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測試過幾次了,應該可靠,再說,可不可靠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家所有人都被龍國派去的特工幹掉,這個家仇假不了,他想報仇就只能和龍國對着幹,而我們是他報仇的希望所在,那小子雖然有時候狂妄,但不傻,懂得怎麼選擇。”山主淡淡的說道,帶着幾分冷笑。
“這裡誰和他最熟悉?”毒羅剎冷冷的問道。
“剛送他離開的納多,納多是我的族侄,從小看着長大的,絕對信得過,我已經問過了,他很肯定的告訴我沒問題,行爲、習慣、言談、舉止和脾氣都沒問題,不可能存在冒充,而且,我們是在送去審判的路上劫回來的。”山主解釋道。
“要是被劫的就是冒充的呢?依我看,抓起來好好審審,看有沒有易容,馬上就全清楚了,何必費勁。”毒羅剎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你這是不信任的行爲,真要是這麼做了,無論對方真假,那些中間商就會心存芥蒂,甚至萌生退意,非常時期,我們不能隨性而爲。”山主沉聲說道。
“你憑什麼確定對方沒問題?”毒羅剎不服氣的再次問道。
“這個問題我也考慮過,但上面部署的計劃有很重要的一環,那就是摸大拇指的習慣┅┅”山主認真地解釋道。
“行了,我知道計劃,萬一正主沒有將摸大拇指的動作告訴對手呢?”毒羅剎有些不服氣的反問道。
山主知道毒羅剎好強的脾氣,淡然一笑,沒有再解釋了,毒羅剎也知道自己有些無理取鬧了,畢竟摸大拇指的動作是特別設計了,除了高層沒人知道,爲了確保正主養成這個習慣,已經封閉式訓練了一個月,這個動作成爲習慣,不可能不暴露出去,毒羅剎想了想,沉聲說道:“這個人還不能絕對的信任。”
“毒羅剎,過界了,信不信他是我的事,你的職責是來檢查這裡的部署,有問題儘可以反映上去,而不是干涉我的工作。”山主有些不滿的沉聲說道。
“起碼現在還不能信任。”毒羅剎不服氣的提醒道:“非常時期,不能大意。”
“錯,正是因爲非常時期,我們更應該信任他,只有信任他才能獲得其他中間商近千武裝部隊的支持,至於以後,以後再說,這纔是大局,如果現在就不信任他,那近千武裝就會分崩離析,這個責任你背還是我背?”山主不滿的說道。
兩人級別都一樣,各司其職,過界意味着攬權,必然會引起另一方的不滿,毒羅剎也意識到自己有些過了,對面坐着的是鳳凰山的主人,和自己平級,不是下屬,當即按耐下心中的不滿,沉聲說道:“既然你不聽我的提醒,那算了,好人難做,陪我去外圍檢查一下中間商的武裝部署情況。”
山主見毒羅剎示弱,也不想將關係鬧僵,畢竟都是一個組織,而且現在是非常時期,一旦出事,誰也跑不了,當即說道:“才部署下去不久,還沒有完全弄好,不如明天吧,一會兒吃飯,吃飯後我帶你去地下基地看看,如何?”
“也好。”毒羅剎位高權重,自然知道鳳凰山有地下基地,還知道基地裡面纔是最重要的所在,原本打算放到明天視差,但山主說了也不好拒絕,想了想,換上一副笑臉說道:“團長不放心這裡,所以讓我過來看看,團長說了,此行不是監督,而是拾遺補缺。”
“多個人幫忙把關也好,我這心裡更踏實些。”山主也釋放善意說道。
兩人聊了一會兒,去其他房間吃飯了,而回到房間的李銳也看到了送飯過來的服務人員,兩輛推車,十幾樣菜,可以隨便選,服務員叮囑吃完了放在房間就好,回頭他會來清理,不用操心。
鳳凰山來的人多,而且大家都很忙,沒時間應酬,沒辦法統一安排吃飯,乾脆採用這種方式了,想吃什麼自己選,也可以跟服務員說,廚房有就馬上安排人送來,沒有就下次準備好,服務很是周全,這樣的安排沒人好意思挑毛病。
李銳和秦熔知道正主的飲食習慣,按照正主習慣挑選了一些食物,身陷虎穴,任何時候都不敢露出馬腳,冒充他人不僅是個技術活,更是個細心活,要有足夠的細心,微小的細節都不能草率,因爲你不知道敵人有沒有留意。
吃完飯,李銳見一些中間商在護衛的隨同下走出外面散步,一邊低聲交談着,偶爾摘下一串熟透了的葡萄吃,看上去很融洽,李銳估摸着這是大家的習慣,被允許的,便也走了出去,一邊低聲說道:“走,上去套套話。”
“小心爲妙。”秦熔提醒道。
李銳點點頭表示理解,往前走了幾步,眼看就要和大家匯合,有人衝過來,示意大家回房休息,小心暴露,說着指了指天空,大家會意的點頭,沒有人反對,帶着隨處離開,經過李銳身邊時投過來一道意味深長的眼神。
“怎麼就回去了?”李銳假裝不懂,對跑來傳令的人好奇的問道。
“具體不知道,上面臨時通知的,說是衛星過來了。”傳令的人解釋了一句,催促李銳儘快回房,李銳不好久留,免得引起懷疑,和秦熔原路返回,有些沮喪,好不容易有機會出來套個話,沒想到取消了,這簡直跟坐牢似的,坐牢的放風時間也比這個長啊,難怪中間商們不願意久呆,但爲了利益強忍着。
忽然,一道鳥影從虛空中掠過,李銳扭頭一看,是一隻鴿子,飛行速度太快,瞬間遠去,也不知道發現了沒有,李銳有些鬱悶起來,和秦熔匆匆放到房間,低聲說道:“找找,我需要筆和紙。”
“明白。”秦熔會意的答應道。
兩人行動起來,卻發現房間裡沒有任何紙和筆,沒辦法寫信,眼看着天色就要黑了,如果鴿子過來,卻沒法傳消息,那真是憋屈了,不行只能用血,李銳無奈的說道,撿起一個細小樹枝當筆,焦急的等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