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塔聯邦被人攻擊的事件就像長了翅膀一般,以恐怖的速度席捲全球,所有人都在打聽細節,猜測動手的人是誰,大家只知道唯一露面的兇手帶着一個面積,而這個面具是滿大街都能買到的,沒有獨特性,不足以構成線索。
重機槍掃射酒店門口出來迎接的代表,狙擊槍用激光燃燒彈攻擊車隊,這一切看上去就好像兇手早就知道會這樣一般,那輛攻擊的車停靠的位置也剛剛好,打完就跑,前後不過二十秒,車裡有多少人不知道,車輛遙控駕駛,這讓大家多了很多種猜測,最極端的猜測是燈塔聯邦自導自演了這齣戲。
這樣的猜測很有市場,首先,誰能提前知道凌晨兩點有車隊過來?如果沒車隊過來,大家就不會出來迎接,也就不會成爲活靶子,至於車隊裡的人,有驚無險,如果再多攻擊一會兒,車裡面的人晚一點出來,說不定就會有重大傷亡,然而,兇手就好像在忌諱什麼一般,二十秒過後迅速撤離,多一秒都不耽誤,這裡面能沒陰謀?
其次,攻擊車輛在路邊停了一個小時左右,居然都沒有攻擊,偏偏車隊來了再攻擊,爲什麼?不是提前知道了有車隊過來又該怎麼解釋?
衝擊酒店一戰,一個人憑藉十枚炸彈猛攻猛打,目標確鎖定了獅鷹,而不是更大價值的參會代表和聯邦總統,爲什麼?是有仇嗎?還是政治謀殺?顯然有仇的可能性不大,誰會冒着生命危險在這個時候報復,就不能等等?只有政治謀殺才不惜代價,那麼,問題來了,殺了獅鷹誰最得利?
各種猜測滿天飛,最有市場的是有人想殺了獅鷹取而代之,戰神的位置不是誰都能替代,除非同等實力,一些熟悉內情的人很自然就想到了另一個戰神,蠍王,但沒人敢說出來,只能在小範圍交流,蠍王得知這個風傳後差點吐血。
更讓大家理解不了的是,那麼多人追擊,還有飛行器,追擊了一路居然讓目標逃掉了,爲什麼?那麼多人都是傻子嗎?傻子都可能亂槍打中目標啊,更何況追擊的可都是傳說中的神秘部隊燈塔衛隊,只有一種可能解釋得通,那就是故意放水,假裝追擊放目標逃逸。
這個推測最有市場,事情實在是太詭異了,那麼多人怎麼可能打不中目標?除了這個解釋還能有什麼?這無形中讓燈塔衛隊顏面大失的同時也人人自危起來,生怕大火燒到自己身上,獅鷹的壓力更大了。
四大聯邦參會代表死傷不少,損失慘重,大會沒辦法繼續開下去,只能無限期推遲,燈塔聯邦總統不得不出面安撫,各種賠禮道歉,代表團知道內情,見燈塔聯邦姿態很低,又許多了不少好處,自然不好再鬧下去。
一天後,四大聯邦發出聯合聲明,嚴厲譴責恐怖行爲,並表示和恐怖組織戰鬥道理,絕不妥協,不將兇手抓獲,就絕不召開戰略大會,態度之堅決,措詞之嚴厲,行動之高效,幾百年來罕見。
世界各地風起雲涌,都在打聽事情真相,而各種猜測和聯合聲明傳到獵鷹等人耳朵裡後,大家都驚呆了,沒想到事情會出現這樣的轉機,還有這麼多變數,這和大家以往的經驗完全不一致,一時都反應不過來。
好一會兒,獵鷹嘆了口氣,沒人知道這聲嘆息蘊含的意思,就連獵鷹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嘆氣,啄木鳥低聲說道:“師父,我已經抹掉了所有信息痕跡,應該查不到我們這裡,爲了保險起見,您看要不要轉移?”
“有沒有追查到白狼的消息?”獵鷹沉聲問道。
“那天晚上消失後就沒有消息了,估計藏起來了吧?”啄木鳥說道。
“會不會先一步撤離了,要不,咱們和總部聯絡一下?”喜鵲說道。
“將這裡發生的一切做一份詳細的報告,然後傳回總部,想必總部一直在等我們的彙報,一定要加密,用我們的特殊方式加密傳輸。”獵鷹叮囑道。
“明白。”啄木鳥趕緊答應道。
貓頭鷹看看大家,目光最後落在獵鷹身上,低聲說道:“師父,一開始我還說白狼太沖動,居然一個人攻擊酒店,太冒險了,太冒失了,沒想到這裡面還有這麼多道道,攻擊獅鷹可以讓很多人產生很多想法,有點意思,你說他腦子咋長的,反應怎麼這麼快?”
“又沒有一種可能,就是他跟獅鷹原本就有仇,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又不想牽連我們,所以就一個人攻擊上去了,沒想到弄巧成拙,反而成了好事。”燕子有些不確定的推測道。
不得不說女人的直覺非常準,獵鷹想了想,說道:“完全有這個可能,但有一點無須否認,那就是他應該看到了這麼做的好處,否則什麼時候不能報仇,爲什麼這個時候動手?簡直和送死沒什麼區別。”
“師父,也不能說成是送死吧?我覺得這是軍人和我們特工的區別,他們講究的是進攻,進攻,再進攻,而我們呢?恰恰相反,能不動武力就儘量不動武力,兩種不同的理念和戰鬥方式,但不得不說他的方式更適合這次任務,起碼他做到了,逼得燈塔聯邦以聯合聲明的方式來延遲戰略大會舉行,面子保住了一點,但事實保不住,咱們破壞戰略大會的任務成功了。”畫面分析道。
“有道理,不管是什麼原因,過程已經不重要了,結果很理想,這就夠了,咱們沒想到有機會跟燈塔衛隊過招,他們也就這樣嘛。”鸚鵡笑道。
“你小子別輕敵,那得看誰上,你上能躲開那麼瘋狂的攻擊嗎?能衝殺酒店後全身而退嗎?”畫面沒好氣的說道。
“咱們畫眉思春啦,這麼袒護白狼。”喜鵲嬉笑道。
“去。”畫眉沒好氣的說道。
“好,在白狼沒有出現之前大家暫時隱忍起來,等候進一步指令吧。”獵鷹沉聲說道,忽然電話響起,拿起一看,是李銳打來了,趕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迅速接通後說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