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人特戰隊基地,熟悉的訓練場上訓練聲震天,熟悉的旗幟迎風招展,熟悉的陽光靜靜的灑落在熟悉的陽臺上,李銳躺着熟悉的椅子上,看着這熟悉的一切,恍若隔世,幾個月前,同樣的招待所,同樣的房間,同樣的陽臺,自己躺在這裡迷茫過,困惑過,無奈過。
時隔大半年,自己再一次躺在這裡,內心卻充滿了鬥志和激情,就像迎來了一個全身的自我,樹影斑駁,陽光溫暖,李銳靜靜的躺着,閉目養神起來,這裡沒有威脅,沒有紛爭,有的只是安全,這種感覺真好。
從黑獄出來後,就和林靜搭乘運輸機離開了沙漠,中途放下了老孫頭,然後直奔這個基地而來,被安頓在同樣的房間休息,已經兩天了,今天是送來基因藥液的日子,李銳很期待這一刻的來臨。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聽到有敲門聲,李銳喊了聲進來,就看到林靜滿臉危險的走進來,順手關上了房門,手裡拿着一個精美的盒子,看不出什麼材料做成,李銳趕緊起身,有些激動的看着那個盒子。
“看把你急的,給吧。”林靜笑吟吟的將盒子遞給了李銳。
李銳趕緊接過去,打開一看,裡面橫放着一支藥劑,藍色藥液,看上去就像一個沉睡的藍色精靈,旁邊還有一支簡易的注射器,林靜打量着李銳笑道:“這就是一級基因藥液,外面訓練場上無數準基因戰士夢寐以求的東西,你可要收好。”
“怎麼用?”李銳迫不及待的追問道。
“直接注射進入靜脈血管即可,不過,在此之前你最好測試一下身體,如果身體綜合素質達不到,注射進去不僅浪費,還會影響身體,以後再也不能成爲基因戰士了,甚至直接死亡。”林靜嚴肅的解釋道。
“那行,給我測試吧。”李銳趕緊說道,爲了變強,闖黑獄,九死一生,不就是等這一刻嗎?李銳不想放棄到手的機會,更不想再等下去。
“沒問題,有件事我得鄭重提醒你,失敗就會死。”林靜認真的說道。
“我知道,不能報仇,活着和死有什麼區別,這是我唯一的機會,我不能錯過。”李銳也正色的說道,目光堅定,爲了報仇,再大的苦都能承受,再大的困難也要闖上一創,死也無所畏懼了。
林靜知道李銳身上承受着很大壓力,有些擔心,但也清楚李銳的性格,勸說沒意義,想了想,神情有些沉重的低聲說道:“好吧,路是你自己選的,但願報仇的信念能夠支撐你熬過藥液對身體的改造,跟我走吧。”
“等一下。”李銳忽然沉聲說道:“我相信自己能夠熬過去,但這個只是一級基因藥液,怎麼才能拿到二級的?我需要更多,更高級的藥液,請你幫我。”
“這?”林靜爲難起來,深深的看着李銳不語。
“請你告訴我,怎樣才能拿到二級基因藥液?如果需要,我願意當兵,加入你們。”李銳有些着急的說道,基因藥液是戰略物資,監管非常嚴密,只有政府執法部門纔有資格使用,當然,黑市上也有,但價格高的連有錢的盜門都害怕,加入軍方是最好的辦法,雖然獲得功勳很危險,但變強原本就是生死不歸路,害怕危險還怎麼變強?不變強怎麼報仇?
“好吧,我跟上級商量一下,先去測試吧。”林靜感覺到了李銳變強的迫切心情,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着說道。
兩人朝外面走去,誰也不說話,想着各自心事,遇到一些士兵給林靜敬禮,李銳只是看看,沒多問,心事重重,不知不覺來到了醫療室。
門口有警衛人員,林靜打了個招呼就放行了,李銳看得出來,眼前這個年紀和自己差不多的女軍官身份和地位都不簡單,應該還有一定特權,但沒問,跟着林靜來到一個診室,林靜敲開門後說道:“主任,麻煩你做個全身檢查。”
“老規矩?”裡面一個男聲響起。
李銳探頭一看,是個五十多歲的男醫生,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正伏案書寫着什麼,一邊低頭反問,林靜答應道:“是,老規矩。”
醫生得到林靜答覆後起身來,看了門口站着的李銳一眼,沒有多問,隨口叮囑道:“跟我來吧,別亂跑,別亂看。”
“你跟他去,我在外面休息區等你。”林靜指着外面過道邊的休息區交代道。
“行。”李銳無所謂的點頭答應道,跟着醫生朝前走去,一路上,醫生什麼都沒問,帶着李銳來到了化驗室抽血取樣,做完又去拍片、彩等,還有一些李銳完全看不懂的設備,整個過程醫生除了簡單的提醒李銳做什麼外,其他一概不問,紀律性非常強。
李銳估摸着這裡面有什麼講究,樂得什麼都不說,跟着醫生做完全套檢查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了,醫生帶着李銳來到休息區,林靜感謝了醫生一句後帶着李銳朝智商測試的房間走去,一邊低聲說道:“能在黑獄那種地方和各行業頂級高手過招,併成功完成任務,我覺得你智商恐怕不低,一併測試一下吧。”
“測這個有什麼用?”李銳好奇的問道。
“加入我們部隊必須走的程序。”林靜解釋道。
“好吧。”李銳無所謂的答應道,走了一段,有些不確定的提醒道:“我可是沒上過大學的人,你那智商測試難不難,別看不懂就麻煩了。”
“噗嗤——”林靜忍不住笑出聲來,白了李銳一眼,風情萬種,別有韻味,看得李銳癡了,林靜沒好氣的罵道:“別走神,小心撞牆,測試題難不難和有沒有上大學沒關係,你看到就明白了。”
“那就好。”李銳有些尷尬的說道,趕緊收拾心情,跟着林靜快步朝前走去,時不時偷偷瞟一眼林靜,一種莫名情緒從心底涌了上來,有些緊張,有些激動,有些美好,也有些苦澀和無奈,最後都化成一聲嘆息:大仇未報,生死難料,沒資格奢望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