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巷子,葉凡尋了一個酒樓就鑽了進去……
“有天獸魔龍,海獸聖龜,還有人類,咦,好像不是人類,是精靈族人,這到底是塊什麼東西?”葉凡手中正拿着剛纔從那黑黝大漢身上得到的玉牌,在一家叫四海酒樓的上房內,坐在一張桌子旁邊,仔細的查看着。
“哎,看得似懂非懂的,不如不懂,還是算了!”葉凡把玉牌再詳看了一遍後,便收進了手蜀裡,仰首想了一想後,便走出了房間。
此時正是午時用飯時分,所以四海酒樓正是人滿爲患,葉凡從三樓一路走下來,只見一樓到三樓的桌前都坐有了人,擠滿了用餐吃飯之人
葉凡聞着酒樓內發出的濃濃酒飯之香,垂涎欲滴,感覺甚是誘人,也在一樓靠街面窗口的桌子旁坐了下來,叫了些可口的葷素小菜和一瓶當地聞名遐邇的“香意醉”美酒後,就慢慢的品嚐了起來。
“這位大爺請,您這邊坐!你點的菜馬上就上來了。”一位身穿白短褂的店夥計,引着一位四十七八的紫衣男子走了進來,並把他帶到了葉凡隔壁的一張空桌旁坐了下來,然後就急忙的下去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這位紫衣男子長的五官端正,濃眉大眼,只眉宇間頗有幾分陰狠,他坐下之後就環顧了四周一眼,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剛好和葉凡掃蕩的目光碰到了一起。
葉凡感到對方的眼神中有種莫名的敵意,似乎和自己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臉色微微一變後,葉凡就轉過了頭。
那男子見葉凡轉過頭後也驚愕了一下,但隨即冷看了葉凡一眼後,就轉過頭去,不再理睬葉凡了。
葉凡見此微微一笑,見着桌上酒菜還沒怎麼動,就開始大口吃喝起來,而且吃的十分香甜,一副旁若無人的樣子。
而此刻那紫衣男子卻有些坐立不寧,蠢蠢欲動了起來。
葉凡雖然不能準確斷定對方的修爲,但從紫衣人男子身上隱約散發出的天力波動,應該不會超過天王的境界,所以葉凡才這般有恃無恐,葉凡很清楚,自己要滅了對方絕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這紫衣人應該與自己先前滅掉的那夥劫匪是一夥的吧,自己是不是現在就出手將之滅掉了,斬草除根,不留後患可是自己的行事準則?”
葉凡隨意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污後,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畢竟這裡人太多了,光天化日之下殺人,那個影響太壞了點!
葉凡吃完了自己的飯菜,取出十個星元珠放在桌子上,用手巾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就慢悠悠了走出了酒樓,從頭到尾都沒有再向中年男子這邊望過一眼,似乎已把剛纔的事忘得一乾二淨了。
中年男子等到葉凡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酒樓門口後,也立既起身離開了酒樓,在街道上一陣七轉八彎之後。
中年男子出現在了街頭另一端的一陰暗巷子裡,那裡有另外四名三十許歲的青衣男子在等候着。
“老三,怎麼去了那麼久?確定是那個人了嗎?”等候在這裡的其中一名男子有些不滿的說道。
“老二,就你心急,做一件事,不花點了時間,那能做好!”中年男子也有點不悅的反駁道。
“好了,老二,老三,你們就不要吵了,老三,你說一下那人的情況!”一道威嚴聲音響起,令老三,老二同時閉了嘴。
中年男子想了一會後,嘴撇了撇道:“老大,那人修爲低的很,看樣子應該只是剛達到了天師境界,真搞不懂?這麼低的修爲是怎麼從黑熊手中奪走那塊玉牌的?”
“對方年紀大不大?”
“十八九歲的樣子。”
“十八九,天師境界?嗯,以此人的年齡來看,就是再天才也不可能達到天王境界,畢竟在南夷公國,還從沒聽說過這樣年輕少年天才,只要他沒達到天王之境就成了,哈哈,老二,你現在就帶我們去找那人!”老大大笑着說道。
“嗯!”中年男子點了點頭,正欲轉身領路。
但是,就在這一刻,一直隱身在中年男子背後的葉凡動了。
“咻!”
一道劍光閃電劈落而下,劃破黑暗,照亮了這個陰暗的小巷子裡,葉凡大步向走了出來,以掌代劍揮出,一道絢爛的劍芒,頓時照亮了這幾人的臉。
“嗤”的一聲,血花飛舞,拉長的劍芒瞬間將自己前方的中年男子劈成了兩半!
