五十公里範圍內一切信號都被幹擾,我們沒辦法和外界聯絡,不過,相信其他部隊正在趕來的路上,正常而言,最多十分鐘後能夠趕到。”對方趕緊說道。
“十分鐘太久,你安排一名兄弟回去,迅速聯絡部隊追上來。”獅鷹冷冷的說道,放下了望遠鏡,冰冷的雙眸滿是寒意。
“是。”對方答應一聲,但沒有馬上離開。
獅鷹感覺到了什麼,轉過身來,冰寒的雙目盯着對方問道:“有事?”
“報告將軍閣下,屬下有一問題。”對方趕緊說道,不敢和獅鷹的目光對視,但還是鼓起勇氣說道:“將軍閣下,前方敵人不過十人,我們也有十人,爲什麼不直接追上去獵殺他們?另外,屬下懷疑這幫人是爲了引開我們,方便他們的主力部隊行動,如果我們的部隊全部趕到,豈不是正好中了他們的計?”
“你能想到這點,很好。”獅鷹沉聲說道,冰冷的雙眸多了幾分讚許,掃了眼衆人,沉聲說道:“相信你們也都有這種看法,追殺上去固然容易,但前面敵人全部都是狙擊手,僅靠我們雖然有機會打敗對手,但損失不會少,我不希望白白犧牲任何一名兄弟。”
周圍人一聽,心中多了幾分暖意,看向前方的目光愈發堅定起來。
獅鷹森冷的目光落在旁邊這名趕來彙報的人身上,繼續說道:“至於你的第二個擔心,完全沒必要,就算四大聯邦參賽部隊全部過來,方便了對手行事又如何?他們幹掉了‘天國’恐怖組織又如何?”
“可是?”這人擔憂的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想說‘天國’恐怖組織是我們聯邦暗中扶持的力量?”獅鷹冷冷的追問道,見對方點頭,臉色一沉,變得愈發陰冷起來,看看周圍繼續說道:“你們給我記住,你們是燈塔衛隊的一員,政客的骯髒手段跟我們沒關係,我們要的是報仇,替慘死的兄弟們報仇,所以,‘天國’恐怖組織就算是被對手全部消滅又如何?我們只需要死死咬住前面的敵人,等其他部隊上來後合圍上去,將這股敵人全殲,然後再掉轉槍口殺向其他敵人,明白嗎?”
“是。”大家恍然,沉聲應道,一股無形的戰意爆發出來,瀰漫在樹林上空,就像無數把寶劍出鞘,寒光四溢,令人膽寒。
來報告的人也明白了獅鷹的良苦用心,對於“天國”這種恐怖組織的死活,作爲燈塔衛隊一名驕傲的戰士,匡扶的是正義,守護的是國土,大家自然不會放在心中,更不屑和這種恐怖組織同流合污,要不是上面有嚴令,大家更願意親自動手幹掉這樣的組織。
大家都是戰士,純粹的戰士,沒人會在意“天國”這樣罪惡累累的恐怖組織死活,相對於政客的骯髒手段,大家更在意兄弟們的大仇,總部基地被淹,這是莫大的恥辱,大家都記在心中,沒人會忘掉兄弟們的慘死模樣,從地下基地撈出來時,一個個都被水泡的浮腫,慘不忍睹。
戰爭是殘酷的,無情的,大家不怕死,更不會忘掉仇恨,獅鷹也一樣,只要能殺死對手,其他犧牲根本不在乎,大家明白了獅鷹的決心和用心,都不在懷疑什麼,來報告的人鄭重的敬禮後說道:“將軍閣下,屬下明白了,請允許我親自跑一趟,通知其他部隊儘快趕來支援。”
“去吧,有我在,他們跑不了,我會沿途留下標記,記住,一定要快,另外,讓其他三大聯邦參賽部隊也過來,告訴他們逐個消滅對手更有利於我們的計劃。”獅鷹冷冷的說道。
“明白,幹掉前面這支隊伍,敵人就會心疼,就會憤怒,就是失去理智,這對我們非常重要,至於‘天國’,一支恐怖組織而已,讓他見鬼去吧。”對方殺氣騰騰地答應道,敬禮後急匆匆去了。
“將軍閣下,前面那支恐怖分子快被幹掉了。”馬上有人大聲提醒道。
“很好,相信他們也該撤了,追上去,保持距離,都小心點,還不是交手的時候,咱們的命比他們的值錢,我不希望有人白白犧牲。”獅鷹冷冷的命令道,燈塔衛隊損失慘重,連這次參賽的人數都湊不齊,否則也不會有蠍王帶人來幫忙的局面,蠍王的到來意味着什麼獅鷹很清楚,但沒有表露出來。
部隊往前推進,獅鷹沒有動,舉起望遠鏡觀察起來,很快發現對面山崗上也有人正通過狙擊鏡觀察自己這邊,意識到暴露了,但並不在意,對方也是高手,暴露很正常,並不擔心什麼。
過了一會兒,獅鷹見山崗上的人開始撤離,放下望遠鏡來,快步追上自己部隊,沒多久來到河谷,看到河谷滿地的屍體,很多地方都被鮮血染紅,不屑的冷哼一聲,這時,一人上來報告道:“將軍閣下,基本都死了,還有一些傷員。”
“都殺了,將這筆賬算在對手頭上就是,說不定能激發‘天國’恐怖組織爲我所用。”對這種恐怖組織原本就沒有好感的獅鷹老謀深算的沉聲命令道,殺了還能嫁禍給對手,何樂而不爲?
很快,河谷裡再次響起了零星的槍聲,剩餘未死的全部被補槍,不確定是否還活着的也被補槍,濃濃的血腥氣息瀰漫四周,誰也沒有發現前面山崗一塊巨石背後,一雙眼睛正冷冷的注視着這一幕,很快隱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