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這裡出了怪事,想來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在做怪。”秦天道。
“呵呵,當不得真。”老頭搖着頭,枯瘦的身軀幾個搖晃就到了秦天的眼前。
秦天才看清了老者的面貌,他的臉上溝壑縱橫,不慎明亮的眼睛有些昏花,佝僂着身軀,似乎已經是老態龍鍾,一身的衣衫和這些墓碑十分的相似,若是他站在墓碑深處,不仔細看還真是發現不了。
只是他剛纔那速度顯然這個老頭不是什麼普通人。
“哦?”秦天有些疑惑。
“這裡叫千軍陵。在千年前在這裡發生了大戰,無數的兵士葬身此地,從此每到月圓的晚上便傳出慘烈的哀嚎聲。後來有路過的修士發現這裡怨氣沖天,就指導村民在這裡立碑建墓,才鎮壓住亡靈。這麼多年過來,碑林沒有人看管,逐漸的荒廢,再加上這次地震,他們又重新出來了。”老頭嘆息道。
“他們?”秦天突然一愣。
“就是那些兵士的亡魂。不知是何原因他們死後的魂魄沒有轉世也沒有消失在天地間,反而是留在這裡,成了禍害人間的孤魂野鬼。”老頭解釋道。
秦天點點頭,似乎已經明白了整個事件的原委。
“不知老伯是?”秦天打探着老頭的身份。
“老朽就是這裡的守陵人,實在是慚愧。先輩以墓碑爲陣基建立了陣法,奈何老朽資質愚鈍,這些年一直不能通悟,反被困在其中數十年,若非這次地震恐怕永遠的無法脫身了。”老頭感慨道。
秦天很是驚訝,陣法一道他只是在古書看到過,據說是威力無窮,今日聽這老頭一說他纔是有些相信了。
他的目光向千軍陵深處望去,心中將那些倒下的歸位,才發現它們的排列真的是錯落有致,遵循着一定的規則。
“這陣法已經被破壞,否則一般人是都看不到深處的,更別說是走進去。這些天有不少人闖進去尋寶,走出來的卻沒
有幾個。”守陵老人看到秦天在查探,強調道。
秦天記在心裡,卻沒有就此離去的意思。老人一聲嘆道:“小夥子你若真想進去就等到月圓的時候,那個時候千軍陵中會出現一個通道,供人進去祭拜。馬上太陽就要下山了,黑夜可以他們的世界,那些兵士可不是你能對付的,趕快離開吧。”
“多謝前輩指點,我看看就走。”秦天抱拳道。
“唉。”老人一生嘆息不再說話,揹着手一步步遠去。
秦天就在外面看着,並沒有走進去,他雖然不懂陣法,但是心裡卻是計算着這些墓碑的方位和排列。
太陽慢慢的落山,千軍陵中的魅影開始出現,陰風突然颳起,秦天只感覺毛骨悚然,他看了千軍陵深處一眼,那些魅影沒有衝出陵園,而是懸浮在墓碑上,空洞的眼睛望着秦天。
秦天脊背發寒,只看了幾眼就快步的離開了。
再次回到小鎮,秦天找到了一個客棧住下。盤坐着,秦天暗暗的思索着,這些天到小鎮的修士恐怕也是衝着千軍陵來的,千軍陵中定是隱藏着一些秘密。現在離月圓之夜還有三天,秦天調整氣息開始了修煉。
千里外的秦家武會在激盪中落下了帷幕。武會上來自其他州城的少年中出現了數個先天頂峰天才將秦家的弟子打的落花流水。最讓人驚豔的是一個名叫顧云溪的少年,他以十五歲先天巔峰的修爲一路橫掃擊敗了所有對手,最後若非是秦宣上場才挽回了一些顏面,但卻最終落敗。臨壁的最強人秦環一直在臺上療傷沒有出手,成爲所有人心中的一大遺憾。但是他的目標卻不是這些人,而是已經離開的秦天。就在所有人都以爲顧云溪要奪得這一屆會武的冠軍時,火雲洞內禁閉三個月的秦風突然衝出,他氣息狂暴以化脈境的修爲,輕易的擊敗了顧云溪拿下了冠軍,震驚了所有人。
武會落幕的同時,秦家老祖正式出現在衆人面前,雲霄宗使者送上賀禮,衆多家族
的強者也出場拜謁,整個秦家真正成爲一個受人敬仰的一流世家。
時間過的很快,秦天在修煉中根本沒有感覺到歲月的流逝。直到第三天傍晚,他才從修煉中轉醒,下樓吃了點東西就急速的向千軍陵趕去。
月影斑駁,千軍陵外的暗夜中站了不少人。他們有人三三兩兩,也有人像秦天一樣是獨身一人。
此時的千軍陵內內魅影閃爍,想要衝出陵墓,但是似乎是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將他們給困在其中。無數黑色的身影,綠的眼睛在墓碑上跳動撕咬衝擊,陰森的嘶吼聲,讓還在遠處的秦天都感覺到毛骨悚然。
秦天悄悄的靠近,才發現這裡居然是匯聚了十幾人,那四兄弟,化脈境的老頭都在其中。他在一棵樹後站定,目光纔看向了陵墓中。
第一次近距離的查探這些鬼物,秦天發現他們沒有真實的軀體,只是一團影子。這是真正的陰靈,是士兵死後殺氣怨氣匯聚凝聚成的,是一些沒有任何思維的鬼魂,除了身上匯聚的殺氣、死氣,除了一些廝殺的本能再也沒有任何的靈智。
秦天的目光掃過所有的墓碑,他猛然有些墓碑居然是被移動過,難道是有人懂陣法,已經進入了陵墓中,他心裡不由一驚。
就在這時,遠處一陣疾風傳來,幾個衣衫絢爛的少年飛奔而來。領頭的是一個身着杏黃袍的少年,黃袍上刻着不知名的符文,讓人感覺很奇怪。他頭戴金冠,臉色白淨,目光深邃,一身的氣息很深厚,似乎沒有化脈,但是氣息絕對不弱於那化脈境的老者,顯得十分不凡。在他身邊的三人也都是先天巔峰的修爲,引人注目。
幾人一來,秦天就感覺到不遠處不少人的氣息都波動了一下,這幾人的身份似乎不凡。特別是從那四個青衣師兄弟處出來的氣息尤爲濃烈,他們沒有掩飾的氣機撲向了這幾人,似乎在他們之間有着什麼過節。
黃袍少年目光一凌望了過去,卻沒有過多的表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