“誰?”
餘下的幾人快速後退,目光冷冷的凝視着葉凡,剛纔他們一直都沒有發現葉凡的身影,現在卻突然冒了出來,這讓他們大駭不已,但是見此人一出面就斬殺了他們之中的一人又是又驚又怒。
葉凡帶着淡淡的微笑,一步一步向着餘下的幾人逼去,將他們逼到巷尾後,才淡淡的說道:“我不就是你們在找的人嗎,不過,看你們的樣子好像有點不歡迎!”
“是你,你怎麼……”餘下的幾人感覺一陣驚恐,沒有想到自己要找的人一個如此恐怖的傢伙,而且現在還殺上門來了,這使得他們十分惶恐,說完這幾個字後,葉凡卻沒有再給他們出口的機會。
“啊……”慘叫聲在黑暗的巷子裡傳的格外幽遠,但幸好這裡沒有什麼人經過。
“轟隆隆”的撞擊聲與閃電狂舞般攻擊,再加上骨架的斷裂聲與慘叫聲,時不時從這陰暗的巷子深處傳來,還真是有點恐怖!
白光閃閃,一條條的人影接連不斷的從空中落下。
當葉凡由於攻擊速度過快,所形成幻影一同消散後,一般難以掩住刺鼻的血腥味,讓葉凡也皺了皺眉頭,隨意看了一下倒在血泊中的屍體。
葉凡霍的轉過身來,隨手一揮,一具屍體頓時飄的了面前,無比冷漠的道:“這玉牌到底是什麼東西?有什麼用?”
見這具屍體半響都沒一點反應,葉凡手一揮劍芒再次出現,淡淡道:“你是這夥人中的老四吧,我自己出的手,輕重自然知道,既然你喜歡裝死,我就讓你變成真正的死鬼!”
“不要啊,我……我說,我說。”只見斷斷續續聲音從眼前這人的口中傳出:“不過,我……我……我也是快真不行了,哇…咳,咳,您先給我一道天力,讓我把話說清楚…”
葉凡盯着老四眼神,默不出聲,想了片刻,還是給此人輸入了一道天力,使得其氣色大好,暫停吐血。
老四睜開眼睛,看到葉凡站在面前,連忙伏地而拜:“謝大人不殺之恩!”
“起來吧!”葉凡面無表情,揮手說道:“別跟我套近乎,我還沒說放了你,最好你給我老實點!”
“是,是是……”老四忙不迭地頭,不過看着不遠處的那五具的殘骸時,臉色情不自禁暗淡了下來,神情略顯悲傷。
葉凡冷冷地瞥了老四一眼,老四打了個寒顫,連忙繼續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這塊玉牌有是什麼東西?有什麼用?我只知道這塊玉牌,是老大讓人從精靈族樂團那盜來的!”
“精靈族樂團?他盜來這玉牌想做什麼?”葉凡冷冷地說道:“可萬萬不要騙我!你應該我有手段能讓你生死兩難的。”
老四慌忙搖頭:“不會,我那敢騙您,是紅葉血殺盟的人讓我老大去盜的,據說這只是一塊身份令牌,只……只是他們一般只接殺人取寶的任務,紅葉血殺盟既然想要這塊玉牌,我想他們自然是想冒充某位樂團的人,潛入精靈族樂團內殺人了!”
“紅葉血殺盟?身份玉牌?”葉凡沉默了片刻,繼續冷然問道:“這塊玉牌你們是從那得來的?”
老四見葉凡突然轉移話題,心中有些驚訝,但一想起爲了這塊玉牌,十幾個兄弟如今只剩下了自己一個,黯然道:“這是我們的手下從精靈族的一位精靈管事人手中,花高價賣來的,只怪那些混蛋他們還沒來得及上交給我們,就讓您……”
“是你們的手下賣來的?”葉凡猛的轉過身來,盯着老四的眼睛,目光凌厲之極:“只是爲了得到一塊身份玉牌,竟然就將事情弄得如此複雜,這說明紅葉殺手組織想要殺的精靈族人定然不凡,竟然精靈族樂團中有這樣的不凡人存在。
哼,就憑你手下那幾個小貓小狗,你說有可能購得就是紅葉血殺盟也找賣不到的東西嗎?竟然騙我,真是找死!”
