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夾槍帶棒,挖苦加上譏諷,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如果是那種自尊心極強的傢伙,早就羞得無地自容了。
“多謝誇獎!”很明顯,幽魂宗的這位金仙高手並不是那種人,在魔門混跡快要上萬年,從凡間一路飛昇到了仙界,區區幾句話想要讓他這種皮厚臉老的傢伙難堪,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這傢伙不但沒覺得難堪,反而是有種不以爲恥反以爲榮的得意。
“不過,飛昇之地打剛飛昇修士的主意,似乎是破壞規矩的吧?”楊晨也知道現在廢話沒什麼用處,也不多囉嗦,直接反問道。
這是針對新飛昇修士的一種保護性條款,也是整個仙界約定俗成的隱形規矩。哪怕在靈界有再大的仇,生死不共戴天,但先飛昇的那個,不能在飛昇之地找剛飛昇對手的麻煩。想要解決恩怨,出了飛昇之地,打生打死都沒人理會。
幽魂宗這批人,鬼鬼祟祟的出現在飛昇之地中,明顯是違規行事。
“再大的規矩,不也是修士定的?”金仙高手撇了撇嘴,這個時節拿規矩來說事,真不知道楊晨是真天真還是假不懂。人都到了這裡了,還講什麼迂腐的規矩,這不是笑話這是什麼?
“廢話不多說,給你們一條活路走!”金仙高手鄙視完楊晨,直接攤牌:“交出山河地理圖,你跟我們走,當年你囚禁了我們多少年。我就囚禁你多少年。到了時辰,放你活着離開,當年你沒殺我。如今也給你這個機會,別說我沒給過你活路!”
“說實話,並不過分!”楊晨很是配合的點了點頭,然後衝着那個金仙高手問道:“不過,你憑什麼認爲你能做到這點?靠你帶來的這些大羅金仙高手嗎?老實說,還不夠看!”
“師祖,你們可是親眼看到了。這並不是弟子胡說吧!”金仙高手聽到楊晨這話,不怒反喜。退後一步躬身衝着跟他一起來的那些大羅金仙們道:“他在靈界就囂張跋扈,從來沒將我宗門放在眼裡,想不到到了仙界還是如此!”
“年輕人囂張跋扈,不懂得世道艱難。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只能包容。”修爲最高的那個大羅金仙慢慢的向前走了幾步,衝着楊晨笑道:“念在你在靈界對抗趙家有功,我們可以不計較你這些不懂事的頑劣表現。”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大羅金仙一副一切盡在掌握的架勢,大手一揮:“囚禁期間好好煉丹磨磨性子,什麼時候煉製出九轉金丹了,什麼時候就可以離開!”
“至於你們……”說完對楊晨的處置。大羅金仙轉頭看了看楊晨的妻妾們,很是大度的揮手道:“看在你們各自宗門的份上,就不計較了。不過。純陽宮的這幾位都得留下,免得你們不知道天高地厚,在外面得罪了人不自知,這也是爲你們好。”
聽起來好像是很好說話的樣子,其實大家誰會不明白,還不是背後的勢力在撐腰?幽魂宗一個宗門。絕不會因爲楊晨一個而把楊晨一家人囚禁或者幹掉,那是和道門四宗以及陰陽魔宗直接翻臉的行爲。
不過。純陽宮在仙界可是一個連屁都沒有的宗門,那麼只要針對楊晨和高月公孫玲周嫺穎這幾個,別家宗門總不能爲一個不存在的純陽宮而出頭吧?
幽魂宗那位金仙高手爲了這一天足足等了二百年。當靈界幽魂宗收到了邀請觀禮楊晨一家飛昇的請柬的時候,就有一位高手直接飛昇把消息送到了仙界。
這傢伙也上心,判斷楊晨一家人不管飛昇到了哪個區域,肯定會往道門的地盤走,所以特意在這裡等着,已經等了有一段時間。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他等到了楊晨一家。
在凡間的時候楊晨是厲害,一個人兩個拳頭把他們六個人打的無力還手,可那是在靈界。現在他請出來的前輩,最差的一個也是大羅金仙中期,二十多個大羅金仙對付四十幾個金仙初期,那絕對是毫無意外的碾壓。
除了要報靈界的一箭之仇外,楊晨一家人身上的財富也是讓他動心的絕對理由。不說山河地理圖,光說後面一個龍族叛徒的屍體就足以讓人心動。
本來還以爲會有十個龍族高手同行,有一場硬仗要打,結果龍族高手和楊晨一家分道揚鑣,簡直是上天都在幫忙。這樣的好機會要不抓住,以後還能有機會染指楊晨的一切?
讓衆女離開,也是建立在她們不多事的前提下的。不過,看眼前的情形,似乎這個打算是落空了。那個大羅金仙說了這麼多,衆女卻沒有一個挪動腳步的。非但沒有要離開的打算,反而眼睛裡一個個都冒出了亮光,似乎就等着動手了。
這種情形,幽魂宗衆人也早有預料。人家畢竟是一家人,比師門師兄弟什麼的關係上可要更近一層,從他們一家人歷來的表現看,最後肯定還是都要動手的。之前的話也只是說說聽聽,誰能當真?
只要趁着這個剛飛昇的當口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楊晨一家都擄走,別家怎麼猜忌那就讓他們猜忌吧,幽魂宗先把大把的好處握在手中再說。
“如果我說不願意,會怎麼樣?”楊晨的臉上沒有一點慌張,很平靜的問道。
別說楊晨,連衆女的臉上都看不出來有什麼慌張的。就算自己一家人都打不過,李承大哥可就在龍宮裡,當年一拳把相公的太極金球打成那樣大家可都是看在眼裡的,還能沒底氣?
“那就抱歉了,有時候我們並不想傷人,可我們也絕不害怕傷人。”說話的大羅金仙看起來應該是幽魂宗的大人物,很是不屑的搖頭道:“別以爲你們在靈界能把他打敗就以爲自己多厲害,實話說,你們還差得遠。如果我是你,乖乖的就範,我會留你一條活路,你的這些妻妾,我就笑納了,正好宗門缺一批上好鼎爐,你們來的正是時候。”
“那要是他說不願意呢?”楊晨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肩膀,指了指另一個方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