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一個暗巷之後,見那個刀疤少爺搖頭擺腦的走了進去,葉凡腳尖一點,便向他撲去,幾個閃身便已到了他面前。
那刀疤少爺一見到葉凡,微微一怔後,便是拔足而逃,但如何逃得出葉凡的掌心,冷笑一聲。
葉凡兩個起落已追至,一把將他扣住,冷漠道:“本少爺有這麼可怕麼,竟然讓你一見到少爺便逃跑?”
“我只是個跑腳的……大爺你行行好……放過我吧……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十歲小孩,一家子人等……”
“你是英雄會的人?”
“小的只是聖院一個普通的學生,沒有加入甚麼會,今日還未開市,沒法孝敬大爺你……請高擡貴手。”
葉凡手上用勁:“少來這一套,納蘭陽與費裡多在何處?”
那刀疤少爺倏地擡起頭來,問道:“你也是英雄會的?怎麼知道我們老大的名號,不過我好像沒見過你啊?”
“什麼狗屁英雄會,少爺聽都沒聽說過,別抱着僥倖心理了,說你們那什麼老大在那裡,再不說少爺可不客氣了。”
那刀疤少爺忙道:“不眶大爺,小的入會時日太淺,不說沒見過會長老大,就是副會長,也不曾見過,更不用說知道他們在那了。”
葉凡鬆了手,冷聲問:“你說得可是實話,既然你連你老大在那都不知道,剛纔爲何又放出狂言,要找你老大收拾酒館裡的那些人?你說的話,要是讓我知道有假,你應該知道後果。”
刀疤少爺連忙點頭道:“小的句句是實話,那敢騙大爺您,我是真不知道我老大在那啊,平時我也只不不過借他的名頭詐些小錢花花……”
刀疤少爺一邊說着話,一邊卻是右手在左袖的遮掩下,抽出一把匕首,回身就向葉凡胸口處扎去。
不料竟紮了個空,只見葉凡站在三丈外,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你以爲能瞞得過少爺的兩眼?若連你也鬥不過,還敢想鬥你們老大?”
刀疤少年‘霍’地跪在地上,悲聲道:“小的有眼無珠,冒犯大爺,請你原諒,俺還有老婆女兒……啊,這些殺人陰人的手段,都是納蘭陽與費裡多那兩個狗雜種逼學的……”
“嘿嘿,是麼?”不等他把話說完,葉凡便一腳踩在他頭上,直至將其壓在石板上:“你聽清楚,我只再問你—句話,若再敢胡言,便踏碎你的狗頭,納蘭陽與費裡多現在何處?還有你先前在酒館所說‘撲魚人族後塵’又是怎麼一回事?”
“好,我說我說,老大他們已經搬出學院,住在……”刀疤少年剛說到這裡,突然陰笑一聲,擡起右手,頓時一道寒光向葉凡疾射而去。
葉凡反應極快,冷哼一聲,已如大鵬般沖天飛起,半空一個盤旋,已斜飛落在牆頂上,再一長身,已躍至另一端。
但見刀疤少年從地上爬起來,“嗖嗖嗖!”手提袖箭向着葉凡就是一頓時亂射。
“不知好歹!”葉凡冷哼一聲,如離弦之矢般射出,“颮”的一聲,閃過射來了寒箭,再一次來到了刀疤少年面前。
“你……”刀疤少爺呆了一呆,‘嘭’葉凡手掌揚處,摑在他臉上,只摑得他滿天星斗,待他定下神來,一條右臂已被人扭至背後,痛入心睥。
“現在可以說了吧!”葉凡手掌向上略略一提,刀疤少年頓時慘叫一聲,痛得彎下腰去,額頭上冷汗連連。
葉凡這一手已將刀疤少年的一張臉弄得又青又白,內心又驚又怒,連忙道:“老大他們現在住在碧光街十號別墅,至於魚人族的事。
那是在半年前發生的,我們老大綁了魚人族的兩位大小姐,想要得到她們體內的髓魂液。
誰知關鍵時刻,殺出一個潛龍榜上的銀衣少年,不但救出了洛克帝國的二位公主,還差點血洗了英雄會。
兩位會主老大因爲退的及時,逃過了一劫,英雄會是納蘭陽的一生的心血,眼見被毀,他一氣之下,返回家族,不知道用什麼理由,竟然唆動家族與洛克帝國發生了一場火拼,與此同時,費裡家族也趁火搶劫。
面對兩個同等級勢力的圍攻,洛克帝國不敵,眼看即將泯滅之時。
此事卻是驚動了聖院與聖海天朝,這兩方出面調解,硬是將這事給壓了下來,不過雖說壓了下來,洛克帝國也是元氣大傷,沒有幾十年是不可能恢復的……”
“好了,停,洛克帝國的情況我沒興趣知道,只是那洛克帝國的二位小姐,現在還在聖院麼?”葉凡表面平靜的問着,內心卻是怒火沖天。
“沒有,她們好像跟着那個銀衣少年走了!”