老四嚇得魂不附體,爬到葉凡腳邊,抱着葉凡的大腿,哭泣道:“不要殺我,小的剛纔說的全都是肺腑之言,絕對沒有半句謊言,您一定要相信小的啊!”
“是嗎?”葉凡嘲弄地一笑,然後一字一頓:“你應該只說了一部分吧,另外呢?你怎麼把你手下奪取玉牌的經過給省了,竟然你的手下能奪得這塊玉牌,他必定會好好的炫耀一下他取的玉牌的經過吧!”
老四尷尬不已,低頭不敢直視,吱嗚道:“其它的,咳,小的沒聽手下報道奪取玉牌的經過,不知道,只有這些,沒有……”
“哼!”葉凡伸手一揮,劍芒閃現:“狡詐之徒,不說也罷,我現在就送你上路!”
“不,不,不要啊!”老四抱住葉凡的雙腳,大聲叫道:“小的實話實說,不敢再有絲毫隱瞞。”
老四隨即加快語速:“我的一名手下無意中路過兩個絕世高手的戰鬥地點,從衣裳的標誌上認出其中一個是紅葉血殺盟的殺手,而另一個是一個白髮老者。
那個白髮老者在決戰之時,將一片玉牌放在一個十來歲的小孩手中,並叫他去投靠精靈族樂團,我的那名手下知道這塊玉牌的主人在樂團中必定有着不凡的地位,於上計上心頭,紅葉殺手組織既然想要殺樂團中的人。
而這小孩手中的玉牌卻可以隨意出入精靈族樂團,便在那二人開戰後,悄悄跟蹤了那個正退出了戰場的小孩,想從那小孩身上得到那塊玉牌後,誰知那小孩也犟的很,拼死不交,還將玉令吞入了肚子裡。
雖然不知道後來那玉令是那個手下怎麼得來的,但他卻是知道自己實力低微不但保不住這樣的東西,更是沒有資格與紅葉殺手組織談判,便欲上交給我們六兄弟……”
老四支支吾吾的將幾個問題回答清楚後。
葉凡的臉色慢慢的也緩了下來,殺意漸消,似乎很滿意對方的回答,也使得腳下的老四暗自鬆了口氣,但是葉凡那隻閃爍着淡淡天力的手,卻是突然間白光大放,接着五指使勁一合一揮!
“啊!”頓時,腳下的老四隻來及發出了一聲慘叫後,就變成了星光點點,徹底從這世間消失了。
“媽的,一羣禽獸不如的東西!”葉凡此時怒火沖天,咬牙切齒,那名手下竟然從小孩子那裡得到了玉牌,不用說一定是將那小孩子給開膛破肚了。
如此殘暴的手段,怎麼能不令葉凡這個十分喜愛小孩子的人憤怒,一擊之下,竟然直接讓腳之人魂飛魄散了。
可見這一次葉凡真的氣的不輕,以前殺人葉凡都是會留一線餘地,讓人魂飛魄散的事,是很少做的。
將老四魂飛後,葉凡的氣也消了不少,取出玉牌,喃喃自語道:“這東西看來精靈族樂團內一位管事的身份令牌,而那個小孩,想來應該是那白髮老者子孫輩的人物。
那白髮老人知道與那個殺手一戰,再劫難逃,自己犧牲後,怕這小孩子無依無靠,便想讓他去投靠自己之前所在的樂團,可誰知,這過程竟然讓這裡的一個小混混看到了。
更可惡的是,那小混混還有些機智,便見物起意,殺了那個小孩,隨後又從那小孩手中奪得了玉牌,再接下一來,他們就想方設法聯繫到了紅葉殺手組織的人。
想以高價將這塊身份令牌賣給紅葉殺手組織,到時候,無論是紅葉殺手組織的那位殺手,只要手持令牌冒充是那位已死去管事的子輩,這行刺之行,可就水到渠成了。
不過,自己陰錯陽差,無意攪入了這件事中,還將玉令弄到了手,而且看樣子,現在好像沒人知道它在我手上,知道的人應該全躺在了這裡。
紅葉殺手組織只知道這些流氓手中有塊身份令牌,卻不知道是誰的令牌,沒想到自己無意間,竟然化解了那個還曾未見面樂團的一場血光之災,這事情到是巧合的很!”
葉凡臉色平靜,淡淡描了一眼這一地的屍體後,就轉身朝酒樓走去。
而此時在這城池的城門口,卻因一張告示,引起一陣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