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大山不比仙落淵,那裡還有伍雄坐鎮,沒有了伍雄長老,還會有別的長老接任。十萬大山卻完全不是如此,根本就是誰拳頭大誰佔理的地方,想要討回高月被傷的公道,除了比敵人更狠,沒有別的可能。
哪怕以楊晨飛梭的速度,想要從純陽宮趕到十萬大山,也至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王永手上不知道有什麼好飛劍,提前走了半天而已,卻一直在楊晨的前面,始終趕不上。
不過這也讓楊晨稍稍放心一些,王永的速度越快,接應到高月的可能性就越大。楊晨現在只能夠乞求高月只是受傷,還沒有罹難力否則的話,哪怕毀了斬仙刀,楊晨也要血洗十萬大山。
餘本和謝沙還在奇怪飛梭的速度的時候,楊晨卻在考慮,兩個元嬰妖獸高手到底夠不夠用。過去之後,誰也不知道會面臨什麼狀況,楊晨可不希望自己報仇不成,反而把自己摺進去。
血妖藤已經任由自己指揮,說起來,能夠抵得上一個元嬰高手,但楊晨並不介意多幾個幫手。
識海中的血色長河不能動用,想來想去,楊晨只能打藥園穹頂宮殿中的萬倩師徒的主意。
六個人,一個元嬰中期,五個金丹中期,五個徒弟的實力倒是很平均。原本在青雲宗的時候,也是厲害的角色,可惜,現在都變成了白癡。
白癡歸白癡,但六個人只是喪失了自己所有的主動意識,一些根深蒂固的記憶仍然在甚至於修煉的本能還在。
在穹頂中被楊晨忽略的這段日子當中,六個人一動不動的坐在穹頂大殿當中,默默的修行着自己最主要的那一門。
這是楊晨撼神術當中小小的催堊眠,讓她們腦海中只有一個意念,在楊晨沒有召喚之前只有修行,沒有其他。但現在,楊晨必須要藉助她們的力量。
失去了主動意識的六個高手楊晨除了殺死之外,就只剩下煉製成傀儡一途。不過,楊晨希望她們和普通的傀儡不同,只是沒有主動意識,其他時候,依舊和普通的修士一模一樣,這也意味着她們可以成爲比普通的傀儡更加高級的傀儡。
或者用忠心的奴隸來形容更加合適楊晨使用的手,並不是抹殺她們所有的神智,而是讓她們從此只聽從楊晨一個人的命令,心無旁鶩的爲楊晨做事。沒有顧慮,沒有恐懼,沒有任何一切需要考慮的問題,只有按照楊晨命令行事的奴隸。
說起來,這一段時間六個人的修煉效果卻比六人同等時間的閉關效果要好出太多。別的不說,光是一個心無旁鶩,就是正常的修士在修行過程中最難做到的。
現在六個人修行過程中完全不考慮什麼心魔什麼的,更不用考慮要衝擊境界層次之流的東西,專心致志之下,比以往運行的更加的流暢,修爲也有小小的提升。
楊晨現在要做的就是讓幾人徹底的成爲自己的忠實奴隸傀儡。這需要特殊的手,同時也需要強大的神識。
萬倩現在是被楊晨簡單的催堊眠,但她卻是元嬰中期的修爲,想要做到如指臂使的指揮,楊晨目前的神識修爲還無達到。
不過,萬倩的五個徒弟,卻是清一色的金丹中期以楊晨現在元嬰初期的神識強度,足以讓他完成對五個金丹宗師的控制。
這種控制是在五人的識海當中種下楊晨特殊的神識標記,進而達到控制五人身體的目的。也只有楊晨這種神識異常強大的人才能夠真正的做到同時控制幾個人。
五個女徒弟連同萬倩在內,全部都是金屬性的,在藥園的穹頂當中修行最合適不過。而通過藥園穹頂,楊晨在施展手的時候,也不至於讓餘本和謝沙看出來有什麼不妥。
因爲不用將目標全身煉製,只是神識控制,人還是原本舟活人,加上五人早已神智喪失,難度更加的低,在路上,楊晨都沒有進入到穹頂大殿當中,只是手拿着淨瓶的瓶蓋,花費了不到二十天,就已經完成了對五女的徹底控制。
餘本和謝沙就在楊晨的身邊,但也僅僅是以爲楊晨在用自己的方式祭煉那個瓶蓋而已,絲毫不知道里面發生的事情。
五位金屬性的金丹宗師,修爲均衡,正好適合楊晨腦海中的一個陣,五方玄女陣。五個人佈陣,依據五方天地的位置,能夠爆發出比五人合力還要強悍的攻擊力。
不過,五女的陣,絕對是楊晨壓箱底的絕招之一。楊晨困住五人之後,一直沒有機會給她們改變形象,只要一露面,說不定就會落入衆人眼中,不到萬不得已,楊晨不會動用她們,就如同不會輕易動用血色長河一樣。
接下來的幾天,楊晨和兩妖獸就在趕路中沉默的度過。一路上楊晨的神色都十分的平靜,但餘本和謝沙卻都是殺人無算的狠角色,自然能夠感覺到楊晨那種平靜下包含着的那種壓抑的暴風驟雨。
恐怕一旦得到不好的消息,楊晨絕對會大開殺戒。不知道怎的,哪怕餘本謝沙已經是元嬰高手,依舊還是對楊晨有那麼一絲的害怕。這是妖獸的本能,和見識修爲完全無關,連他們也說不上來到底這是爲什麼。
似乎王永的身影終於不再前進,停留在了某個地方。楊晨大喜之下,控制着飛梭飛快的靠近了過去。
雙方本來就差不到一天的路程,楊晨只是多花了半天的時間,就發現羅盤的指針顫抖着,顯示着王永的身影就在附近。
刷,飛梭直接被楊晨收回,三人的身影也立刻憑空出現在空中。悶了接近一個月的時間,餘本和謝沙都已經憋壞了,開始瘋狂的活動着手腳。
楊暴的神識狂開,將神識絲瞬間拋向四面八方,感受着周圍的情形。隨後,很快身形一震,發現了師祖王永的所在。
和王永的身形在一起的,就是楊晨早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師父高月。此刻高月橫躺在王永的雙手之間,手腳軟軟的垂下,要不是口鼻處還有若有若無的一絲呼吸,楊晨說不定會懷疑她已經不治身亡。
察覺到此情形,楊晨終於長出一口氣,師父還活着,那就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