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高原赤地千里,不長草木,荒無人煙,毒蠍毒蛇流竄。
秦天領着溫良序連續走了三天都沒有看到到一個人影。秦天的速度不快但是年幼的溫良序要跟上他的步伐,還是必須拼盡全力才行。
僅僅是三天過去,他已經是嘴脣乾裂有些堅持不住了,但是秦天沒有停下的意思,他也倔強的沒有說一句話。在他的意識中秦天依舊不夠強大,不如溫如火。
風沙漫天,大地昏黃,極西地域並不適合普通人的生存。秦天他們白天趕路,晚上停下修煉。
盤坐在巨大的黑石上,秦天看着極度疲憊已經入睡的溫家少年揮手在他的身前打下了數道禁制,一個閃身就到了數千米外。
明月照人,天地間一片清涼。
秦天背對巨石,臉色沉凝。站立了數息他突然道:“跟了我這麼久,閣下也該現身了吧。”
躲在巨石後的人身形一動就閃了出來,竟是那灰衣道人。他微嘆道:“秦公子還真是警覺。”
秦天不動聲色的說道:“千年火蓮的事情我不想在追究,道長有事還請直說。”
灰衣道人的神色頓時一滯,然後驚歎道:“恕老道眼拙了,我跟了你這麼久,只想知道你那晚使出的是不是御劍術?”
灰衣道人的目光緊盯着秦天,似乎要將他看透。
秦天搖頭道:“御劍術是上古劍仙的絕技,早已失傳,我並不會什麼御劍術。”
灰衣道人心裡一嘆,突然他神色一凝,氣息一動揹負的寶劍突然如急射向秦天。秦天神色大變,難道是遇到真的劍仙傳人了。
他一聲輕喝,飛身暴退,手中一把尖刀急速的斬出,阻擋來襲的寶劍。
灰衣道人站着不動,劍指劃出,寶劍像是有靈一般,在空中快速的迴旋,不斷的攻擊。
叮叮叮!一陣亂響,秦天已經暴退出數百米外。
灰衣道人收回劍指,寶劍嗖的一聲就回到他背後的劍鞘中。
秦天的目光十分的驚異,他凝
問道:“難道這就是御劍術麼?”
灰衣道人一嘆道:“若是真的御劍術,你是接不住的。這是天劍宗的飛劍術。”
秦天心裡頓時一震,天劍宗傳承遠古劍道,宗門內的弟子都是修煉的劍道,弟子雖然不多,但是各個戰力無雙,並且十分的好鬥,眼前的這個灰衣道人似乎不在此列,這讓他十分的不解。
灰衣道人說道:“劍道高深,鋒芒雖盛,卻也兼容天下。”
突然手一動一枚玉簡就飛向了秦天,秦天目光一凜一把抓住了玉簡,神識一掃看到裡面的東西,目光不禁是一變。
灰衣道人:“這是基本的飛劍術修煉要訣,希望歐鵬的事情就此過去,不要在牽連到他人,這也算是對你的補償。,飛劍術是從御劍術中衍生出來的,最高深的飛劍術也不弱於御劍術,若是有機會你可以上天劍宗一看。”
聲音還未完全消散,灰衣道人的身影已經消失無蹤。秦天知道他定然是隱藏了修爲,否則絕對沒有這樣的速度。
那少年究竟是歐鵬的什麼人,秦天眉頭緊皺,他們殺了歐鵬,若是那少年將來報仇,還真是一個不小了麻煩。但是有那灰衣道人在,他想要斬草除根恐怕也做不到,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努力提升自己修爲了。
再次返回時,溫良序已經睡熟,秦天盤坐着,仔細的看着玉簡中的飛劍術。越看他心裡越驚,以神識驅物是爲驅物術,也是一種十分常見的攻擊手法,但是以神識煉劍,他還是第一次聽說。劍傷則神傷,攻擊雖強,但是一旦受傷了也是十分的兇險。考慮了很久秦天還是放棄這種飛劍術,不說沒有具體的修煉法門,就是這種巨大的潛在風險,他都沒有必要去冒。有兵魂在,御劍對他來說不難。
拿出兵魂劍,秦天不禁是眼中放光,寶劍動人。不是聖兵的原因是因爲他收走了兵魂藏於丹田,只要他將兵魂再次打入劍中,此劍必可直入聖階。
在四方天地佈置了密密麻麻的禁制後,秦天身形一閃就進入了黑石世界中。手握寶劍,
秦天喚出了兵魂。兵魂入劍,寶劍頓時光芒萬丈,驚人的氣勢猛烈的撲向四方,虛空突然激烈的震顫,似乎就要破碎。
秦天神色大驚,手中的禁制封印一個個急速的落下。
手握兵魂劍,秦天感覺到了一種鎮壓天地的力量。這就是聖兵的威力麼,秦天心神不禁一陣陣震顫。
他感覺真要催動兵魂劍戰鬥,這一劍就要耗費掉他所有的力量,好在這件已經被封印了大部分的威能,否則還真的不好使。
兵魂劍上的氣息逐漸的平息,秦天看了一眼還在沉睡中的火兒,閃身離去。
一夜的時間悄然過去,天剛亮秦天他們又再次上路了。
一路風塵,一路辛苦。雖然飛劍術他不會去修煉,但是若是參悟了,他的劍法也會有很大的提高、進步。
第五天的時候,溫良序已經兩眼冒金花,走路都一搖一擺的了,他還是一個先天境界的修士,沒有實物和水能堅持這麼久已經讓秦天有些意外了。
秦天走在前方,突然停下說道:“修煉上遠比跋涉千里更加的艱難,十里外就有一個小鎮,你若是能堅持下去,我就帶你入雲霄宗,若是不能我就將你送回溫家。”
話說完,他頭也不回的,快速向小鎮飛去。
溫良序咬着發青的嘴脣,疲憊的雙目中充滿了血絲,拖着沉重的雙腿,他緊咬牙關快速的追了上去。他不想被秦天瞧不起。
少年好勇,自傲、自負、自尊,秦天希望能磨練他的意志。
小鎮很小,在穿過小鎮的街道只有一間客棧。
等秦天走入客棧的時候,裡面只剩了一個空桌,這不太大的客棧中居然是人不少。秦天注意到這裡面大多數人大多數都像他一樣是過路的,只是要在這裡休息一下。
客棧不少人看着秦天有些詫異,以他的修爲也敢獨自一人在這西部荒原行走,真是不知道他是怎麼走到這裡的。
秦天沒有注意他人的目光,他要了一壺酒,安靜的坐下等着溫良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