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索是一臉懵逼的。
但是看着葉風回的笑臉,這可是她很喜歡的維爾師叔呢。
索索臉上露出笑容來,“好呀,謝謝維爾師叔。”
聽着索索這話,葉風回也滿意了。
源零雅沒好氣地瞪了葉風回一眼,攬着索索的肩膀出去了。
他出去的時候,葉風回的臉上都依舊還是那樣賤賤的笑容來着。
但是源零雅帶着索索一走,葉風回臉上那些笑容,就漸漸落下來了。
臉上的表情變了,變得很凝重。很凝重。
她轉眸看着千隕,就看到千隕的目光裡和她是一樣的神色,凝重的。
“唉……”
葉風回輕輕嘆了一口,已經伸手摸摸他的臉,“世上的異靈體總沒有爛大街的,別擔心了。”
“若是被他尋到了……”
千隕不敢想象,自己現在的確是夠強,而且天賦自小就出衆,以後實力只會繼續提升,但是,一個掌握了一半聖物之力,甚至還擁有了聖物之靈的魔化意識,若是再得到了有異靈體天賦的肉身。
千隕從不託大,真要這樣一比,他知道自己的斤兩,恐怕是不夠的。
“尋到了又如何。”
葉風回的聲音淡淡的,張開手掌,手指上靈光跳躍着,每根手指都是深淺不一的不同顏色,“就算尋到了,他有魔性的力量,我也有,他有異靈體的身體天賦,我也有。”
千隕側目就看到少女臉上的笑容淺淺的,張開的手掌已經瞬間用力捏成了拳頭,各色靈力被她抓在掌心,嘭一聲消散不見。
“我有你。他有麼?”
她笑着,嘴脣落在千隕的頰邊,“我有龍騎士,他有麼?”
說到龍騎士,千隕眼神裡倒是多了幾分安定,是啊,如此狂暴可怕的武器。
而葉風回其實心裡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她怕說出來千隕會不開心。
你那個迦羅擺明了,是想要衝着她來的,顯然,也不是爲了傷害她。是爲了得到她。
那麼,就總會有轉機的。
最重要的是,這根本不是眼下需要操心的事情,總之葉風回可不相信,這世上異靈體會爛大街。
就算有,想必也是韜光養晦的,誰還能擺着明面上啊?
真要有什麼厲害的人物,厲害的異靈體,就算被那意識體找着了,誰死誰活怕是還不一定吧?就異靈體體質的特性,一個意識體想要那麼輕易地搞定異靈體,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她是不信的。
葉風回這樣的態度,很輕易讓千隕的心情也跟着放鬆下來了不少。
夫妻倆大抵都是因爲這件事情,折騰得有點兒累,所以也就一起休息了。
只不過,這件事情陡然發生,倒也不是沒有好處的。
葉風回算是得了豁免了,起碼千隕不再製止她收用那些魔性了,她也不用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還得把他打發出去了。
銀月每天巡視結束都會過來陪她,雷揚去了西羅之後,整個鎮遠郡的守備軍,都是由銀月和另外幾個從王城帶來的親兵接管了。
雖然管着一幫匪兵可不是什麼輕鬆的事情,但是銀月因爲很早就跟着雷揚一起管事的緣故,所以雷揚走了,這些人倒也是服她。
只是葉風回從來不問銀月當初是怎麼讓那羣匪兵服她的,總不可能是雷揚一句話的事情。
葉風回很清楚,沒有什麼權力,是一句話的事情就能讓人心服口服的,更何況是那麼一幫子匪兵……
只是也一直沒有問過銀月,反倒是這幾天,銀月總是過來陪她,葉風回纔有機會問上一兩句。
銀月的說法,倒讓葉風回有些驚奇。
她一直知道,銀月在不停的成長,早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膽小的,怯懦的,抱着巨大的身世秘密惶惶不可終日的小小侍女了。
她成長的速度,非常快!
葉風回是因爲自己是一個異世來的靈魂,所以才這樣一日千里一般的成長,但是銀月卻是個土生土長的這世界的原住民,這種成長速度,堪稱驚奇。
眼前的少女,一身西北的裝束,雖是看上去多少有些風塵僕僕灰頭土臉的感覺,但不得不說,更多了幾分血氣,幾分彪悍和氣勢。
使得整個人看上去,都英姿颯爽,很帥氣!
銀月輕輕拍了拍及膝長馬靴上的灰塵,擡眸看了葉風回一眼,“小姐幹嘛忽然想問這個啦……”
她臉上笑容有幾分不好意思,靦腆的笑着,此刻看上去,纔不像是個西北女兵頭子,而是葉風回印象中那少女。
“幹嘛?還不給我問了?我都一直沒時間關心你,我很不好意思的說。”
葉風回撅嘴,多了幾分撒嬌的姿態,伸手扯着銀月的袖子,講老實話,她現在一身錦緞的衣服,還真沒銀月帥呢。
銀月這才輕拉了葉風回的手,制止了她繼續搖袖子的動作,“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雷揚手下那羣土匪,小姐也是知道的,剛開始就是一幫草臺班子,如果沒有雷揚帶着,哪裡有半分紀律可言?我又是個女的,哪裡能服衆?我又不是錦瑾那身段,能讓他們有什麼同類感。所以之前整天被言語調-戲,講老實話,若我不是小姐身邊的人,怕是早就被啃得連渣子都不剩了。”
“那你怎麼做的?”
葉風回很好奇。
銀月目光微閃了一下,葉風回看出來了那一抹目光,是一抹凜冽的英氣,“我打。每天在校場插劍比武,誰要是不服,都可以上來,打趴了我的,就可以不服我管,但是隻要有一天我反把他打趴了,就得服我。就這麼簡單,我贏不了的,就不服我管,一旦我贏了,他們就得服我管,什麼時候他們要是能再打贏我的話,又可以再不受我管,就這樣。”
銀月的話讓葉風回驚呆了,她根本就沒有想過這個素來軟糯的少女,竟是會用這樣直白血性的方式來服衆。
“所以你那個時候……”
葉風回輕聲說出一句,銀月就微笑着點了點頭,“所以我那個時候和你說我要住在營區房舍,就是因爲,那個時候其實我每天身上都有傷,比武雖然不下死手,但是受點傷是無可厚非的。那時候如果不是我攔着,宇瞳天天想找人去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