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青聽後怒不可遏,憤憤道:“如果沒錢,就不給病人看病,就看着病人去死是嗎?你們是不是掉進錢眼裡了。”
女護士冷哼一聲,嘲諷道:“有吵架的功夫,就趕緊把錢掏出來吧,沒錢只能去死,我之前都說了,我們不是做慈善的福利院。”
紀雪怡拽了衛青一下,小聲提醒道:“你先別說話。”說完,又看向女護士,哀求道:“姐姐,你們不能見死不救啊,再寬限幾天吧?”
女護士吼道:“已經寬限你們三天了,別特媽的不知足,想治病先交錢,沒錢就是你們命賤,命賤就去死吧!”
衛青忍無可忍了,眼神裡充滿了殺氣,盯着女護士。
女護士不經意間暼到了衛青的眼神,不由的嚇了一跳,身子顫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之前傲慢無禮的狀態。
只見她譏笑道:“別特媽的裝比了,一幫窮酸的東西,兜裡的錢沒幾個,光瞪我有什麼用啊,能瞪死我嗎?趕緊把欠的錢結了,否則就趕緊給我死到外面去。”
紀老師哀嘆一聲道:“那我就出院吧,別給人家舔麻煩了。”
紀雪怡哭了,他知道父親只要一出院,不出幾天,就會活活病死,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女護士突然冷笑一聲,看向紀雪怡道:“你之前不是說,只要嫁給某個富豪,他就給你一大筆錢,讓你把欠醫院的錢給還了嗎?還說今天是你大婚的日子,沒想到是騙我們的,只爲了拖延時間對吧?真夠卑鄙的,錢沒多少,耍心眼的心機可真不少。”
聽到這些話,紀雪怡十分委屈,哭得更厲害了,淚水已將站滿臉蛋。
沒錯,原本益開朗是答應過她,只要今天把婚禮完成,益開朗就幫父親把欠醫院的錢給還了。
但誰也沒想到,衛青今天的突然出現,又在婚禮上那麼一鬧,婚禮給毀了,益開朗自然也不會再掏錢了。
頓時,紀雪怡懷恨地瞪向衛青,吼道:“都是你,你把我的父親給害了,你的莽撞也許是爲了我好,但如果我父親因爲沒錢治病,我會慚愧一輩子的。現在想想,我真的恨你,你爲什麼要突然出現,爲什麼要那麼任性的破壞我和益開朗的婚禮。”
紀老師勸道:“雪怡,不要怪衛青。其實之前,我也不同意你跟益開朗結婚,只是之前我一直住院,無法當面去阻止你,如今衛青攪亂了婚禮,我聽後反而高興。你記住,生了病是我的事情,你沒有必要爲了救我,而跟那個壞傢伙結婚,這樣會犧牲了你一輩子的幸福。”
紀雪怡哭道:“爸爸,你不要替衛青說好話,女兒寧遠一輩子不幸福,也不願意看到你沒錢治病,我最不能失去的人就是你。”
衛青安慰道:“雪怡你別難過,老師的醫藥費不管有多少,我來解決,這不是難事。”
紀雪怡表示懷疑,有點不屑地冷嘲道:“別吹牛了,你有錢嗎,你已經不是豪門公子了,你只是一個乞丐,你給不起的,因爲醫藥費不是小數目。”
衛青正要說話,那位女護士卻一臉嘲諷地咯咯笑了起來,聲音十分刺耳,讓人反感和不適。
接着,女護士鄙夷道:“我說這位小夥子咋這麼眼熟呢,是叫衛青吧,原來是衛家的豪門公子,現在已經淪落成乞丐了。哎,不是我看不起你們這一家人,好不容拉來一個朋友來跟我吵架,卻也只是一個窮乞丐,真是窮人只配跟窮人交往。”
衛青眉頭一皺,握住緊拳,有想打人的衝動,但他剋制住了,因爲現在打人解決不了問題。
只見衛青冷笑一聲,對女護士說道:“現在給我老師道歉,我可以饒了你。”
女護士不屑道:“怎麼?你想打我嗎,我告訴你,這醫院裡到處都是保安,你動我一個手指頭,我不僅能讓保安打你,更能以尋釁滋事的罪名把你抓起來。現在我把臉伸在這裡,你打啊?”說着,女護士把臉湊了過去。
衛青道:“好吧,那別怪我沒給你機會,你等着瞧。”
話一落,女護士冷笑道:“現在紀老頭的命運掌握在我手上,你竟然還敢用這種口氣對我說話,那咱就看看,是誰等着瞧。衛青,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立馬對我道歉,否則我會立刻把保安叫來,將紀老頭給擡出去。”
紀雪怡驚了,連忙求道:“女護士長開開恩,別千萬別啊!”
女護士不屑道:“都是衛青這個傢伙先出言不遜,是他惹的禍,別怪我了。”
紀雪怡爲了父親的生命安危,馬上對衛青微怒道:“你給我家已經夠添亂的了,能不能停止了?趕緊對護士長道歉吧,或許護士長能夠可憐我們,讓父親在醫院再多住一日。”
衛青搖頭道:“雪怡,明明是這個護士先出言不遜,是他的錯,該道歉的是她。”
紀雪怡真是服了,想不到衛青這個時候還認死理,現在已經不是對錯的問題,而是權利大小的問題,女護士有權利對父親是留還是攆,這個時候必須要討好女護士,根本不能有任何的威脅,否則慘的只是自己。
紀雪怡又開口道:“衛青,算我求你了,趕緊對護士長道歉吧,不要再因爲你的魯莽,連累我的父親了。”
衛青是不會向惡人道歉,正準備再說兩句。
紀雪怡已經忍無可忍了,指着衛青的鼻子,呵斥道:“你趕緊滾吧,真不想看到你了,從今天開始,你是死是活,跟我們沒關係,我們是陌生人。”
紀老師一聽臉色變了,批評道:“雪怡,不要亂說話。”
衛青嘆了口氣,對女護士義正言辭道:“等我五分鐘,我出去一下,會把醫藥費給結了。”
女護士壓根不信,但想了想,五分鐘也不算時間太長,就答應道:“行,就五分鐘,五分鐘你要不回來,我就讓保安像擡狗一樣把紀老師給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