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五月,陽光下的朝陽城熱鬧面充滿生機。寬闊的大街上到處都是穿着一身短打練功服的年輕弟子在四處打鬧。這些都是許氏家族的弟子。
朝陽城位於通天大陸西北方,坐西朝東,是一個典型的內陸城市,同時也因其背靠四微山,山內獨有的資源,也讓其成了大漢王朝北羅郡轄下的第一大城。
此時在許家練武場的邊上一棵大樹下,站着一位少年,大概十四歲左右的樣子,長得劍眉星目,白淨的面孔,修長的身材,勻稱的體格,穿着藍色長袍,頗爲英俊。他就是許家有名的紈絝子弟,同時也是許家家主之子----許銘
許銘看了一眼練武場周邊交頭接耳的少男少女,明白他們又是在討論自已這一年來的事蹟了,心中灑然一笑,轉身向自已住的院子走去。
“少主,家主叫你過去”,在許銘即將踏入自已院子時,被一個下人叫住了。
“哦,在哪裡?,”許銘問道。由於許家地方大,家主不一定會在固定的地方,因此纔會這樣問。
“在書房!”那下人答道。
“知道了,去吧!”許銘揮了揮手。
那個下人見到少主揮手,連忙轉身飛奔而去。這一年來,許銘性格大變,搞得許家人心惶惶,雞飛狗跳;尤其是下人基本上每個都被他搞到哭笑不得,因此那些下人有點怕見到他,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腦袋一轉又想出什麼整人的法子,因此,遠離許銘是每個下人的想法,得罪不起只有遠離。
碧水軒,許家家主所住的地方,內有院庭,待客廳,臥室,書房。
在書房裡,許家家主許然,坐在書桌旁邊,腰桿挺得畢直,一隻手放在書桌上,五指時不時地敲擊着桌面,一副沉思的模樣。一張成熟穩重尤如刀俏般的臉孔,帶着精明強幹,只是當他露出笑容時,卻給人一副人畜無害,心地善良的感覺。
“父親,你找我?”許銘直接走進了許然的書房,這一聲父親驚醒了正在沉思的許然。
“來了,隨便坐吧,”許然擡起頭看着剛走進來的許銘,露出一絲父愛的笑容。
許銘沒有坐下而是接着走了出去,對兩門口兩個守衛冷冷的說道:守在這裡,不許任何人靠近。否則殺無赦。隨即轉身關上房門,坐在父親面前。
他知道,如果父親沒有重要的事情是不會在書房內見自已的。
“知道了。”兩門衛挺直腰桿大聲道。他們心卻在嘀咕着,也不知少爺發那門神經,這一年來的形像已經是深入人心,今天卻是一返常態,和他們說話的語氣嚴厲無比,完全不像平時的二世祖模樣。
許然只是看他所做的事,並沒有出聲,只時在心裡暗自稱讚一翻,做事膽大心細。
“你那邊調查得怎麼樣了?”當許銘再次走進書並把書房的門鎖好,坐下後。許然看着他道。
“已經有結果了,這時他們的名單,”說着從懷裡拿出一張紙遞給了許然。
“沒想到他們隱藏得這麼深,這一次我看他們還能跑到那裡去,長痛不如短痛,這次一定要剷草除跟,以絕後患。”許然接過紙條看了一眼就塞到懷,接着恨恨地道。
“父親,這樣的話,就算我們能夠最終獲勝,也只是慘勝啊,而且勝負還是個未知數呢?”
“管不了那麼多了,再不行動許家就要換代換姓了,我以前一直隱而不出手,並不就代表我怕他們,只是不想家族內部爭鬥而導至實力大損,這次居然如此過份,還借外力,既然他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了。不過還有半年時間,我們再好好佈置。盡最大可能減少我們的損失,不然就真的是漁翁得利了。”許然眼中射出一縷縷迫人寒光,語氣堅定地道。
許銘看着父親的表情,知道父親因爲大伯的事今次徹底憤怒了。還有半年時間,看來要在這半時間裡好好提升實力才行了,他心中暗道。
許家家主共有三兄弟,家主許然排第二,排第一的也就是許然的大伯叫許炎,排第三的叫許墨。由於前任家主外出回來時受了重傷,當時急匆匆的召開了家族會議指定由許然接任家主的位置,然後就撒手人環。
“好了,那些事不說了,只要知道名單就行。對了,銘兒,你現在是什麼境界了?”許然看着許銘露出了一絲笑容。
“淬體七層圓滿,還好找到了一本可以掩蓋武學修爲的功法,不然別人一眼就看出來了,”許銘有點小小的得意道。當時他的武學天賦展現出來後,就?到了各種各樣的暗殺,許然爲了保護他,找了一本掩蓋武學修爲的功法,不突破淬體之上的境界根本就看不出來,而且這一年來的表現,也是一種掩飾。
“好,想不到許家出了像你這樣的天才,據我所知,淬體七層圓滿,在整個北羅郡的歷史上都是絕無僅有的,爲父以你爲傲。”說完後,許然站了起來,走到許銘身邊,用手摸着他的頭,眨吧着眼睛,隱見淚光閃動,他心中想到的卻是英年早逝的妻子。如果知道銘兒現在如此出色的話當可冥目了。
“還有就是,如果,我說的是如果,今次的事是我們失敗的話,你一定要活着,只有你活着,憑你的天賦還有東山再起的一天。所以,如果失敗的話你無論如何一定要活着,知道嗎?”許然沉重的道。
“父親,我們不會失敗的,一定會成功的。”心中想着如果是失敗的話就算活着也是無家可歸,變成無根浮萍,猶如孤魂野鬼,而且將會過着逃忙的生活,最爲嚴重的是自已這一派系必定會被殺乾淨,想想也覺得另人害怕,或許是這樣,父親纔會一直隱到現在吧。
“哈哈,事在人爲吧!”許然仰天發出一陣大笑,豪氣干雲道,”還有就是你記住一點,北羅郡只是大漢王朝管轄下的一個郡,而且還是最落後,最偏僻的,你的未來不應侷限在這裡,如果有機會就到外面去闖闖吧”。
許銘心中暗想,外面的世界雖然精彩,但真的到了家破人亡時自已會獨自離去嗎?雖然如此,但他對武道的嚮往之心卻漸漸地活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