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龍靈可以肯定自己的龍鱗是在這裡,但空間太大,數萬裡方圓,連他也無法確定到底在什麼位置。想要找到,還得楊晨努力,畢竟現在龍靈不過是器靈而已,和蘊靈爐融合之後,神識已經不可能透過蘊靈爐傳出。
能肯定龍鱗還在這片空間,還是因爲本體和靈識的那種神秘聯繫,否則根本不可能知曉。
飛梭已經轉悠了幾天,楊晨和龍靈合力煉製蘊靈爐的時候,一直是公孫玲在控制飛梭,這幾天的功夫,足以讓公孫玲將數萬裡方圓的地方全部都轉遍,至少山河地理圖當中已經有了完整的模擬地形。
山河地理圖有個小缺陷,那就是如果某地佈置了陣法,那麼山河地理圖就無法探知陣法裡面的地形,只能是將邊緣輪廓顯示出來。除非是進入到陣法裡面,否則的話,不可能探知陣法當中的情形。
所以,公孫玲雖然跑了不少地方,但那些宗門盤踞的地方,基本上都沒有詳細的模擬地形,也只有純陽宮,內外對她不設防,纔有完整的地形。甚至能夠通過山河地理圖模擬出所有的地勢。
在這裡同樣是這個情形,這個地下的未知空間當中,有很多地方都是山河地理圖無法探知的區域。不過這也間接的表明,那些地方纔是值得探尋的地方。
“除了找純陰真火之外,我們還需要找一樣東西。”安置好了龍靈,楊晨終於可以不用顧着他,專心的和妻妾們在一起溝通。第一時間,他還是把找尋的目標又加了一個。
衆女都很好奇,要找什麼樣的東西,竟然是進來之後才說的。等到楊晨將前因後果一解釋,衆女全部都愕然。
誰能想到,那個殺人無算的弱水當中,竟然還有一條龍靈隱藏,居然還有蝕靈龍火這種七品火種的存在?光是那麼一小會的經歷。幾乎都可以寫成一部精彩的話本了。這還不算接下來楊晨收服龍靈成了自己煉丹爐的器靈,而且只要蒐集到龍鱗,就能讓煉丹爐度劫這麼讓人驚訝的事情。
關於這方面,衆女見識都不如楊晨廣博,哪怕是太天門的陶珺琪也一樣。聽說過法寶度劫。但從不知道法寶度劫要什麼條件。更不用說見過。如果真的能成功的話,也足以讓她們對於修行的瞭解更上層樓。
事實上,凡間的法寶很少能夠做到這一點,就如同楊晨煉製了這麼多的丹藥。也只有奪天丹纔有過度劫的經歷一般。沒有器靈,沒有將法寶祭煉到一定的地步,根本就不可能有機會。
龍靈的事情不過是一個小插曲,進來的真正目的是尋找純陰真火,最多現在多了一個目標。找到龍鱗,其他的並沒有太大的改變。當然,楊晨帶着一家人進來還有一個目的,就是在這裡安靜的修行,不用理會宗門間的齟齬,靜靜的等着太天門厄運的到來。
“想要什麼就去取,旁人要爭,那就爭。這裡所有的東西都是無主之物,有緣者居之。不用忌憚什麼。”主要找的是純陰真火,但遇上了別的喜歡的,也不一定要退讓。這是楊晨給衆女定下的原則,然後,一家人就開始了挨個陣法中探尋的道路。
進來的大部分人的想法都是類似的。尤其是那幾個帶着人登船的“二進宮”的傢伙,更是熟門熟路。這裡的好東西不是一次性拿走了就沒有,而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突然的冒出來一件或者幾件,這也是這麼多年來琅琊井開了無數次依舊還有人趨之若鶩的原因。
公孫玲帶路。從最相對中等一點強度的陣法開始尋找。那些最弱的陣法,相信裡面也不會有什麼值得衆女動心的好東西。
每一個陣法周圍。都有人在研究。所有人都是一個心思,只要破開一個陣法,就能得到至少一樣好東西,這是共識。
在沒有看到真金白銀的時候,大家都還能保持一定的剋制,誰知道里面有沒有好東西,第一個進去的也未必就能夠找到,沒看隨便哪個陣法都是這麼大,至少數裡方圓嗎?寶藏還是要等待有緣人!
這麼多年都沒人發現這裡有純陰真火,楊晨想要靠着火種氣息來尋找的打算泡了湯,這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找到的東西,說不得楊晨也只能一個一個的找過來。
陣法是公孫玲的強項,所以破陣的事情都交給公孫玲。楊晨有時候也不過是給公孫玲建議,讓她參考,自己卻從不會主動的破陣。慕容姐妹雖然戰鬥的時候用陣法,但偏向於五行陣法,涉獵倒不是很多,偶爾也只能是提出建議,不是主導。其他衆女也都知道自己不是很擅長陣法,都是安靜的等着,同時享受着尋找的過程。
楊晨早就說過,進琅琊井,也是磨練大家心性和修行的好地方,大家都是高手,自然懂得這個道理,一刻也不會浪費。
在第一個陣法前面,公孫玲並沒有耗費太長的時間,不到十天,就成功的破開了陣法。
陣法一破解開的同時,早已經守候在旁邊虎視眈眈的一羣人就呼啦啦衝了進去,完全不管這陣法是誰破開的。在他們心中,管他是誰破的陣法,這不要緊,要緊的是自己能不能第一個衝進去,找到裡面的東西。
楊晨一家人都沒有那麼着急,不管是龍鱗還是純陰真火,都不是先進去就能先拿的東西。眼看着一羣人前仆後繼的衝進了陣法當中,等了一會之後,他們才施施然的走進去。
一進入陣中,還沒看見人影,楊晨就聽到了一陣戰鬥的聲音。這些傢伙,真是一羣賤皮子,估計還都不知道這裡面有什麼好東西,就已經急切的動起手來。
不知道哪個傢伙手賤,見突然進來一羣人,想都不想的馬上一劍招呼了過來。這一下,可算是捅了馬蜂窩。
衆女早就對這些傢伙們不滿,真是暫時沒有理會而已,現在竟然還敢欺到頭上,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