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一家人在來之前已經暫時分別,三百多年衆女都沒有回各自宗門,總要讓大家回去給宗門一個交代。一方面要和各自師父彙報一下自己修行所得,另一方面也要和宗門的其他人聯絡一下關係。修行也不是要斬情絕性,有些人情往來什麼的總要兼顧。
正好楊晨來玄天門也不能被其他人知曉,所以大家是各自分開,然後一年後到日落巖再集合的。就算夫妻相處的再久,也需要一些獨立的時間和空間,這是家庭和睦之道。
直到現在陶珺琪都不知道楊晨已經和她是“名義上”的師兄妹,陶珺琪有時候還會爲宗門和相公之間的關係而犯愁。玄天門的霸道處世方式總會讓其他宗門的修士反感,陶珺琪深知這一點。
還好,到目前爲止,陶珺琪和楊晨還沒有什麼根本矛盾,夫妻相處也很正常,這讓陶珺琪稍稍定心。但回到宗門之後,說話辦事越發的小心,生怕自己不小心說錯什麼,導致宗門對楊晨有了貪婪覬覦之心。不爲別的,楊晨身邊的好東西實在是太多,只要是個修士估計都會動心。
一路上楊晨在經過各個坊市的時候,都會在坊市當中大大的搜刮一番。有着近乎無限的靈石,只要用靈石標價的東西,不管是藥材也好,法寶也好,楊晨只要看重,就會買下來。尤其是洞府藥園類的空間法寶,基本上楊晨到了別人店裡,都是一掃而空的。
消息還沒有傳開,但是楊晨掃過貨的這些坊市中已經有了一些傳說,大家紛紛在猜測,是不是空間類法寶要大漲價?還是裡面隱藏了什麼秘密?
等到楊晨趕到萬寶樓的時候。各家店鋪已經開始各自研究起自己店鋪當中的空間類法寶,都在想裡面到底有什麼奧秘,能讓名震天下的楊大師如此的掃貨?
“楊晨,你得稍微透露一點原因了。”伍雄長老在萬寶樓的總號接待楊晨,兩人很愜意的喝茶的時候。伍雄笑呵呵的開口道:“否則的話,你想要再買到空間類法寶可沒那麼容易了,大家都開始惜售,就算要買,也會擡高價格,讓你得不償失。”
“哦?”楊晨修行煉丹上現在是高手。但在做買賣上卻自認連伍雄長老或者上官峰一成都不如,很是虛心的接受了伍雄長老的意見,直接笑着給伍雄長老解釋道:“其實沒什麼,只是阿玲的本命法寶最近到了關鍵時刻,需要融合一些洞府藥園什麼的來穩固空間,提升威力而已。倒是沒有什麼其他的用意。”
伍雄很熟悉楊晨身邊的衆女,一聽楊晨這麼說,聯想公孫玲的山河地理圖也是同樣的空間類法寶,頓時間明白了許多。指了指楊晨,苦笑着搖頭道:“那你也不用這樣一路上把各家店鋪一掃而空吧!平白無故的引得大家一陣陣的猜測。”
說完,也沒有起身,直接用神念將楊晨購買空間類法寶的原因傳送給了萬寶樓總號的掌櫃。這個消息要馬上放出去。免得楊晨以後收購空間類法寶困難重重。
“要不,伍長老,萬寶樓也可以對外收購一些,用靈石或者法寶丹藥換都行。”楊晨心中一動,自己收要收到什麼時候,自己也真是蠢,還是讓萬寶樓出手,又快又便宜,也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懷疑。商號嘛,收購一種商品也值得大驚小怪?
“已經吩咐下去了!”伍雄長老早就想在了楊晨前面。否則的話也做不到掌控萬寶樓。消息一定要及早送出去,而且連公孫玲的山河地理圖也是空間類法寶的消息也要傳播開,不能引人遐想,這很重要。
衆女回各自宗門辦事過來相聚還有一段時間,等待衆女的時候。楊晨就在日落巖住下,每天正常的修行,閒暇時間就是在各個店鋪閒逛。
日落巖的店鋪裡哪裡還有不認識楊晨楊大師的,不管楊晨到哪家商號,馬上都是商號裡身份地位最高的出來招呼,想要看什麼都是直接送到楊晨面前,殷勤的不能再殷勤。不說日落巖本就是純陽宮的地盤,光是楊晨在魔劫時放出的人情,就足夠這些商號隆重接待了,更不用說楊晨在煉丹上的成就,多少人想要求丹,這時候楊晨送上門來,不趕緊給楊大師留下個好印象,更待何時?
萬寶樓帶着隱秘的蒐集情報的功能,同樣的,散播消息也一樣的擅長。楊晨來到日落巖的第二天,日落巖的各個商號就都知道了楊晨收購空間類法寶的用意。知道楊晨使用空間法寶來討好佳人,衆人也樂的湊趣,紛紛將自己商號中的各類空間法寶打包送到了楊晨面前。
楊晨願意用靈石買也行,願意用丹藥來換同樣可以,各家商號肯定是樂於後者。可惜,楊晨這次是鐵了心的用靈石,沒給大家機會。不過,能讓楊大師開心就已經讓各家商號很開心了,生意嘛,要的是一個長久,關係也好,人情也好,那都是慢慢處出來的,這些商號更是精於此道。反正大家都是修士,時間有的是,來日方長。
這些地方並沒有楊晨要買的洞府。說起來楊晨也對煉製那個超級洞府的前輩哭笑不得。明明是一件超級洞府法寶,卻偏偏費盡心思的僞裝成一個面積上不上不下價格上不尷不尬的小洞府,擺在貨架上千年無人問津,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惡趣味。
要知道,光是這僞裝的功夫,就不亞於煉製一個高等級的洞府。把一個超過數十萬裡方圓,靈脈無數,各種資源妖獸無數的洞府僞裝成一個不超過十里方圓,即便高手打下神識印記甚至煉製一番都無法發現的小洞府,難度的確不是一般的高。
楊晨無法理解那位前輩的心思,或許是爲了避禍?可光是僞裝耗費的時間就至少要數十年上百年,有這個煉製的功夫,帶着洞府早就不知道跑了多遠了,再強的敵人也沒辦法追上啊!最終楊晨也只能把這個理解爲那個前輩的惡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