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殺意!鎮天塔中秦天心神突然一震,剎那間閃身而出,已經半開的石門轟隆要再次關閉,山野中的妖獸頓時一聲嚎叫衝了過去。
夜色冰冷,黑衣統領俯視看着被圍殺的柳白和鄧程,只要他們一死其他人都在劫難逃。
元氣波動猛烈,只在數息間兩人就衣衫染血。
戰鬥亂心,雲霄宗十三名弟子盤坐在房間內,根本不能全心全意的療傷,焦急無比。
“氣浮如流水不安,心靜似高山不動!”一個平靜的聲音突然在秦天的房間內響起,所有人都心頭一震,心神逐漸的安定下來。
柳白、鄧程皆是臉色一喜,猛然的使出一個大招後,身形快速的飄退到秦天的房門前。
“哼,裝模作樣!”黑衣人首領一聲冷笑,手一揮,五個黑衣人如旋風般衝向了房門。
“噌!”只聽到一聲劍吟,一道紅光在衆人的眼前閃過。
畫面突然定格,五個黑影停在虛空,幾息後突然倒下,血腥的氣味在空氣中飄散。剩下黑衣人首領驚駭至極,被怔住了。
柳白、鄧程同樣是目光驚駭。黑色的長劍還懸浮在虛空,劍上滴血不沾,閃着懾人的光芒。
“你是什麼人?”秦天突然出現在院落中,目視着黑衣人首領目光冷靜。
黑衣人首領突然回過神來,不假思索的閃身逃遁。
秦天目光一凜,兵魂劍嗖的射出,暗夜中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
wWW ▪тtkan ▪co
柳白在瞬間衝出,不到三息就把黑衣人提了回來。
黑衣人顫抖的倒在地上,先前強壯如鐵的身體已經枯瘦如柴,青絲在剎那間成白髮。秦天手握兵魂劍,冷漠無情。鄧程突然感覺有些冷,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柳白上前扯下了黑衣人的面巾,突然大退一步。
“死了!”柳白臉色難看的說道。黑衣人那乾癟的嘴脣間黑血如細絲流下,肉身在快速的發黑腐化,他臉色一變,立即的拉開了其他黑衣人的面巾,他們都是那般臉色發黑,身體已經大面積腐化。
很明顯的這些人都是殺手,秦天冷
着臉,手中一團火焰落下,不到半刻鐘,六個黑衣人都化成了灰。
寒風冷冽,秦天目光突然一動,灰燼中一朵黑色的梅花突然出現在了三人的眼前。
“一支梅!”柳白突然驚道。
“是個殺手組織麼?”秦天凝目問道。
柳白點了點頭道:“一枝梅是北冥域的一個殺手組織,已經銷聲匿跡多年,怎麼會突然出現,爲什麼要殺我們?”
秦天沉聲道:“看來我們已經被人盯上,這些天你們都小心一些。”
一場驚心動魄的殺戮就這樣的落幕,它自始至終都沒有驚動什麼人,格物院再次恢復了安寧,秦天就像一枚定海神針,讓他們都放心的去療傷。
這一夜並不安寧,戰鬥的聲音不時的響起,但是秦天並沒有離開一步。
第二天,天剛亮,追魂帶着一隊強悍的兵士就巡邏到了這裡,詢問了幾句,他就快速的離開了。有殺手出現的消息,秦天並未告訴他們。
就在追魂剛離開,簡愷、鄭世昌兩人就來到了這裡。
“將軍現在城內混亂,我想把神兵營的兵士調到格物院周圍。”大廳內鄭世昌開口說道。
“不可!”簡愷突然反對,然後道:“軍令限制,若是這樣做申天虎一定會抓住不放,到時候我們在皇帝面前就難辦了,而且還會連累秦將軍。最關鍵的是我們是敗軍之將,朝廷罷官免職也就一線間,但是章將軍留下了三千精兵,萬一落到別人手裡,我們九泉之下將如何面對他。所以我建議秦將軍和衆位雲霄宗的道友去軍中安營,也能安心養傷。”
秦天眉頭微皺,突然問道:“大周朝現狀如何?”
兩人都是一愣,彼此相視一眼。沉默了片刻鄭世昌道:“大周朝立國已經八千年,一直都很繁榮昌盛。在一百年前北方狄戎部落突然叛亂,雖然叛亂最終被鎮壓下去,但是大周朝對各地的掌控已經一日不如一日。一些世家暗中和仙宗聯繫,實力不斷壯大,帝國內部其實已經分裂。這一次魔族入侵,都不知道能否渡過這一關。將軍手中的三軍將令是大周開國皇帝所制,
能夠節制天下,相信所有的世家都十分覬覦。”
秦天目光微眯,相信昨晚的刺殺很可能就和此令有關。
簡愷嘆道:“近些年也有一些仙宗的弟子入朝爲官,很多事情大周皇室已經不能自主了。章將軍是大周朝最後一根頂樑柱,現在章將軍爲國捐軀,大周朝恐怕……”
後面的話他已經說不下去了。
“大周朝亡,神兵營滅。我鄭世昌誓與朝廷共存亡。”鄭世昌突然情緒激動的說道。
“我的性命也是章將軍所救,他生前一直教導我們要效忠國家,這次朝廷有難就算是爲國捐軀我也在所不辭。”簡愷堅定的說道。
秦天目光一動道:“兩位將軍還請放心,大周朝經營八千年,也不是一朝一夕就會滅亡的。三軍將令在我手中,別人想要拿走也沒有那麼容易。”
兩人的目光都是一怔,這時鄧程突然走進來道:“秦師兄,外面有人求見。”
“請他進來吧。”秦天說道。
“我們要不要回避一下?”簡愷問道。
“不必!”秦天說道。
“麟州童悅見過秦兄!”說話間一個一身錦衣的青年公子已經到了大廳外,俯身一拜。在他身後還跟着一個氣息深厚的老者,秦天目光一掃就知道他有着神海境後期的修爲。
簡愷、鄭世昌看到童悅頓時面色一暗,他們來的真快。麟州童家是絕對是一方霸主,童悅更是童家的世子,這個時候他親自來拜訪秦天目的不言而喻。
“童公子還請裡面坐。”秦天說道。
“多謝!”童悅邁步而入,看到簡愷兩人目光一愣,隨即抱拳道:“兩位將軍也在此,真是幸會。”
“童公子多禮了,不知道令尊身體可已經康復?”簡愷目光凝視着童悅問道。
“有勞將軍掛心,家父受的傷已經痊癒了大半。”童悅很有禮貌的回答,然後才坐下。
鄭世昌一聲冷哼,顯得十分不忿,秦天心思一動,想來是定然是童父以傷病爲由不出兵相助,這才讓簡愷和鄭世昌十分不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