那銀衣少年自是潛龍榜上的天驕無疑了,只是他竟然已經出了手,卻又爲什麼沒殺了納蘭陽與費裡多,莫不成,這裡面還另有什麼隱情不成。
不過,葉凡可管不了這麼多了,洛克帝國的大小姐先不說,她自有潛龍榜上的天驕護着,他葉凡管不着,但鳳一公主渡給他的‘海洋心髓’,在浴血幻境相當於救了他的命。
葉凡是但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也是個性情中人,愛恨分明,年輕人,自然也少不了心中的那股熱血,更何況他以前就對鳳一公主有了很大的好感,那兩個混蛋,竟然連鳳一公主也敢碰,葉凡如何不怒。
“納蘭陽與費裡多這兩個混蛋,自己一定要這兩個人渣不得好死!”強壓住滿腔怒火,葉凡假裝不在意地問道:“你知道那銀衣少年將她們帶到那去麼。”
“這個小的真不知道了,我想應該返回洛克帝國了吧。”刀疤少年驚恐的連道。
他怎麼也不想到,今天會因爲自己是英雄會的人引來這場**煩,以前用英雄會的名頭行詐取騙,無往不利,可今天自己遇到的這傢伙簡直就是一個煞星。
他是個人精,怎麼看不出葉凡心中壓下的那驚天怒意,“我說了這麼多,你應該不會殺我了吧,你殺了我,對你沒多少好處,只要你不殺我……以後有什麼事,我都可以效勞。”
“很可惜,雖然殺了你沒什麼好處,但我接下來就要去殺納蘭陽與費裡多,而這事是絕對不能讓人知道的,畢竟他們家族的報復,現在的我還承受不起,所以只好對不起你了。”突然葉凡的聲音變得冷漠道。
“不,你不能……”刀疤少年恐的連道……
“噗。”很輕微的聲音,他的太陽穴位置,出現了一個血窟窿,刀疤少年眼睛瞪得滾圓,一動不動,眼眸中有着不甘。
葉凡看都沒有看他一眼,收回自己悄然發出的破空絲,轉頭就悄然離去。
同時他心中也閃過一個念頭,那件盜取破空絲的事,好像有人能替自己去背了!
聖海天都,碧光小區。
一座水湖旁,有着一座座精美的別墅,這裡面的獨棟別墅幾乎都五百平方米以上,最低一棟價格都要百萬星元珠。
而在整個小區中央,有一棟佔地面積最大的別墅,剛好毗鄰着小區內的工人湖,而且還專門將工人湖的一塊區域劃爲其私家水池,風景最是優美,價格自然也最昂貴,這一棟別墅就是納蘭陽在學院外面的居所。
別墅三樓的大天台上,有着巨大的露天水池,透過這巨大的水池,豔麗的陽光,正照在納蘭陽臥房裡精美的雕花窗戶上。
他正在享受着他精美豐富的早餐,心裡覺得愉快極了,面對着他的,是一張寬大,柔軟,非常華麗舒服的牀。
牀上的女孩已睡着,她細弱的腰肢,柔軟修長的腿。
他作爲英雄會的老大,凡是他看中的女人,那些小弟就會想法弄來,所以他真的只是去看看,並不需要他動手。
“不要,你這惡魔,不要過來,不要……”女孩子突然驚醒,柔弱的身子縮成一團,眼睛裡充滿了悲憤和恐懼。
納蘭陽微笑着,慢慢的走近,道:“你用不着害怕,第一次是有點疼痛,但這一次你就覺得快樂了。”
少女咬着牙,瞪着他,她恨死了這個人,可是她自己也知道絕對無法抵抗,所以眼中滿是絕望。
等到他粗糙巨大的手掌又用力捏住她柔軟光滑的胸脯時,少女忍不住破口大罵:“你…你……你一定不得好死。“
納蘭陽大笑,道:“我不得好死?呵呵,可是我不相信這世間還會有人會殺我。”
“我知道你恨我。”納蘭陽手中突然白光一閃,揚起手裡的項鍊,“這是我對你的一點心意,我不求讓你原諒我,但你肯讓我爲你戴上這項鍊嗎?”
