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已經答應了一個時辰之內不對楊晨出手,那就意味着哪怕楊晨對他動手,也不能對楊晨出手,只能抵擋或者躲閃,否則就是食言而肥。
當着哪吒的面,楊戩怎麼也不會做出這種掉面子的事情,所以,楊晨這時候就算是拿出刀來砍楊戩,楊戩也只能捏着鼻子認了。
楊晨一出手,直接就讓哪吒楊戩和梅山六兄弟全都愣在了當地。隨即哪吒馬上想明白了楊晨的意思,頓時間哈哈大笑起來。
論修爲,楊晨絕對不是楊戩的對手,別說和楊戩走幾招,要不是楊戩看在哪吒的面子上,楊晨早就還沒看到楊戩的影子就被幹掉了。
可現在楊戩被楊晨的話語擠兌住,答應了不出手一個時辰,那這一個時辰就是被楊晨砍的時間。擺明了楊晨也是很不爽,要砍二郎神一個時辰來出氣。哪怕很快就會被追殺至死,可至少也砍了二郎神一個時辰。
逃?堂堂二郎顯聖真君面對一個金仙中期的後生小輩逃之夭夭?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發生在楊戩的身上?所以,楊戩決不能逃,最多就只能躲或者格擋。
或許格擋是個不錯的辦法,想來能讓楊戩不至於被砍的灰頭土臉。
梅山六兄弟沒想到楊晨這個後生小輩竟然這麼有種,爭取了一個時辰的先手竟然不是馬上趁着這一個時辰逃跑,居然反過來衝着二郎神就砍。等他們反應過來想要上去阻攔的時候。卻被哪吒伸手攔住了。
“楊戩親口答應的,你們要插手算什麼?”說實話,哪吒也很不爽楊戩的不給面子。這個時候不多看看楊戩灰頭土臉的模樣那多虧?怎麼可能讓梅山六兄弟壞了好事?
只是哪吒心中也十分的惴惴,楊晨砍楊戩一個時辰的確是很爽,可是一個時辰之後怎麼辦?
在哪吒心中,或許是認定楊晨肯定會出去之後馬上大張旗鼓。畢竟這裡還是天庭的都城,裡面的高手一大把,一旦認出是楊戩的話,絕對會羣起而攻之。或許藉着這個機會,楊晨能夠逃之夭夭。
楊戩想要追殺楊晨。至少也得在解決天庭都城的諸多高手和新天庭的追殺之後才能安心進行。以哪吒自己的評估,這並不是簡單的事情,或許這就是楊晨的最大的機會,也是楊晨敢在這裡提前砍楊戩一個時辰出氣的最大依仗。
不過眼下。還是好好的欣賞一下楊晨砍楊戩楊戩卻不能還手的情景比較好,那個情景,一定很賞心悅目。
楊戩完全沒有料到,楊晨這個後生晚輩真的有如此的膽色,竟然敢在自己的地盤上砍自己。只是,以他的修爲和輩分,正如之前哪吒所料,逃肯定不符合自己的身份,只能躲閃和格擋。甚至躲閃都不合適,只能每一次都硬接楊晨的攻擊還不能反擊。
全都是面子害人,楊戩心中痛罵了楊晨一句狡猾之後。果斷的拿出了三尖兩刃刀,單手一橫,就擋在了斬仙刀刀刃前面。畢竟是有睚眥加成的斬仙刀,威力絕不簡單,雖然不至於傷害到楊戩,可是一個金仙后輩只要是砍壞了自己身上點物件。在楊戩看來那就是大大的丟臉了。
只是,楊戩再怎麼胸有成竹。再怎麼覺得修爲高深不在意,也沒有料到楊晨還修行了誇娥氏秘傳,而且現在已經修行到了第三重境界。
誇娥氏秘傳的高手楊戩不是沒見過,修行到第三重的他也見的不少,不過那些高手至少也是萬劫真仙數萬年甚至數十萬年的老傢伙,一個金仙中期的後輩,還不至於讓他忌憚。況且,在楊戩的眼中,楊晨不過是修行了黃巾力士煉體術的一個小傢伙,以他的修爲,常識中最多也就是力倒海境界吧?
一刀砍在了三尖兩刃刀的刀杆之上,楊戩只覺得一股巨力從楊晨的刀上傳來,心中暗叫不妙。只是這個時候已經顯得有點太遲,一隻手根本無法抵擋如此洶涌的力量,砰一聲,楊戩被斬仙刀結結實實的砍中。
也不是刀刃砍到了楊戩的身上,而是斬仙刀本身的重量加上楊晨巨大的力量以及哮天的加成一擊硬是將楊戩的手連同三尖兩刃刀一起推到了他自己的身上,然後自己被自己的三尖兩刃刀的刀杆狠狠的撞了一下。
緊接着,楊戩的身軀就好像出膛的炮彈一般,嗖一聲身不由己的飛了出去,直到飛行了差不多數百丈遠,楊戩的另一隻手才抓住了三尖兩刃刀,兩手用力,總算是穩住了兵器。
可這時候楊晨的身體已經出現在楊戩的上方,依舊還是高高的舉着斬仙刀,向着還在空中的楊戩猛地砍下。
楊戩大怒,哪怕他在被天庭高手圍攻的時候,也沒吃過這麼大的啞巴虧,正要反擊,楊晨的聲音卻也同時傳到了楊戩的耳中:“前輩說過要讓晚輩一個先手的!”
聲音一到,楊戩的怒火頓時間消失了大半,這是自己答應過的,難道這纔剛剛沒幾個呼吸的時間就要反悔?一念至此,楊戩的雙手立時收斂,反擊也變成了格擋。
砰,又是一聲,楊戩的身影從空中直接被直直的砸進了地面之中,堅實的地面上,只留下一個人形的空洞,還有一條橫着的一看就是三尖兩刃刀形成的扁縫。
梅山六兄弟此刻只能用目瞪口呆來形容,張着大嘴,瞠目結舌,他們眼中一直是無敵的二郎神,怎麼會變成這幅模樣?
正在驚訝間,又是一聲巨響,塵土飛揚。楊戩的身影再次如同炮彈一般的飛向天空,卻是被楊晨從地下一擊打到了天上。
楊晨的身影此刻變得如同鬼魅一般,不停的在楊戩的周圍出現,衆人的眼中,只有楊晨不停的揮動斬仙刀攻擊的影子。
而楊戩卻是直接變成了一個被打的四處亂飛的棒球,這裡一下,那裡一下,不時的發出砰砰的聲音。
以楊戩的速度,當然可以輕易的避開,可他現在卻是不能避,只能硬接,否則就是一場大笑話。抵擋中的楊戩,臉色已經黑的如同墨錠。()