少女讓納蘭陽突然的舉動弄得微微一愣,可是等到納蘭陽走到他身後,將那條珍貴美麗的項鍊掛在她頸上時,她忽然覺得想哭。
也許初夜總是讓少女很難記忘記的,可就在少女眼淚將要流下時,納蘭陽眼中閃過一絲毒辣,手忽然抽緊,竟然就用手裡這條美麗的項鍊狡殺了了這個少女。
“屬於我的東西,我是絕對不可能讓別人與之分享的。”美麗的項鍊仍然掛在美麗的脖子上,美麗的少女已倒下。
看着倒在牀上的少女,納蘭陽慢慢的倒了一杯酒,忽然舉起酒杯,對着別墅窗臺外一株大樹笑了笑,道:“朋友既已來了,爲何還不下來共飲一杯?”
“你可不要亂攀交情,我在這世界上還沒有朋友!”一大樹濃蔭樹葉中,隨着聲落,立刻也響起了一陣怪笑聲,一條人影箭一般射下來,落在地上,卻輕得像是一團棉花。
“嗯?真的有人?”其實納蘭陽剛纔也不確定有大樹上真有人,之所以說那句話,只不過是想詐一詐,望着突然出現這人,他瞥了一眼,陡然臉色一變。
只見在牀邊已經站着一名穿着黑色長袍的青年,來人正是葉凡。
進來後的葉凡雙臂換在胸前,悠哉的斜倚在牆壁上,看了眼牀上已死去的少女,淡笑道:“禽獸果然是禽獸,竟然連剛陪自己睡覺的女子都下得了手!”
“是你,進入浴血幻境,竟然沒死,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納蘭陽臨危不亂,沉聲道。
“嘿嘿,你這種人渣都能存於世,我又怎麼能先你而去!”葉凡玩味的看着納蘭陽,臉上笑意濃厚,只是那眼中時時閃過的寒光,卻是讓人看得膽顫心驚。
“你是來殺我的?”看到葉凡眼是尋閃爍的寒光,納蘭陽霍然轉身,動作到是矯健靈敏,一躍到對面,便是喚出了法兵。
然而葉凡卻是沒有動,而且還在打量着他,就好像屠夫在打量着一條待宰肥豬。
看着葉凡那鎮定,自信的模樣,納蘭陽突然心中一冷,盡力裝出鎮定的樣子,雙手卻已冰冷,道:“你怎麼進來的?”
葉凡淡淡道:“用兩條腿走進來的。”
納蘭陽忽然大喝:“來人。”
葉凡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道:“你用不着大呼小叫,我保證你就算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一個人來。”
納蘭陽渾身一震咬着牙,道:“外面的人難道全部死光了?”
葉凡邪惡的笑道:“抱歉,我這人做事,就是怕留下後患,所以你留在外面的那些小弟應該是死光了,而且一直隱藏在水池邊的那兩個蒙面人也倒在水池裡。”
聽到這句話,納蘭陽已經開始有點慌了,他看得出這年輕人說的不是謊話,竟然他連自己家族給他派的保鏢都殺了,那這人可就真有點恐怖了,要知道那個保鏢之中可是一個已是天尊境界的強者啊。
葉凡道:“其實你現在死了並不算冤枉,你本來早就該死的。”
納蘭陽沉吟着,道:“如果你是想來撈一票,隨便你要多少,只管開口。”
葉凡沒有開口,只是淡笑的看着納蘭陽,他也看得出納蘭陽是在有意拖時間,等待救兵,一個像他這麼愛命又狡詐的人,是絕不會這麼容易投降的。
過了一會後,納蘭陽的腳果然在悄悄移動,又間道:“你爲什麼要殺我,好像我與你之間並沒有化不開的仇恨啊,還是你與洛克帝國有什麼關係,如果是爲了上次我陷害你之事,在此我可以道歉認錯。”
葉凡冷冷一曬,道:“我與洛克帝國可沒什麼關係,來殺你,我只不過看不慣你的所作所爲。”
“費兄,動手!”納蘭陽突然大吼,身子撲過來時,手裡已多了柄形狀怪異,份量極重的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